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是最喜欢插科打诨观望闲事儿的,这一点无论在哪朝哪代哪个时空都是至理名言。
最近城中消息通透的老百姓们似乎不再私下唠着什么谁家妻子和谁私通,谁家丈夫赌钱被打,谁家不好谁家出了个贵人这些事了,而是都在说着一个新鲜的词儿“火锅”,这火锅到底是什么呢,没人有个具体的描述,就像是一夜之间大家伙就都知道了这个稀罕物,这传的啊各种样式,有的说是御厨家传老方,有的说是敌国王公贵族才能吃到的美味,反正啊这大街小巷尤其是那些馋嘴子们都传遍了,只是大货找了又找就是没找到一家叫卖火锅的店铺,舒适奇趣。
而人们嘴里另一件趣闻就是这冷家三小姐仅剩的一家酒楼刚刚被序坊司辟谣,内部就传来消息,酒楼辞退了一半的帮工,连后厨的师傅们都一个不剩的被辞退,同时酒楼关业,门口还立出块牌子,牌子上书:“酒楼改造,停业五天,重新开业,全场半价。”这十六个大字,这人们都说三小姐被气糊涂了,开始赔钱做生意,修整就是个幌子,实际上就是圈一波钱再出手酒楼。这种言论也越传越烈。城中人们不知怎的就相信了莫须有的火锅和冷家三小姐酒楼开不下去圈钱跑路这两种说辞。
民众终究是没有深思,毕竟日子还是要过得。而关注冷家三小姐的人看到这两条消息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但是想想这三小姐生平,也就没有联想二者的关系,也只是冷笑着等着看热闹。
酒楼停业第五天晌午,酒楼后院的桌子上摆了四道凉菜,中央是一个大铜盆,里面红亮亮的,一旁的小架子上放着切好的菜蔬肉蛋。桌上坐着四个人,两女两男,上首坐着的正是城中议论的冷家三小姐,也就是我。
只见翠儿边往铜盆里下着菜蔬一边和我说:“小姐,这曾大人本事可真大啊,这菜五天,城里都是议论咱们酒楼甩卖和火锅这两件事的声音,最吓人的是就像是大家伙自发讨论不像是人为控制的似的。”
我夹了一筷子桌上的凉菜,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夸赞道:“没想到你们几个做菜的天赋还挺高,有八分口感了,一会涮一涮菜,再尝尝你们调的酱碟和炒制的锅底味道如何。”说完又夹了剩下的几道菜放到嘴里品尝之后不停的点头,味道都还可以。
听到翠儿问我,我摇了摇头和她说:“翠儿啊,我怎么和你说的,城里的传言就是街坊邻里自己说的和曾大人还有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晓得了嘛?这话啊私下也别说,毕竟人家是上边派下来的,能量大着呢,能做到这些我倒是没有怀疑,如果这点事都做不到,我倒是要想想到底要不要合作下去了。”
说完我看到锅里的菜蔬时候差不多到了,就张口说道:“来来来,快点尝尝你们自己做的火锅味道如何?觉得有什么问题没,我可先动嘴了啊。嘶,还不错,过瘾。”我夹了一筷子锅里的菜,吃了一口,眼睛眯起来又赶紧夹了几筷子。
我对着我左边两个有些沉默的男子说道:“小五小六你们觉得这火锅可以上桌了么?”
小五笑嘻嘻的说:“小姐,没问题,这火锅包他们吃了第一口想吃第二口,吃了一次还想再吃第二次。”
我点了点头又对着不停往嘴里塞吃食的翠儿问:“火锅底料准备了多少,够不够明天大伙吃的?”
翠儿含糊不清的和我说:“呜呜,肯定够,准备了差不多有一百桌的量。”
我闻言不再多问只是说:“大家好好吃,明天加油,成败都在明天了。”
同时序坊司后衙,曾子思看着窗外喃喃道:“三小姐,明天期待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