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要打仗,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德公公说着担心的话,可丝毫感觉不到他有多么体恤民生。
“贺将军战功赫赫,若这次再立下汗马功劳,圣上定会有重赏!”
重赏?贺季尧冷笑,什么狗屁的重赏!
自古以来,手握重权者,有过什么好下场?
这话,贺季尧怎么会听不出言下之意。
德公公打得一手好牌,圣上也把他们吃得死死的。
明摆着已经猜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利用他来从舟舟嘴里套话!
还要拿他三哥来威胁人!
真是卑鄙又无耻。
“德公公,在官场上,贺将军就是贺将军,与下官没有太大关系!”
一句话,撇的干干净净。
在官场上,他是他,贺叔正是贺叔正,他们不会,也不可能会混为一谈。
“西边战事即将开始,西夏国近年越发猖狂,估计这是场硬仗,也不知这上了战场的战士们能不能平安归来!”
什么能不能平安归来?
他三哥在战场上厮杀,守卫这个国家和黎民百姓,他竟然要为了这样的小事用国家栋梁的性命作为要挟!
“在战场上为了黎民百姓而厮杀的战士们,都会有神灵的庇佑,百姓们都希望他们平安回来!但若是能够战死沙场,下官想,他们也不会有所遗憾!”
德公公眯了眯眼,这是不肯让步半分了是吧!
起身,德公公拂了拂身上的褶皱:“既如此,咱家还有要事,贺大人留步!”
“德公公慢走!”
一甩衣袖,那杯装满了茶水的杯子碰撞在地上,被他的怒气震碎成了几片。
简直欺人太甚!
“来人!”
······
寻找了两天后,上京大大小小,角角落落的地方,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不光是贺府的下人,淳于王府的下人,衙门的人,还有德公公带来的人,把上京翻了好几遍,也没有沈临溪的踪影。
这样一个人,就像是悄无声息地人间蒸发了一般,毫无踪迹可寻。
“爷,咱们找了两天了,连沈公子的人影都没见着!”十一来报,上京确实见不到沈临溪半个影子。
“把人都撤回来,不要找了!”
“爷!您打算怎么办?”
“此事,我自有主意,照办去吧!”
贺汀州知道,人一天找不到,上京就一天不会解封,德公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十一走后,禅净就凑上来,一脸委屈巴巴的:“女娃娃,老头子都来上京好几天了,你都不说让我治病,这还治不治了?”
“老头,我问你,像我说的,我家临溪的病,能不能不治自愈?我只是问,有这个可能吗?”
禅净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眼珠子转了又转。
想了许久才回她:“额······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所以,他的病是能够自己好的是吗?”
贺汀州一下子就想开了,既然能够自己痊愈,那说不定沈临溪现在已经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不过女娃娃,你不要高兴太早啊!”
“为什么这么说?老头,你有什么话就说清楚,怎么磨磨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