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琉……曹琉……是她！是她！杀了阿吟！”听着素霓的那一声念叨“他就是曹大娘说的木光寒啊……”木光寒似乎是发了狂，他站起身嘶哑着声优吼道。“哦？”夙晔脚下一使力将站起的他踢回凳子上，少年颇有兴趣地挑挑眉，“是吗？”
老者颤抖着身子：“灼阳……都是因为灼阳……”
“都是灼阳！！”
“都是因为灼阳……阿吟才会死的……都是因为这些神器！天下才会乱的啊啊啊啊！”
例如，萧，也就是前朝。
李墨涵，字，萧宁。
夙晔淡淡地看着他，眸子中是化不开的寒冰。“需要我用强硬的手段吗？”夙晔道，“装疯卖傻这一套过时了。”
“我要你全盘托出。”
“包括得到灼阳，燕鸿，被鬼魅指示等。”
燕鸿说：可以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燕鸿说：他们会让他成功。
燕鸿还说：有一个条件。
他们给了他一柄剑，那剑，像是天界落入的物品。
木光寒不明白这是什么，只是一边乖乖地保存着，一边走上的丞相的位置。直到，王朝覆灭的时候他知道这是灼阳。
那时候有个少年，把他比作一个活着的死人一点都不为过。
木光寒想：燕鸿究竟是多么变态。竟然将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调教成这样。
才刚为孩子惋惜，他便毫无感情地提起剑来。许烟惊叫出声，拉着他就向外跑边跑边叫着：“疯子，疯子！燕鸿的，都是疯子！”
他好像知道燕鸿的目的了，他是拿着灼阳的目标。当灼阳在世间流转，人们为此自相残杀，如此，他们，即为至高者。
“哦？原来都是燕鸿这群疯子吗？”夙晔笑眯眯地看着他，让人捉摸不透。木光寒不由得感到寒颤：“是的……他们……都是一些疯子……”
“为了得到这个天下？”
木光寒却摇摇头道：“那是……前燕鸿宫主的目的。”“前？”素霓问道。
“是的……这是前宫主钦定的继承人。他……我不知道他是谁……”
“他才是那个疯子。”
“做事毫无目的的疯子。”
夙晔沉默片刻：“人做事，总归会有一个想法去驱使。”“如果一定要说……”木光寒回忆着，之前从燕鸿中地位相较高一点的人听过的话，“那就是……玩和女人。”
“那‘阴兵借道’呢？”
“他们说，不能让人知道我活着，因为这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他们说，要让顾旻引起兴趣，再回来探查一番。”
“让他认为……这才是真正丢失灼阳的地方。”
素霓一愣，想起夙晔先前的推测：燕鸿……真是厉害，竟然让那时的夙大哥都按着他们的想法来。
要知道，你哪怕称夙晔为天才都不为过。
“真是……奇怪的想法。”素霓说道，“根本想不到这么做的原因……”
“所以才可以称之为，疯子。”
那一夜，夙晔和素霓几乎没怎么睡。连夜赶着解决了木光寒的后事，毕竟，他哭着说：“我想去陪阿吟了。”
大概不过一两个时辰的模样，鸡鸣声响起，剩下的四个人打着哈欠从各自的房间走出。看见明显没有好好睡觉的两个人，李墨涵笑着打趣：“昨天干什么去了？”
“比你们强。”夙晔毫不客气。
李墨涵脸色一黑，刚想回怼，就像是两个孩子之间。白朔看着揉着眼睛明显困意的素霓，关切问：“到底怎么了？”
素霓打着哈欠，将昨晚的事情叙述一遍。
顾鹤白听着，脸色一寸一寸的沉了下去。
“我知道，灼阳是神器……”沉默许久，顾鹤白沉声道，“但是这真的，有意义吗？”
“如果它的存在只有令人互相残杀，让太多太多人成为‘傀儡’的作用。”
“为什么不毁掉算了？”
“自然有用。”素霓揉揉眼睛用玩笑安抚道，“若非灼阳，桑将军也不至于如此。”
顾鹤白失笑，眸中失落与惆怅不减：“灼阳是神器，也难怪会有‘包治百病’的奇怪传闻。”
“去苗疆吧。”桑渊轻叹一声，“先，找回灼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