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祁安悄咪咪的和竹噫回了府,门外的家丁早已见怪不怪,摆摆手,让两人进去了,刚走进府内薛祁安就听见大堂有人在谈话,好奇心作祟薛祁安让竹噫先自己回房,而薛祁安自个却趴在门框外偷听着,听着听着越发皱起了眉头。
“国师今日亲自登门拜访,有何要事?”薛雒坐在高椅上,淡然的看着哪位传说中的“国师大人”。
薛祁安暗暗咬牙,亲自登门准没好事,早知道自己就不滚回来了,想罢,长腿一跨跨过了门槛,摆了摆衣袖,恭恭敬敬的朝自家的老爹行了个礼,转过头朝某位国师也行了个礼,虽说行礼但薛祁安从未看过那国师几分。
国师看了看薛祁安那气鼓鼓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下繁禧,姑娘名讳是?”薛祁安被那阵浅笑弄得心里痒痒的,抬眼看了看繁禧,白嫩的皮肤,头发不像别的人一样披在肩上,反而高高冠起,精气神足的很,薄薄的嘴唇,双眸像含了星辰大海一般,一时间,薛祁安看愣了眼,忽的暗自掐了掐自己的玉手,快速答话道:“薛祁安。”
繁禧笑了笑,暗自道:“薛祁安?好名字。”
薛祁安的名字是薛祁安生母起的,祁安,祁安,祈求平安,薛祁安没有见过她的娘亲,只是在府内的奴婢丫鬟里略有耳闻,薛祁安的生母名唤池紊,无名无分,父亲山野村夫母亲是农女机缘巧合之下池紊才来到了景祐城,池紊也是一个奇人,短短来到景祐城的时间不多就打下了很好的产业,至于她是怎么死的,薛祁安想大概是被人谋害吧,毕竟钱多了,惦记她的人也多了,池紊的传说她还是听的不少,打过郡主,砸过皇宫,翻过冀於山,带过兵马,她是挺仰慕这个母亲的,但别说她想不想报仇了自己亲娘长啥样薛祁安自个都不知道,终究是没有感情,仰慕归仰慕,但报仇,她薛祁安没这个实力,她想报也报不了。
思绪一转,薛祁安便看到繁禧拿着小铜镜在整理仪表。
薛祁安十分无语的反感繁禧随身带小铜镜的习惯,繁禧手里持着那根小铜镜左瞧瞧右看看,时而抚摸自己的头发,时而感叹一下自己的盛世美颜,好吧,她薛祁安承认繁禧是挺好看的,怎么形容呢?就是倾国倾城,繁禧是有点自恋但是从来没有大庭广众露脸,导致很多人认为一定是繁禧太丑了,所以从来不露脸,坊间还流传着……蒙脸国师吃人案,专门来骗那些不吃饭的小崽子。
薛雒实在看不惯薛祁安时不时偷瞄繁禧,主动挑开话题,“繁禧大人,请问这次来是?”
薛翎看了看天,眼眉低垂着,门外的微风轻轻吹来,薛祁安本就不是梳的很紧的头发,被微风微微吹起。
繁禧浅笑道:“我这次来是想请两位将府小姐入宫的。”
繁禧不说还好一说,正在喝茶的薛祁安好巧不巧的被呛到了,重重的放下茶杯,瞪大了眼睛,进宫?进个鬼啊,我这离家出走不就毫无作用了吗?她才不要去,居然还要提前,这不等于加速丧命吗,她又不是傻子。
薛黔蓦这时刚好从邻府小姐家聚会回来,提溜着自己的衣摆,小跑奔进来找薛祁安,薛祁安朝薛黔蓦招了招手,示意坐下,薛黔蓦一向潇洒惯了没有行礼,自顾自的坐了下来,薛雒皱了皱眉头,也就任由着薛黔蓦去了。
薛黔蓦坐在薛祁安的身旁,薛祁安扭头朝薛黔蓦勾了勾手指,薛黔蓦心领神会,把耳朵凑到了薛祁安嘴边,薛雒早已习惯俩人的“悄悄话”,整理了自己的衣裳,坐直了腰板,看着自来熟的繁禧皱了眉头,他十分不满繁禧的来意,薛祁安不想去他又不是不知晓,薛黔蓦就算愿意去也是一时贪图玩乐,过不了多久就会后悔,身为人父,应该做到要满足自己孩子。
普天之下,多少小姐没有?片片看上他们家的两位,一个天生好动,净说胡话,没错就是薛祁安,一个琴棋书画样样不精通,成天瞎嘚瑟,没错就是薛黔蓦。
他薛雒就纳闷了,咋就看上这俩呢?
“国师大人,这选出来的小姐都是下个月初进宫吧,怎么我们将府小姐就要提前入宫呢?”薛雒的意思很明白,他不同意,也不在乎这是国师的意思还是小皇帝的意思。
繁禧笑了笑,两颗小虎牙若隐若现,嘴角下一颗小痣也显得格外动人,莞尔道:“说来将军大人可能不信,鄙人夜观天象,看见一颗星辰坠入景祐城,一辩方向竟是将军府,那星辰的寓意便是道明将府两位小姐可助我靖国气运大盛。”
薛祁安耸了耸嘴角,心道:“这难道不是现编的?不觉得老套了点吗?”
……
经过一番交涉,繁禧圣旨搬了出来,不进宫那就是抗旨。
薛祁安心里那个委屈,只有薛黔蓦没心没肺的瞎激动,薛黔蓦当然开心了,宫里有她的暗恋对象,程晟,你再猜他是不是个王爷,世子,太子,但程晟只是一个殿前护卫而已。
薛祁安哭丧着脸,喊竹噫收拾好行囊,给自己背上,在府中安排了份差事给竹噫,并没有要带上竹噫的意思,薛祁安独来独往惯了,但薛黔蓦不一样大大小小都需要好生照顾着,竹噫不舍的送薛祁安上了马车。
姜韶鄢依旧在佛堂打坐,身后的奴婢青荷匆匆赶来报信,“薛黔蓦小姐已经和薛祁安小姐上马车了,夫人不去送送吗?”,姜韶鄢摇了摇头,依旧紧闭着眸子,朱唇清启:“让她体验一下宫中的奸诈,若我此时去见她,她便以为我在宫中给她开了后门,随她吧。”婢女青荷作了个揖,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出去了,关上门,青荷眼中的毒光也闪现出来。
“总以为自己有一个好家世就高高在上,总会有人把你掰倒,比如完颜一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