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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林萧舍命救容宁,曦月大计整太后。

容宁带着众人一起去了钮祜禄家,只见那些家丁将门紧闭,林萧正要带人冲进去。却被容宁拦住了,容宁笑道:“你们还是都回去吧!府里头的血可是得清洗好一阵子呢。这种事情还是我自己来吧!”只见容宁自己一个人要翻墙过去。却被林萧拉住了。容宁脸上依然是面无表情满眼之中也全是仇恨和血性。那冷酷决绝的表情就连是林萧也从未看见过。容宁清冷无情的说道:“你不必去了!我不想你和我一样背着什么杀人的罪名。你还是好生回去吧!不过我倒是感叹“昨日黄土陇上添新坟,今宵红绡帐底连鸳鸯。”你还是回去好生度过这春宵吧!这世上可就这么一会了。”容宁说着这句话微微有了些情感,那脸上带着几分嘲讽和讥笑却是半分也不显露于脸上。

容宁渐渐地会掩饰表情,会将所有的思绪隐藏在心中。林萧自然是要跟着进去的,可是容宁接着说道:“我再说一遍!回去!你记住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是在命令你。回去!”小翠和国色看到容宁从未这般命令一个人。这般模样就算是小翠和国色看着也害怕。只见容宁脸上的血有的已经凝结成了血珠。不论是谁看着容宁的那张脸都是惊讶,害怕,恐惧到了极致。只有曦月赫然站在容宁身边冷笑道:“姐姐,走吧!”

容宁见曦月没有武器只有一把鎏金镂空雕刻着菊花花瓣的檀香木弓箭。容宁只有看见曦月的时候才会有这那几分真切的笑意笑道:“曦月可还有力气?不如曦月妹妹就在房檐上好好看着。”

容宁随后将从墙根看了看随后笑道:“看着府里头的样子都是躲在自己房里头,正好也省得我拿着这把刀满院子的追。”

曦月抬头一看远在赫舍里府中盘踞撕咬的乌鸦,如今也跟着容宁来到这儿,只见那些乌鸦各个瞳孔血红,嘶哑咧嘴尽是邪魅之姿。容宁看到满天天全是黑色乌鸦顿时感觉黑云压城之感。容宁将剑一挥只见黑压压的乌鸦从树枝之上俯冲下来就好像是打了鸡血不要命一般。只见乌鸦将青纱帐啄破,将府中的花草树木撕毁了个干净,人都躲在自己屋里头自然是没受什么伤害。容宁将碧落剑放回腰中便看见四处的乌鸦纷纷回来散去。

钮祜禄家也是四进四出的院子容宁随手将院子里头的灯打翻。随后将容宁将手中的火折子点了起来将钮祜禄府中的花草点燃,只见那些人看着那滚滚浓烟便出来,容宁面无表情冷若冰霜一般冷笑着说道:“废物点心们要出来逃命了。”只见府里头的主子们全都四散而逃,只见这个时候小厮们全都出来,容宁对着钮祜禄家上的牌匾上有四个大字“高宁致远”曦月随后一箭将那匾额射了下来,容宁笑着说道:“你们这种东西,也配挂着这四个大字装药撞骗?今个儿我就替天行道。”随后容宁从袖子之中拿出一把牛筋鞭子,鞭子上的银柄上雕刻着水芙蓉的花朵。容宁随后使劲一挥便将那匾额从房梁上给拽了下来,只见那匾额便摔了个稀巴烂。容宁随后从那银制雕刻着水芙蓉剑鞘里将碧落拔了出来。只见碧落上也是全都沾满了血。容宁将那匾额用碧落划花。

只见家主带着众人出来应敌,曦月站在墙上静静的等着家主出来之后一箭射死他。只见那家主说道:“瑜妃!你屠杀无辜之人,当真是该死。今日奉太后娘娘命令诛杀瑜妃。众人听令诛杀瑜妃者赏黄金万两。”曦月随后将手里头的那乳白色,入口酥软,骨薄如纸的董糖咬了一口当真是回味无穷有“香召云外客,味引洞中仙”的口感。曦月将那董糖含在嘴里,双唇微动露出半分红润随后叫了一声骂道:“今个儿真是不顺,吃口糖也能咬到舌头。当真是有意思。”曦月看见那位家主将圣旨高举头顶随后一个白眼翻来骂道:“也就你还指着你们家那位太后。愚昧!!!我姐姐的封号也是你们配提的?”随后将一支容宁送的一支金菊琉璃点翠红玉长簪子为羽剑正如那尖刀利刃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寒星般划过夜空,降落人间。由于那簪子实在是有些沉重射程也不够远需要容宁用剑来接一下。随后只见容宁左手握着长鞭,右手握着碧落随后将那如寒铁一般的碧落神剑扔了出去和曦月的簪子相互碰撞,一出借力打力便将那簪子直入进那家主头颅之中。那一轮皎月照在曦月身上。一身月白色菊花金丝壮锦蝶纹旗装在皎月之下倒映出淡蓝色的光辉,一股月轮竟将曦月飒爽的英姿缩成一道狭长阴暗的影子,屋檐上,地上全是曦月的影子。曦月站在月下面色阴冷还依然保持着那箭穿云的样子。

容宁和曦月两人相视一笑。容宁便用剑将家主和夫人一抹脖子,那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容宁抹了脖子。容宁的脸上和身上又全是血迹。剩下之人四处逃窜。容宁却是拿着刀一个人砍,没想到这府中还有男子反抗便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那些凡夫俗子的武功就算是有也只是能拿起刀笔画两下。容宁将左手的鞭子随手一挥只见那些侍卫小厮纷纷倒地,那鞭子上喂沁过见血封喉和七步倒。如今是炎炎夏日众人身上穿得单薄一使劲必然是透血,那毒药喂的极深但凡见血必死无疑。曦月的箭又是百发百中,如寒星凛冽划破天空。看着他们一个个的躺下。容宁便开始屠杀那些夫人,小姐。容宁脸上身上的血不断叠加起来,一层血已经干了一层血又添了上来。只见许多人无数的哭喊声音之中倒下死去。整个院子之中尽是鲜血淋漓,一草一木上也全是血痕,容宁随后叫外头的人将府里的人吊起来,去拿接着他们的血,不论是死是活统一是三刀六洞挂在房梁上,树上将血倒流而干。等人都杀完了容宁身上的衣服也就都湿透了,有的是汗水,有的是血水,有的是雨水。汗水,雨水,泪水三种水痕凝结成一个泪珠从那带着杀气和狠厉的杏核眼之中流出的泪水冲淡了容宁了脸上的血迹。但是丝毫没有能浇灭容宁的野心。

容宁吩咐赫舍里家的下人道:“那些在院子里头血不干净,毕竟这般脏臭的血就连是留在地上也是可惜。”随后赫舍里家便将众人的血按照应死的血溅痕迹排好。抹匀称了。不论是细看还是让仵作来看皆是如此。容宁身边本就奇人多。赫舍里家的死士和杀手也是惯会伪装的。

随后三十几个侍女侍卫抱着一盆盆的血从钮祜禄家出来。容宁将钮祜禄家主的头割了下来挂在门口。随后便用那老家主的血写着天理教的暗语。晚上百姓都睡了就算是出来的容宁也被容宁拉出来祭刀了。曦月给容宁打着一把血红色水芙蓉的油纸伞。容宁落出了几分真心随后笑道:“妹妹!今日可舒服?既然他们不仁不义我也无须给这些人留些脸面。这朝中的大臣,八旗之中的不臣之人本宫也是时候替太后娘娘好生肃清一番了。”

曦月在一旁劝道:“姐姐!如今下着雨虽说能帮着咱们处理干净可是明个儿太后娘娘若是知道了八大家族一夜之间全部消亡到时候定会惹人怀疑。倒不如养着剩下的几个叫他们自己来投奔。省得污了咱们的这双手。今个儿姐姐想必也是累了,回去将这血浇在那合欢树下以此血来告慰清音姑姑的魂灵才是啊!”

容宁那沾满血的手轻划过曦月那高挑的鼻梁带着真心笑道:“好!都依妹妹的。我这一生经历过两端婚姻却无一真心之人。如今闯着弥天之祸身边也只有妹妹一人了。”曦月将自己和手和容宁的手紧紧搭在了一起对着容宁那绝美而独立的脸庞笑道:“姐姐!别人一辈子活着为了权势而我一辈子活着只为姐姐。姐姐可能觉得我心狠手辣!但凡是能为姐姐所做之事我定无怨无悔。只要姐姐舒心我就算是进了阴司地府也甘心情愿。只要姐姐好我就好。我们姐妹终不离心。”那轮洁白的皎月照耀着那蔓延着苔藓的青石路,雨水冲淡了两人脚底下血水,只见那脚印从殷红凝紫变成了无色无痕两人撑着伞相互看着对方一切尽在不言之中。两人那狭长的影子倒映在整个街上,两人手挽着手一起走回了赫舍里家。那街道沉静偶尔也会传来几声蝉鸣,突然容宁便被一颗极为硕大的鹅卵石绊了一下。曦月赶紧扶着容宁道:“姐姐可有事?”容宁只是浅浅笑道:“你瞧我净顾着看着这些小的东西,竟是没看清这大的当真是因小失大了。”曦月赶紧扶着容宁劝道:“姐姐兴许是累了!咱们这就回去吧!”曦月搀扶着容宁月色正好,河边飘逸着清宁般的水芙蓉香气。外头还有人结婚,敲锣打鼓的嘈杂声倒是和这沉寂的小巷不甚相匹。容宁原是最喜这繁华之音,可是如今便觉得笑道:“”烟花如榴花一般也绽放在天空之中。容宁嗅着满院的荷香,看着燃放的榴花。曦月无暇顾及天空上的榴花便赶紧扶着容宁回到了赫舍里家。

曦月扶着容宁回到了赫舍里家,只见林萧等人都在门口焦急的等着,大奶奶已经被送回去了。容齐请罪道:“姐姐!岚儿她今日受了惊吓我便善做主张将她送回去了。还望姐姐莫要怪罪!”

容宁点了点头一脸慈祥的说道:“我知道了!大奶奶日子不好过以后勤加照看着。莫要叫她受了委屈才是啊!”林萧站在门口看着容宁满脸血迹便赶紧迎了上来道:“宁儿你没事吧!”随后从自己手中那出一块金丝桃花的手绢正要给容宁擦脸,容宁看着那帕子上写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容宁又收起了那种慈爱。随后只剩下一脸冷淡容宁强弩着笑意道:“不必了!我觉得这别人的血在自己的脸上的感觉甚好。不必擦了!就算是要擦也自有小翠,国色。不劳你费心了,明日我还要处理家中事物不与你多言,先回凌云阁了。”

容宁将那些家主夫人的血叫人端了进来,只见那水芙蓉虽然比以前好上许多可还是有些凋敝。容宁冷笑道:“这别人的血的味道当真是好闻,这些人的血若是能滋养我这阁中的西施浣纱之处生出之千年之机遇才偶然开出的三并蒂水芙蓉。他们若是泉下有知怕也是能安心了!”曦月看着林萧跟了过来便去了楼下,这凌云阁是仿照着蓬莱阁所建,阁高十五米,双层木结构,重檐八角,四周环以朱赤明廊,可供人极目远眺,俯瞰府中全景,阁内各亭,殿,廊,墙之间楹联,碑文,石表琳琅满目,比比皆是,翰墨流芳。有些是崇龄等人去蓬莱阁找人沓下来的,有些则是容宁和林萧自己按照原有比例模仿,撰写的。容宁的阁中本就有湖又极大,满池的水芙蓉在湖中亭亭玉立的盛放,容宁的阁中更是四季长春,满园皆是清雅之花。每日早上之时向来是水汽氤氲,弥漫四周,整个凌云阁皆是水汽如雾气一般朦胧弥漫,宛如人间仙境,远山连绵起伏有山岚温润之势,天空上白云飘飘有白云苍驹之感,满园清荷玉花涵养这水汽正如山花不败一般怒放。

等待正午之时,日出轮台,雨止雾散乃有清霁之时。一轮朝阳照阁中,风光不与四时同。若站在凌云阁之上俯瞰满园碧澄虽无苏东坡的“东方云海空覆空,群仙出没空明中。荡摇浮世生万象,岂有贝雀藏珠宫。”之势。但有“水汽氤氲生万物,清荷满苑凝朝露。红墙朱瓦锁清秋,黄泉碧落彼岸渡。”曦月惊奇的发现在在湖中的长桥边上生满了彼岸花,那彼岸花的花瓣如鲜血一般殷红。那桥如西湖之上的断桥一般,跨过碧澄宽阔的湖水。曦月站在湖水那断桥之上默念道:“看桃子夜论鹦鹉,折柳孤亭忆杜鹃。神女生涯应是梦,何妨风雨照婵娟。”曦月一个人在深夜里逛着这偌大的院子之中。曦月站在那桥上扶着桥的栏杆随后笑道:“原来来的匆忙不曾细看姐姐这园子,这院子当真是极好的,就连是御花园也不及姐姐这院子半分。”

容宁在楼上和林萧大吵了起来,林萧进去看着容宁,容宁将那些血装到一个个琉璃净瓶之中。容宁将那些血分装起来和花房特供的营养液混合在了一起。容宁的脸上还有无数的血迹,衣服上,膀子上也全是血迹。容宁看着林萧那深邃的眼眸,眼中尽是绝望,无情,冷酷容宁满脸血迹的弄着血,就连是满手也都是血。林萧虽说是常年见血之人可是看到这幕却也是害怕。林萧赶紧抱住容宁的身子。

容宁的眼眸之中全是冷淡并没有一丝丝的理智和平日里的温存。那瞳孔之中不再是只有林萧了,有的只是无数的鲜血,欲望和权力甚至是复仇。林萧赶紧摇晃着容宁身着的那件红色嫁衣,头上的凤冠钿子之上也是血迹斑斑。容宁将一瓶血给了林萧,随后装出一副天真无邪,清纯可爱的样子正如林萧眼眸之中那个所思所想的容宁一般。容宁的杏核眼又重新明亮了起来随后笑道:“林萧哥哥!要不要一起来浇花呀!你看我的花都要谢了。我要救他不是吗?”容宁的眼神之中尽是祈求而说出的话却是叫人难以捉摸。或许一个人爱他至深真的会为他而疯狂甚至是不允许任何一个外人存在在他身边。这不是吃醋而是多年的求而不得和内心不断的压抑和苦痛而造成的。

容宁才十九岁桃李之年就要承担起一个家族的使命,在宫里受着太后的剥削压迫斗智斗勇,受着那容宁最不愿守着的规矩。眼睁睁的看着两位太后是怎样将这有着复兴苗头的大清一步步送入深渊地狱,万劫不复。容宁在家里受着亲人们一个个为了保护自己而离去,崇龄,妍汐,妍涵,清音姑姑,赫舍里家死士,无辜的玉嫔,琳答应,芙常在·····,自己在这算计之中尽力保全,顾全大局和林萧哥哥因为家族使命而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她如今也不想着如何去救国救民只想着怎么将赫舍里家屹立在不败之地,不论是朝代兴衰还是战争祸乱都得以让赫舍里家保全。试问容宁是否恨大清?容宁的内心想必也是矛盾至极的,她恨大清凭什么说太妃正直妙龄不能改嫁,恨大清为何要将林萧哥哥卷进这旋涡之中,恨大清为何这般腐朽。但容宁也不恨,因为大清可以给她受万人敬仰的权势地位,可以给赫舍里家一片安宁,可以保证林萧的姓名无虞。可是天下里再好的人被无数的次的殴打蹂躏在地上,只有两个结局一种是任由他们欺负彻底麻木最后在悔恨和郁结之中草草过完此生。还有一种就是站起来反抗,但是最终能否反抗成功这是个未知数。可是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反抗尚且有一线生机。可是人总是这般复杂矛盾的,你明知道自己是萤火之光反抗是飞蛾扑火还不如等着认命,可是不反抗又怎知烈火过后是怎样的乾坤大地。可是反抗的路并不是那样好走的,总会有人牺牲。就像是蚂蚁遇到深林大火会抱成一团牺牲掉最外边的一层,很多层只是为了保护一人。因为这一人在便可让整个群落得也繁衍生息。这也就是为何众人都愿为容宁不惜一切代价护他一生平安。

林萧赶紧抱着容宁的胳膊将她搂在怀里那语气之中带着许多分急切和关心唯一一次高声喊道:“宁儿!你怎么了。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

容宁将手中的白瓷琉璃净瓶放到了柜子之上,随手一使劲便将林萧推到了柜子之上,容宁继续将血倒进瓶子之中封存了起来。容宁看着林萧的眼眸之中早已没有了泪水只剩下无情说话也甚是冷淡刻薄。院外雾气迷蒙,空中皓月当空,群星闪烁。可是就是这般清雅之地屋内杂乱无章,诗稿洒落一地,书卷,绘画原本是如笔直的白杨一般矗立在墙壁上,如今也是如天上的鸿毛杂乱无章的躺在地上。其中的有些画是出自名家之手,还有一些是容宁自己画的。容宁的山水是和荣寿公主的花鸟并成为“二妙”容宁的山水画甚至是比范宽的《溪山行旅图》更加有韵味,容宁的高远(自山下而仰山巅所谓),深远(自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平远(自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三远不论是何人也不及容宁半分。容宁画西北之山定是锋利浑厚,丝毫不吝啬笔墨。就连是男子画的画也不及容宁笔锋遒劲,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容宁画东南之山,笔锋婉转翩若惊鸿,舞若蛟龙。容宁的画当真是以水为血脉,使山得水而活。以草木为胭脂水粉加之以修饰,使山得草木而华。以烟云为神彩,得烟云而秀媚。容宁的画上从小时候就不拘于去固定风格。容宁看到莎姨的画,看到上边并非如寻常画卷一般而是局限于一时一地的风景。容宁看着莎姨的画卷便觉得实在是死板至极定格于一时一地,静态死板倒也是觉得这种画法新奇至极。便从莎姨哪将画要来了自己看着画便将那画法自学而来。容宁在未出阁之前画过自己凌云阁名为《夏荷萧霈暮》本就是山水画和花鸟画结合,山川棱角分明,连绵不断,容宁这儿是四季长春就连是远山也是翠绿。有着江南青山妩媚之感。荷塘之中满园凝香。那满池的水芙蓉形态各异但是结合了西洋的画法动静结合,自然是比一般人画出来的要好看许多。

容宁画的水,湖泊深静柔清如容宁那单纯如水的眼眸一样,瀑布喷薄激射如容宁那由心而发的气势一般磅礴大气。河流回环远流如容宁当时的心境一般回环往复形成一个闭环那般纯粹宁静。夏天的湖水如碧玉翠石一般清澈透亮如容宁当时的心一般透彻。阁中红墙绿瓦映衬着落日余晖,阁中的名贵家具,新奇玩意,各个公使夫人送来的油画,胭脂水粉,黄金琉璃自鸣钟也悄然展露在画上,阁内诗书气息浓厚好像能从画卷之中溢出来一样清幽无比。画中的鲜花也不像是花鸟画卷一般细致而是用颜料草草几笔便勾勒出鲜花万丛,倒是长桥之旁并无彼岸花。自然活力喷薄而出只见容宁画了一个白衣女子道骨仙风,身边乌鸦和凤凰相伴,那女子正是容宁。容宁一人走在湖边。那凤凰和乌鸦并不是容宁所画,这幅画也是容宁的额娘在走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副未完成的画作。

只见容宁原也是画些花鸟,人物工笔之类的虽然画上去的也是惊为天人但是自从入宫之后无心绘画,就连是诗稿也写的少了许多。只见那画卷上还写着一首古体诗“夏荷萧霈暮

风云郁郁荷萏残,揣揣夏窗荷叶香。

已觉夏荷夏不尽,那堪蝉鸣燥南墙!

助夏蝉鸣来何速?鸣破夏舍茜纱窗。

抱得夏荷不忍眠,自向夏水移凤烛。

凤烛摇摇照玉池,牵仇引恨惹离创。

绫罗不胜冷熏风,霄霭氤氤凝夜春。

连宵沥沥又萧萧,亭前似伴佳人泣。

凌云阁上看万花,芙蕖荷钱常淙汩。

不知菡萏几时存,已教泪洒红绡纱。”

容宁的脸上出来阴郁和愤怒好像也不剩下什么了,容宁的脸上阴郁的活活像一片彤云像是暴雪前来的征兆。容宁的眼睛微瞪活生生像一把历经千年的刀子一般锋利瞪着林萧,那如花瓣一般的嘴唇向下扭曲。容宁冷声道:“为何?你这种话不是应该问你自己吗?你现在连婚服都没脱,你跑过来问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还是说你一开始就把我当青楼歌姬一般对待!!!!”容宁将那白玉琉璃瓶摔在了地上,容宁梳妆台上林萧送的那根银鎏金水芙蓉水晶楼阁流苏簪扔到了地上,随后又开始将林萧挂着的水芙蓉桃花荷包给摘了下来,用房中的金蛟螭漓剪将那金丝制成的水芙蓉荷包一通乱剪连着里边装的杜若,玫瑰,水芙蓉,桃花,甘草,檀香一起给剪了出来。只见香料撒了一地,林萧向来是不知道怎么哄容宁的,容宁的性子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哄好的。林萧接着不言语只得赶紧上前抱紧容宁,容宁突然转了性子,依偎在林萧怀里哭道:“哥哥你为何要哄骗与我?为什么?”随后便吐了口血晕了过去。曦月在花海之中听到了争吵的声音就连忙带着小翠和国色上来。

曦月看到容宁在哭便赶紧从林萧手中将容宁接过来,林萧极不情愿,但是曦月,小翠,国色看到容宁在林萧怀里哭便直接要硬抢。林萧也怕伤了轻轻的将容宁扶到了榻上便问道:“这毒为何还没解?”

曦月的三角眼瞪着林萧暗自发狠带着几分倔强道:“还不都是你一直撩拨姐姐!若是姐姐真是如我们一般无心又岂会中了算计。若不是她一心护着你又怎会一直手下留情。当年你母后刁难于姐姐之时你在作甚?你们一个个的享受着以姐姐为棋子换来的荣华富贵,然而如今姐姐中毒了还要帮着报仇雪恨,你到底是哪里好,能让姐姐甘愿把命交给你。小翠,桃夭那边如何?”

小翠点了点头随后道:“看着书信的意思是大概还有两日的脚程。”国色也点了点头附和道

曦月脸上有了许多阴郁焦急的问道:“两日?姐姐将所有的药都吃了这两日可怎么熬过啊!明个儿姐姐还要去····算了!明个儿去说将所有事宜都推了。姐姐这两日不能再这般折腾了。”

林萧连忙问道:“明个儿是有什么事情吗?我去应付便是。瑨嫔娘娘记住了不论是何人但凡是对宁儿不利之人尽可杀了不必留情面。外头生意上的事情还有我,瑨嫔娘娘好生照看着便好。”林萧的声音是那样冷冷的和容宁一般,言语之中没有丝毫的感情就像是冰冷的剑不在放在剑鞘之中突然出鞘一般,当真是一尺寒光堪决云。冷气由内向外散出一股带着皇族气息。那威压压得人喘不过来气,压的小翠和国色都想俯首乖乖跪下称臣,曦月虽是有着傲骨,但是也受不住这般威压简直如帝王亲临。先帝在的时候总是有一股怎么都形容不出来的感觉,丝毫没有帝王的感觉,只是觉得像是一个登上皇位的权臣一般。只是想着去算计制衡而不是去关心一个国家百姓的发展,若是没有两宫太后的制衡想必也是昏君无异。

曦月这个时候才明白,林萧这个“皇帝”才是真正的皇帝。曦月明日打算去看看林萧是如何去应对那些事情,也顺便替容宁看看林萧的能力是不是能换取相对应的价值和真心。

曦月转头看着林萧道:“你也先回去吧!明日你还要和那帮老骨头们博弈。姐姐这儿有我你大可放心。”

小翠和国色自然是想说话但是对林萧和曦月的威压也不敢说话乖乖将林萧送了下去。小翠脸上则是生气气的脸红的发胀随后对着林萧说道:“大人!您简直是无耻至极!主儿那是掏心掏肺的对您好,您不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就罢了!还欺负主儿那件事情为何不和主儿说?你可别想着说,说了也没用。你们这帮臭男人向来是这种理由谎话满天飞。总而言之,不论天命如何说是您对主子的真心,不说就是让主儿迷惘。主儿本就心思敏感你又这般举止,不惹主儿猜忌才叫真是见了天王老子能羽化登仙了。”

国色脸上也憋屈这一股子怒气但是毕竟是林萧自然是敢怒不敢言但是小翠都说了自己不说倒是显得自己不够真心了随后便尴尬的笑道:“林萧大人!莫要往心里去,小翠姐姐向来是这般心直口快。奴婢也不懂您和主儿的感情自是不敢妄加揣测但奴婢明白一句话世间人海茫茫,唯有情真意切之人才愿与之相连相共,共度一生。可情真意切真的能换来真心吗?林萧大人!明日还要去应付那帮商人,林萧大人还是早些休息吧!”

容宁从榻上座了起来和曦月相视一笑,容宁的脸上虽然还是血迹斑斑但是那殷红的嘴角微微上扬冲着曦月微微眨着那含水的杏核眼捂着头笑道:“我刚才没有吓到你们吧!”

曦月摇了摇头紧紧的握着容宁的手笑着对容宁说道:“姐姐,你放心妹妹陪着你。”这个时候小翠来报:“主儿!荣寿公主来了。”

曦月和国色扶着容宁起来,容宁也顾不得梳洗只是坐起来靠在白玉水芙蓉玉枕上,荣寿公主身后还跟着宋子华。荣寿公主进来看着容宁满脸是血,曦月也拿着手绢给容宁擦脸。荣寿公主看着容宁的眼神之中那如星辰一般的双眸没了神色眼神之中尽是离别伤感,经过赫舍里家伙计的帮衬府中的一切全是井井有条丝毫看不出来是经历过两次大劫的院子。容宁那如花瓣般的嘴唇出去别人的那殷红的鲜血和胭脂并无半点血色,容宁的脸庞本就皙白加之一病又耗费了太多的力气,如今已是惨败如纸。荣寿公主看到容宁这样的面容不禁流下了眼泪,强忍着泪水道:“瑜妃娘娘没伤着吧!宋太医赶紧给瑜妃娘娘看看。”随后荣寿公主去那金水芙蓉盤匜拿出一块金丝壮锦湘绣的的水芙蓉手帕给容宁擦脸。

荣寿公主正要让宋子华去给容宁把脉,谁知宋子华早就一溜烟像是脚底抹油了一般跑到了容宁面前给容宁把脉。容宁强颜欢笑,连呼气都没了往日的大气低声说道:“多谢公主挂怀!不过这些血没有半点是我自己的。”

宋子华也附和道:“回大公主的话,瑜妃娘娘身子之中除了情毒并无其他伤痕,只是内息不稳睡上一觉就好了。瑜妃娘娘请恕微臣无能,无法根治此病。若想根治此只能等着桃夭姐回来,或许尚有此办法。”

曦月直接开怼冷笑道:“这不是废话吗?你可有办法帮姐姐控这病症?桃夭还有两日的路程,可姐姐为了今日不受身子所累便将那药悉数吞下。”

荣寿公主和宋子华大吃一惊,曦月随后从自己的丝巾之中拿出一颗小小的如黄豆般大小的赤褐色药丸。“这颗是我好不容易才抢来的。”曦月低声说道

容宁正要起身去抢那颗药丸却被荣寿公主和小翠,国色拉住,脸上也全是不想治病的表情。荣寿公主赶紧跪下道:“瑜妃娘娘可莫要作践自己的身子。如今赫舍里家百废待兴,全仰仗着瑜妃娘娘啊!宋太医劳烦尽力将这药尽快配出来。”

宋子华连忙跪下道:“臣定当竭尽全力。”

容宁用着气若游丝的声音笑道:“你们何苦为难宋太医?我这病如今治与不治又有何区别呢?与其靠着药续命苟延残喘,还不如想着怎么在这最后的几天做点有意义的事情。也省得费着那些名贵药材他们给个将死之人还有何意义?不如留着给那些更有用之人也算是我死之前为大清做点贡献,临时抱佛脚积点阴德也省得下辈子受罪。”容宁紧接着低声苦笑。

荣寿公主倒是比曦月更加无情几分倒是也不哭只是无奈劝道:“瑜妃娘娘说什么傻话!您是恩都里定能长命百岁的。大清还指望您庇佑呢!”曦月也是哭道:“姐姐!你可莫要放弃,你想想咱们大家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你想想赫舍里家,想想诸位长辈为之付出的牺牲姐姐莫要自怨自艾。活下去才便有翻盘能力啊!”

容宁点了点头咬了咬牙便重新做了起来,随后小翠,国色给容宁将衣服换下,荣寿公主和曦月则是觉得有些闷便出去在容宁的凌云阁的亭子之中坐了会儿。荣寿公主看着曦月,曦月看着荣寿公主两人相视一笑。曦月率先说道:“荣寿公主今日怎的来了?”

荣寿公主长叹一口气像是松了一口气道:“太后娘娘让我必须要来的,顺便看看瑜妃娘娘。可是我真不想来那个新娘子可是钮祜禄家的,这礼物送的我心疼啊!多金贵的东西给这人岂非暴殄天物?”

曦月摇了摇头解释道:“那倒是!东太后看着温柔节俭但凡是在宫里头待过之人都知道整个宫里头最会披着羊皮的狼的不就是她吗?西太后虽是爱意气用事但也算是光明磊落总比背后里捅人刀子强上几分吧!哎!姐姐这叫树大招风,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荣寿公主和曦月心知肚明两人所言,只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而已。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多人闻到那情毒的味道都没事情是因为成贵妃等人只是来看看加之身子不好就回去了,剩下的丽皇贵妃等人对容宁的事情心知肚明,慈禧和慈安也亦是如此,除了下人们和荣寿公主被蒙在鼓中不知道。但凡是有个脑子的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荣寿公主不愿说这种事情,曦月也自是不愿透露半分。这就是姐妹之间,其实在后宫之中有个情郎倒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荣寿公主不是不理解而是没有体验过,从来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连自己的思想都不能拥有,从小就是被联络高门大户的棋子。随后宋子华赶紧过来道:“恕微臣无能!这其中的几味药材当真是配不出来但以最怨恨之人的血入药对着毒有奇效。可您也知道······”

荣寿公主冷笑道:“这有什么的,但凡能救瑜妃娘娘的都不算事情反正那人这两日也吐血吐的厉害。为瑜妃娘娘献点血倒也没什么吧!”

宋子华接着补充道:“回荣寿公主的话,这血必须得是心头血才作数。怕是····”

荣寿公主自然是懂得明哲保身这一套但是对于容宁这般人物自然也不好推脱。曦月笑着说道:“公主不必如此麻烦了!这件事情我自有法子。不过还请公主帮我一个忙,钮祜禄家的家主的头颅应该挂在牌坊上。公主只需明早看见之后先是假哭一番随后将那头颅装在一个袋子之中给太后娘娘,就说是若是想换回尸身便取心头血,若是不想取便会将尸骨挂在城墙之上,任由百姓瞻仰,雀鸟蚕食。公主将话带到便可。剩下的事情自会有我替姐姐操办。公主放心。”

晚上曦月出府去了衙门,进去之后那些罗定的旧部便赶紧迎了上来,拦住了曦月。下人们赶紧拦住说道:“瑨嫔娘娘,这是衙门可不能乱闯啊!”

曦月冷笑道:“你们?你们不是我阿玛的旧部吗?我如今来衙门拿些我阿玛的旧物难道也要和你通报一声?你们是离了我阿玛分不清尊卑了吗?亦或是你们已经和新来的那位同流合污了?我阿玛的案子你们查了吗?有结果吗?我阿玛都入土为安了你们半点线索都没有,那不如我回宫之后与太后娘娘相商,撤了你们的公职一个个儿挥剑种地去吧!”众人看到平日里一向温和的曦月今日如此的话多和凌厉。便知道事情不对了万一有什么事情自己不好交差。再者言之这世道种地越发是不好做了。自然是不愿的。

罗定有一个习惯便是在审案子的时候自己会记个大概,随后便会在本子上搜罗罪证的方向,曦月平日里随着罗定看这堂本子自然是也明白些事情,只不过原来没时间也没有人脉去查这些陈年旧案。如今赫舍里家眼线遍布各行各业也做一些江湖上的情报声音。这样一来一个晚上便将所有的罪证都收集好了,加上珣妃在宫里有些门道便将原本交还给慈安的账本给抄了一份送出宫来。这样一下自然是认证物证具在,加上曦月明白死人不会说话,自己也是个模仿高手,按照罗定,先皇后,崇绮的字迹写出了三份有补充的证据。

曦月回去之后便又将那三份重新誊写一遍,留在自己手上以防慈安反悔反制。曦月更是将信按照门道送进宫里头交给珣妃等人。丽皇贵妃和慈禧如今代理后宫一切事物,皇后册包也在此。至于崇绮的和罗定的都是些纸质的东西,自然是不必用刻印。

曦月也懒得进宫去,便将一切事物交给了慈禧和丽皇贵妃处理。丽皇贵妃等到来信连夜去找慈禧。

丽皇贵妃进来之后自己往慈禧的榻上一坐,等着慈禧来。慈禧一听是丽皇贵妃就连是用来烫手的玫瑰花汁子还没用完就连忙来了。

慈禧和丽皇贵妃两人相互行过平礼之后,慈禧率先开口笑道:“妹妹,今日怎的来了?”

丽皇贵妃看了看慈禧那不老的容颜之上,一双桃花眼如三月纷飞的桃花一般迷人眼但是面色凝重,有些哀伤之感。丽皇贵妃随后从榻上走下来,坐到了黄花梨紫檀木的八仙桌旁的牡丹芙蓉镂空雕刻紫檀座椅上低头说道:“有话我直说!宁儿为了报仇将药都吃了下去,如今能抑制情毒的只有最恨之人的心头血。这个人是谁想必你我也清楚明白,这是曦月多方打探收集的罪证是能扳倒她的证据。这东西你交给她到时她自会给你心头血的。”

慈禧点了点头道:“我听荣寿那孩子说了!宁儿今日面色阴郁,看样子不好的很。我叫荣寿去陪着了也不知道能否····”

丽皇贵妃轻蔑一笑瞪了慈禧一眼随后道:“废话!哪个女子愿意啊!喜结连理之后第二日家里头姑姑大丧,第四日娶新妇还是个正妻?宁儿在开明也受不住啊!要我说那个老丫挺的就该把她血放干了。祸害人。”

慈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妹妹慎言!虽说你我都看不惯可是她是母后皇太后,这朝政她一个人把持着我就是个粗使丫鬟整日给她递折子。除了看看也连半句话都说不了。说了也是被驳斥,我自知不是那块料子言之也有罪哉?”

丽皇贵妃长叹一口气道:“你也是!好好的当太后作甚!那人无端专横惯了!你可记得她那日身披朝服去同道堂杀你?我们这些半死不活的太妃不足为惧,可是你是太后定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谁想将自己的权力好好的劈成一半分给别人呢?”丽皇贵妃从慈禧的果盘之中拿了些果脯蜜饯装在帕子里抱起来。随后笑道:“我的话说完了!哎!太后这儿的蜜饯都比寿康宫的好吃!抓点走了。”慈禧赶紧将那果盘抱了起来递给丽皇贵妃笑道:“干嘛就抓一把!都抱走吧!你要是想吃知会一声便是了,我就叫人给你送过去。省得让你劳神动气的。等我思虑之后定会尽早给宁儿送过去的。”

其实曦月和荣寿公主真的不明白,宋子华所言吗?宋子华所言只是告诉两人这药能配,但是按照正常人的思维逻辑其实应该要的是林萧的心头血才有用。只不过谁会放弃这么一个好机会啊!

林萧在院子里的树上听着宋子华的话,便觉得自己的血或许才是真的吧!边去了凌云阁主楼的第四层是书房,整个第三层是衣帽间,第二层是仓库,最后一层是客厅,但是前四层有金丝楠木所制作的楼梯互通,第一层则是独立并不互通,向往五层去的只有跨过三百六十多个台阶才能从一楼直到五楼。寓意为一年三百六十多天要一步一个脚印。下人们平日里上凌云阁的时间有限,打扫的时间只有容宁早上卯时到辰时。就连是小翠这样的贴身侍女也不能随意进出凌云阁的第二层。第二层向来是不必打扫的,因为里边是容宁亲自打扫而且里边尘封的秘密就连容宁也不知道。

凌云阁还有六楼,一楼名曰浮云楼是容宁修身养性之地,浮云楼上可观美景。浮云楼是典型的结合佛道儒三家归一的模样。一楼名曰镜春楼是容宁每日更衣梳妆之地。一楼名曰馥华堂是凌云阁的小厨房,一楼名曰破影楼是处理赫舍里家的商业,政治纠纷,是人脉汇集地。花园之中有两座亭子,两座一东一西座靠近水边的是沧澜亭,揽月亭。湖中还有一座云梦榭是建立在湖上的是专门饮茶喝酒作诗之地。浮云楼,镜春楼,怜星楼,馨雨楼分为四角。怜星楼和馨雨楼都挨着假山,怜星楼是容宁各个院子奴仆的档案,馨雨楼有一把大圣遗音是专门管理各朝权贵,家族的爱好地位。容宁的凌云阁主阁和馥华堂,破影楼相连,形成一个圆台里边种植这花草树木,又注水向河流一样扩在一起。两边抱厦是下人们居住场所,两边假山上连着戏台。主楼,次楼边上还有许多小房间是容宁和女眷们住的地方,还有一些是客房。容宁的凌云阁布置精巧,机关重重。逛完容宁的凌云阁就要走上一两个时辰,是府里安保最好的地方。所有人的宅子都是依据容宁的凌云阁所建。“先有凌云阁,后有府中施。”

林萧在院中的桃树上回了自己的万象争辉,拿了个白玉瓶子随后拿出一把容宁小时候亲自铸成的匕首,上边刻着镂空雕刻的银色桃花随后将自己的藏青色的桃花外衣脱下,解开蜀锦所制成的薄薄的一层亵衣,露出两只和容宁一样肌肤似雪的膀子,只是看着那坚实背肌好似是豹子一般有力,就像是上好的血花牛肉一般结实,一般秀色可餐。只是臂膀上的疤痕破坏了原有的图画更多了几分剑客和久经沙场的英气。

林萧随后便将那把匕首硬生生的插在了自己心口上两寸之处只见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滴落了下来滴在瓶子里。林萧捂着心口血还一直流着,林萧身边没有侍女只有个侍卫简单的给林萧包扎了一下。便扶着林萧给宋子华送药去了。容宁那里有小翠和国色陪着,曦月和荣寿公主各自办事。宋子华在第五层守着容宁,容宁靠在榻上看着账本和书卷,那侍从本想着替林萧上来,谁知林萧偏不愿侍从上去,非要自己上去。林萧让侍从扶着自己上楼去了。容宁听到楼梯上有响动便让小翠和国色把自己扶起来。容宁上边是一身素白色水芙蓉容纱披肩,下着一身水芙蓉薄纱百花洋皱裙。

容宁看着林萧的血滴在了楼梯上,小翠和国色正要上去扶可是看到容宁站在楼梯上看着林萧,便也不敢过去。容宁扶着那如容宁般脸色的白墙走下楼梯去,容宁看着林萧的血流了一地便下去扶到。林萧最终是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林萧看着容宁那清冷的眸子之中透露这真意便心中高兴的很。他自认为容宁原谅了他,容宁的眼眸之中全是林萧伤心吐血的模样。容宁如今看着林萧肯为自己舍命的模样便怀念起自己和林萧那些甜蜜之过往,不觉眼泪流了下来。林萧低声喊道:“宁儿!药引子!”林萧死死的攥住那个白玉瓶子。

容宁赶紧从上边走了下来,下去之后,连忙将林萧抱了起来抱到了榻上。容宁自己本身就病着,加上林萧是个高马大的男子容宁抱起来本就费劲。宋子华赶紧帮着容宁将林萧放到了榻上,林萧已经换了吉服,那墨青色的外套之上渗透着鲜血,容宁连忙将林萧的外衣给脱了下来,容宁将手中的汗巾手帕给拿了出来给林萧擦汗,随后喊道:“宋子华!他大概是取了心头血你快些想办法止血。快点!”

小翠和国色也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直接被吓傻了。容宁无奈的翻了翻眼睛随后喊道:“都在这儿杵着作甚!快去准备药!”

小翠和国色等人也出去准备东西了。小翠对国色说道:“主儿还是真是有意思!前一刻将人家伤的那么狠!如今又这般担心人家····世人的话果真是不错女人这一旦陷入爱情里,什么理性,思考都抛之脑后了。这可能就是情爱,不论两人隔着什么深仇大恨也不顾一切的。这样的爱情当真是叫人羡煞旁人。”

国色拍了拍小翠那曲线平直流畅,有着极为分明的锁骨线条的美人肩道:“姐姐,还是少感叹些为好!咱们为奴为婢的少说主儿的事情好。咱们快些去林萧大人的事情可是半分耽误不得的。”随后国色和小翠便去了府中后院的药房拿些止血的药材,拽来了两个值班的医官给宋子华打下手。

小翠和国色也是抱着热水,手绢急急忙忙的跑去了凌云阁。等上了主楼之后就看见容宁在那发脾气。容宁骂道:“一帮废物!”随后两人就听到容宁摔东西的声音接着骂道:“你们这帮废物!赫舍里家什么时候变成了养济院普济堂?我给你们月例银子是干什么的?叫你们养老的吗?连个麻沸散都没有!你真当我不知道你们帮着芳锦那个孽障做了些什么吗?别把谁都当傻子,我赫舍里容宁十岁就在生意场上混了,你们这种相互勾结下三滥的手段见多了,我不愿搭理你们就算了,今个儿老天有眼,叫我今个儿歪打正着给撞着了。小翠将他们两个带下去送到水牢里好好反省一番。等着明个儿我查清楚了,你们想明白了再做打算!国色麻烦你跑一趟去外头请几个大夫来。”

荣寿公主连忙进宫找慈禧商量,慈禧给荣寿公主批了特旨让其可以晚上进宫。荣寿公主抱着个盒子就往慈禧的储秀宫去。慈禧正要去,见荣寿公主来了便停了一会儿。随后说道:“皇额娘等等!您且先看看这东西。”随后荣寿公主便将那檀木盒子打开。慈禧低下头往下一看赫然映入眼帘的是一颗血淋淋泛着黑红色血迹的人头。慈禧仔细辨认了一番大惊失色道:“这是穆杨阿?????”

荣寿点了点头,慈禧的脸上全是惊愕但是后来也变得沉着冷静了下来眼神之中落出了几分阴冷笑道:“死了好啊!真是除了心头大患!这箭射得好叫这老东西永世不得超生。”

珣妃和慧皇贵妃从翊坤宫的院墙翻过来说道:“太后娘娘!姐姐的这份大礼臣妾算是转达到了。还请太后娘娘救姐姐于危难之中。”慈禧轻笑道:“你想什么呢?不论今日如何我如何身陷囹圄都定要将她心头血取来,这是宁儿唯一的出路了。走!”

珣妃和慧皇贵妃如今也是硬气的很。荣寿公主三人跟在慈禧身后但是这个站位的问题倒是纠结了些时间,荣寿公主的意思是自己走在最后头,让这几位太妃走在前头,但是慧皇贵妃和珣妃觉得自己的名分不足和大公主相提并论便想走在后头。慧皇贵妃和珣妃对着荣寿公主笑道:“公主请!”荣寿公主便说道:“慧娘娘,珣娘娘身份贵重,自然是要走到前头。若是儿臣走到前头岂不是坏了礼数?”

慧皇贵妃低下头笑道:“我们这算哪门子娘娘,公主是恭亲王的宝贝闺女自然是过继给文宗,我们是先帝的妃子不给公主请安已是不敬。还请公主莫要怪罪才是。”荣寿公主赶紧低声笑道:“慧皇贵妃这是哪的话。这么说咱们可就生分了。”珣妃在荣寿公主身后拽了拽袖子低声道:“慧皇贵妃向来是个心气儿高的,若是因这档子事情惹得大家不熟络了,这要是姐姐回来了岂不是又要烦心?还请大公主理解,这样我走您后头,一来显得咱们和睦,二来也叫人觉得太后娘娘脸上倍有面子不是!”荣寿公主看着珣妃的眼睛下意识的笑道:“倒是委屈了珣娘娘!倒不如咱们并着走!如今这事儿着急想必也是说不了什么闲话不是。这般你我瑜妃娘娘也皆不难做不是。”珣妃也是点了点头

随后三人急急忙忙的去了钟粹宫里头,慈安正在看折子就看见慈禧带着人往进走,慈安本想着让张安福带着人在外头守着,可是慈禧,荣寿,珣妃,慧皇贵妃这四个哪个是好惹的主儿。

红藕这个时候已经结婚了,但还是在屋里头伺候虽说慈禧给红藕大办一场但是自从结婚之后多有不便地位又一落千丈,红藕原来还对慈安抱着那么几分主仆情分,如今已经是被架空了自然做事不留情面的。

红藕在旁边低声和张安福说道:“公公!这四位可都是瑜妃娘娘身边的人,如今来也定是为了瑜妃娘娘鸣不平来的,瑜妃娘娘家里头死了那么些人生意丝毫不受半分影响如今又有太后娘娘保驾护航,想必也定是有东山再起之时,再者言之今日拦了岂不是又要得罪人,瑜妃娘娘身边没册宝整人也是一套一套的,西太后有册宝要咱们奴才的命岂不是更容易了。且太后娘娘知道咱们也拦不住,既然早些晚些都得进去何不做做样子也算不得罪人还能交差。”

张安福一听也是便乖乖放行,只不过高声喊着:“诸位主子可不能进去啊!太后娘娘已经歇息了。”一边叫人将众人送了进去。

红藕带着张安福和慈安请罪连忙跪下表情凝重的说道:“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诸位主子硬是要进来奴婢拦不住啊!”

这个理由说的慈安反驳也不是斥责也无据加之张安福也那么说自然是作罢!让红藕,张安福退了出去。

慈安将披风系上低头喝了一杯茶随后笑道:“不知诸位今个儿深夜前来有何贵干啊!”

慧皇贵妃怒火中烧便想着要上去怼慈安,被荣寿公主和珣妃拉住,慈禧率先开口道:“姐姐!妹妹今日前来也是有要事相求,还望姐姐成全。”

慈安看着众人冷笑一声口吻之中带着许多的漫不经心和蔑视道:“你们若是想着让我给解药那还是甭想着了,那情毒我也没有解药,能不能挺过去看自己的造化了。死了就给加封,办丧仪就这档子事情。回去吧!”

荣寿公主一听便不乐意开始狂怼慈安同样也是将眼睛看到了填上去故作温顺的模样笑道:“太后娘娘果真是好手段,这卸磨杀驴的本事倒是和吕后武皇有得一拼了。瑜妃娘娘那是刚帮大清平息了祸乱,安抚完百姓您如今就想着让瑜妃娘娘死?您是何居心啊!既然太后娘娘将肱骨之臣之命弃如草芥,那请恕儿臣不孝,您先看看这是什么再做打算为好。可别一失足成千古恨。你瞧瞧我这张嘴,如今都成了万年恨了,太后娘娘还记得什么千古恨啊!”随后荣寿公主便将那个刻着阴森白色寿字纹底的锦盒给缓缓打开。

慧皇贵妃看到这模样虽是目瞪口呆但是也时常看到过这种情景但由不得一惊,慧皇贵妃看着那血淋淋的人头看着脑门正中央有着一个极深的窟窿从脑袋穿过。那一滩鲜血也凝在那锦盒之中,只见用剑那人必是百步穿杨,用剑那人必是武功极好。慈安看到之后直接瘫倒在地上。

珣妃这个上前一步道:“太后娘娘真是苍天有眼啊!这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就连是青帮和天理教都看不下去了,您说说用那般残忍的方式屠戮您全家。想想当年天理教何曾渺茫?如今都敢跑到太后娘娘的娘家去造次,还不为钱财。当真是稀奇。”

慧皇贵妃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只是淡然道:“太后娘娘,世间万物乃是因果轮还。您可以不信阴司地狱报应,可是得信人在做天在看的道理。您对恩都里尚且如此,真叫我们这些做妃子的惶恐!臣妾身为皇贵妃不可不行协理六宫之责,恩都里乃是我大清万年机遇之人岂可这般作践?恩都里的命数劫难乃时刻影响着大清命数。若强行逆天而行岂非断我大清命数?臣妾倒是想问问东太后是何居心?如若是因为半分嫉妒而生痴念将家事和国事公私不分,混为一谈。这还是叫我们六宫敬仰的太后吗?”

慈禧随后将手中的卷宗,证据全拿了出来。高声喊道:“姐姐!您好好瞧瞧您阿玛,您兄弟,您侄子一共贪吞了多少钱财?姐姐你在后宫又私扣了多少宝贝物什。放出去倒卖?这件事情宁儿从第一日开始协理六宫之时就查出来了,宁儿用自己的钱补窟窿你不感恩戴德便罢了!可是你竟然恩将仇报?姐姐!你独掌大权和先帝狼狈为奸你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我不过是看在往昔你我姐妹情分之上不予姐姐计较。可是姐姐有些事情见好就收就得了。不要再伤害别人了。将解药给我们吧!”

慈安眼神凌厉的看着众人狂笑道:“妹妹!当你站在这个位子上的时候,你会想着放手吗?如今皇帝年幼哀家就是这大清的王!没有人可以忤逆哀家!没有人!他们该死他们该死。”慈禧上去推了一把慈安指着她脑袋说道:“姐姐你这是何苦?这万人之上乃是无人之巅。切莫要执迷不悟了啊!若是姐姐今日不肯将这心头血给我们去救宁儿,那妹妹也只得不念旧情了,既然姐姐愿意一条路走到黑,楼月将这先皇后,崇绮,罗定所做罪状书送到官府县衙!!!!!!!!!!快去”慈禧带着泪水嘶吼道。

其实没有人想撕破脸只不过是形势所逼,只是慈安今日做的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慈安那起自己的一支用编织,堆垒的手法把翠羽,珍珠,宝石,金丝等名贵材质设计成的珊瑚树上开彼岸花的形状,上边还雕刻着一支点翠的蝈蝈。慈安用那簪子慢慢的轻轻的扎在了自己胸膛上,慈安扎的不深口子也很小只是极有可能会留下一道伤疤。不过和家族所剩无几的地位权势来讲这几滴血倒是不足为惧。

慈禧来之前就带来了太医,太医们赶紧来给慈安包扎会诊。慈禧则是在这儿陪着慈安,慧皇贵妃,珣妃带着人回宫去,荣寿公主则是连夜出宫。

等到荣寿公主到了的时候,看见容宁和林萧都躺在榻上,曦月在一旁陪着。荣寿公主从袖口之中拿出一个汝窑的密色琉璃瓶来。里边装着慈安的鲜血。荣寿公主冲着曦月甩了甩那个瓶子,随后将那瓶子里还冒着热气的血倒在了如冰一般凉彻的荷花水洗盆之中。将那汝窑的密色琉璃瓶放到了容宁的黄花梨紫檀镂空水芙蓉四角茶几上。荣寿公主和曦月坐在一起相互看着对方只是露出浅浅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想要开口的意思。只是笑着笑着这一夜便过去了。

第二日,林萧醒了过来便去五层的偏殿更衣。林萧今日换上了一件洁净而明朗的青石缎软金丝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眼睛在日光的照耀之下显得瞳孔格外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应该如深夜的大海.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凝脂。指戴慈禧赏赐的羊脂白玉翡翠扳指。腰间上横跨这那把千年玄铁所制成的鱼骨剑。眼眸之中,尽是杀机。

荣寿公主进宫陪伴两宫太后,宋子华在熬药,国色出去找桃夭,小翠则是在家里头和大奶奶一起掌管家里头的事情。

容宁还在榻上躺着,林萧醒来的时候看见容宁紧紧握着林萧的手靠着林萧,荣寿公主也被小翠带到莎姨原来住的“兰蕙同心”休息了。这兰蕙同心格外雅致,满院子里头有着一条河流名曰:“金漳”出自第一部兰花总集《金漳兰谱》满园之中各式各样兰花琳琅满目,花架子上也全是兰花。莎姨喜欢兰花崇龄特地建了个地窖来养护进贡的水晶兰。一时间顿时是羡煞旁人。湖中还养着许多鱼,都是些观赏鱼类,正巧这兰蕙同心底下是处温泉便层层打磨才使得这兰蕙同心在冬日里也是春意盎然。

曦月则是一身平常妆容,只不过头上的头饰变得复杂了起来。头上戴着玉石,金银累丝编织成的三只菊花,左边戴着一直三尾点翠红宝石凤凰簪子,右边戴着的是点翠菊花作为点缀,一条长长的珍珠流苏垂落在肩头,身着一身棕褐色的福字云纹底蜀锦旗装,上边用金线阴线绣着朵朵盛放淡黄色的菊花。曦月和林萧两人早早的就去了,林萧提前叫人在后边摆着一展容宁画的远山秋水图的屏风。曦月坐在屏风后头听着众人的闲谈。

林萧坐在正位上等着诸位的来,佟佳氏,钮祜禄氏今日都是表亲前来,富察氏,瓜尔佳氏,马佳氏,那拉氏,索绰罗氏。七家家主皆是男性,只有赫舍里家的家主是女性但却比剩下的七家更有钱权势。

林萧虽然平日里不多过问这其中事宜,但也知道富察氏,那拉氏无条件支持赫舍里家,瓜尔佳氏和钮祜禄家最近,其次是佟佳氏。马佳氏无权无实力,索绰罗家只有两个铺子什么也没有。

那拉氏族长桂祥倒是率先开口道:“诸位今个儿听没听说啊!佟佳氏和钮祜禄家的家主的头被挂在门上示众了。可偏偏不巧了这两日京城贼寇闹得厉害。这两大家子被灭门如今也没个定数。当真是人心惶惶。”

马佳氏和索绰罗家的附和道。凤秀冷笑道:“你们怕是不知道,听说钮祜禄家之人都被三刀六洞吊在树上将血放干净了。这不,阿鲁特家的老太爷今日便被吓过去了。老夫人也被吓了个半死卧在病榻之上。这不今个儿也没来吗?”

倒是瓜尔佳氏的家主倒是先发问带着几分轻蔑的笑容道:“啧啧啧!今个儿瑜妃娘娘怎的不来了。不是回家省亲了吗?清音姑姑听说也是头被砍下来挂在府门前的啊!是怕了?还是已经····”

林萧二话没说站了起来便将鱼骨宝剑抽了出来对着那人冷笑一声说道:“敢对赫舍里家先祖,宁儿不敬之人。死!!!!!!!!”林萧的生意没有半分怜悯给人一种杀手刺客之时的无情。像是了冬日里刺骨万里的冰雪一般直教人打寒颤。

曦月一看时候不对付,便从后边的花盆之中拿出了一个生张着青苔的鹅卵石。曦月从屏风之后扔出了个鹅卵石便将林萧的鹅卵石将剑打在地上。曦月算清楚了林萧无意杀他只是容宁不来这件事情也没个定论。正巧那青苔便进了瓜尔佳氏族长的嘴里。曦月从屏风后头走出来冷笑道:“这位,今个儿怕是刚生出来,要不就是没睡醒!梦中呓语磨牙学舌,都磨到这儿来了,这儿坐的可都是有脸面之人你在这撒泼打滚儿,胡言乱语。这鹅卵石磨牙甚是好还能教教这位如何说话。省得在这儿张口闭口乌烟瘴气的。好好的地方都叫你给弄脏了。走吧!诸位咱们换个厢房聊。”

瓜尔佳氏的族长连忙站了起来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在这儿与我们说话。”

曦月正要怼回去,林萧正要开口,只见容宁穿着一雪白色的水芙蓉旗装,头上梳的是两把头戴的是用南洋锦缎所制成的素白色水芙蓉绒花,头上的点翠也净是些素雅之意。这头上的一支银制的五尾凤凰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远远看去那只五尾凤凰好像是镀金一般流光溢彩的格外耀眼,迷人。更衬得容宁容颜的那份清冷绝美。再做的男子无比被容宁的美貌所吸引,目不转睛的盯着容宁看。

容宁进来之后看了看林萧随后笑道:“林萧哥哥!你且先坐下,曦月妹妹也坐吧!”随后立马转变了脸色将摆在身边的仿制汝窑的茶杯里边滚烫的茶水泼到了瓜尔佳氏家主的脸上,随后便将茶杯狠狠一摔。随后冷笑道:“你真是有意思,自己的妹妹的前几日刚没了,你如今穿金戴银的做给谁看啊!亏得你们还是亲兄妹。有这闲工夫听人家忽悠重金买这假货倒不如想想这么做生意。整天邪门歪道的干个不停,正经事情一点不做每日只想着吃喝嫖赌及时行乐,亏得你们家有着这个营生。”林萧随后将剑收了起来端坐在凳子之上。容宁紧接着说道:“我今个儿来也无心和你们商榷这京城秩序之事。诸位身兼要职都害怕更何况我这个女子。既洋人如今已在这京城扎下根来,咱们诸位的银子也是越赚越少。当然这也是因人而异,毕竟这私受贿赂之人也不在少数嘛!若是人人都受贿赂就好了,大家谁的日子会过得这般辛苦呢?如今我想说的是建立洋商会。洋商会是京城商贾专门和洋人做生意的地方,不过有一点就是不走烟土,军械等动摇大清国本之事,兹要是有一个便交给诸位共同裁决,裁决之事必公平公正,诸位放心,朝廷自也是会来人监督此事的。”

瓜尔佳氏家族冷笑道:“瑜妃娘娘是否太刻意而为之了?条约上写的清清楚楚,烟土乃是我大清承认之贸易岂能因您一妇人之言便可擅自更改?甭说是我们不答应,就算是外头的洋人也不答应吧!洋人那边要是不行您怕也得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吧!”

林萧瞪着瓜尔佳氏的家主冷笑道:“您这生意倒是秋后刮西风一天比一天凉了。这张嘴不招人喜欢也就罢了!这脑子也是整日腐朽透了都不转动了。洋人说的话您也信?洋人叫你将认罪自裁你会乖乖的去死吗?租界之外还是大清地界。是大清的律法自然是由太后娘娘所裁决。洋人只有管洋人的事情若是伸手到大清这儿就是越界了。单凭您刚才说的话,若是有人想收拾您这会儿您已经在菜市口等着砍了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那便是说话注意分寸,慎言才是上策。若是一味的螳臂当车,飞蛾扑火这般自以为是那倒是真正的自寻死路了。”

容宁随后紧接着笑道:“不过诸位要想好了咱们八族乃是满蒙汗共二十四旗时至今日经久不衰之族,咱们八族互为姻亲乃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诸位想清楚了,咱们其中也有权势滔天之人,只不过到时候有的人能全身而退,有的岂不就是带着全族上刑场了吗?既然是洋商会咱们也不能就咱们做不是?”

随后从堂前走出了梦瑶,李姝阑,王香莲三位姨娘,和齐佳氏的家主,晋商,徽商,秦商,各大镖局的总管事也在其中。众人行礼过后,便各自入座。梦瑶笑道:“主儿!奴婢今日前来也是因为老太爷新丧,我们手中的铺子实在是无暇顾忌,还请主儿帮忙管着。作为敬礼这些铺子也就归到您名下。不知主儿··”

容宁换上了一张慈爱和善的面孔笑道:“妹妹不必如此,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谈何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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