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人深睡、有人独酌、有人疼哭、有人垂头却单单没有人站起。
严青之把严渊一路背回郑家后,一个在院子里站了会。
原来在儿子心中自己,还是不错的啊,可希望将来的某一天不会对自己感到失望啊!
摇头,甩袖,回房。
翌日,不知怎的许多人都未眠。严青之看着大清早赶来的吴岺、代昌、李颜、单成、刘锦。其他人都在打着哈欠,唯独单成一副强撑着的模样。严青之先招呼大家坐下先行早饭,自己则是从门房那里牵了匹马,前往城外迎接母女三人去了。
城外十里,送别亭。严青之看到母女三人正在旁边看着亭外的花草。也就安心了,也不急着走,反而是慢悠悠的过去了。
子婷、子梦看到父亲严青之的过来,招了招手。
严青之下马后,在两个丫头的脸上揪了揪,感叹了一番。
“又胖咯。”
郑卿在旁边笑眯眯的显然表示默认。
“这一路上,谁让这两个小丫头,住不了嘴,看到什么就非要尝尝不可。有什么法子嘛。”说完莞尔一笑。
严青之看着郑卿的脸也上去揪了揪,郑卿顿时一阵脸红,急忙打掉。
严青之也不多言抱了抱郑卿。然后才问道:“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吗?按计划昨天就应该到了,我和严渊倒是等了许久,没料直到夜半也还没有来只得先作歇息了。”
郑卿想了想摇了摇头。
严青之看到郑卿这副模样蹲下去先两个丫头问道:“你们两个告诉爹,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啊?告诉了,今天小吃不限量哦。”
“我,我说,”还是稍大点的子婷开口道。
“路上,有几个自称世家子弟的人看到娘的模样便抹不开眼睛了。非要一路同行,要不是子婷恐怕就要跟着他们聊一路了。”
“哦,那子婷是怎么做的啊?”
“我先说了爹名字,他们好像无所谓,然后直接把爷爷的名字说了出去,就直接骑马走了,娘留都留不住。”
一旁的子梦也紧跟着点头。
严青之战起来对着郑卿表现的一副伤心的模样。
郑卿也不理他,上前去就给了两个丫头一人一下。
严青之连忙含笑阻止。
郑卿瞅了眼严青之也不理,带着两个小丫头上了马车就径直沿道路走去,前往其终点站宁州城。严青之也不恼慢慢悠悠的牵着马在后面跟着。
“等下要问清楚,这是那几家子弟,到时候好好参本。嗯。就这样,我的名字居然无动于衷。看来前些年自己的名字有些人忘记了啊。”
事后据好事者统计。从那年开始,严青之便火力全开连续向那几个世家共参了四百五十本奏折。直到连续将家族内几位侍郎、舍人、总督连续丢官的丢官,左迁的左迁才罢手。至于为什么在第四百折时便可以结束了为什么要一直到第四百五十本,严青之则亲自解释了四百五的谐音跟是我的差不多。
这时候各人世人才想起严青之二十岁金榜题名之日起在恩师宴上对刚刚才年芳二八的郑渠女儿郑卿说下的言语。
“郑小姐,看来这以后只有我能够娶你咯,看看谁敢试试。”
严青之和郑卿回府后,严渊的拜师礼在严武厉和郑渠的见证与主持下也已完成。就等着严青之和郑卿与两个丫头回来了。
一到家进门,子婷和子梦看到在堂前等待着他们的严渊欢天喜地的跑了过去。严渊看着自己两个妹妹胖嘟嘟的脸蛋顿时一阵头大。
这才分开几个月怎么回一下子变胖这么多呢。看到在一旁偷偷遮着嘴角笑得郑卿就知道这是郑卿干的了。一阵抱怨。
“娘你说说你都干了些啥啊,这玩意咋这胖了啊,我一向跟我兄弟吹呢我妹妹多么多么可爱,可你也不能这么惯着啊!”
郑卿一副无奈的样子。
“娘的错咯,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玩的开心了。把自己两个妹妹丢在一边还怪娘咯,她们想你又不是想我。只得化思念为动力,吃点细碎嘛。胖的越多说明妹妹和你多亲啊对不对?”
严渊只得无奈接受了郑卿这个稍微有点“道理”的说法。
也不管了,直接拉着两个小家伙进去了。
严青之看着走出来的自家老头子,和郑家老头子用双眼表示完成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就不再进去而是开始和大家告起了别。
严武厉临走前对郑渠微微示了意,郑渠也点点头。严青之就和严武厉二人一同上了马车准备回京都了。
刚近中午严渊正在揪着子婷的脸扮鬼脸时便,一旁的子梦则在一旁围委屈巴巴,表示严渊偏心。
正高兴时,代昌走了过来拍了拍严渊的头示意其跟上。
严渊马上用双手揉了揉子婷的脸并让其自己玩耍,便跟了上去。
代昌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严渊也不打算开口介绍了下自己直接开始正题了。
“今天我们也不说别的单就一个名人来谈谈问题吧。”
吴瑞,前朝中期一个十分著名的人,在世被称为活青天。能够获此殊荣的恐怕也只此一人了,此人少时丧夫,由母亲独自扶养长大每天都在读者圣贤书。
听着是不是一个很好的活生生的例子。
严渊没有开口但从眼神来说像是在说。
“难道不是吗?”
代昌也不表示反对继续讲着。
“考了很多年,但终归只是一个举人。最后当了一个小小县衙的教谕,品都没入。你可以想到最后能够当个二品大员吗?”
没等严渊回答,代昌继续讲着。
“当的这个教谕干的很不错,被上级提拔了。算是升官了当了个县长,有感于县衙的腐败。开始新官上任三把活了,面对底层官员的不合作与反对。他丝毫没有改变,仍是如此。最后低下官员屈服了,只得回到原先的工作上,又是因为优秀再次上调。遇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弹劾,虽然没有升官但还是调到另外的县当着县长。此后不断因为政绩优秀加上被人提拔做到了陪都的二品大员,依然是自己的原来的行事风格。并且还不断上奏要去恢复古制等,但这时候却没有以前那样顺利了。这时的他在朝廷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笑话,但他自己却并没有觉得错了。而是不断上奏,但均无回复。最终死去,死去时虽有万千百姓送行,但却没有改变一丝一毫。”
“你说说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