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凉卿无奈的看了一眼景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伸出手抚了抚景嫔的脊背以示安慰。
随即,有些凉凉的开口道:“景嫔,现在发泄完了,可以告诉我,淑妃和梁贵妃把蓝绮鸢藏在了哪儿?”
“哈哈,妹妹这可是说着玩了,皇上审的案抓的人,我们姐妹可不敢有什么看法。”顾非晴暗暗施压“妹妹,后宫之中,谨言慎行,好奇心害死猫啊。”
梁贵妃脸色一白,呼的站起了身,正欲骂人,突然想到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是皇后娘娘,只能吞下自己肚子里的这口气,赔笑着又坐下了:“姐姐说的是,是妹妹错了。”
纪媛不动神色的打量着梁贵妃,轻轻地撇起了眉毛。
如此尴尬的茶会自然无人在有心进行下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梁贵妃实在尬聊不下去了,就以回宫照看花草为理由离开了。
这梁贵妃一离开,两人立刻放下了架子,双双翘起了二郎腿,成为了风中一抹优美的风景线。
“啧,你怎么看啊。”顾非晴一面翘着腿,一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纪媛有些鄙视的看了顾非晴的坐姿,一面不动声色的把腿翘得更高一点:“梁贵妃想必也逃脱不了干系。”
“哟,说来听听呢。”顾非晴倒是没想到那蠢笨的梁贵妃也能与此案扯上关系,一时也来了兴致,像是青楼里的常客一般笑的...贱兮兮的。
纪媛再次嫌弃的看了一眼顾非晴:“你笑的好丑。”
.....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景嫔正沉浸在自己营造出来的悲伤氛围中,被许凉卿这一席话吓得打了个寒蝉。
“那姑娘,不是被打死的,是被砒霜毒死的吧。”许凉卿低声道。
瞧着景嫔更加苍白的脸色,许凉卿笑了笑。
“曼珠沙华,也很漂亮吧,不过,有点容易让人昏头哦。”
“你.....”景嫔惊恐。
“我怎么知道?”许凉卿想着前世那些后宫里的台词,冷笑着问。
“我之前在大殿上就很奇怪,为什么那个丫鬟被拖下去的时候,朝着你那个方向看了一眼,而那个地方,只坐了你和梁贵妃,更奇怪的是,为什么一个至关重要的证人,会被活活打死?而我的贴身之物荷包,又会那么巧的出现在她的身上。若是要拖上我,模仿字迹便是,于情于理,我都没有道理将贴身之物交给一个随时可能会被推出去顶罪的婢女,除非,我也成了一个定罪的。”
许凉卿停了一停,看着景嫔惨白的脸色,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曼珠沙华珍贵无比,整个朝堂之上,除了御花园有两株外,就只剩下皇后本家,淑妃本家,梁贵妃本家,明妃本家各留一株了。而我这个荷包,用的是西域特有的锦丝,是当年梁贵妃和亲所带来的,除去每年给后宫新人缝制用品的布料,剩下的布料,只有梁贵妃那里有剩余。”
许凉卿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景嫔无比熟悉的荷包,挑着眉毛看了看她,开口道:“那么,那天那个小丫鬟身上的荷包,又是出自谁的手呢?”
“你!?怎么会?”景嫔不敢相信的看着许凉卿手上那个熟悉的荷包,赫然就是那天背送上皇帝跟前的荷包。
“很好奇这个荷包为什么在我手上是吧。”许凉卿瞥了一眼景嫔,有些怜悯:“罢了,看在你就快要死的份上,告诉你吧,我的荷包从未丢过,那天乘上去的也不是我的荷包,只是一个仿制品而已。”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景嫔失声,自己岂不是像小丑一样被戏耍。
“我为什么要说?”许凉卿二度挑眉,忽然逼近景嫔,有些冷然道:“景嫔,你动了不该动的人,明白吗!”
“谁,明妃?”景嫔猜测道。
她没有等到许凉卿的回复,后者直起了身子,来到栏杆边对外面的侍卫说:“告诉皇上,我知道蓝绮鸢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