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夫人愣了愣,抬头看着不远处的司天霖,有些不可置信。
“天霖,你在胡说什么?谁是你妈咪?”
司天霖抬脚走到她面前,将手中的一份文件丢给她,神色冰冷。
“池晚是我的妈咪,这是我和她的亲子鉴定,爹地救她,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司夫人翻开那份资料,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池昕雨不是你的妈咪我知道了,可是怎么会是池晚?天霖,司家的血脉绝对不能混淆!”
司天霖闻言讽刺的笑出声。
“当初池昕雨冒充我的妈咪,不就是奶奶带头混淆的吗?怎么现在又不信了?池晚是我的妈咪,我要认回她!”小包子的语气坚定。
司夫人依旧是不敢相信,“不可能,贺斌,你告诉我,池晚不是郁军珩的未婚妻?像这样私生活混乱的人怎么可能是天霖的妈妈!”
“够了奶奶!别再让我听到诋毁我妈咪的字眼,尽管是你,也不行!”
“你……”
贺斌见状,连忙上前解释:“董事长,董事长夫人,事实确实是如此,池晚小姐才是小少爷和小小姐的亲生母亲,这是墨总出事前查出来的真相,一直以来,都是池昕雨布局欺骗你们的手段,而墨总,这次会救池小姐,也是因为,他早就爱上了池小姐。”
“怎么会这样?”司夫人依旧是满脸怀疑,甚至透着股怒意,“那她和郁军珩又是什么关系?为了救她,墨承现在变成了这样,性命堪忧,可是她人呢!她怎么能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呜呜呜,甜甜才刚找回来,若是你们父亲有个三长两短,你们该怎么办……”
司天霖冷冷地拧了拧眉,神色不悦至极。
“这件事,跟晚晚没关系!当时在那里的也有甜甜,爹地救她们,是天经地义的,我相信爹地会醒过来!”
“可……”
“行了!你在孩子面前也要闹个不停?还没有天霖看得明白,简直白活这么大岁数了!”司征华不耐烦的吼了一声,低头看向司天霖,“甜甜情况如何了?”
“恢复的挺快,甜甜没什么大碍,就是受到了惊吓。”
司征华没说什么,脸上只有心疼,“替爷爷好好照顾她。”
他说完,又看向贺斌,“这次的凶手,抓到没有?怎么处置的?”
“绑架犯已经……被解决了,其余人包括池昕雨被押制在池家,小少爷说让池小姐回来了自己处理。”
司征华闻言有些疑惑,“她人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司家竟然被人这样玩弄!
敢欺骗他们司家,是嫌活的太久?
贺斌迟疑了片刻,道:“池小姐她……被郁总强行带去澳洲了,我们当时着急处理墨总的事,一时疏忽,让郁军珩钻了空子。这一切,都是池昕雨编造的故事罢了,她只是想嫁进司家,才抢了池小姐的孩子,也就是小少爷和小小姐……至于池家,池小姐本来就不受宠,池家为了和司家联姻,便将计就计,哄骗了您和董事长夫人,而这次,池小姐和小小姐出事,也是池昕雨最后的垂死挣扎……她本想和池小姐同归于尽。”
司征华听到这话,脸色沉了又沉,眸底透着一股几乎压抑不住的怒意。
“把所有的前因后果整理出来交给我!”
“是。”
一旁的司夫人闻言,脸色亦是难看到了极点。
“金秋月,池昕雨,她们竟然敢这么欺骗我!池家……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她说完看向司征华,眸底浮出一丝狠厉,“他们池家不是想攀附权贵吗?我听说东弘集团有一个正在做的项目是我们公司扶持的,赶紧撤资,让他们尝尝,攀附权贵的下场!”
司天霖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悦的开口,“不用了,我说过,爹地没醒来之前,这些事等晚晚回来了自己处理。”
他虽然还小,但也知道一点。
池家虽然对晚晚过分,可池家的东弘集团也有晚晚的股份。
更何况池爷爷还在,他当然不能对东弘集团动手。
司征华也没意见,看了他一眼,“那就听你的,把那些人控制住,等你爹地醒了或者……或者池晚回来,让他们自己处理。”
“嗯。”
几人刚说完,就见几道身影急匆匆的朝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个年近八~九十的老人,被司征林夫妇搀扶着走过来。
苍老的脸上,满是着急和痛心,“墨承……墨承出事了?我的孙儿怎么样了?”
来人正是司老太太。
如今这位司老太太,并非是司征华的亲生母亲,而是司老爷子的续弦,司征林的亲生母亲。
司老爷子去世后,司征华继承了帝景财团,司征林一直不满,而司老太太自然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多年来没少搞事。
所以两家向来不和。
司征华抬眸扫了她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司夫人看到来人,神色则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托您的福,墨承暂时脱离了危险,怎么能劳烦您老人家大驾。”
司老太太闻言不悦,“我担心我的孙儿,当然要过来看看,这都三天了,他醒来没?”
司征林也装模作样的问道:“是啊,脱离了危险就好,不过醒来了吗?公司还需要他呢,我这个侄儿厉害啊,公司缺了他都不能运转了!”
司夫人闻言脸色一冷。
“你们真是来看墨承的我欢迎,如果不是,那就滚,我儿子会没事的!”
“你,淑媛,我好歹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征林又没说什么。征华,你就这么惯着她吗?”
司征华浓眉微拢,脸色透着不悦,不怒自威。
“淑媛并没有说错什么,江姨也不必急着挑她的错,如果不是来看墨承的,就不要打扰他。”
“你……”
司征林闻言,似笑非笑,“大哥,我和母亲并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来看看墨承,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难道是害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