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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杠杠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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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八九九九东东东南南北北
终于,终于摸到了决胜的一张牌!小五郎泪流满面地想。
打掉八万之后就听牌了,自摸的话就是四暗刻,别人打出来的话就是三暗刻对对混老头混一色加场风,最少也是跳满,无论如何都不亏,如果再加上立直和一发的话还能再加一两番,说不定还能撞上几张里宝牌,累积役满岂不美滋滋!
就在小五郎把手放在八万上的时候,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要打那张比较好哦。”
小五郎歪了下头,鄙视地看着柯南:“你都没有麻将桌高,懂个屁,去一边玩去。”
柯南心说身高和会不会玩有什么关系,看着小五郎把手打出了那张八万。
“立直!”毛利小五郎喊出这句话的时候气势汹汹。
“不好意思,立直不通过,只有平和,1000点请。”
“你这家伙————”
不仅暗听,而且燕返,甚至还要用特别恭敬的语气,每一句都加了敬语,感觉更嘲讽了,好气啊!!
看着小五郎扭曲并且流出血泪的脸,陈咲华也觉得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乐呵呵地说:“毛利先生的牌隐约传来了雀压,一个没忍住……”
居然说没忍住?小五郎更气了。而且雀压是什么,为什么听起来和少年漫画里面的奇怪漫画用语差不多?
柯南用和刚才小五郎鄙视他一样的眼神鄙视着小五郎,陈咲华已经好几轮摸到牌就打了,很明显是听牌等自摸了,从巡数和之前的打牌习惯来看,他很喜欢做点数小但是速度快的牌,也就是屁胡,而且像狗一样能暗听绝不立直。这一局他没有鸣牌,牌河又不像清、混一色牌,自风场风役牌都在小五郎手里或是弃牌里,能让他暗听的也只剩下断幺九和平胡了,为了追求牌效率,就算是断幺九他也一定会听可以和两张的牌,也就是两面型。在听牌之前他打的最后一张牌是九万,所以他听的牌很有可能是里筋牌五八万。
小五郎叔叔在刚才的情况应该打九万防守的,可惜太贪了,柯南叹了口气。
眼看着半庄麻将进入了all last,小五郎却只剩下15500点,是个很难翻身的四位,不过好在最后一局叔叔是庄家,只要不被炸庄,还是可以靠着连庄挽回点颜面……不,是点数。
但柯南看了看小五郎的弃牌……完蛋,傻子都看得出这人在搓大牌,其他三家岂不是防到死。
一一二二二三三四五五五六八七
终于小五郎摸到了七筒,这样就可以清一色听牌了,柯南仿佛猜到了小五郎的思路,他在纠结要不要拆二筒保留一杯口,但打二五筒又很危险;要不要打掉上家刚打的四筒听一三筒的双碰呢?可是一筒已经被打掉两张了,只听三筒又不好等。
真是的!柯南受不了地偷偷钻到桌子下面,抬手把小五郎的五筒打掉了一张。
这种时候听上家刚刚打过的四筒才是正解啊!
“臭小子!又乱动我的牌!”
柯南突然被小五郎从桌子下面拎了出来,顺便还被吼了一顿。
“真是的,被看到了不打也不行…”小五郎气哼哼地把五饼放到牌河里。
“你干脆让他回去嘛,真扫兴。”谷川先生郁闷道。
反倒是冈野先生心态不错:“今天毛利先生手气不错,有些不利条件也好。”说着,他跟着上一巡打了一张四筒。
对嘛,这就是叔叔要的!柯南帮小五郎推倒了牌:“胡了!”
“真,真的假的?”小五郎赶快看了看牌:“清一色,一杯口,两宝牌……9番倍满24000点???”
算完分数的小五郎变成了第一,点了他大牌的冈野三元甚至变成了负分,赔惨了。
“倒霉倒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完全摸不到进张,我要先走了。”平时总在一起打麻将的冈野三元先生见势不妙,决定早点溜走,和陈咲华还有小五郎打麻将想赢太难了,陈咲华总是屁胡,问题是想着打不过就加入吧,自己做屁胡又没有他快,一圈打下来太憋屈了,也就毛利先生头铁才会跟陈咲华打麻将。毛利先生虽然总是点一些大牌,但他偶尔和牌的点数也很高,能治他们俩的只有“那个女人”,但想到“那个女人”……冈野打了个冷颤,再给他25000点起始点他也不敢和那个女人坐在同一个桌子上,今天还是早点回家吧。
冈野先生走了以后,剩下的谷川四喜,小五郎和陈咲华陷入了尴尬的三缺一状态,谷川先生便提议:“要不然我们找肥田来打麻将吧?”
“肥田?”
“就是对面那家公司的老板,放高利贷的肥田啊!他很喜欢打麻将的!”仔细看看,对面的确有家叫肥田金融的公司,灯还亮着。“等等,我给他打个电话!”
肥田老板似乎也是个听到麻将就走不动路的人,听说三缺一立刻爽快答应,告诉谷川先生八点左右他会到,也就是还有半小时,让他们先找个人凑局,这时,还闲着的荒川九莲先生本来打算凑一局,但听到小五郎随口说了一句:“要不然我把小兰叫过来凑一局?”
听到这句话,本来都走到小五郎身后的荒川一个急转弯走向了另一台麻将桌。
开什么玩笑,有话好好说叫什么小兰呢?
上次小兰来找毛利,正好毛利老哥不在这里,有一桌好事的毛利的麻友三缺一,就想叫小兰来凑个热闹,小兰嘴上说着:“我才不想玩这种又堕落又死气沉沉的成人游戏”。但是坐下就是八连庄,甚至在最后自摸了一次三倍满飞了三家以后,没人敢和她打牌了。这个麻将馆甚至都不敢直接叫小兰的名字,只敢叫她“那个女人”。九莲先生记得冈野三元先生就是受害者之一,至于桌上的这三个……都是还没领教到“那个女人”的恐怖之处的幸福的人罢了。
想到这里,九莲先生不由得有点期待小兰……不,是“那个女人”过来教教他们几个做人了。
三个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有人来,有点话唠的陈咲华便开始和柯南搭起了话:“柯南,你刚替毛利先生打的那张牌好厉害啊,如果冈野不打那张四筒,恐怕受害者就是我了。想不到柯南小小年纪打的比毛利大叔好多了哈哈。”
“不,只是凑巧而已…”柯南摸着头说道。
陈咲华奇怪道:“你不是喊了胡牌吗?你是会打麻将的吧?要不然你来和我们打一会麻将啊?”
陈咲华是个中国来的留学生,话是这么说,但他日语好的出奇,几乎听不出是外国人。只有完全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还有一看就不像日本人的脸才能让人意识到:啊,这家伙是个外国人来着。
柯南很不擅长对付这个人,他非常敏锐,而且说话特别直白,给人感觉不太好,也不是说这人是什么坏人,就只是刚好是柯南不太擅长应付的人而已。
“我不行的啦,你看,我要站在椅子上才能看到桌子上的牌……”
陈咲华仿佛没听出柯南话里的婉拒,疑惑道:“那就站着打啊?”
“不行!”
柯南身后传来了隐约带着怒意的女声,原来是在家等柯南等烦了的小兰。
“真是的,我正觉得奇怪,柯南怎么这么晚还没回家,原来是你把他带到麻将馆来了啊,爸爸!而且柯南才小学,你怎么可以叫他打麻将!”
面对女儿的质问,小五郎也有点应付不来:“我只是带他来认点数字和汉字……”
我信你个鬼……小兰翻了个白眼,拉起了柯南的手:“回家了,柯南!”
其实柯南还挺想继续看一会小五郎叔叔受苦,但小兰拉着自己的手……那多拉一会儿也挺好。
“小兰要不要试试啊,半小时就好了。”不知情的陈咲华此时还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的后果。
“不——要!”小兰一脸鄙视地说,“我才不要变得像爸爸一样!”
“自摸~”
谁能想到上面两句话出自同一人之口呢?小兰自从坐下以后就开始发功,把在场的各位都胡了一遍,连自己亲爹都不放过。现在是小兰连庄的四本场,她又自摸了。
“不是吧,又和了?”拿着一手屁胡牌的陈咲华都愣住了。
“这次全是字,好漂亮!”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小五郎心说不妙,仔细一看更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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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谷川先生和陈咲华有点说不出话,“大三元,字一色,四暗刻单骑……”
“四倍役满!?”
柯南在心里补充了一句,还是庄家哦。
每人初始点数是两万五千点,小兰这一个自摸就摸了十九万两千点,三人拿出身上所有的点棒都给小兰,还倒欠着两个两万五,柯南也没想到这个拥有无敌强运的女人竟然恐怖如斯。
“打麻将好开心哦!对不对,柯南?”
“嗯……大概,是吧……”
看着小兰这么灿烂的笑容,柯南觉得麻将果然不会给四个人都带来快乐。
在一边围观的九莲先生吓得一身冷汗,和他们打的时候还只是普通的飞三家,现在的小兰俨然已经到了让人星间飞行的境界了。
实在是不敢继续打下去的谷川先生终于想起了答应来打麻将的正常人肥田,一看表竟然已经九点了,但肥田还是没到,看对面的公司又还亮着灯,侦探的直觉让小五郎觉得不太对劲,这是谷川先生也想起了刚才打电话时,肥田突然慌慌张张地挂了电话,好像很急的样子,几人担心肥田是不是遇到了抢劫,决定总之先去对面看看。
谷川先生去过几次肥田的办公室,几人来到肥田金融公司的门口,却发现门锁着,敲门也没有回应,可是从外面看灯却是开着的。这时一个方脸戴眼镜,上班族打扮的中年男人从楼下走了上来,看见几人站在门口还很惊讶:“咦?怎么了?在我们公司门口做什么?”
谷川先生答道:“我们来找你老板的,等好久都没来,所以跑来找他。”
这男人也觉得很奇怪:“咦?老板还在啊?我看灯亮着以为是别的谁在……算现金总额的时间已经过了才对啊?”
“那你怎么会来?”
男人一边给毛利他们开门一边说:“我的电话忘在公司了……你看,就在那里”
毛利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部手机放在门口的柜子上。
“先不说这个,你们老板呢?”毛利不耐烦地挠了挠头。
男人思考了一会:“还没算完的话,应该在社长室吧。”
说着,他带着一行人来到了社长室:“社长?社长?哎……灯还亮着,怎么不回答啊,是不是睡着了?”
“有备用钥匙吗?”陈咲华问道。
“社长室里有金库,所以没有备用钥匙……”
陈咲华笑的十分爽朗:“嗯……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破门而入了呢。”
“?破门而入……”男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你们在说什么……喂!等一下,你要干什么!喂!”
陈咲华趁着男人没反应过来,一个回旋踢踢开了社长室的门。
“哎?不是说这扇门能防弹………社长!?”
出现在众人眼中的,是倒在纸币中的肥田社长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