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熔浆池,青衫甲就埋葬于此。你们如何取得?”龙主径直走了二十多尺便立足定下。
吴命上前一看,心里一惊:“如若掉入这熔浆池,怕是会即刻化为灰烬。这如何取得那青衫甲?”
赵阿弟站立在吴命身边自然也看得清楚,人是根本不可能下入这熔浆池的。他转头看向周围,眼神突然呆滞,伸手指向前方问道:“那四尊石雕又是什么?”原来在这熔浆池五十余丈外还有四尊石雕。
“据我族年长的族人讲,自龙主龙媲天率我全族来此避难之时,圣殿就有了这熔浆池和这四尊石雕。后来,龙媲天龙主历时三年之久,在这熔浆池和这四尊石雕之外,建造了我们的图腾人面龙身石雕。不过,没多久之后,参与建造图腾石雕的族人和龙媲天龙主本人,都纵身跳入那熔浆池之中。青衫甲也被埋葬于此。”龙奇解释道。
“如何,你们想好了如何从这熔浆池中取出那青衫甲了吗?要不然,你们自行跳入熔浆池中,免得我等再动手。”那龙主不耐烦地说道。
“这四尊石雕,人面蛇身朱发,是上古的四大水神。他们常被用来正压河妖水怪,避免洪水泛滥,为祸人间。现在被立于此,我想必然是用来截断洪水。”赵阿弟直呆呆地看着那四尊石雕说。
“你们看那四尊石雕的背后是一面十丈余宽的铜墙,铜墙上刻画着的图案也是人面蛇身朱发。想必那铜墙应该是大河堤坝的一部分,用来截流之用。我们只要凿破那铜墙,上流之水便会流入那熔浆池,自然可取出青衫甲。”赵阿弟自言自语思虑着,眼神中闪烁着少有的光亮:“可那铜墙坚硬无比,如何破凿?这四周定是有机关设置,去开启那面铜墙!那机关设置又在何处呢?”
听着赵阿弟的推算,在场之人各怀心思。
龙主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何人?与我们龙蚁族究是有何关系?这小子心思如此缜密,难不成是来夺我青衫甲的?”
吴命看着赵阿弟,心里琢磨道:“阿弟是装傻?还是确真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了?”
而龙奇就一脸无措,心想:“这家伙看起来傻傻的,可说起话来确也像个正常之人。”
“机关设置?哪里有,我族人百余年都生活在这里,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龙主缓过神来没好气地说。
“不破不立,向死而生;不破不立,向死而生……”赵阿弟反复念读着龙媲天留刻在石雕上的这句话。
赵阿弟转身看着龙主说道;“龙媲天说的那次内乱是什么?”
龙主一惊,看着赵阿弟,暗吸一口气却也平静说道:“龙媲天是我们龙蚁族有史以来最有为的龙主,文韬武略,盖世无双。在他的带领下,我们龙蚁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辉煌。为了延续龙蚁族辉煌,龙主龙媲天在军事、宗族、律法等方面进行了大刀阔斧的变法,并取得了突出成效。然而,有一些族人却反对变法,阻挠变法,甚至还故意挑起冲突。直到换麟事件的发生,彻底激起了我族的内部争斗,我们龙蚁族也从此慢慢走向衰落。”
“换麟事件?”吴命好奇问道。
龙奇接过问话,说道:“我们龙蚁族人在成年之际都会经历一次换麟,身上的麟甲全部自然退去,继而长出新的麟甲。经过这次换麟,我们的麟甲会更加坚固,攻击力会更强。我们的先主为了进一步提高族人的战斗力,要求族人在自然换麟之后至少还要自行换麟三次。每一次的换麟,族人实力就会提升十分,但也有很多族人在自行去麟的过程中死去。龙主龙媲天为了减轻族人自行换麟的痛苦,尝试废除旧法,但遭遇到反对者的严厉阻挠。没想到得是,龙主龙媲天以我们族人的麟甲为基础,经过十二年的努力,终于制成青衫甲。这青衫甲不但能抵御水火刀枪,竟然还能抵御万毒。有了这青衫甲,我们龙蚁族便可不必完全依赖于麟甲,更不必经历生死,去人为换麟。可就是这件青衫甲彻底激怒了族内的守旧者,他们认为龙媲天龙主悖逆先主,违背主训,试图颠覆千百年来形成的族规,将族人带至万劫不复之地。之后,双方之间的矛盾再也无法调和,内斗持续了数年之久。直到我族被外族独孤氏打败,内斗才算结束。”
“不破不立,向死而生,换麟,重生,换麟,重生……”赵阿弟表情依旧呆滞,瞳孔却不断放大,始终重复同样一句话。
“你们的图腾,人面龙身石雕像就是机关设置。”赵阿弟呆呆地看着龙主说道。
“你如何得知?”龙主急忙问道。
“不破不立,向死而生,指的就是破除旧制,去麟再生。我们拔去那人面龙身石雕像上的石麟甲,机关便会启动,那四尊人面蛇身像就会开启,被截流的洪水自然倾泻而下,熔浆池被洪水灌溉熄灭,青衫甲便可取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如若果真如你而言,我龙主龙媲天真是用心良苦啊。”龙主大笑道。
龙主趋步来到人面龙身石雕像前,跪拜而下,龙奇见状也立即下跪示诚。
“龙媲天龙主,我龙蚁族自内战之始,日益败落,躲避在这幽深之处,颓废度日。现我已知你良苦用心,今日我要去麟取甲,完成你夙愿,重振我族雄风。”龙主敬拜道。
“龙奇按我族去麟之规,去掉石雕之麟。”龙主命令道。
“遵命。”龙奇起身,来到石雕身前。
见那龙奇伸出如利刃般的指尖,在石雕像麟甲处从上至下,由左向右地有序割划。利刃般的指尖与雕像麟甲碰撞出嗤嗤的巨大声响。指尖的锋利,完全超出了吴命和赵阿弟的认识,顷刻间一片麟甲便被割划而下。
“吱吱、吱吱吱……”四尊人面蛇身赤发石雕像发出了挪动的声音。
“恭喜龙主,今日龙主必得青衫甲。”吴命上前恭维道。
龙主没有回应吴命,反而看向赵阿弟。而赵阿弟却是一直在呆傻地看着吴奇。
“看那,龙主快看那边,左面的第一尊人面蛇身赤发石雕正在向右旋转,其背后的铜墙也慢慢向上升起。”吴命激动说道。
龙主也是大惊大喜,一副望眼欲穿的神情,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他的族人也等了太久太久。
龙奇继续割划,第二尊人面蛇身赤发石雕也向右旋转开来。后面的铜墙也越升越高,流水奔急,涌入了熔浆池。
龙主激动之情泛于脸上,飞奔向那熔浆池,急切地看向池中,寻找青衫甲。
这时,赵阿弟来到龙奇身边,呆傻地看着龙奇说;“不能再去麟了,再去的话,水漫古堡,你们族人可能都会被淹死。”
龙奇大惊,心里害怕着:“我族人兼不通水性,看这水势如此之大,如果那铜墙再上升,怕是真会水漫我古堡,淹死我族人。”
龙奇心里盘算着,大为惶恐,便停了下来。
“为什么铜墙不再上升了,龙奇,你在干什么,为什么停下。”龙主大声怒吼。
“龙主,铜墙再升,怕是要淹没我古堡,危及我族人性命。”龙奇惊悚说道。
龙主一惊,停顿片刻,便转身来到龙奇身边。
“妇人之仁,我族人在这百余年,和死人有何区别。如果不取出这青衫甲,离开这古堡,重振我族,活着又有何意。”
“龙主,请容我通知族人先行撤离,待族人全部撤离后,我再来为龙主去麟。”龙奇跪拜恳求道。
“去吧。”龙主说道。
龙奇急忙转身向圣殿外跑去。
“一群鼠辈,你们不配拥有我龙蚁族的称谓。既然宁愿偏安一隅,那你们就死在一起吧。谁也不能阻止我在今日此刻取得青衫甲。”那龙主狠狠说道。
那龙主走到石雕前,竟自行动手去麟。吴命和赵阿弟错愕,更是被那龙主异乎寻常的麟甲和锋利无比的指尖所惊吓。那龙主的实力比龙奇不知强上多少倍,石雕上的麟甲转眼几近被去除。那铜墙也越升越高,水流顷刻而下涌向了熔浆池。
“龙主,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做?”龙奇哀嚎着飞奔再入殿内。
“愚昧之极,无能之辈,再阻碍我,休怪我杀你。”那龙主一脚踹开飞奔而来的龙奇,更加猛烈地挥舞着指尖,继续去麟。
龙奇不顾生死,上前拼死抱住那龙主。龙主一次次地踹开他,他就一次次地上前抱住。龙主怒不可遏,抬左手就要用锋利的指尖插入龙奇的脑袋。
吴命见势不妙,使出全力打出一掌,一阵寒气直逼龙主。龙主顺势躲避。
“什么人?”龙主怒吼道。
“龙主,我吴命忠义为先,见龙奇乃是忠义之人,请龙主不要杀他。”吴命说道。
只见那龙主并没有理会吴命,而是向熔浆池飞奔而去,还破口大骂:“何等鼠辈,在熔浆池旁意欲何为?”
水流凶猛,熔浆池的熔浆被冲溢出池。只见有一人正站立在池旁,强忍着溢出熔浆的灼烫和水流的拍打,焦急地望向池中。
“哑婆婆。”赵阿弟呆滞地说道。
吴命定睛一看确是哑婆婆,“她什么时候进来的?”,吴命低声自语道。
龙主来到哑婆婆身前,伸右手利指刺向哑婆婆。哑婆婆顺势向左一躲,抬右手射出数根闪着紫光的银针,直奔龙主命门。龙主回撤,伸出左手利指,打落飞来的银针。
“鼠辈,隐匿在我龙蚁族何为?”龙主吼道。
哑婆婆不答话,继续抬手飞针,可是刚出手的银针就被飞溅而来的流水打落。此刻,铜墙已几乎升至与那四尊石雕像同高,水势之猛好似要吞没整个圣殿,强如龙主也不得不背向水流,利用麟甲抵抗水柱冲击。熔浆池中的熔浆迅猛溢出,四处飞溅。哑婆婆的衣服已经被飞溅出的熔浆点燃。整个大殿已被熔浆和洪水冲蚀,大有倾塌之势。
“我的青衫甲在何处,在何处?”龙主嘶吼道,并继续向熔浆池奋力靠近。
“龙主,不要啊,不要啊。”龙奇看见那龙主依然在向熔浆池而行,就逆着水流之击,想要前去阻止。可无奈水流冲力之强,龙奇当即就被冲入水流之中。
“阿弟,抓紧我。”吴命疾呼。
就见吴命双手紧抓赵阿弟,全力向上一跃,就跳至到了圣殿的梁柱。与此同时,龙主和哑婆婆也一纵跃上梁柱,而龙奇则死抱着梁柱的底端,在水中奋力挣扎。
哑婆婆在梁上依然不停的向龙主飞银针,龙主气不打一处来,一边抵挡,一边怒吼道:“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那是青衫甲吗?”赵阿弟瑟瑟发抖,看着眼前水火肆虐的景象吓得不轻。
只见那熔浆池中正向外大量地涌出熔浆,一件光亮的衣衫正随着熔浆流涌了出来,它在火中不化,随着熔浆而动,像是一曼妙女子翩翩而舞。这百余年内,它就安躺在那熔浆池之中,任由熔浆流淌,静若处之。此时,它流涌而出,是要去寻找它新的主人,完成它肩负的使命。
吴命看着那流涌出来的青衫甲,竟然有种莫名的自信涌上心头:“这青衫甲,一定是属于我的。”
这时,躲避在其它梁柱上的龙主和哑婆婆,也注意到了青衫甲。哑婆婆又向龙主飞了一针,便毅然纵身跃入洪流之中。龙主大为一惊,虽是不熟水性,但他也没有片刻犹豫,纵身一跃就潜入水中。
吴命在梁上观察着洪流中的青衫甲,哑婆婆和龙主。那哑婆婆精通水性,像一只鱼快速地游向青衫甲。而那龙主就在水中挣扎,拼命地向青衫甲方向移动,要不是功力深厚,怕早已被洪流冲走。
“阿弟,我也要跳下去,想看看那青衫甲究竟为何物?这么多人不顾生死去抢它。”吴命看着赵阿弟说道。
赵阿弟并没有接话,而是伸手指向铜墙,说道;“少爷,铜墙应该是堤坝的末端。看那根与铜墙接连的梁,由那根梁可以翻爬到铜墙的另一面。阿弟猜测沿着铜墙的另一面一直向上游,我们是可以成功游出去的。”
“好的,阿弟,你在接连铜墙的那根梁处等我。我取了青衫甲咱们就走。”吴命拍着赵阿弟的肩膀说道。
吴命看了看青衫甲的方向,便纵身跃入洪流之中。吴命自小学习寒刀,他师父燕秋寒为了提高其抵抗寒气反噬的能力,常常要求吴命在寒潭、冰川中练功,这些洪流之水对吴命来讲并没有大的威胁。
只见那吴命在洪流中,提掌运气,便将手中的水凝结成冰针,向哑婆婆和龙主射去。被击中的哑婆婆和龙主顿时感到疼痛,一看原来是吴命正在向他们攻击。
吴命继续凝水成冰,大量的冰针射向哑婆婆和龙主。哑婆婆无奈,大吸一口气潜入水中,来躲避冰针。龙主则抱住一根大圆木,奋力挥舞,砸向吴命。
吴命在寒潭中练就的本领,让他先于哑婆婆和龙主拿到了青衫甲。吴命还没来得及高兴,哑婆婆和龙主就飞扑而来。吴命见势不妙,潜入水中,凝水成冰,向四面八方乱射一通冰针,哑婆婆和龙主为了躲避冰针,狼狈不堪。
吴命瞅准时机,便将青衫甲穿于身上,然后全力一跃,再次跳上了梁柱,快速地来到赵阿弟身边。
“阿弟,这就是青衫甲,我穿着得就是。”吴命兴奋地说道。
“嗖嗖”,几根紫色的银针射向了吴命,吴命根本来不及躲闪,飞针就直接射在了吴命的肩背上。“铛铛”,那射在吴命肩背上的银针纷纷折断。吴命惊叹;“这青衫甲果真是好宝贝。”
“阿弟,快走。”吴命见自己没事,急忙伸手拉着赵阿弟,翻爬到铜墙的另一面,快速向堤坝上方游去。哑婆婆和龙主则在他们后面苦苦追赶。
游啊,游啊,不知是游了多久……
吴命迷迷糊糊地醒来,全身酸楚,他发现自己和赵阿弟正抱着一破烂木头漂浮在水中。他感觉自己是要被撕裂了,摇晃着自己的脑袋,看到青衫甲还穿在自己身上,长舒了一口气。
吴命看向阿弟,忽得一惊:“吓死我了,你什么时候醒的,能不能不要每次在我刚醒的时候,你就呆呆地看着我不说话。”
“哑婆婆,半张脸,半张脸。”赵阿弟直直地看着吴命有气无力地说道。
“哑婆婆?”吴命一恐。这时他才察觉好像有人在身后拉扯着他。
吴命扭头,看见哑婆婆一只手死死地扯拽着他身上的青衫甲,而哑婆婆自己却晕死漂浮在水中,她的半张人皮面具也被冲刷下来。
吴命本就恐惧哑婆婆,看着耷拉着半张人皮的哑婆婆更是被吓得要魂飞魄散。
“少爷,前面有座山岛。”赵阿弟呆傻地指向远方。
“快走。”吴命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说道。他极力想挣脱哑婆婆的那只手,却没有成功。就这样,吴命和赵阿弟拉拽着哑婆婆来到岸上。
“看着周围,没有龙主的身影,想必是被冲刷到了其它地方,或是死了吧。就剩下这个晕死的哑婆婆。我们兄弟还是能应付的。”吴命说道。
赵阿弟没有搭话,帮着吴命把哑婆婆放靠在一颗大树下,然后他竟然伸手去撕扯哑婆婆的那半张人皮面具。
站立一旁的吴命先是感到一阵恶心,待到哑婆婆的人皮面具完全被撕下之后,吴命被哑婆婆的真容深深迷住。
这哑婆婆分明就是一妙龄女,冰肌玉骨,秋水明眸,峨眉皓齿,朱唇外朗,像是那画中仙,绝代佳人,楚楚动人。
吴命也不急着去挣脱哑婆婆那只死拽着自己青衫甲的手,和赵阿弟一样,就一直呆傻地看着这位绝色美人。
“色秧子。”苏醒过来的哑婆婆看到吴命和赵阿弟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伸出那只一直紧抓着吴命青衫甲的手,给了那两兄弟一人一巴掌。
吴命还依然沉浸在哑婆婆的美色中,听到她的声音后,更加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赵阿弟被打后,直呆呆地看着哑婆婆说;“疼。”
“两个色秧子,敢轻薄我,我要杀了你们。”哑婆婆怒吼着,顺势起身,就挥招而出。
哑婆婆飞身一脚,踢向吴命。别看吴命在水中似龙,在陆地上可不是哑婆婆的对手。没过五十个回合,吴命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见那哑婆婆拳脚并用,更厉害得是,哑婆婆时不时射出飞针,让人难以招架。吴命要不是有青衫甲护体,怕是早已被那飞针射穿。
“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还配穿青衫甲。”哑婆婆嘲讽吴命道。
赵阿弟看吴命势弱,想要上前帮忙,可不会武功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插手。他就在一旁骂道;“老妖婆,不知羞;老妖婆,不知羞。”
“色秧子,谁是老妖婆,谁不知羞?”哑婆婆听到赵阿弟辱骂她,更加气愤,顺手一根飞针射向赵阿弟咽喉。
“阿弟,小心,有飞针,快躲开。”吴命拼了命地吼道。
赵阿弟看见有飞针向他射来,吓慌了神,竟然一动不动,呆傻在那里。
在这生死一刻,吴命身上的青衫甲突然解体,从他身上脱落,径直飞向赵阿弟,自行穿在了赵阿弟的身上,包裹住赵阿弟的全身和咽喉。
这边青衫甲刚刚武装好赵阿弟,哑婆婆那边射出的飞针就到,直直地射在了赵阿弟的咽喉处。庆幸有青衫甲护体,飞针被铛地一声折断。
赵阿弟哪见过这阵仗,当场被吓晕。
哑婆婆惊呆,没想到青衫甲还能自行脱落穿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她这一分神,就被吴命抓住了机会。
吴命见赵阿弟倒下,像发了疯似的,凝聚全身寒气,向哑婆婆拍出一掌,正中哑婆婆胸口。只见那哑婆婆一口鲜血喷出,飞出数米之远。吴命借势又打出几掌寒气,被哑婆婆躲避开来。
哑婆婆深受重伤,见势不妙,急忙转身脚踏一老树,借力飞向半空中,又扭头向吴命喊道;“我南宫听南,来日必取你们狗命。”
话落,那南宫听南的身影已消失在远方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