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代昌不顾郑渠等人的挽留离开了说是:“我在这里待了近六个月,该教的滴都已经差不多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说来说去也都是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也就这样吧。至于他能够学到多少,领会多少则要看自己了。”
代昌向出来送自己的严渊摸了摸头。
“小友,那我们以后见,成长是自己的又不是别人的。”
说完就上马离去了。
郑渠看着离去的背影。
“看来还是忘不了那些事情吗?”
“恐怕他以后就不会出来了,就安心在家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了。”吴岺不由得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应该跟你想的一样了,一身屠龙记交给了这下子就是不晓得,会怎样啊!”说完刘锦还用力的拍了拍严渊的肩膀。
“改革吗?我吗?行吗?不可以吧?”严渊自己嘀咕着。
吴岺看着一个人嘀咕着的严渊吼了句。
“一个人在这嘀咕啥呢,还不快去记自己的地图去。”
严渊这才想起,今天要看看各地兵种的部署与解释。这看都要看好久,只给了自己半个月的时间熟悉,太难了吧。
看着严渊急急忙忙的跑到了后面去。
郑渠才开口:“单成恐怕没有时间了,不知道那边怎么想的要把他弄过去充数。”
刘锦双手插在袖子里,点头。
“单成的资历还是有的,要不是得罪太多了就不会一直是个职方了。现在升官了,只怕会得罪更多人也符合陛下的心意。应该说走的还不错。一个纸上一个沙场上还一个马车上,还真配啊,你别说。”
“这个组合是有点意思,三人都不是好主,却又偏偏控制欲极强,还不表现,到时候就看他们斗咯。”吴岺满嘴酒气的对着身旁的单成说着。
“至于单成你就要小心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你们几个还真的适合扎堆啊。”
单成也不多言,想着这些日来自己所教导的。
作为一名将帅,只需要知道这一面战场的情况,其余的自己需要注意吗?不需要了,也不可以了。
因为你是接受指挥的打赢现在面对的就行了。正在的谋划则是上面的事了。
而挂帅的人不仅仅想着战术还有战略,这些都要站到上面来看。
打到什么样的程度,是追击还是班师都要考虑,兵部来的命令了和你想的不一样到底执不执行,这些都是要自己决定的。
严渊看着这个被兵部所排挤此时此刻仿佛全身心的在为自己讲解的人。有些疑惑了,明明在战事上知道变通与撤退怎么在朝廷之上就不行了呢。
单成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该讲的战役也都分析的差不多了,其余的有自己没自己都一样,也在今天向郑渠告了别,也打算回京都去了。
吴岺接连看着二人的离去。
“有些人的离去,是因为累了,也够了,想停下来了。
而有的人明明一直不愿却还继续行走着。老刘你说说看哪个更好些?”
“都好,都好啊,就像当年的北边,如席大的雪花一下子就下了过来,一时间就什么都没有了,只看到白茫茫的一片了。”
“这说的还像个人话啊,什么都没有了就是消极了点。”郑渠评价了几句,便邀着众人走了进去。
又是一年冬时节啊,不知道今年又是一个怎样的冬啊。
肃杀?迷雾?谁知道呢?
北境,严青之自从那时回京都后,便一直在北方三镇负责巡边。
“老许头看看这雪下的,今年那边日子恐怕不好过啊。”
被称作老许头的老人看着杯中的酒豪爽的应道:“倒是期望着今年来呢。北边三镇就我们这边最靠后来了倒是可以捡点军功啊!”
“不说封侯至少要混个头衔退下啊。”
严青之笑骂着:
“你都是三品的督军使了,还奢求着什么啊,头上已经顶了个镇北将军名号了,还要怎么啊。连我都混不上啊。”
“督军使这迟早要还回去的,镇北听着也太差劲了,搞得像自己一辈子做缩头乌龟一样,害还是希望自己能够混个征北啊,北地还是要看看啊。”
许庸喝碗酒后才缓缓说出来自己想法。
“是啊,我们何尝不想打到北地去啊,这些年守的够憋屈的。”
严青之看着墙上的军镇图,摇了摇头。
“北地太大了,太大了,投个百万军队进去也打不起一个水花,还有北境骑军跑的快啊,大周这几十年光发展内地了,怕是把建国初的目标忘了啊。”
严青之看着面前的老人也想着什么时候才能够前往更北啊!自己等的到吗?
像自己面前的这位老人“许庸”从二十不到和自己家老头子一起在北地御莽了最后自家老头子去京都当了什么中书令,而许庸则留在了这里当了北边三镇的总督军使,统制三镇。算是大周境内唯一手里直接握着这么多军队还没有监军使的唯一一位了。
许庸闭着眼睛问:“你家老头子搞了个什么狗屁枢密院这不是胡闹吗?让一群鸡都不敢炸杀的文人指挥军事这不是纸上谈兵吗?”
“要我说啊,他这一二十年在京都是呆糊涂了。”
严青之也不好说什么,说的是自家老头子自己一个做儿子也不好帮别人骂自己爹吧?
不过严青之还是稍微解释了下不然下次见面这两人能够打起来。
“枢密院的设置实属无奈啊,皇帝逼得紧啊,怕是在为以后做打算。况且北边三镇是不会被枢密院所下辖的,毕竟这里面因素比较多,也不好做啊。”
“是是是,你们这帮子的文人啊,就喜欢做些脱裤子放屁的事。你说到时候那位死了,我要不要试试往北边走走?”
严青之直接否定了许庸这个大胆的设问。
“这还是到时候我帮你去问问吧,看看能不能在明年来一个北地军事演练,到时候你们走到哪里去都行,就是要注意影响啊,还有伤亡情况。”
许庸点了点头,最把老骨头看来看不到居胥山了。真不知道当年霍大将军和窦将军是这样的风采啊。
一辈子什么没看到过,唯独这很难很难啊。
严青之点了点头,只得道我走后少喝点酒毕竟我们还要看着封狼居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