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州深吸一口气:“这件事,你们确实没办法帮忙!”
看淳于乔又要炸毛,贺汀州及时开口解释。
“我知道,朝堂之上的事情,肯定不比商场之中简单,我就算没有见识过,也多少在史书上能见识到!
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明白你们在朝堂上有自己的立场,你们的一举一动自然也会影响到家族。
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我是个商人,与官毫无瓜葛,你们如何帮我,也都不会影响家族。
但是,你们看到了,德公公的出现,就是给你们的警告。我们之间的联系便不能似往日那么亲密!”
听这话,淳于乔就不高兴了:“他德公公算什么东西,汀州你难不成要为这样一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与我们断绝往来?”
贺汀州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淳于乔蹭地起身:“贺汀州,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拿我们当兄弟是吗!”
“淳于!坐下!”
甩开楚清和摁在肩膀上的手,淳于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好兄弟难道不是同甘共苦,两肋插刀吗?还是你贺汀州把我们当什么了?遇到事情,就会把自己置身事外,是吗?”
贺汀州起身,就这样让他们远离这件事,也好。
“小王爷!”贺汀州抬起双手抱拳,做出恭敬的姿态。
“贺某一届商贾,无权无势,与各位权贵称兄道弟,也是为了自己能好办事,如今事情被小王爷看穿,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贺汀州!”淳于乔踢翻了脚边的凳子,大声吼道。
“你给本王滚!算我淳于乔眼拙,和你做了这么久的兄弟!”
贺汀州什么话都没说,弯腰,行礼,退出了房间。
等她走远了,孙瑜偷偷打开门,探出头看了一眼。
“我说,我们这样汀州看不出什么端倪吧!”
怕贺汀州去而复返,孙瑜还压低了声音。
“无霜说的应该不是假的!比起让她说,还不如我们自己提!若是有要帮忙的地方,还是别让她知道得好!”
“我,我刚刚说的话不重吧!”淳于乔这时候回想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重了。
“要是汀州真的这么觉得了,那以后岂不是会怪我!”
“我们不就是想让她这么觉得嘛!说的越重越好!”
孙瑜也过来安慰他:“放心吧,汀州没那么小心眼!以后知道了,会感激涕零的!”
淳于乔切了一声,我信你们才怪了!
要不是猜丁壳输了,他才不要当这个恶人!
······
“贺大人!西边要打仗了,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德公公押了口茶,神色淡淡得看着外面的天空。
贺季尧坐在一旁,没有他那么悠闲自在。
“贺大人,咱家记得,贺将军是你兄长吧!”
“是!”
“却不知,上京的贺老板与你是什么关系!”
贺季尧笑了笑:“德公公,您真是会说笑,天下贺姓皆一家,您说是不是!”
茶杯放在桌子上,清清脆脆的一声响。
“贺大人,说的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