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去找了你,一切都是在你们的计划之中。”
小帅点了点头。
“欺骗,全都是欺骗。”
“我是被逼无奈!”小帅说着拉起了铁男的手,她极力的解释。
“可是也有很多人无辜!”铁男态度有些强硬。
小帅感觉到铁男又开始在责备自己,心中一种无以名状的气愤油然而生,“我已经选择了死亡,是你没让我死,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我…”铁男无言以对。
“我是罪人,我承认,我也愿意承担我的罪过,你没理由那么责怪我,你可以选择杀了我,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小帅说着拿出了她那把精致的手枪放在了铁男的手中。
铁男一愣,他没想到小帅会这样。
“你干什么,不是那个意思!”铁男向小帅解释。
可是小帅没有听铁男的解释,突然有刚刚的气愤变得凝重,她迅速地拿起了铁男手中的枪举了起来,对准了铁男的头。此时她的眼中露出凶光。
“小…小帅,你要做什么?”
十 你死或者我死
欧阳雪坐在工作室中,刚刚他听到了一声枪响,当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找去的时候却发现铁男和小帅两人站在那里,她看到了枪声之后发生的一切。欧阳雪知道铁男深深地爱着小帅,他甚至不顾一切的去救欺骗了他那么久的小帅。自己的出现至始至终都是一场意外,没有改变任何事情,虽然她没想刻意的去改变什么。她知道自己在在七年前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无论是为了家仇还是为了理想自己都狠心的抛开了世间的一切,抛弃了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他以为艰苦的训练和繁忙的工作会让自己忘记所有的一切,事实上她也努力的将自己所有的感情埋没在工作之中。她认为比起感情来,消除邪恶和黑暗是更重要的事情。可是这一切都随着同铁男的那次见面而改变,当她七年之后再次见到铁男的时候本以为早已泯灭的感情却如同喷发的火山一下子倾泻出来,尽管她从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对铁男再次燃起的爱已经让她不能自拔。可刚刚她看到的一切几乎摧毁了之前她对铁男还抱有的一丝希望,她知道自己在他们之间永远是多余的。自己没有资格得到铁男的爱。
两行泪珠从欧阳雪的眼角流下。我为什么还会这样呢,昨天明明已经祝愿铁男和小帅幸福了,可今天为什么又会如此的嫉妒呢?欧阳雪想。不应该,真的不应该,老天让我捡回条命已经是眷顾我了,我又怎么能有更多的奢求呢?
欧阳雪深呼了一口气,捋了捋湿漉漉的头发,她准备撇开这些私心杂念去给王涛做点吃的。可就在这时她感觉手臂上的伤口奇痛无比,突然之间好像又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着伤口。她打开了伤口上的纱布想看看是否伤口被挣开,可眼前的情况让她手脚发麻——伤口的周围已经变成了黑紫色,毛细血管大量充血,本已经止住了血开始愈合胳膊重新从伤口处渗血。
天啊,这是怎么了?欧阳雪惊出一身冷汗,脸被吓得煞白。她不敢再看自己的伤口,便用手盖住了纱布,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指尖泛着血红色——她指尖的毛细血管也开始充血。
欧阳雪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天啊,看来从审判者手中得到的根本不是什么解药,也许这种毒药根本就没有解药!
“小雪,铁男呢?”这时王涛从房间中走了出来,他精神恍惚,有气无力的说道。
欧阳雪见王涛出来急忙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将双手背到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哦,他…他和小帅去了一个地方,但是没说要做什么。”
“小雪,你没事吧,你怎么哭了?”王涛说着走到了欧阳雪面前。
“没,没有,我没有哭!”
“还撒谎,你的眼睛都已经肿了!”王涛说着走了过去,“你的手怎么了,为什么背到后面去?”
“没,只是胳膊有点麻…所以…对了,我去给你做饭吧!”欧阳雪说着转身就要离开,可王涛一把抓住了欧阳雪的那只手臂,立刻就看到了她那充血的指尖。
“这是怎么了?”王涛瞪着她问。
“没…没什么!”欧阳雪说着收回了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可她哪能瞒过王涛。
“没什么,你还骗我!”王涛隐隐地感觉到这种情况和欧阳雪胳膊上的伤口有关,尽管欧阳雪极力地掩饰,可王涛还是拉住了她的胳膊,撕下来伤口上的纱布。而当王涛看到欧阳雪的伤口时不免惊出一身冷汗。“这…这是怎么了小雪?”王涛张目结舌地问。
“是…”欧阳雪支吾不语。
十九
小帅举着手枪对着铁男的头,眼中闪烁着寒光。
“小帅,你要做什么啊?”铁男又惊又疑。
小帅没有说话,看了一眼铁男身后,挑了挑眉,铁男便理解了她的意思。
铁男斜眼看了看身后,小心的移开了身体,悄悄地走到了门的后面。小帅则还停留在远处举着枪,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铁男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向小帅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准备好,小帅点了点头。
突然铁男一个侧身窜到了门外,伸出有力的手臂一把将门外的人撇进了屋子中,小帅立刻用抢对准了那个人的头。那个人在地上翻滚了几圈趴在了地上,当他抬起头时却让小帅感到吃惊。
“李…李医生!”小帅惊奇地喊了出来。地上的那个人不是别人,而是常年照顾自己母亲的医生。小帅立刻收起了手中的手枪搀扶李医生。
“哎呦,天啊!”李医生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捡起了摔到一边的眼镜,“你男朋友是干什么的啊!”
“呃…他是…他是警察,这个枪也是他的,刚才他正教我拿枪呢!”小帅说着看了铁男一眼。
“哦,对,对,我是警察,真是对不起啊,职业病,一看到有人在门口就像抓!”
“我本来是想和你说说你母亲的病情的可没想到会挨打,真是的!”李医生说着转身要离开,“你们还是好好练吧,我得检查一下身体!”
“对不起啊李医生!”
李医生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李医生来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挺直了腰。他观察了一下四周,确认无人的时候便拿出了电话,“喂,审判者,他们在我这,我没有听到他们的计划,你还是先派人来吧!”
医生说完挂掉了电话,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一个硕大的拳头重重地击在他的头上,之后他便不省人事。
“小帅,快走!”铁男说着跑到了病房中拉起了小帅的手就往出跑。
“怎么了?”小帅问。
“李医生也是审判者的人,我们的行踪暴露了,我们得马上离开!”
小帅一惊,但是很快也认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审判者一定会找人监视妈妈这边的动静的。
十一 猎豹来袭
小帅一惊,但是很快也认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审判者一定会找人监视妈妈这边的动静的。
“等等!”小帅突然停了下来,她回过身看着自己的母亲——那位老人还是坐在那里,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她的平静。小帅走了过去,跪在了老人的面前,将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在了母亲的身上。她望着老人的脸——那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苍老的脸。突然,小帅猛地站了起来,飞快的跑出了房间。
铁男和小帅跑到医院,启动了汽车离开了医院。小帅始终没有止住眼中的泪水。
铁男知道他们已经暴露了行踪所以选择了一条小路返回大本营。雨一直下个不停,本来就是凹凸不平的道路变的泥泞不堪。汽车在颠簸的路面上艰难地行驶,溅起一阵阵肮脏的泥水。
铁男不停地扭动着方向盘控制着汽车,雨刷摆动着擦去了挡风玻璃上的雨水和泥浆,可是前面的路依然难以看清。小帅却不关心前方的路,因为她知道前面除了艰难还是艰难。小帅和来时一样,还是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可是她看起来比刚才更加的伤心欲绝。她此时开始担心母亲的安危,母亲今天可能就会性命难保,这一切都是自己所造成的。
小帅的脸全无血色,苍白的可怕。
“小帅,你在想你的母亲吗?”铁男问。
小帅没有说话,也没有做任何动作来代替回答。
铁男没有追问。这个问题问的真没意义,他不可能不想。小帅刚刚对自己所有的陈述被李医生听到,那就意味着对审判者已经是背叛,这可能直接导致审判者迫害她的母亲。因为自己的过错害死自己的最亲的人,这种感受铁男早已经体会过。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自责和悔恨。这种感受可能会降临在小帅的身上,可是我却无力阻止。
汽车还在前行,可是行驶的愈加艰难。雨越来越大。
狂风在怒吼,密而急的雨水如同利箭从天空中射下,地面的汪水被“利箭”击打的如同破碎的镜子。
“小帅,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是我们别无选择!”铁男对小帅说,“我想此时母亲还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
“为什么?”铁男的这句话好像给小帅打了兴奋剂,她追问道。
“审判者是个精明人,现在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所以一定会派人追击我们,没有必要浪费精力先去管一个没有还手能力的老人。而且我想他会留着老人在最经危机的时候派上用场。”
小帅点点头表示同意,心中增添了一丝欣慰。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等一切都恢复平静之后带着你的母亲,我们找一个小村庄静静的生活。”
“嗯?”小帅转过头看着铁男,她很期待铁男说的话,他也一直在期待那种生活,可是她知道那种最平淡的生活对于自己来说永远是渴望不可及的,“呵呵…”
小帅淡淡地一笑。那种生活不可能属于我。
“我们现在的处境很难,甚至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甚至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能安全的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只要我们活一秒就要同审判者战斗,同黑暗战斗,这是我们的职责。天空再黑暗也阻挡不了太阳的光明,狂风暴雨也浇灭不了太阳的火焰。我们一定要坚持,为了你我,为了死去的亲人,为了国家的利益!”铁男不断的加重自己的语气,他愈加的激动了,他对自己的信念深信不已。
“铁男…”小帅低沉的心似乎被铁男一番话所激励。
“看前面!”铁男说着指了指远方的天空。雨还在猛烈的下着,可是遥远天边一丝金黄镶嵌在天地相接的地方。渐渐的,这丝金黄不断扩大,颜色也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天空开始燃烧,太阳的火焰将乌云烧灼的通红,雨水也好像是被烈火所蒸发。那里的风更加的强烈,不敢屈身于黑暗之中的所有事务用最后的力量防抗它的压迫——光明就要来临——这也是对小帅最好的鞭策和激励。
“看到了吗?”铁男问。
“嗯,看到了!”小帅说着坚定的点了点头。
“黑暗只是暂时的,光明最终会主宰大地。”
“光明一定会主宰大地!”
“你要是能这么想就好了。我们回到工作室,做一个周密的计划,我们一定能扳倒审判者为死去的人报仇的!”
“嗯!”
铁男微笑了一下,加大了油门。
突然,一辆悍马车从铁男旁边的路口冲了出来撞在了他们车的侧面,将铁男的车撞进了路旁的沟壑中。
铁男和小帅被撞的前仰后合,好在两人没受什么伤。
“他们来的还真是够快的!”铁男说着扭动着方向盘,猛踩油门,可是车的后轮只是不停地在空转,他们的车已经陷入了泥泞之中动弹不得。
小帅透过满是泥水的玻璃看到了侧面的车中坐着几个黑衣人,而猎豹就在其中,他面目狰狞的怒视着自己和铁男。
“铁男,快走,是猎豹!”小帅大喊。
“车陷进去了,不能动了!”
这时猎豹的车向后倒退一段距离又冲了过来,再一次重重的撞击铁男的车。小帅一边的车门已经凹陷,被撞的不成样子。
“铁男,快啊,我们快不行了!”
加油啊,出去啊!铁男不断地祈祷着车能从泥泞中行驶出去。
又一阵剧烈的震动让两人在车中前仰后合,车也完全变了型,铁男在拼命的控制着车,可是车无论无何还是开不出去。
十二 通向死亡
猎豹的车再一次撞击了铁男他们,这次撞击将铁男他们的车的所有玻璃震个粉碎。玻璃溅落在他们两个人的身上,溅落在肮脏的泥水中。可是这次撞击也让他们的车的后轮有了“着陆点”,他们的车一下子冲了出去。
铁男驾驶着汽车艰难的前进,后面的猎豹穷追不舍。铁男让车来回扭动,车后轮激起的泥浆不断溅落在后面车的车窗上,可那丝毫没有影响到猎豹他们。“野战之王”悍马渐渐地追上了铁男。此时铁男已经不在乎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他不停调转车头,希望能甩掉猎豹,可猎豹他们只是越来越近。
一声巨大的枪响击碎了他们的后挡风玻璃,惊的两人低下了头。
“铁男,怎么办,这样不是办法,他们迟早会追上我们的!”
“我在想,我在想!”
“恐怕这次我们在劫难逃了!”
“不能,有我呢!”
“不,这次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吧,这种结果是我造成的。”小帅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了那把精致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