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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现目然图

“他奶奶个胸,何人敢扰我天荡山。”只见扁担肩扛着铁扁担气汹汹地赶到忠义堂。

此时,这忠义堂内,刀光剑影,血肉横飞,喊杀一片。扁担见到敌方势大,自己兄弟正吃亏,气血上脑,操起扁担就是一阵狂撸,那扁担横扫之处,脑浆迸裂,一扁担一颗头,一扁担一颗头,敌方数十颗脑袋顷刻间就被砸碎。

“哪来的野人?如此嚣张。”一位手提大刀,身着军甲,满脸络腮胡的军将向扁担怒吼道。原来这军将,在内应的帮助下,一路架桥过曼陀罗花丛,遇到岔口向右转,顺利地来到了忠义堂,给了守卫忠义堂的山匪一个措手不及。

“他奶奶个胸,你祖宗我名叫扁担,人称天荡山活阎王是也。”扁担扛着铁扁担就向那军将飞奔而来。

那大胡子军将看到这架势,双手握刀,迎着扁担也挥刀而去。

“哐当”一声。扁担手中的铁扁担把那大胡子军将的大刀砸落在地。没等那军将反应,铁扁担又向他的脑袋砸去,大胡子军将心想:“不好,命休已”。

这时,只听“铿锵”一声,一杆丈二点金枪,与铁扁担就碰撞在了一起,原来是那刀疤脸军将上前挺枪,救了大胡子一命。扁担把手中的铁扁担向后一撤,蓄力又是一扁担。这时,又有一人手持丈八蛇矛,向扁担斜向刺来。扁担见势不妙,收回手中的铁扁担,向后一闪,避开了那蛇矛。

“蛇老大,你什么时候做了军方的鹰犬。”扁担不屑地看着那手持丈八蛇矛的蛇老大说道。

“扁担,你少含血喷人,老子从不和军方打交道,今天我是来寻仇的。”那蛇老大恶狠狠说道。

扁担轻视一笑不理会蛇老大,就转头问向大胡子和刀疤脸:“你们这群鸟人又是为何袭我天荡山。”

“我们是来寻人的。”大胡子说道。

“他奶奶个胸,不管你们是寻人还是寻仇,你祖宗我今天就要砸碎你们的脑袋。”说着,扁担就要挥舞手中的铁扁担向那三人砸去。

“大当家,且慢。”这时一人径直上前走到扁担身边轻语说道:“大当家,咱们兄弟现已死伤过半,再要激战下去,怕是天荡山的兄弟活不下几个。咱们姑且听听他们寻何人、寻何仇?再战也不迟。”

扁担一看原来是腮见耳后的二当家:“二弟说得有理,他奶奶个胸,暂且让他们多活一阵子。”

只见那二当家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位军将你是来寻何人?蛇老大你又是为何寻仇?”

大胡子军将和那蛇老大相视一看,先说道:“大当家,我乃大云国苏柳郡守将,我们来到天荡山要寻的人叫共江,苏柳郡人士。这共江在我部帐下,专职舆图绘制和情报收集,我们命他以虚假身份长期潜入各地,绘制当地舆图和打探情报。直到两年前,我们的暗桩再也联系不到他,这共江就突然神秘消失了,与他一并消失的还有他手上的舆图和重要情报。我们一直在打探他的下落,竟然得知她的女儿和兄弟姐们先后来到这天荡山。为此,我们特意来到此地寻他。”

那二当家大小眼一亮一亮的,看向蛇老大:“那你又是来寻谁的仇?”

“爷来寻你们三当家的仇。”那蛇老大双眼怒瞪,摇晃着手中的丈八蛇矛吼道。“我们九莽山和你们天荡山立有规矩,井水不犯河水。可你们那挨千刀的三当家,竟然杀害我五弟和八弟。此仇怎能不报?”

扁担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说道:“他奶奶个胸,我们三当家最是个讲规矩的人,定是你们九莽山的人主动挑事惹我三弟。”

这时,那二当家眼珠子环视一周,嘴角微微上扬,似笑不笑地说道:“我家三弟,快来,快来,你出来与他们对峙。三弟、三弟……”

这忠义堂内聚集的各路人马,面面相觑,并没人站出来与那蛇老大对峙。

“兄弟们,三当家在哪里?难道我三弟遇害了?”扁担焦急地问道,见没人应和,挥舞着铁扁担就向那蛇老大的脑袋砸去并喊道:“还我三弟、还我三弟……”。

此时,那三当家却已在婵娟所居住的宅院内,他看到院内的婵娟正焦急地踱着步,婵娟的亲戚们正窃窃私语,两个面生的少年正立于一旁。

他缓缓走向婵娟,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婵娟说道:“今日,这天荡山有灭顶之灾。我们一起走吧,一起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结伴度此余生。”

吴命和赵阿弟相视一眼,婵娟的亲戚们也是一惊,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那三当家面容清秀,一身白衣,斯文有礼,并不像个山匪。

婵娟脸有不悦说道:“三当家,不该来这内宅。既然此时天荡山有难,三当家更加应该和大当家并肩作战,共退外敌。”

“婵娟,你本该是属于我的,属于我的啊,却被我大哥抢了去,抢了去啊。”那三当家嘶吼道。

“三当家,不要封闭在自己的执念中,我感激你的救命之恩,但我对你绝没有儿女之意。”婵娟坚定回复道。

“婵娟,你不要骗自己了好吗?你是不是怕我大哥?我们现在就走,现在就走。”那三当家疯狂地拉扯着婵娟。

“三当家,我生是天荡山的人,死是天荡山的鬼。不要在此纠缠我,我要去忠义堂和大当家共生死。”婵娟摆脱掉三当家,就要去向忠义堂。

“不要去,不要去,那来闯天荡山的贼人,就是来寻你的啊,你要是去了,必死无疑啊。”三当家上前拉拽着婵娟嘶吼道。

“难道天荡山今日有此劫数,都是因为我?那我更不能偷安求活。”婵娟少有的怒吼道,说完就向着忠义堂的方向奔去。

“婵娟,你才是个执念之人。也罢,也罢。那就随他共死吧。”说罢,那三当家拔出身上的宝剑也奔向忠义堂。

“阿弟,你身体怎么样?我们也去一探究竟如何?我吴命忠义为先,如遇不平之事,怎能袖手旁观。”吴命看着赵阿弟说道。

“好。”赵阿弟呆呆回复道。

此时,那忠义堂内,扁担正挥舞着铁扁担与蛇老大和大胡子军将等十余人对战,丝毫不落下风。只见那扁担好似天神下凡,把那铁扁担挥舞得虎虎生风。

“大当家,夫人来了,夫人来了。”那天荡山二当家看见婵娟奔入忠义堂,就大声吼道。

扁担听到有人喊夫人来了,稍有分神,一只利剑便刺向他心窝子,好在他反应快,顺势一躲,利剑只划伤了他的左臂。扁担怒目圆瞪,看着那刺伤他的人吼道:“他奶奶个胸,你的脑袋先欠着。”说完,便奔向婵娟。

“夫人,为何来此,快走,这里危险。”扁担温柔地看着婵娟,担心地说道。只见夫人身后跟随着三当家和吴命、赵阿弟二兄弟。扁担看见三当家大喜:“奶奶个胸,我三弟还活着,还活着。哥哥劳请三弟,护送我夫人安全下山。我在这里应付这群虎狼足已。”

还没等婵娟和三当家答话,那二当家就插话道:“夫人和三弟想必是来帮助我们天荡山化解危难的?”

这二当家又转向大胡子军将和蛇老大说道;“两位军将你们寻的人叫共江,来自苏柳郡,我家夫人恰巧也是,难道你们寻的人和我家夫人有关?蛇老大,你要寻我家三弟的仇,我家三弟在此,我们就先说道说道,此仇从何而来,我家三弟为啥要杀你五弟和八弟?”

“奸人,奸人。”赵阿弟眼神呆呆地看着那二当家说道。

婵娟听二当家这样说,便知今日之事和她必有因果。只见婵娟上前说道:“小女子本姓共,名婵娟,家父共江,我父女一直生活在苏柳郡。家父是一名画师,在我家乡小有名气,靠出售画作,生活过得还算充裕。可就在大云国国主暴毙那年,兵乱四起,苏柳郡也兵荒马乱,我父女被迫过上了逃亡的生活。可怎料在逃亡的路上,我们被劫匪所劫,家父也被劫匪所杀,而我却幸运地活了下来。就是不知二位军将如何认识家父,又为何来这天荡山寻他?”

“共江死了,他那绘制的舆图总还在吧,想必是在姑娘处?”大胡子军将急忙问道。

“舆图?家父从没和小女子提到过什么舆图?”婵娟缓缓答道。

“料你也不会承认,如果你今日不交出那舆图,定要你们这天荡山鸡犬不留。”那大胡子军将提刀就要砍。

“这位军将,且慢。你要的那舆图可能真不在婵娟这里,也许是在场的某人把他藏匿起来。”这时,三当家上前说道。

“何人手上?”那大胡子军将又急忙问道。

“去年,我奉扁担大当家之命下山蹲点,正遇到九莽山的蛇老五和蛇老九两兄弟带着一票人,抢劫一对父女,那九莽山的两兄弟抢了钱财不说,还对那女子起了色心,我看不过去,我们虽是山匪,但盗亦有道,我们从不欺负弱小。我一怒之下,就收拾了那蛇老五和蛇老八,不曾想那两兄弟不经打,没两下就死了。想必你蛇老大今日来此寻仇,定是因为此事吧。不急,待我说完,我会给你蛇老大机会报仇的,到时就看你本事了。”

那蛇老大吹胡子瞪眼,眼珠子都要蹦出来了。

三当家继续说道;“我把那受伤女子安置起来。之后,悉心照顾她半年有余,没想到这女子突然消失。我再见到她之时,她却已成为扁担大当家的夫人。说不定,你们要的舆图现已在我们大当家的手中了。”三当家恶狠狠地看着扁担说道。

“老三,你胡说什么?说什么?奶奶个胸。你怎么突然就像变了个人。”扁担气愤地说道。

“他本就是这样的人,道貌岸然,装腔作势,梁上君子,真恶人。”婵娟走到扁担面前说道。

“大当家,婵娟我被三当家从山匪手中救了以后,便安置在一处宅院,那宅院远离人烟,背靠山林。这开始,三当家对婵娟确是体贴入微,照顾有加。当时,婵娟还认为这三当家是除了家父之外对我最好的人。”婵娟无奈地说道。

又语气一转憎恶道:“直到一天,我在那宅院憋闷太久,就独自上了宅院背后的山林,不妙的是,我在山林间迷了路。却也让我碰巧看到了三当家和一人在林间密谈,他们诅咒家父,他们还蓄谋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当时悲痛欲绝,恨天薄情。我在林间一路跑,一路跑,再醒来的时候便在这天荡山了。后来我知道是大当家你救了我。也知道那个道貌岸然的人是天荡山的三当家。为了活命,我一直隐忍,一直躲避,不敢告诉任何人,不敢相信任何人。”

“我想今天天荡山发生的事情,也是你三当家蓄谋策划的吧。因为那天和你在林间密谈的那个人,也在这忠义堂内。”婵娟说完,用手一指,正是那大胡子军将。

“你和那大胡子军将,今日假借寻人,实则是想要夺取舆图。你以为我把舆图给了大当家,于是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栽赃于他,诬陷他于不义。”婵娟愤恨说道。

“是这样吗?老三。”扁担直勾勾地看着三当家。

这时,天荡山二当家眼睛一大一小地看着三当家,急着插话说道:“怪不得,这些军兵轻易进入我忠义堂,原来你是内应。”

只见,那三当家微微整理下衣衫,浅笑一声,然后说道:“婵娟啊,原来你早已知道一切,还装作一无所知。你既然想和那扁担同死,那就乖乖交出舆图,看在你阿爹的情份上,我定会成全你们。”

“他奶奶个胸,老三,你究竟是谁?做这些意欲为何?”扁担问道。

“想知道啊。好吧,让你们死个明白。我啊,和婵娟的阿爹共江,以及这些军兵,都是苏柳郡守军。共江负责舆图绘制和情报收集。我负责接应共江,并把共江绘制的舆图和收集的情报,向上级报告。同时呢,我隐匿在这天荡山,做暗桩,窥探着江湖的一举一动。直到大云国国主暴毙后不久,我们接到了上级的命令,要求我们收集关于‘七子’的所有信息。”

“七子?”吴命心里一惊。

“又是七子?”赵阿弟站在一旁呆呆说道。吴命听到后,上前赶紧堵住了他的嘴。

众人亦哗然:“‘七子现,天权见’。难道他们找到七子了?”

那三当家继续说道:“我曾在共江的一份舆图中,看到过‘七子’的字样。可是那共江就是不承认。直到他无故消失,我就非常确定他已经找到了关于‘七子’的所有信息了。我们一路追查共江的下落,没想到共江被九莽山的蛇老五和蛇老八所杀,舆图也不知所踪。幸而,我救了婵娟。”

三当家看着婵娟恶狠狠说道:“共江,你的阿爹,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把舆图带在身上,他肯定交与了你。快说你将其藏在何处,是不是给了你的大当家扁担?”

“他奶奶个胸。老三,没想到你藏得这么深。今天我和你在这忠义堂恩断义绝。来,拿起你的剑,吃我一扁担。”说完,扁担挥舞着铁扁担向三当家的脑袋打去。

三当家知道那铁扁担的威力,并没有用剑和铁扁担硬碰,而是见势一躲,用力斜刺一剑。扁担看来剑,轻松闪开,铁扁担一横,又向着三当家的脑袋砸来。三当家顿时慌了神心想:“这野人真是活阎王啊。”那三当家也顾不上颜面,急忙地滚爬在地。幸亏他滚得快,那挥舞而来的铁扁担就在他身旁砸了个大坑。

这时,大胡子军将和那刀疤脸军将上前,合力去抵挡扁担手中的铁扁担。扁担已经杀红了眼,神挡杀神,佛挡杀佛,那二军将只有招架之力,却没有还手之功。只见,扁担虚晃一下,全力砸向刀疤脸军将的脑袋,“啊”的一声惨叫,那刀疤脸军将的脑浆四溅,惨死当场。

“扁担,住手。”三当家用剑抵着婵娟的脖子怒吼道。“只会用蛮力的野人,放下铁扁担,交出舆图,要不然我杀了婵娟。”三当家接着说道。

“他奶奶个胸,无耻之徒,老子大字不识一个,不知道什么舆图,你要敢动婵娟一指头。我这辈子就只干一件事,就是杀你。”扁担瞪着铜铃大的眼睛看着三当家说道。

“啊,啊。”三当家惨叫两声,他剑抵婵娟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

原来是站在三当家和婵娟身后的赵阿弟,猛地上前张开大口使出吃奶的劲儿,狠狠地咬住了三当家拿剑的手臂。三当家疼痛难忍,气急败坏,一脚踹飞了赵阿弟,正要拿剑上前砍杀赵阿弟,被吴命一掌寒气偷袭成功,打在了臂膀上。

那三当家顿感全身寒冷,还咬牙启齿地骂道:“哪来的小贼,偷袭我。”

扁担见此情形,飞奔而出,把婵娟紧紧揽入胸怀,满眼宠溺地看着婵娟说道:“他奶奶个胸,吓死扁担了。”

“我是吴命,忠义为先,看不下去你们以多欺少,更看不下去你们用女人来要挟他人。”吴命对着三当家说道。

“懒得和你们废话了,兄弟们上。”三当家向军兵们发出命令,那大胡子军将带头冲杀上来。

“阿弟,快跑。”眼见几个军兵上前就要砍杀赵阿弟,吴命急忙喊道。这时,那青衫甲好像有了感应,从吴命身上瞬间脱落,径直飞向赵阿弟,又穿在了赵阿弟身上。那军兵砍杀在赵阿弟身上的刀剑,哐当一声就被折成了两段。

“好宝贝。”吴命欣喜,又一掌一掌打出寒气,逼退赵阿弟身边的军兵。

扁担这边,一边护着婵娟,一边抵挡来犯的军兵,渐渐地处于下风。

“蛇老大,咱们还不动手?”蛇老大身边的一人说道。

“咱们坐山观虎斗,坐收渔人之利。报仇是小,那舆图才是大。”蛇老大歪嘴一笑说道。

扁担和三当家双方打的不可开交,两败俱伤。但这天荡山的山匪还不是军兵的对手,就要溃不成型。只有扁担和吴命在苦苦支撑,婵娟和赵阿弟就躲在扁担和吴命身后,吓得浑身哆嗦。很快,他们四人和数十几个天荡山的山匪被军兵团团围住。

“我们会先杀了天荡山的山匪,接着再杀了偷袭我的那两个小子,然后就是杀掉你的婵娟,最后是你扁担。在这忠义堂内,你为了一个女人,为了私藏舆图,背弃了和你同生共死的兄弟。你所谓的忠义就是让别人替你先去死,而你却能活到最后。”三当家看着扁担说道。

三当家的这番话,动摇了天荡山山匪的意志,他们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此时,那歪眼斜嘴的二当家绕到扁担身后,拿出匕首就要刺向扁担。

“大当家,小心。”婵娟在扁担身后察觉到了二当家的企图,就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刺向扁担的刀。

这一刀之狠,原本是打算要扁担的命,却正中婵娟要害,只见婵娟满身是血,瘫倒在地。

“老二,连你也?”扁担怒吼道,又一掌劈在那二当家脸上,二当家顿时满脸是血。

“老三说得对,我们为你卖命,你却打着忠义的幌子,自己天天守着美人,却不许我们烧杀抢掠,不许我们违背道义,我们是山匪,如果能干别的,谁会做山匪。”这歪眼斜嘴的二当家说道,接着骂道:“蛇老大,我请你来,不是让你看戏的,现在两败俱伤,你要再不动手,你什么都得不到。”

蛇老大突然被二当家提到,走向前说道:“二当家,我来这天荡山,是为了找你们三当家寻仇,给我五弟和八弟报仇,也答应你帮助你争夺那大当家之位。可你这背后捅刀子的行为,实在是卑劣,我蛇老大不屑与你为伍。”

原来这蛇老大是在那二当家的帮助下,才顺利通过天荡山关卡的,原本此二人合计杀掉三当家,赶走大当家,没想到事态会演变成这样。然而,那蛇老大还有其他盘算:“如果扁担死了,那些军兵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与其这样,我不如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再出手帮助扁担,也许还能得到舆图,找到‘七子’。”

众人都被这突发的情况怔住。吴命拼命护在扁担和婵娟身前,赵阿弟虽然害怕哆嗦,但也身着青衫甲挡在身后。蛇老大则命令手下,与扁担一同抵抗那二当家和三当家。双方又进入势均力敌之势。

此时,扁担紧紧地抱着婵娟,他的手按在婵娟的伤口处,他的神情里流露出疼惜和自责。婵娟摸着扁担的头发,费力痛苦地说道:“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一个善良的人,你真心以待每一个人;我知道,你爱惜我,你特意按照我在苏柳的住所,在这天荡山上为我建造了一模一样的宅院;你还担心我孤寂,特意把我在苏柳的亲戚们请来,你就是那么傻,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他们;你从不勉强我,从不向我索取,给予我理解和尊重,你让我喜欢上了天荡山,喜欢上了你;今天,天荡山的劫难,都是因我而起,我很愧疚。我死后,请把我葬在阁楼后面的空地上,杜鹃树下,我想躺在那里,永远地看着崖下的海。我们身边的这两个侠义少年,恳请大当家送他们安全下山。大当家,你一定要活下去,好好地活下去,替我看一遍那山河大川、海角天涯。”婵娟带着笑容松开了手,看着很安详。

扁担满眼血丝,瞪着铜铃般的眼睛,轻轻放婵娟于地上,又把铁扁担扛在肩上说道:“婵娟,你在天上看着,你男人我有万夫不挡之勇。”说罢,挥舞着铁扁担就像二当家砸去。

二当家哪见过这等石破天惊的架势,吓得两腿发软,求饶道:“不要啊。”没等他说完,铁扁担就砸花了他的脑袋,扁担不解气,上去又朝那脑袋砸了十几下,直把那二当家的脑袋砸稀泥,砸成一滩肉泥。

众人看到扁担如此生猛,倒吸了口凉气。扁担不管不顾,挥舞着铁扁担就向三当家奔来。三当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被这“活阎王”吓住,他手持宝剑,寻找着扁担的破绽。二人交战了二十几回合,扁担依旧生猛,三当家也伺机而动。只见,那二当家找准破绽,向扁担腿部刺中了一剑,没想到,扁担根本没有躲避,任由剑刺入腿中,他继续向前,对着三当家就是一扁担,三当家慌忙躲避不急,那铁扁担重重砸在了他的持剑之手上,手臂发出“嘎嘣”折断之声。

“你这野人,我就不信你不怕死。”三当家嘶吼道,忍着断臂之痛又刺向扁担。

“他奶奶个胸,婵娟死了,老子还怕死。”扁担说罢,双手挥舞着铁扁担又向三当家飞来。三当家左躲右闪,没料到被扁担一脚踹在肋骨上,断了几根。扁担没给三当家再爬起来的机会,一铁扁担就砸在三当家脑门上。

“给你舆图、给你舆图……”扁担一边砸,一边说,直到把那三当家砸成肉泥。

“他奶奶个胸,老子把你们都要砸成肉泥。”扁担挥舞着铁扁担,一颗脑袋、两颗脑袋、三颗脑袋……。

只见,扁担在那忠义堂内挥舞着铁扁担,一颗颗在那砸脑袋。看到扁担那疯狂举动,各路人马跑得远远的。扁担砸的满身是血,他突然把铁扁担一立,嘶吼道:“都给老子滚,要不然留下脑袋。”

各路人马,摸着自己的脑袋,心想:“这活阎王真要是再疯下去,我们的脑袋怕是真不够被他砸的。”

只见,那大胡子军将示意自己剩下的十几个兄弟离开。扁担看见大胡子军将说道:“你的兄弟可以走,你不行。”说完,一铁扁担就砸在那大胡子军将脑袋上。只见那大胡子军将脑浆迸裂,一些脑浆都粘在胡子上了。

那些军兵见此,撒了花的就往山下跑。

此时,忠义堂内,吴命护着赵阿弟躲在角落里,蛇老大带着几个九莽山的弟兄瘫坐在地上。剩下的,都是尸体。

“蛇老大,我扁担今天不死,离不开你的帮助,但是我也不傻,你更想要那舆图。我扁担不是个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人,但我也确实不知道什么是舆图,婵娟也从没给过我任何东西。”扁担说着有点伤感,婵娟连个念想都没给自己留。

“你要是不信,你就杀了我,把我和婵娟埋葬在一起便可。”扁担看着蛇老大说道。

蛇老大凝视着扁担,心里琢磨:“看那扁担说得不像假话。再者,扁担要是真不想给我,我现在拿他也没办法,还不如顺水推舟,日后再寻机会。况且,五弟和八弟的仇得报,我回到九莽山上也和兄弟们有的交代。”

“大当家,我敬你是一条好汉,我全当信你。如果哪天你找到舆图,或者有了七子的消息,通知我蛇老大一声。也算你一言九鼎,不枉费那婵娟姑娘瞧得上你。”蛇老大说完,挥手示意,带着手下就离开了忠义堂。

“你们俩随我来。”扁担抱起婵娟的尸体,对着躲在角落里的吴命和赵阿弟说道。他们出了忠义堂,向山林上方行进,没多久,就来到了婵娟居住的宅院。

进入前院内,丫鬟小雅看到婵娟的尸体,痛哭不已。婵娟的那些亲戚们见状,即刻假装哀痛,哭天喊地,向扁担哭诉道:“婵娟你这是怎么了,你这么一死,你阿爹藏起来的那些宝藏就没人找的到了”。扁担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脚一个,拽开了那些假慈悲的亲戚们:“他奶奶个胸,一群薄情之人,配不上亲人二字,都给我滚。”

那群亲戚不明所以,脸有不悦地望着扁担。扁担二话不说,抱着婵娟,又是一顿猛踹。扁担那力气,一脚下去可够他们受的。实在是忍不住了,那群亲戚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宅院。

扁担一直抱着婵娟的尸体,来到后院,经过阁楼前的水池、桂花树和秋千,到一小门处,打开此门,面前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栽种了一颗杜鹃树,杜鹃树紧邻崖边,崖下有波涛拍岸的声音。

扁担抱着婵娟停在杜鹃树下,对丫鬟小雅说:“让还活着的兄弟,把我那铁扁担抬上来吧,我要把它和婵娟葬在一起。”丫鬟小雅听命后便离开。

“你们两个小兄弟,舍命救我和婵娟,待我葬完婵娟,我安全送你们下山,今后我一定以命相报。”扁担看着吴命和赵阿弟说道。

扁担脱下身上穿的衣服,平铺在空地上,又把婵娟的尸体小心地安放在衣服上,自己就用双手刨挖那杜鹃树下的石土,一直挖,一直挖,手指上的泥土都混着鲜血,扁担是想亲手为婵娟挖一座坟地。

“他奶奶个胸,这又是何物?”扁担沮丧着说道。

扁担豆大的汗珠子从脸上掉落在石土里,他铜铃似的大眼珠子看着刨挖之处,见到石土里埋藏着一大铁盒子。扁担清除掉覆在铁盒子上的泥土后,看到铁盒子的正中央位置赫然写着“目然图”三个方正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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