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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夜冷萧条不自可活 大道无疆奇境维和

景妃死了第三日,这时皇帝正好出了垂拱殿。他身边跟着苏元这些奴才,一同进了会宁殿,景妃宫里一片寂静,苏元解释道:“皇后娘娘不让人进来扰了景妃娘娘!”皇帝看着他,似乎是要斥责他,苏元但听见皇帝道:“罢了,去皇后处坐坐。”皇帝是觉得皇后使小性子了。苏元自觉退了一步,往后跟着。

有前时下的雨,宫里倒显得清爽了些。

苏元看见十几个太监正抬着景妃的东西往外来,他唤了一个过来,那小子过来见了皇上,道:“奴才奉贤妃的懿旨,前来把景妃娘娘的生前用物捎与她,也省得她一个人寂寞。”皇帝瞅着眉,他知道贤妃与皇后多有不和,两人意见难免相左。苏元悄悄摆手让他下去,他便过去搬东西了。

太宗问苏元,“皇后呢?”苏元知道他为何提起皇后,便道:“奴才这就去请。”皇帝进了屋,只留下两个字,“去吧!”苏元看了看他的背影,慢慢走了出去。

皇后还真是伤情了,这会子眼睛都是红的,瑞茗安慰她说:“娘娘快别哭了,皇上见了,怕要责怪娘娘。”

“你明着跟皇后过不去,倒叫朕两头为难,朕虽为天子,也是普通凡人。”皇帝叹了口气,“朕怎么就觉得这么累呢?”贤妃见皇上为着自己与皇后的事操劳,又日夜忧心国事,自觉有愧,只能说:“臣妾愚昧,不知皇上宽仁待下,对待臣妾更是百般的迁就,臣妾有负圣恩,还请皇上降罪。”听她这样说,皇帝的心也软了下来,偏生咱们这位皇帝性子极好,是为仁明之君。

仉柔已经回来了。她见母亲正在上菜,也去接了一手。等菜都上齐了,仉柔才发现才有些多,好奇会有谁要来。正想着,筷却伸到了菜碗里去,被母亲打了手又伸回来,她笑着放下筷。

凤云请来了毕公问呢。“公子请。”长得不错,也挺高俊的,见了他,仉柔只是问了句“你来了!”好没意思。凤云送他进来后便出去门外候着,坐在门脚嘀咕道:“作婢子的,到底不能跟小姐一起用饭。”仉柔在她身后听得清清楚楚的,“好啊!你这个小丫头,也会嚼舌根子了!”凤云吓了一跳,回过身来发现是她,惶恐道:“奴婢不是有心的,小姐别往心里去。”仉柔拍了拍她的脸,笑道:“快进来吧!”她惊讶,小姐让她进去。仉柔又在外头大声说:“母亲,再添一副碗箸。”母亲探了探头,知道她把凤云拉进来,便去准备着。

“你侍奉皇后时,可也注意到?”皇帝问胡太医,胡安跪在那里,道:“去肠砂本有散毒、养颜、通脉之效,然全株有毒,又以块茎为甚,不可生食。”贤妃听了讽刺地笑了,皇帝听她道:“蒟蒻有毒,那中毒后,该是舌、喉灼热、痒痛、肿大。可为何景妃却呼口角发麻?”皇帝也觉得奇怪,苏元在旁还提醒道:“奴才听说,民间用醋加姜汁少许,内服或含嗽,可以救解。”

皇后却自有她的说法,道:“蒟蒻利多害少。”皇后跪下来道:“皇上,臣妾请胡太医为她看脉,又怎会害她。”皇后凌厉道:“你们都想要害本宫,是吗?”他让她先起来,梁妃道:“皇后端行并正,可好心总会叫人当了磨子使。”皇后看着她,她真是恨极了她。其实梁妃独为一党也是可怜,若是能为皇后所用,焉知不是一件乐事。

景妃的人,也是有留心的,这里就有个小宫女出来,“皇上,娘娘生前留了一样东西给奴婢。”她出来时,梁妃像是被人提了个醒儿,注意着她手中之物,皇后同样惊着了,“皇上还未传你,你出来做什么?”苏元斥道,皇帝伸过手去,那宫女把物件呈了上去,皇后看着他打开看了,也不知是什么东西“生亦何哀?死亦何苦?。”皇后从皇帝手中接过来看后,皇帝让她念道,皇后心灰意冷,这正是她的手笔,或者说很像她的手笔,就连贤妃也说她见过这手帕,“这手帕是宫女梓君的。”

梓君见天又要下雨了。俄尔,大雨倾盆,电闪雷鸣,皇后看着天空,皇上下旨,道:“宫女梓君,态度暧昧,毒害景妃,赐死。”梓君接旨十分坦然,并无分辨之词。皇帝不是不知道景妃之死,皇后,贤妃,梁妃,都脱不了干系,无论是谁,难免牵涉其中,而这三个女人他都想要偏袒,所以不得不处死梓君,宫中人心险恶,皇子妃嫔各居四心,种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昏天暗地,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咱们这位太宗皇帝的心性,慈软心肠,对每个人说话极为有心,不偏不执,很懂得勘探人心。

赵恒刚进王府,大雨就下来了,可真够及时的。他抖了抖裤腿儿,还好,没被淋湿。

“王爷回来了!”赵恒刚进门坐下,傅正就过来了,他叹了一口气,道:“饿了,让人备下饭食送到这里来。”

见他出去了,忙喝了口茶,又放下杯子,走到砚桌旁来,挥笔写下四个字“金石为开”。又拿来挂在床头,随时可以看,或许这样看着它,他就可以把仉柔纳入怀中,这是不是他痴心妄想,又或许能成功,不知定数,且看来日。

苏元到皇后宫里传旨:“皇后李氏,废礼不恭,貌慈僭妒,拘禁慈元殿。”皇后看着他手上的圣旨,神情恍惚,“你下去吧!”她是皇后,赶人走还是有这个权利的。苏元还未出得门时,皇后便把圣旨扔在地上,她的眼中有说不尽的恨和委屈。她恨什么,她委屈什么?

果然,夜里很冷,如今更冷了。“娘娘。”瑞茗浣道,皇后问她:“胡安呢?”瑞茗不欲告诉皇后,但皇后还在追问,可是又追问的没有力气,“胡安呢?皇上把他怎么样了?”她只能如实告知,“娘娘,胡太医他……安然无恙。”

皇后大吃一惊,厉声问道:“怎么可能?”瑞茗不敢欺瞒皇后,“奴婢说的是实话。皇上准他告老还乡。”皇后无奈的笑着,“告老还乡?他这年纪也配称老。”皇后生气地、狠狠地用手拍向桌子上,听得“砰”的一声。

瑞茗吓着了,“娘娘仔细手疼。”她这点安慰,如今皇后看不上了,皇后让她掌嘴,瑞茗委屈极了,可又不得不动手,就只能憋着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抽。

“胡太医不过四十,这个年纪就告老还乡,恐怕……”贤妃有意问他,可这有意之中多了几分戏谑,他手心冒着汗,坐立不安,如坐针毡。胡安只是一介御医,哪里知道贤妃她们身为后宫嫔妃的心思,今日可以要你死,明日也可以要她死,你争我往,不止不休。

贤妃也不为难他了,“大人,本宫问你,人要眼明心亮,可需外物相助?”他装作不懂她说的话,也还是给出一个答案,“娘娘是说自己的心不够明亮,眼睛不够宽敞?”他是问她,也是为了自己。

贤妃问道:“大人可有什么法子?”他说:“微臣有个法子。娘娘可以试试。”

不知他这个算不算方子。他在纸上写下“凝神静气”。贤妃笑着这纸上的字,“听说太医院的太医落字最为不通,大人却是尽职尽责。”他什么也没说,也不想说。

寇准在睡梦中醒来,听见他在动,夫人醒来点了灯,问,“做噩梦了?”寇准点点头,“没事,就是梦见百姓患了水灾。”他注意听了听外头,还在下雨呢。

夫人说道:“快睡吧!这三日的夜雨已经闹得让人无法安睡了!”说完又侧了身子入眠。寇准想了想,说:“明儿还得去瞧瞧看。”夫人熄了灯。

屋外,闪电交加,雷声大雨点也大。

又是后一夜了。太宗站在景妃灵棺前,用手抚摸那冰冷的棺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诶!”冷风吹响,谁会理会它的大作呢?太宗心里苦啊!他应该责备自己,不该太过宠爱这个女人。

次日。苏元手里拿了个盒子,那盒子看着倒很典致,金色的旋纹路里,镶边为白色。

他把盒子交给太宗。太宗仔细瞧了瞧,说:“朕记得景妃有这么一个盒子。”他看向苏元,苏元说:“是。”又继续道:“这的确是娘娘之物。”他又请皇帝打开。

只见打开后里头装着一颗明珠,颜色为血色,就是鸽子血那样的。皇帝问:“这珠子还有什么用?”苏元道:“奴才们是要把它烧了,可别的东西都烧为灰末,它仍旧完好无损。”

苏元又想到,宫中有人喜欢珠子,那人就是自己,“皇上,奴才斗胆问一句,这珠子你要留着吗?”皇帝摇摇头,道:“不留。”苏元问说,“皇上真不要了?”

身为天子,他会骗一个奴才吗?自然不会。“你喜欢就留着吧。只是少拿出来在朕面前晃。。”苏元笑着说:“是,奴才一定好好保管。”便退出了垂拱殿。

出了殿以后,他拿着盒子往垂拱殿偏处不远处的一棵杏树下埋了起来,那棵树也不高。

他偷偷瞅了那些人一眼,小声在她耳边道:“这些人是朝廷的官臣下士,不是宫中死了位贵妃吗!皇上下旨让人广收杏树,全部移栽到宫里去。”

可它们都是小树,并未长大,就全被人带走了,仉柔心里不好受,道:“爹,我出去透透气。”见她这般,不答应又能怎样呢!还不如放她出去转转,把烦恼都给忘了再回来,做个高高兴兴的仉柔。

仉柔敲王府的门,没人应门,她就坐在门脚等着人来开门。过了好久,也依旧没人。仉柔刚站起来,傅正就出现了,他见是她,忙过来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等?”仉柔都等累了,哪还会回答他的话,转了身,就往来时的路反了回去。

他吃了个冷羹,自然心里也不痛快。叹了一口气,推开门进去,只见里头是有人的,他们为什么不开门?傅正问一个下人,那个下人瞧他一脸的不开心,支支吾吾道:“王爷说,今日谁来找他都不要管。”他们还真听话。

他气冲冲地进了王爷的屋,把他挂在床边的字给撕成了好几片,跟着他进去的下人吓坏了,问他道:“你如何敢撕王爷的字?”他看他一眼,道:“我还想撕了你!”那人听得莫名其妙,也不怪他。

赵恒刚进母妃宫里,便被奴才请去了会宁殿,贤妃见到他,问:“怎么不早些回来?”他见父皇也在,听见他道:“朕还以为你忘了宫里!”满是不满,他笑道:“儿子在外面可也没闯下大祸。”太宗盯着他,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他这才注意到前边的棺材,便问道:“宫中谁人故世了?”太宗看都不看他了,道:“这是你景母妃。”他看父皇手指着棺材,忙跪了下来,这才知道自己的错有多大,他看向母妃,可贤妃却没有看他,他只能埋头自行思过。

皇帝看他都埋下头了,哪里还会怪他呀!“起来吧!”他抬头看了看他的脸,那是微笑的,慈爱的。

皇帝拉着他的手,叹道:“你是真该多待在宫里陪陪你母亲,瞧瞧,她都不高兴了。”他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儿子的性子父皇最清楚,怎么都像您。”太宗对这个儿子很无奈呀!贤妃有了喜色,过来对他说道:“你呀,总有用不完的法子逗你父皇开心。”不过这样也好,太宗日日都能高兴。

寇准告诉下人,“寇瑜,带人传告京畿大臣,半年之内不得有喜乐。”是很霸道的话,因为今日是景妃头七。

寇瑜刚出门口,便看见潘父大驾光临,笑着迎上去,“潘大人,里边请。奴才还有事,就不送您进去了。”话说完,便赶着去办寇准交代的事。

碰见一个奴才,那奴才问候一声“大人。”穿堂过室来到寇准屋里,见他正准备喝茶,寇准见他进来,忙放下手中的茶水,站起来迎道:“潘家来了。快坐!”

潘父瞧了瞧屋里,挺简洁的。便道:“寇家果然不一样,以简为美。”寇准把自己的茶端给他,请他喝,他看了寇准一眼,知道他什么意思。

寇准也笑了笑,道:“这是我喝过的,大人不嫌弃也可以。”不过,到底寇准也没有真要他喝,吩咐下人进来,来了一个奴才,寇准道:“给大人去泡杯新茶来。”那奴才就下去了。

来了就有事要谈的。寇准先开口问:“大人有何事啊?”潘父说道:“寇家,你能否猜上一猜兄弟的来意?”寇准寻思寻思,打了个响指儿,道:“大人是在想令女与三皇子一事。”寇准问他,“不知兄弟猜得可是一二?”他自也不拐弯抹角,他听寇准说道,“其实,子嫭与三皇子的事…”寇准不忙,还道:“还是等茶端进来了再说吧!”

两人就这样坐着。等了有一会儿,送茶的才进来。寇准对那奴才说:“出去把门关上。”奴才回道:“是,老爷。”就告退出去并把门关上。

寇准雅趣,道:“下人怠慢了。不过,茶要慢慢烹,茗要慢慢品。”寇准把自己杯里的茶送到嘴边吹了吹,待茶冷些了才喝下。

潘父并没有喝茶,寇准喝完了,看他还没喝,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他瞧寇准是有意冷待,寇准更是把他的心思捏的准准儿的。

他听着寇准道:“来者是客,大人这杯茶不下肚,寇准很难为人。”说完还一脸委屈相,真是可爱。人家如此说了,若不喝了这杯茶,他们也谈不起话来。喝就喝吧!寇准见他喝了,才笑道:“大人就不要记小人过了吧!”他知道寇准的话是什么意思,道:“咱们都是大人!”这话,寇准听得舒坦。

可真说起来,几句话就完了。

寇准说:“大人不必着急,耐心等待便是,皇上那边总会有消息过来的。”再道一句,“大人,兄弟虽然傻,未必肯任人摆布。大人可要为自己想明白!”这是寇准的忠告,他也知道是说他与王钦若、丁谓二人结好。人要活得明白,方才不算枉活一回。

仉柔为母亲端来药,看她躺在床上咳嗽得厉害,她是心急如焚,就怕母亲出了事。也不是她瞎想,母亲身子一向不好,这她是知道的。

母亲喝完药,仉柔把药碗放到桌上,又赶紧过来侍奉。“母亲好多了,你呢?”仉母问她,仉柔糊涂,反问母亲:“我?”仉母的意思她还没听懂。

她这话的意思是指她的终身大事。她道:“你也是该出阁的时候了。”仉柔这又红了脸,见她这样,必是不想听,仉柔拉着她的手道:“女儿不想嫁人。”她还没找到可心的人!

仉母嗔看着她道:“胡说!”仉柔说:“有爹疼有娘爱,女儿不想嫁人。”好正当的理由,不过母亲还是劝她,“你总要嫁出去的。”仉柔便说:“那我等那一天的到来。”仉父在外面偷听着呢。

仉柔开门出来,见是爹,便笑着说:“爹偷听了!”他是偷听了。“你这个丫头!”他指了指她的鼻子。

又过了一日,仉父出门,约莫走了几十步,碰见一个和尚,那和尚穿着打扮很好,一看便可知道是位大师父。

仉父上前行了个佛法礼,和尚也双手合十。

和尚问了他一句,“施主可畏惧死生不惑?”仉父虔心回答道:“不怕。”他为何要过来他也不清楚了,只是见着他,就跟着了,很奇怪。

他听这和尚念道:“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这便是给他一个答案,和尚留给他一句话:“相公乃上士者也。”他是上士。他应该反复咀嚼这句话。

和尚已经走了,他看了看人群,并没有和尚的身影。他旁边有个人蹲着,他见了这人,便问:“兄弟,方才可看见一个和尚?”谁知他笑着说:“哪里有和尚,我就见你打这里停下了。”是吗?他也迷惑了。那人又问他:“你看到了什么?”他脱口而出:“道。”就只一个简简单单的“道”字,“真的只是一个‘道’吗?”他又追问了一句,他道:“道生佛,法生相,相生万物,万物无常。”这人喜悦不已。

他一眨眼,那人也不见了。

他仍是站在人群中,并没有和尚和那个人。

奇耶?妙耶?

才不到一月,已经收了那么多杏树。苏元过来回话,太宗问他有多少?苏元回禀道:“总共一千棵树。”皇上拍手叫好,“这些树都是在宫外栽了三五年的。”他取了一棵树的根,那泥土的颜色极为不错,“是红土?”他问,苏元说:“奴才也不知道,不过杏树难长,若真要粗壮的,可要等上好几百年。”

既这样,太宗叹说道:“那真是可惜了!朕还想在有生之年看着它们枝繁叶茂呢!”苏元退开,贤妃近了道:“皇上本来就是留给后人看的。”贤妃把他递过来的树根接了过来,看了看,赞道:“这土的确是上成。”皇帝问苏元:“这棵树在哪里得来的?”便有奴才拿了本录载过来,苏元翻来看看后,回道:“启禀皇上,这棵树长在长峰山。”

太宗自问:“长峰山?”他突然想到,“可是那座望穿洞的山?”苏元不知道,贤妃也一脸茫然,就更别提这些奴才了。

贤妃自是把那树根扔在了地上,跟着皇上走了,苏元随后。

这些奴才各自忙活起来,一个领头的奴才大声喊道:“快,把树都搬到杏园里去。”哪个又敢闲着呢,全都动了起来,不过是要七八个奴才才能抬走一棵。当然,也有外头的百姓,体魄强健的都叫留了下来,帮着搬,瘦些的便跟了奴才去领银子,各自出宫去了。

杏园。太宗在高台上看了看,这杏园里,不过几十棵杏树,又都栽在一处,不好看。这些奴才们把抬过来的树放进事先挖好的坑里,那坑挖的极深,自是为了让树更好的成长。一棵接一棵的,都栽在这院子里来。

贤妃笑着说道:“实为壮景!”又看着皇上,说道:“本宫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杏树,全栽在杏园里。”的确,很是热闹。太宗见她这样高兴,嘴角也露出微笑来,侧脸看了她一眼,又转眼去看那些忙活的人,说道:“你喜欢就好,朕就叫这里‘杏岚’吧!”贤妃真是高兴。

她心里十分感谢皇上,福身道:“多谢皇上。”眼睛又看着这杏园了。

皇帝接下来的话让贤妃不舒服了。只听皇上看着杏林,脸上略为失落,“景妃是最喜欢杏园的。”贤妃浅笑道:“皇上还是留不住她。”是啊,他也无奈,贤妃很失落,可她不想让他看见,便就这样浅浅的笑着不说话,皇帝瞧她不说话,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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