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反应哦。”孙司徒陈述事实。
“我看到了,不用你重复。”我恶声恶气地回答,跟着转头看向长孙颢,“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文宣他不能碰天源神玉,一碰就会变成一个戾气十足的人吗?”
“我也不是很明白。”长孙颢摇摇头,“前几次都会变的,难道是因为神玉保管在你身边,认了你当主人,反而不能和他心意相通了?”
“心意相通?”我垂首看了一眼腻在我身边的文宣,叹了一口气,“你看他这样……还怎么跟我心意相通吗?”
“是和神玉心意相通好不好。”孙司徒又挖苦,给我一眼瞪了回去。
长孙颢皱皱眉,本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我也没怎么理会他们,只是抬手摸摸文宣乌黑如缎的丝发,随他腻在我身上,蹙着眉陷入深思之中。
未几,听到孙司徒叫“晚晚”,身子猛被人用力一推,回过神来,只见从角落爬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男人紧着又向我扑了过来。
我的娘!又有人癫狂了?
我闪身避开那人,朱光毛奋力扑上前,双手用力一箍,箍住那男人腰身,制止他继续发狂。我一口气还没转上来,身后角落里又伸出两只皓腕,用力钳住了我的双脚。
我惊得失声大叫。
长孙颢与孙司徒急忙冲上前帮忙,结果一牢房变成混战,认识的不认识的打成一片。
“晚儿,晚儿……”文宣叫唤着爬上前,神情慌乱地握住我的手,我俩交握住手的那一瞬间,我张嘴欲说话,却给他气势汹汹地堵上唇来亲了个正着,他细腻温婉的手指顺着我的腰线下滑,慢慢抚向臀处。
我想挣扎,可全身如着了火一般,半分力气都提不出来。
刹那间,他扣着我的手腕似生出无穷的力气,紧得几乎要把我的手给折断了。他如丝的喘息,在我颈间飘过,使我小脸沸腾,烧得似火。
“咻”一声,他松脱我,瞬时移到牢房木栅栏门口,右掌一翻,现出一把透明长剑,“刷”一下砍断了牢门上的铁锁。紧着,他刀刻似的绝美五官呈出一派空灵,目光中流转过一股杀气。
所有人一怔之下,都傻傻地停下了打斗,转脸看向表情冷厉的皇甫文宣。
他转身,眉目阴冷地越过众人,“刷——”一记,横剑扫过,凌厉的剑气扑向一众男人,骇得人人自危,手忙脚乱地寻地方逃窜。
劲风过后,牢房所有的栅栏向积木似的完全坍塌了。
众人站在光秃秃的平地上,你看我,我看你,表情惊恐地望向皇甫文宣。
“师师师……师叔?”孙司徒口吃。
司马安则扶住长孙颢,欣喜地直叫,“大人,您恢复了,快去找解药,解药在那婆子身上。”
文宣踩着飘渺的步子,一步一个脚印,笔直向人群中一个男子走去。
怒剑呻吟,剑锋直指那人。
小子吓得双腿一软,窝囊地跪了下来,两手合什,口中呐呐不住求饶。
我转眼一看,这家伙不就是适才飞过来想箍住我轻薄的男人吗?不过想来他也只是药性发作,罪不至死。我急忙冲上前,吊着抱住文宣的手臂,哇哇叫道,“别杀他,不关他的事,该死的是那个老巫婆!我们杀了那个老巫婆,然后逃出这里,文宣……当务之急得先把解药找出来缓了你身上的药性。”
“晚晚说的对,其他的事等会儿再说,我们先找解药,再从这里逃出去。”想不到孙司徒居然会点头应和我,真是太阳打西边升上来了。
我想说,你小子这回终于开窍了。不跟姑奶奶我作对了,算你识相啊。
却不料,老巫婆桀桀怪笑声骤然扬起,“想走,没那么容易!”
她带着一堆木头人闯了进来,一看这破败的牢房,脸色有点走样,再瞄向握住我的手,站在我身旁的皇甫文宣时,连嘴巴都歪了,活像见了鬼似的,惊声尖叫,“你你,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爬起来跟你对战吧,我说你老婆子死期到了。怕了是吧,怕了当初就不该把我们拿下来,你这就叫,吊在老虎尾巴上喊救命,自寻死路。
文宣轻轻放开我的手,一步步逼近老虔婆,手上的透明长剑龙吟似的铮铮作响。
他逼近一步,老虔婆就退后一步,面上还现出那分治荡万分的神情,“美人……呵呵呵……”
美人你个大头!死到临头还敢觊觎我的文宣,气死我了!我撸着袖子,跃跃欲试。长孙颢急忙伸手扯住我,冲我摇了摇头,意思叫我千万不要乱来。
我也知道,老虔婆这份功力,再来十个我都不是她的对手,姑且就让我看看我家文宣如何把这怪婆子打得七零八落,爬地求饶。
念头方转定,文宣与老虔婆已动起手来。那群木头人在老虔婆声声急啸声中,步履整齐地向我们逼来。
司马安急忙伸出手挡在我与长孙颢面前,急道,“公子,速退,这里有奴才来应付,司徒,你先带他们走。”
我说还走什么走呀,你快去帮绝对付那个老虔婆,把那婆子的怪嘴削了,看她还怎么吠。
司马安怔了一怔,长孙颢命令,“司马安,快去,这里我们还能应付。”
司马安回身拱手,念了一声“是”,飞一般越过一众木头人,落到牢房门口,呵斥着举剑刺向怪老婆子后背。
老婆子腹背受敌,一时有些手忙脚乱,急忙长啸数声,招呼木头人上前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