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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合力诛心魔

“分兵三路。还是合兵一处?”左秋芳言道。

“分合有意义吗?一个人打不过,三个人就打得过心魔了?”楚千浪回道。

“没有。”左秋芳言道。

“那就分兵,我和左秋芳找蜀山,白颍保护好自己。”楚千浪说道。

“公子,我想跟着你。”白颍说道。

“那便跟着。”楚千浪毫不犹豫。

凡事皆往坏处想,是没有坏处的。

心魔肆虐,可不是控制几个凡人那么简单。

“这是,阵法?以凡人布阵?”楚千浪不确定地道。

“公子,这里有一股阴森的气息,白颍心里发慌。”白颍道,“你瞧,那不是左姑娘么?”

“搞了半天,我们还得一起行动。”楚千浪对左秋芳说道。

“这阵法有古怪。”左秋芳很肯定地说道。

“能具体一点么?”楚千浪接道,“我只能感觉不对,但是,又不知这阵具体哪里不对?”

“凡人为引,便可阻断天地灵气。”左秋芳言道。

“灵气?不是天地元气么?”楚千浪一头雾水。

“这凡人要是能操纵天地元气了,那这大乘仙师靠什么吃饭呐?”左秋芳言道,“不要告诉我,你连灵气,元气都分不清楚。”

“我这不是没修炼过么。”楚千浪解释道。

“我是金丹,只能用灵气。我可掌控不了天地元气。”左秋芳一句话就解释了灵气与元气的区别。

“那阵法阻隔灵气运转,奇特之处在哪?”楚千浪继续问道。

“不是这个问题,比如,我来布阵,总要有个东西来吸引灵气,这凡人可不能勾引灵气上钩。”左秋芳回道。

“那不是,还有修行中人么?”白颍提醒道。

“哦,对,那就是说,我们看见的还不是这个阵的全貌,这难道是个天地大阵?”左秋芳言道,“往好处想,还是往坏处想?”

“坏处吧,一般跟着你,没好处。”楚千浪还不忘损了一句。

“坏处的话,那叫,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左秋芳言道。

“怎么讲?”楚千浪回道。

“举个例子,我有一百两银子,我去买了地契,然后我把地契给当铺,又当了一百两银子,然后不停的买地、当、买地、当,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天地元气,天地元气虽然灵气不同,但好歹也是共存于天地之中,用四两拨千斤之法,一滴灵气撬动十滴灵气,十滴灵气撬动百滴灵气,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最终,亦可达到掌控天地元气之功效,只不过,因为操纵链条太长,不会有如臂使。”左秋芳解释道。

“首先,心魔不是直接操纵的灵气,而是控制人来操纵灵气,所以,它不会在乎是不是有如臂使。”楚千浪分析道,“其次,按你这种说法,那么,最开始,买地的银子,至关重要。”

“对,决定着效率,意味时间。”左秋芳言道。

“反过来说,如果需要时间很长的话,心魔完全可以慢慢积累,这样不容易被发现,完全不需要这么爆发。”楚千浪言道,“这么大规模,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赶上了好时候,心魔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左秋芳道。

“能不能往好处想?这坏的没边儿了。”楚千浪头疼道。

“这不是应你的要求么?”左秋芳言道。

“好,继续往坏处想,我们现在,基本上,心魔买地的银子已经够了,那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关了当铺。心魔是怎么实现,四两拨千斤的?”楚千浪道。

“这得阵法行家来看,灵气、灵脉、元气。”左秋芳道,“只有天地灵脉,才可能影响到元气。”

“能切断灵脉么?”

“不能,只能改,灵脉,你把他想成河,你就算把河道阻断了,那水还在那里,改到才是正理。”左秋芳言道。

“或者,把水给他弄没了?干枯河道?”楚千浪道。

“也是条路。”

“哪条路简单。”

“都不简单。如果能操纵元气,用元气反过来影响灵脉,就最简单,问题是,你虽然能唤动天地元气,但你不会掌控,天地元气可不会理我们,所以,这条路,死路。能做的,便是跟心魔抢灵脉。干枯灵脉的话,只会少一条,如果抢一条的话,就是一增一减,心魔少一条,我们多一条。”

“那就抢。怎么抢?”

“没有阵法行家,我们就看着啰。”左秋芳又言道,“还有,抢灵脉这种事,蜀山那种战疯子可做不来,他们只会用剑气驱逐天地元气,对了,这也是条路。”

“这不是回到原点了么?我们的问题是怎么从这个阵出去?”楚千浪头大道,“我还知道通知蜀山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推论,都是我们往坏处想的假设?”左秋芳回道。

“有备无患怕什么,最多谎报军情而已。”楚千浪道。

“谎报军情,按律当斩。”左秋芳道。

“没心思斗嘴,回到原点,这个阵怎么才能出去?”

“人不出去,就只有看公主了。”左秋芳言道。

“能搞定么?”楚千浪对白颍说道。

“我试试。”白颍答道。

“不用试了,看见没有,那是蜀山剑气。”左秋芳一指天边,“剑阵成型,驱逐天地元气。我就说嘛,我们就是来打酱油的,这事儿干我们什么事儿。”

“去会会面吧,省的被当妖魔斩了。”楚千浪说。

“我怕呀,蜀山这么大阵仗,还真是心魔作祟。”左秋芳道,“现在,问题来了,你怎么证明,心魔没有附在你身上?”

“那蜀山认不出么?那不是要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楚千浪惊道。

“我可不是战疯子,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先会会吧,要真是一个不留,迟早得动手。”楚千浪下了决定。

“没问题,想好,公主怎么办?”

“一起去。”

蜀山剑阵驱离元气,那心魔之阵也就逐步消散,楚千浪三人便趁机冲了出去。

“什么人!”蜀山弟子喝道。且说蜀山剑仙,果然名不虚传。蜀山弟子,个个脚踏飞剑,御空而行,所成剑阵,皆成天道星奎之象。

“在下楚千浪,家师青木仙子。”楚千浪施礼道。

“玄门弟子?”

“正是?”

“一派胡言,你一介凡夫,连御空都不成,还需借着摩罗邪教之力,还有,这明明是狐妖,玄门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子,如此正邪不分。”

“战疯子!”左秋芳回了一句。

“竟然口出狂言,今日定饶你不得。”顿时,剑拔弩张。

要说呢,左秋芳这战疯子的评语,也着实有几分道理,蜀山弟子嫉恶如仇,多的是性情中人,近乎江湖草芥,而不似修行中人。究其原因,乃是蜀山以剑入道,修的乃是杀伐征战之道,既非所谓的太上忘情,又非魔域绝情,更似人间香火。其实,在诸天神魔传下道统之时,蜀山便已存在,而后,蜀山受道统影响颇深,故而并入道宗五派。若真严格算来,蜀山只是接受道统文化的人界门派,比之从道宗分离出去的魔门,离道宗还要远呢,可论那降妖、除魔、卫道,蜀山可不差一丝一毫。

“剑道剑道,以剑入道,剑斩人心善恶,既然人有善恶,妖为何不可有善恶?吾名楚千浪。”楚千浪回道。

“法道真名?即便是法道真名,在这剑阵之中,亦是无用。”蜀山弟子口舌不让,可着实未曾动手,大乘仙师亲至,自然不是他这个弟子能决定的。

“看来,你这张虎皮还挺好用的。”左秋芳悄声对楚千浪言道,“早知道,这法道真名唬人这么厉害,我也该去弄一个。”

白颍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话怎么感觉,在大街上买白菜?

“弟子楚千浪,家师青木仙子,拜见陆前辈。”

“蜀山,陆有尘?”左秋芳嘀咕一句。

陆有尘道,“玄门青木仙子?青木仙子好福气。”

“承前辈谬赞。”楚千浪施礼道。

“摩罗教,截门,这正邪殊途,终是不妥。”陆有尘言道。

“陆前辈有所不知,这位,虽是妖狐之身,实乃当今颍川公主,只因九尾妖狐躲避追杀,方借皇室血脉之力,阻隔大道因果,这才施术将公主灵魂注入妖狐体内,亦是今科状元,巴蜀知州。这摩罗国教,一心向国,故而与知州同行。”楚千浪解释道。

“九尾妖狐,赵无尽。”陆有尘便想起了当年往事,“追杀?当年,月魔无功而返,想不到还有这许多波折。”

“敢问前辈,此地乃是何物作祟?”楚千浪问道。

“心魔。”

“果然是心魔。”

“哦,你已知晓此事?”

“不曾,晚辈斗胆,曾有过一些揣测。”

“既已成就法道真名,或有缘窥知大道天机。”陆有尘言道。

“敢问前辈,心魔如何灭之?”

“心魔无法可灭。”陆有尘言道,“心魔以七情为食,无形无质,只要七情尚在,心魔便永不灭亡。”

“敢问前辈,如何除魔?”楚千浪好奇道。

“你,可被心魔附身?”不知为何,陆有尘突然言道。

“晚辈不知。”

“好一个不知。我且问你,我为何要除魔?”陆有尘淡言之。

“那心魔,布下惊天之阵,意图染指天地元气。前辈,不管么?”楚千浪疑惑道。

“天地元气,驱离便是。”陆有尘神色不变。“没了天地元气,这镇子,还是镇子。”

“前辈的意思是?”

“何须除魔?只须将此困住,与世隔绝,不让心魔脱逃。些许凡人,蜀山还能斩杀他们不成?”陆有尘言道。

“不是战疯子么?哦,口误口误,陆前辈勿怪,蜀山弟子不是嫉恶如仇么?”左秋芳一时口快。

“嫉恶如仇,在你的眼里,就是滥杀无辜?”

“那些凡人?我指的是被控制的人?就不管了?”左秋芳言道。

“心魔以七情为食,人死了,他还吃什么?玩弄人心罢了,我送它一场桃园富贵,渡化渡化,说不定它还能幡然醒悟,改过自新。”陆有尘言道。

“妙呀,这招高。”左秋芳竖起来大拇指,“给它些许凡人玩玩?反正也玩不死人,驱离天地元气,心魔就掀不起什么浪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蜀山弟子脑子这么灵光呢?”

“你想说,蜀山弟子愚笨,是么?”陆有尘言道。

“没有没有,我只知道,有人管他们叫战疯子。”

“蜀山弟子,血性为战,不可轻言辱之。”陆有尘告诫道,“你可知,人世富贵繁华,是多少蜀山弟子用鲜血生命铺就而成。蜀山弟子舍生忘死,既不为名利,亦不为权势,一腔热血,满腹豪情,只为保人间太平。如此不敬,理应受罚。”

“认罚,认罚。”

“那便罚你,著书立传,告诫世人,当怀感恩之心。”

“啊?陆前辈,这个是不是太难了点儿?”左秋芳瞪大了眼睛。

“可有不服?”陆有尘言道。

“没有,没有,我保证,左秋芳传里,一定会加上这一段儿。”左秋芳拍着胸脯道。

“师兄,你看那?”有蜀山弟子对陆有尘言道。

“那是?天魔解体?”陆有尘道,“传令,二十八星宿大阵,布阵。”

“是。”蜀山弟子领命而去。

“糟了,那是高叔。怎么办?”左秋芳对楚千浪言道。

“为什么我们没想到最坏的结果呢?”楚千浪懊悔道,“心魔遇上天魔,会发生什么事儿?”

白颍道:“问题很严重么?”

“不是很,是非常,非常非常严重。天魔解体,是魔门最强之兵刃。”左秋芳言道。

那么,魔门最强之兵刃,对上有备而来的蜀山,结果是什么样呢?答案是,势均力敌。

高朋(心魔)言道:“蜀山的小崽儿们,困了爷爷那么久,今日,便要尔等好好体会体会,爷爷那么多年,是怎么过的。”

剑气划破了天魔衣衫,伤不到天魔的身体。

“师兄,剑气没用。”蜀山弟子道,

“不是没用,天魔解体,好手段。”陆有尘道。

蜀山剑阵,飞剑御敌,谈笑间,便可千里杀人,可是,遇上了杀不死砍不伤的天魔,该怎么办呢?

陆有尘越阵而出,抬手一扬,身边便幻化出四把小剑,口中阵阵有词:“飞剑震四方。”

双手结印,轮换交错,“七星天劫降。”

青天白日之下,竟有星辰闪光,化为利芒,直击天魔。

“啊啊啊啊”天魔痛苦不堪,遍地哀嚎,可声音气力,却听不出半分衰弱。

“高叔很难受。”左秋芳言道。

“我也知道。”楚千浪攥着拳头。

“我以我血染青天。”哀嚎之中,天魔怒喝出声,见的四周血气飞舞纵横,这青天白日,顷刻间,便成了血海滔天。

污秽之气,蓬勃而上,竟将剑气腐蚀,许多飞剑,颤动不已,剑阵极其不稳。

“魔海沸腾百鬼冤。”魔气出体,再加上这血海滔天,活端端地成了地狱景象。

“言出法随,这便是大乘仙师交锋的样子么?”左秋芳言道。

“言出法随?”楚千浪问道。

“对呀,不然你以为你念的咒语是什么玩意儿,言语之间,自成天地。”左秋芳言道。

“怎么破?”楚千浪又问道。

“破?你问陆有尘呐?我可不想死,要留着命写左秋芳传呢?”

“生死有命,成败在天,我以我血荐轩辕,不破魔海终不还。”陆有尘一人一剑,便迎向那血海滔天,任他腥风血雨,鬼哭狼嚎,生死成一线,方见日月开。

“要杀我?你还不够。”陆有尘轻轻言道,话音未落,这青天白日,重现人间,这魔海血魂,却已不见。

天魔吐出一口鲜血,言道:“以伤换伤?我可不惧。”

只见陆有尘募地吐出一口鲜血,竟难以战直,“蜀山弟子,从不畏死,更何况,你伤的,比我重得多。”

天魔言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

“他们这是?”楚千浪问道。

“两军交锋,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在试探对方破绽呢?”左秋芳言道,“到了他们这个境界,法相相随,一句话都错不得。”

“不是比拳头么?”楚千浪说道。

“那是我们好不好,你什么眼力劲儿,这金丹元婴什么的,跟大乘仙师在一个境界么?他们一言一语,皆可移山倒海。公主,您老仔细看着点儿,这咒语呀,就这么出来的,我还等着给那左秋芳传加上五个字呢?”

“不是要你言传身教,感恩之心吗?”白颍回道。

“对呀,没那五个字儿,我这左秋芳传可就不卖座了,不卖座了,这言传身教,也不好使了不是?”左秋芳言道。

“蜀山剑阵,起,结阵,南明离火,朱雀七星。我可不像你,是一个人。”陆有尘指挥若定,“这南明离火,焚尽世间污秽,且看阁下,如何自救?”

“疗伤便疗伤,南斗主生,我还是知晓的,朱雀离火,可比不上凤凰烈焰,涅槃重生。”天魔眉毛一挑,“既然试过了魔焰滔天,那再试试,这千里骨山如何?你想要焚山么?”

“那便试试?煞气纵横,北斗七杀,多谢阁下,千里送坟骨,平添这许多煞气。”陆有尘笑笑。

“不过拾人牙慧而已,当年的路,我还会再走一次么?北斗七杀是么?你可知道,这骨乃是龙骨,白骨生肌,魔龙显世。”

天辰死气,遇上森森白骨。北斗七星,对上坟山魔龙。胜败犹未可知。

天魔笑道,“高兴了?还没完了?魔龙死了,可是骨龙。”

“什么?”

“怎么,一招白骨生肌,一招魔龙化骨,便让天珠蒙尘的陆有尘进退失距了?”天魔嘲讽道。陆有尘,有尘二字,乃取天珠蒙尘之意,蜀山,乃是怕陆有尘光芒万丈,遮住那日月光华,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故而名之有尘。

“想不到,你竟然知道,天珠蒙尘?那就让你看看,拭去尘埃的天珠,是如何光芒万丈。”陆有尘言之道。

“这不太妙呀,有尘可是法道真名,陆有尘逆道而行,只怕,要出大事。”左秋芳担忧道。

“师兄,不可。”众弟子劝道。

陆有尘说话这句,反而唱起了歌谣:

“我心有一剑,剑中有劫灾。

浮屠几番醉,寒山花始开。”

“我怎么感觉不太妙?”白颍忧心道,“好像天地之间有什么?这感觉好难受。”

“你能感到什么?”左秋芳关心地道,“这道法天地,过了这个坎儿,言出法随就成了。”

“阎罗座下有,不为帝王栽。”陆有尘继续唱道。

“是幽冥地府。”楚千浪亦感受到了,“陆前辈,不可,幽冥地府不可擅闯。”

“斩印结界之力,果然是光芒万丈。”天魔悻悻道,“他若要飞升,岂不是一剑斩开便行了。当真可怕。”

“要阻止他。”楚千浪言道,“有办法么?”

“没有,大哥,那是大乘仙师,还不是一般的大乘仙师。那是蜀山,道宗五派之蜀山,而且,他还是陆有尘,蜀山首席,举世皆知,你不是听了么,天珠蒙尘。”左秋芳言道,“我是什么呀?金丹真人,摩罗教习?你让我去阻止他?”

“彼岸轮回渡,”陆有尘越唱越慢。

“黄泉请君来。”

我心有一剑,剑中有劫灾。

浮屠几番醉,寒山花始开。

阎罗座下有,不为帝王栽。

彼岸轮回渡,黄泉请君来。

歌诀毕,地府开,幽冥鬼气,终纷扰尘世。

“好一个陆有尘,但你可知天魔是何物?”天魔笑道,“黄泉渡,天魔何惧。你剑斩界域,怕已惹下泼天大祸。还如此执迷不悟?”

“是么?”陆有尘言道。

“我必须阻止他。”楚千浪言道。

有人能阻止陆有尘么?自然是有的。他是谁呢?不是别人,正是高朋,或者说高俊飞。

高俊飞早就死了,可他是怎么活过来的呢?是逆闯十八层地狱而活。心魔虽强,可是再强,也强不过十八层地狱恶鬼。闻着这熟悉的地府芬芳,高俊飞苏醒了。

“什么?你竟然能跟我抢身体?”高朋(心魔)道。

“哼,区区心魔,如此猖狂。”高朋道。

见得此景,陆有尘终于停了下来,楚千浪长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没有斩开界印,只不过泄露了几许冥府的气息。

心魔与高俊飞相争,争得赢么?如果高俊飞只是一个凡人,那答案自然是不用说的。可是,这个凡人,曾经在地狱待过呢?那可就不太好说了。

且不说天魔的身体如何争夺,却见得左秋芳,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想到的事情。

左秋芳一掌拍在了楚千浪的胸口,念咒道:“星光为引,日月枷锁。”

“为什么?”楚千浪问道。

“介绍一下,这位是心魔正主儿。”左秋芳指着楚千浪,对众人说道。

“我以为我掩饰的很好。你怎么发现的。”楚千浪(心魔)说道。

“我也是。”左秋芳笑道,“看来,我的演技比你高呀。”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楚千浪(心魔)说道,“我能知道,输在哪儿吗?”

“从你给我灌输,心魔的宿主,要强大,要破绽大,开始。”左秋芳笑道。

“有什么不对?”楚千浪(心魔)问道。

“那个时候,你已经寄居在天魔体内了吧?”左秋芳反问道。

“没错。”楚千浪(心魔)回道。

“你说,如果我是心魔,为了安全,寄居的人是不是越强大越好?”左秋芳继续问道。

“难道不是么?”

“听说过贼喊捉贼的故事么?你为什么,那么主动地,把我们往岔路上引呢?”左秋芳道出了实情。

“你是说,我提醒你,反而暴露了自己。”楚千浪(心魔)回道。

“还有,你为什么那么着急,要阻止陆有尘呢?”左秋芳又疑问道,“斩破界域,我确实是没想到,但是,我们是什么能力,能阻止这件事情呢?”

“所以,这也是破绽。”楚千浪(心魔)笑道。

“难道不是么?”左秋芳有一丝不解,“我可从来给楚千浪说过,我有阻止大乘仙师的本事。”

“那么,我就告诉你,为什么这么可笑?”心魔说道。

“闪开!”陆有尘提醒道。

“知道为什么,我不再跑了么?因为,我已经找到了最理想、最完美的宿体了。”心魔哈哈大笑,“看着,这个人的真正力量,颤抖吧,无知的人类。”

“佛魔一念间,正邪不可辨。”心魔怒喝道,周身封印,尽数挣脱。

“这不是,无为祖师的揭语么?相传,无为祖师,由道入佛,再由佛入魔,最后由魔归道,正所谓,佛魔一念间,正邪不可辩。”左秋芳言道。

“那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由道入佛?”心魔笑道,“东方乙木啸青龙。”一只硕大青龙顷刻而成。

“这是,青木仙子?”陆有尘不确定地道,“即便你是青木仙子弟子,也不应该用仙子法力才对。”

“这么笨么?亏我之前那么高看你,这个人,既然没有修行过,体内的力量,自然不是他的。还有疑问么?”

“浪行千里,云水行空。”心魔又喝道。这天边云彩,便似波涛翻滚,经久不歇。

“浪行千里?司徒浪?无为教司徒浪?”陆有尘疑道。

“佛陀法相。”心魔再次喝道,顷刻间佛相庄严,阵阵禅音。

“怎么样?道、佛、魔,三宗归一,可还看得过去?”心魔笑道。

陆有尘眉头紧皱,似思索破局之法。

左秋芳传音道,“他那佛法是假的,明王不动印他用不了。”

陆有尘回道,“什么意思?”

左秋芳道,“就是,道、魔、佛,得把佛字去了,我们还要对付两个。”

为什么佛字需要去了呢?这个是当然的,心魔再神通广大,他能操纵佛祖么?地藏亲传,可不是心魔这点能耐可以动手脚的。楚青和司徒浪,才是实打实的麻烦。

心魔,继续笑道,“以为完了?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百鬼…乱天。”血魔吐出这四个字,霎时天地变色,无数怨鬼从楚千浪体内逸散而出,化作百鬼乱天阵。

“这下,麻烦了。”左秋芳言道,“这该死的楚千浪,身体里面藏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百鬼乱天,那便杀鬼。”陆有尘当机立断,“蜀山弟子,听令,剑阵杀伐,屠魔卫道。”

那么,蜀山剑阵,对上,天音雷罚,金刚不坏,谁能赢?

“他身体怎么回事儿?”陆有尘不相信道。一个人,肉身,可以硬抗蜀山大阵,说出去,有人信么?

“乌龟壳,天雷淬体,金刚不坏。”左秋芳捶胸顿足,“居然忘了,他有两层乌龟壳。”

“还有一层是什么?”陆有尘问道。

“放心,心魔用不了,佛印,明王不动。”左秋芳言道。

“还不放弃么?”天魔笑道。

“哼,你别高兴的太早,所谓金刚不坏,并不是真的不坏,只是死不了,不是伤不了。”左秋芳言道。

“有区别么?只要不死?他受不受伤关我什么事儿?”心魔显得特别开心,“心疼的可不是我,怎么,疼在你心里?”

陆有尘看着剑阵呼啸而过,楚千浪奋力挣扎,“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这剑阵碾过一轮又一轮,”左秋芳道,“也还是没用。现在的问题是,心魔的招儿,我们可没法接?”

陆有尘眉头紧皱,“还有一个办法,把他打入异域,我试着斩开魔界屏障,我们想办法把他丢进去。”

“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得先把他青龙呐,云浪呐,冤魂什么的搞定吧。”左秋芳言道,“这几样,都不好接呀?这些东西不搞定,也把他打入不了异界。”

“我来试试?”白颍说道。

“你疯了?那玩意儿都是大乘期的鬼东西,天气元气所聚,乃是神通法相。你拿什么接?拿命么?”左秋芳阻止道。

“我说,我试试另一个办法,刚才高朋不是醒了么?我试着唤醒公子试试?”白颍说道。

“别犯傻。”左秋芳劝诫道。“这是心魔,玩弄人心的魔头。”

“我想,试试。”

白颍轻轻的哼着歌调,天地之间,似有相应。

“这招,陆前辈,跟你那歌谣很像哦。”

陆有尘言道,“不是,她未入大乘,不是法道真名。”

“那么,这是?”左秋芳不敢相信。

“如果我所料不差,应是儒家神通,咒法至而天地动。跟我可不一样,我是跟着天地元气学咒法,她是咒令天地元气,不可同日而语。儒家神通,当真不凡。”陆有尘言道。

陆有尘挥手,“蜀山弟子,听令,撤阵。”

“师兄,这撤了阵,可就阻止不了心魔了。”

“不撤,能阻止么?”陆有尘道。

“不能,但是能拖几炷香时间。”

“几炷香,有什么用?事到如今,只能相信她了。”陆有尘决断道。

“如果不成功怎么办?”蜀山弟子言道。

“不成功,那就麻烦了,你们回蜀山去吧。”

为什么会麻烦了?其实很简单,蜀山剑阵,是驱离天地元气,但心魔呢,为了天地元气不被驱离,便用楚千浪肉身去抗蜀山剑气。待到,心魔将楚千浪体内这几股力量合而唯一,只怕要蹦出一个魔道的无为祖师来。

“我本一棵逍遥草,”白颍终于哼出了歌声,目之所及,那青山绿水,皆有回应。

“呼。”左秋芳长舒了一口气,“念出声了,看来有希望。天地相应,这第一步,成了。只是不知,这咒语长什么样儿?这可是一段儿崭新的咒法呢,怎么样?有没有见证历史的感觉。”

“别高兴的太早,不过,今日之后,这天地间,确实又有了一位儒道大家。”陆有尘道。

“陆前辈,这儒道,究竟有什么神奇?能讲讲么?”左秋芳得寸进尺道。

“我亦不知儒道是如何修行的,只知,文章见天心。”陆有尘道。

“天下文章,写尽天下人。文章传千载,传承永不灭。”陆有尘继续接道,“据我所知,儒道大家,本非你我这般代代相传,而是天生立命,一朝成神。”

“这么说,我们公主,成神了?”

“只言片语,道尽天心,言语出而法相随,自然是成了。”

“东南西北肆意倒。”白颍由缓而急,越来越快。

“看,天地开始回应公主了。见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左秋芳拍手道。

“寒冬压境野火烧,来年依旧春风傲。”白颍终于完成唱出来了:

我本一棵逍遥草,东南西北肆意倒。

寒冬压境野火烧,来年依旧春风傲。

歌声一遍又一遍的想起,飘进了心魔的脑袋里,也飘进了楚千浪的灵魂里。

“心魔,是玩弄人心的魔头;儒家,是教化人心的祖宗。这祖宗对上魔头,是老的辣呢?还是老的辣呢?”左秋芳自顾自地说道。

经历了地狱之行的,并非只有高俊飞,还有楚千浪。

当世儒家,颍川公主,一语出而山河应,所谓天人合一,莫过于此。

两者加起来,能不能胜过心魔呢?答案依然是未知的。

“我发现一个事儿,周围天地,都被公主给掌控住了,不过我不确定,陆前辈,你看呢?”左秋芳试探着问道。

“好消息,和坏消息?想听哪个?”陆有尘看来心情不错,还有空调笑一句。

“都要。”左秋芳可不会被牵着鼻子走。

“好消息是,儒道神通,天地禁锢,破了心魔转圜之术。”

“就是说,这个心魔正主儿,跑不了了?”

“对,跑不了。”

“那坏消息?”

“坏消息当然是,既然跑不了,当然得要拼命了。”陆有尘道。

“这么说,我们可以把他封印起来。”左秋芳言道。

“那楚千浪,也封印?”陆有尘提醒道。

“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左秋芳言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一个人换一个心魔,怎么算都不亏。”

“可我,不想公子被封印。”白颍突然传音过来。

“公主,你好好唱歌,真好听,不要输给了心魔。”左秋芳换上笑脸讨好道。

“我已经把公子唤醒了,剩下的,我帮不上什么忙。”白颍解释道。

“胡说,儒道大家,教化人心,你要站在你家公子背后,给他鼓励,不然,你家公子输了怎么办?”左秋芳纠正道。

“可是,我不要公子被封印。”白颍坚持道。

“行,封印的事儿,我跟陆前辈研究研究,公主,您先忙,不打扰您叻。”左秋芳言道。

“陆前辈,您怎么看?”左秋芳问陆有尘道。

“心魔寄居三魂七魄,按理来说,一魂,一魄,皆能封印。可问题是,你怎么知道,心魔寄居在哪一魂,哪一魄呢?”陆有尘反问道。

“这么说,只是封印一部分,也能封印住心魔?”左秋芳再次确认道。

“理论上,如此。”

“公主,公主,您老看看这个?”左秋芳拿出了,进京途中,白颍的游戏之作,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迷离南柯梦一场,断桥孟婆手中汤。西子不忆来世人,徒留真情满沧桑。”

白颍言道,“嗯,怎么在你这儿?”

“这个不重要。公主要,您老试试,我刚问了,可以不用封印公子,您老试试,看看,能不能,用公子的这个前尘往事把心魔封印了?这没了记忆的公子,他也是公子不是?”左秋芳开始出馊主意了。

“我该怎么做?”白颍问道。

“这我哪知道呀?我只能出主意。”左秋芳吐了吐舌头,“您老,不是儒道大家么,言出法随,您老看一下,怎么能搞定啰?”

“我试试。”白颍言道。

这人做事儿呢?没思路跟有思路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怎么做的问题,不过一个问的是方向,一个问的是细节。这儒道大家,能沟通天地,所以,当这天地呼应的时候,这事儿,便成了。

“迷离南柯梦一场,断桥孟婆手中汤。西子不忆来世人,徒留真情满沧桑。”

这公子变成了西子,也不知对与不对。

楚千浪的半世为人,与这心魔,便封印在这一首词作之中。

摩罗教主对天凝视,叹道:“天魔解体,心魔显世,黄泉路现,都不值得你老现身么?”千里之外的摩罗教主,对此时情景,竟了如指掌。不现身的人,是谁呢?自然是楚千浪背后那神秘莫测之人。

即便被封印了,心魔仍然心有不甘,直到,它感受到了,灵魂深处的两道秘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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