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第一件拍品，是黑市特别准备的惊喜拍品，事先没透露给任何人。颜玉灵也没想费心去查。
然而，就当绒布摘下来的一刹那，颜玉灵不厚道地低笑出声！
封铎琛头一次见她表现出喜怒哀乐，有点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噗，我真是没想到，堂堂黑市，惊喜拍品居然是刮具！”
“刮具？那是什么？”
“古代老百姓用于代替手纸的。”颜玉灵嘴角噙着笑意，充满恶趣味。
“手指？”封铎琛抬手看了看，又看了看台上那块黑乎乎的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颜玉灵之前只是低笑出声，这下更是笑得停不下来，惹得包厢外的侍应生都忍不住探头偷看。
这一看可把他惊到了。只见原本清冷入骨的冰山美人笑得花枝乱颤，那男子虽气场冷硬，眉宇间却藏着说不出的宠溺，嘴角也偷偷漾起了温柔。
“不好意思啊，封少，一时没忍住。”颜玉灵语气里一点也没不好意思，“那个，拍卖师说的也没错，是元代的没错。而且，这东西连大英博物馆都没收藏！”
“所以，大概价值多少？”
颜玉灵再一次“没忍住”，不厚道地笑了。
接下来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东西了。
结束后，封铎琛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有人接。”
果然，门口就停着一辆迈巴赫。呃，不远处，还有封铎琛比较低调的大众桑塔纳。
门童都惊呆了，员工开车比老板豪这么多，真的好吗……
“啧啧啧，封少，你低调就罢了，怎么还自己拎东西呢？教你的暗卫出来帮你拿啊！”颜玉灵似笑非笑，视线在两个暗卫间游走。迈巴赫上下来一个看似普通的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颜玉灵挥挥手，扬长而去！
封铎琛怒不可遏地甩了两个眼刀子过去。两个暗卫战战兢兢地现身，几乎是连滚带爬。“爷……”
一路上，封铎琛的脸色就没好过。
对了，刮具？他当时好奇，便买下了。她只道十万不亏，确实值这个价。
封铎琛拿起手机，查了查。
等等，代替“手纸”？！封铎琛一个没缓过来，喉咙一哽……
京城，封家。
封老爷子正喝着茶，有些诧异地看到封铎琛郁闷万分。
“你亲自去黑市了？”
“嗯。”
“听说有慈禧夜明珠，怎么样？”
“假的。”
“哦？你又没见过真的，你怎么知道是假的？”
“真的不在那儿。”
“你连这都查出来了？！我只知道有六个在国家手上，剩下三个在哪儿？”
“两个在南城，一个在台北。”
“行啊！你小子，真有你的。你去黑市就当休息一下，我不反对。来来来，陪我下盘棋。”
“军区有事，先走了。”
“哎哎哎，等等，下一盘再走！你怎么一从南城回来，就暴躁得像是欲求不满一样？！”
封铎琛前脚已经迈出了亭子，闻言，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爷爷。
封老爷子翻了个白眼：“怎么？戳中你心思了？真是，都二十八了，连个女朋友的影子都没看到过！你看人家安华，都谈婚论嫁了，还是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哎，军区的很多事情啊我也知道，你要真的有什么呢，就跟爷爷说。我们要求也不高，只要对方是个人就行。我最近还听说啊，国外有人跟洋娃娃结婚的……”
封铎琛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爷爷，我先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