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仙女”登台表演,一年只有一次,每次必会观客爆满。
最近几日,全国各地不少人士赶来皇城,只为一睹风采。
合上书,池以念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有些酸疼的脖子,带上银子出府。
来到孟府,一家人正围在一起商量孟轻芸的婚事。
见到池以念,孟轻芸就像见到救星,跑上前去抱住池以念的胳膊:“表姐,你快帮我和爹娘说说,我还不想那么早嫁人。”
“芸儿,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一旦女子错过了适婚年龄,就很难找到好的夫家。”刘氏语重心长地说道,又看向池以念,“念儿,你从小在皇城长大,如今又是彦王妃,芸儿也到了出嫁的年纪,若是有良人,一定要介绍给我们芸儿。”
刘氏如此拜托她了,池以念也只好答应下来:“舅母放心,我会帮表妹多留意的。”
刘氏拍拍池以念的手,无声道谢。
来到孟轻芸的卧房,这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池以念把自己想要和离的事告诉了孟轻芸。
孟轻芸听后十分惊讶,片刻后又恢复原样:“我早听说彦王慵懒好色、小妾成群,还迷恋烟花之地。表姐别委屈自己,不喜欢就和离吧。”
正因为孟轻芸尊重且支持池以念的想法,所以池以念才愿意告诉她。
“上回去看到彦王和表姐如此恩爱,我还以为那些只是传言。”孟轻芸以为池以念之所以想要和离,是因为尉迟彦太花心了,但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他不爱我,我也不爱他,我们在一起只会是一种折磨。”
池以念又和孟轻芸聊了一下午的三观。
孟轻芸总有一种错觉,认为池以念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池以念邀请孟轻芸到王府住几日,说是一个人太孤单。
刘氏也有意让孟轻芸与池以念多走动,只是叮嘱她不要给池以念惹事。
池以念把孟轻芸带到自己的住处,孟轻芸被院子里的狮子吓了一跳。
“怪我,忘了提前告诉你。”池以念走到狮子旁边,向孟轻芸介绍,“这是我朋友。”
“朋友?”居然有人管动物叫朋友。
“过来吧,它不会咬你的。”池以念朝孟轻芸挥挥手。
见孟轻芸仍不敢靠近,便伸手把她拉了过来。
孟轻芸惊叫一声,闭上双眼。
狮子怕吓到她,所以乖巧地趴在地上。
片刻后,孟轻芸尝试着睁开眼。
狮子的确没有攻击她,但狮子庞大的体型,在视觉上还是蛮有攻击性的。
池以念告诉孟轻芸,当她见到不想见的人时,她会让狮子恐吓他们,然后他们就会自动远离。
孟轻芸听后一笑,对狮子的恐惧也消除了不少。
池以念把自己发现的好书推荐给孟轻芸看,自己也捧着一本书看起来。
孟轻芸是从不看闲书的人,第一次看闲书,还是带颜色的,难免有些害羞。
“男子可以看的,我们女子为什么不可以?”池以念倒无所谓,这类型的书她看得多了。
孟轻芸适应了书中内容后,与池以念一样,看得津津有味。
蜡烛熄灭后,两人在黑暗中聊起了羞涩的话题。
“表姐,你和王爷一起睡过没有?”
“没有。”
“那你知道小宝宝是怎么来的吗?”
“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
古代人思想保守,对于这方面,只有在女子即将出嫁前,父母才会塞给她们一本书进行科普。
“你确定要知道?”
“嗯。”
……
翌日,孟轻芸早早就起来了,而池以念还在床上赖着不肯起。
孟轻芸有些无聊,便拿出纸笔设计衣服。
池以念醒来时,孟轻芸已经在画第五张了。
“早啊,表妹吃早饭没?”
“还没有。”
池以念有些内疚,不该赖床的。
和孟轻芸用过早膳,池以念又捧着书看了起来。
“与其一天设计多张,不如用多天时间设计一张。”池以念随口说道。
孟轻芸在设计上很有天赋,灵感来得快,所以想到什么就画什么。
如果把这些灵感用在一件衣服上,所设计出来的效果肯定会更好。
池以念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孟轻芸十分赞同。
之后,她不再一有灵感就立即作画,而是把每次的灵感都堆积起来,全部铸于一件衣服上。
墨荷苑外的荷花开得特别漂亮,池以念和孟轻芸坐在凉亭上,一边赏花一边吃水果。
孟轻芸盯着一朵开得最艳的荷花看了许久,眼睛一亮,把荷花画进自己的本本里。
这个本本记录了她这段时间来的所有灵感。
孟轻芸发现,和池以念待在一起的这些天,她产生了许多新的想法,换做以往是绝对想不到的。
孟轻芸在彦王府住了有段时间,直到孟府的人再三催促,她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对于他们之间如此要好的关系,孟家人自是高兴,但住得久了,始终会影响到王爷与王妃之间的夫妻关系。
孟家人可不知道池以念有和离的想法。
孟轻芸回去后,池以念在府里待得无聊。
尉迟彦给她的书,她已经全部看完了。
池以念来到街上,挑选了许多书籍买下。
皇城有一家茶馆,最近新来了位说书先生。
这说书先生喜好喝酒,平日里的打扮总是邋里邋遢,就像大街上讨酒喝的酒鬼。
但偏偏他讲的故事十分精彩,并且新奇,引得许多人前来听书。
池以念小时候,常跟着爷爷去茶馆听书,但是因为年龄太小,听不懂那老头在讲什么,只知道跟着一群人一起拍手。
后来爷爷去世,茶馆拆迁,她就没去过任何茶馆。
如今穿越到古代,恰好有这个机会可以去看看。
池以念跟着人们一起上了二楼。
二楼围了许多人,仗着王妃的身份,池以念成功挤到最前排。
若浅替她搬来一根板凳,尘喻握着剑柄,防止其他人触碰到池以念。
在众人的催促下,说书先生依然不紧不慢地喝着酒葫芦里的酒,当做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