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反击吗?”铁男问。
“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束手就擒?”
“没用的,他们的玻璃是防弹的,子弹还是留到关键的时候再用吧!”
小帅收回了枪,她也知道现在还击无异于以卵击石。子弹还是留着的好,猎豹,你这个刽子手,我要与你同归于尽!小帅想。
后面的悍马又一次猛烈的撞击了铁男的车。他极力的控制着汽车,可悍马好像也不急于抓到他们,而像是凭借着它优良的性能戏耍铁男。
一次又一次的猛烈撞击不至于将铁男撞翻,却让悍马车中的猎豹兴奋不已,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狂笑着——他终于找到了一次戏耍铁男的机会。
铁男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思考着对策,他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猎豹抓住。
“铁男,我们怎么办?”
“我在想!”
铁男不停地观察着四周,这时候一个废旧的工厂出现在他们左侧的方向。
“坐好了小帅,要拐弯了!”
“你要去那工厂?”
“是!”
“你有办法了?”
“还没有,到那再说!”铁男说着猛的转动了方向盘,车几乎转了个直角弯。后面的悍马措手不及朝刚才的方向直冲了出去,铁男他们趁这个时候将他们甩在了身后。
“铁男,甩掉他们了!”小帅大喊。
“别高兴的太早,他们马上就会追上来的!”
悍马调转了车头继续追击,可是铁男已经行驶出了一段距离。
“快追!”猎豹斥责着身边的驾驶员。
悍马顺着铁男汽车的痕迹追到了废工厂之中。这个被人遗弃的工厂之中空空当当的,除了残垣断壁之外别无他物,风吹过破旧的屋顶发出“呜呜”的怪叫,几从枯草在在风中不停的摇曳。
缓慢行驶的悍马并没有发现铁男他们的行迹,于是猎豹和他的手下下了车。
“头儿,明明看到他们进来了,怎么就没了呢?”一个手下问。
“笨蛋,怎么会没有呢!”猎豹说着从腰间拿出了手枪,小心翼翼的前进,边走边观察着周围的异常。他知道铁男异常狡猾,一定要万分小心才行。他朝远处望去,看到地上有两不明显的车胎印。
“走,跟着这个印记走!”
悍马再次启动,朝着车辙的方向追去。他们行驶到了这个厂房的一个大门处。大门的旁边是一个破旧的房间,车辙便在那里消失。悍马放慢了速度,车辙消失在那里,他们准备收网擒获铁男。
突然,铁男的车从那间破旧的房屋中冲了出来,驶出旁边的大门。
穿越过大门是一条平坦的马路,铁男的车歪歪妞妞地行驶在那条公路上,速度也十分的缓慢,后面的悍马很轻易的就追上了他。
“头儿,他们为什么行驶的这么慢,有点不对啊!”驾驶车的手下问。
“可能是车坏了吧!”另一个手下说。
“谁知道呢,先撞他一下再说!”猎豹下达了命令。
手下踩了一下油门,悍马猛的向前一冲撞到了前面的车,可是令所有人都吃惊的是那辆车没有做任何调整就顺势冲到了路边的沟壑之中停了下来。悍马中的人面面相视,最后还是在猎豹的命令下下了车。
“头儿,这是怎么回事啊,铁男的驾驶技术不是这样吧?”手下问。
“鬼才知道,或许他们的车真的出了问题。”猎豹也不知道铁男的葫芦中究竟是卖的什么药,“好家伙,我们过去!”
手下们纷纷拿出了手枪逼近那辆车,可是到了车的跟前却没有再敢动弹。他们还记得上次追击铁男的时候同样是这种情况,当猎豹打开车门的时候等待他的却是一支顶在头上的枪。此时最心有余悸的当然是猎豹,他尽管离车门最近但是他实在是不敢打开车门,上次如果不是铁男他们不愿和他周旋恐怕自己早就没命了,这次他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你!”猎豹点了一个身边的手下又看了看车门,示意手下打开车门。
“我?”手下又惊又恐,他不愿去当敢死队,可是又不敢违背猎豹的命令。
手下战战兢兢地走到了车门前,一手举着枪,一手去开车门。此时他已经紧张的大汗淋漓,谁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一支手枪还是更可怕的什么东西。
车门被渐渐的打开,所有的人都倍感紧张,枪紧紧的握在手中一促即发。而猎豹更是紧张的要命,他告诉自己车内只要有一点动静就立即开枪杀死车内的铁男。
车门终于被完全打开了,可是从开门的手下那里传来一阵惊呼。所有的人都被惊的倒退了一步同时也做好了马上射击的准备。
“头…头儿,没有人!”手下惊恐地说。
“什…什么,没人?”猎豹根本不相信手下的话,他走上前去推开了手下。
这个两厢的SUV内一览无余,根本没有藏身之处,车内没有任何人。可是没有人车是怎么行驶的呢?猎豹惊恐不已,其他的人也感到十分困惑。
“不可能,车中没有人车却自己行驶,怎么可能!”猎豹自言自语,“那他们哪去了?”
“头儿,你看,这有一块石头是怎么回事。”手下指了指驾驶位置,油门上压着一块大大的石头。
石头?猎豹更加的疑惑,石头是做什么的?哦,对了!猎豹恍然大悟,他钻进了车中,发现在方向盘下有一个皮带将方向盘和车身固定起来。“铁男用石头压在了油门上,用皮带固定了方向盘,这样车就可以自己行驶,他们还在工厂内,快回去追!”
猎豹咆哮着,他懊恼每次都被铁男戏耍,“追,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十三 被捕
在王涛一再逼问之下欧阳雪把自己如何中毒和为何要独自救小帅的原因都告诉了王涛,但是她没有告诉王涛那解药不是真的,而是对他说自己的症状很正常,过几天就会康复。而且她还一再强调这件事情不可以告诉铁男。王涛信以为真,也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过他还是对欧阳雪大发一阵脾气,埋怨她做事过于草率。不过“骂”了一阵过后王涛平静了下来,他认为对于这样一个值得敬佩的女人不该给予她任何的责备,即使这种责备是处于好意。
“爱就爱,为什么不说呢,为什么非要用死来做了解呢?”王涛靠在欧阳雪身边默默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提问,“你自己究竟有多爱铁男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感情全部的对铁男说,他还是爱你的,只要你去和他说!”
“我…”王涛的话说道了欧阳雪的心眼里,可是她还是不愿意承认这份隐藏在自己内心最身处的感情,“不,我不爱他,那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我不爱他!”
“难道为了他去死都不叫做爱吗?”王涛注视着欧阳雪说,可是欧阳雪没有回答。王涛低着头走到了窗边,乌云密布的天空中又开始下雨,密密麻麻的雨点击打在玻璃之上,“七年前?是啊,都是七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同样也喜欢你,可是我还是把你让给了铁男,因为我觉得只有铁男才能给你真正的幸福,而我能给你的只是一些虚幻的东西。当时我笑着告诉铁男说我不喜欢你,只是觉得你漂亮才追的你,可是事实是那个样子吗,我不那样的说铁男会去追你吗?我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你们两个人都能幸福!”
“王涛…”欧阳雪抬起了头望着窗边的王涛。
“看到你和铁男那么幸福我非常欣慰,可是那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痛苦。我不断地告诉自己,只要你们能永远的在一起,那样做是值得的,可是现在呢?”王涛说着提高了声调,他转向欧阳雪注释注视着她,“我知道这七年中发生了很多的事情,我们都不在是从前那群天真的学生了,可是感情呢,感情还是当初那么纯真的感情,从不曾改变。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一再的掩饰自己的感情呢,爱用那么复杂吗?”
此时,泪水再次浸湿了欧阳雪的双眼。
铁男从一个油桶中拉出了小帅,看着猎豹奔着那辆无人驾驶的汽车追去松了口气。他的胆识和机智又让他们死里逃生。他看了看四周的情况,呆在这工厂中不是办法,他们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回到大本营。“我们从那里走,要马上离开!”
突然一辆陆虎车从不远处的另一个门冲了进来,伴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铁男面前。从车的前排下来两个手持手枪的人,而当一个保镖小心翼翼地从后排搀扶着一个人下来的时候铁男和小帅不禁为之一怔,他们知道自己真的将在劫难逃。
“你好啊铁男!”那个人说了话。
“我很好,可是看你的样子似乎阳寿将近啊,审判者!”铁男说话间一阵仇恨袭上心头,因为面前的那个人正是和自己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审判者。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现在很好,而且我马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我会活的更好。但是你…”审判者说着慢慢地走到了铁男面前打量着铁男。
“我这里没有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肯定你那里有我想要的东西。”
“哦,是什么,说说看?”
“我想看看你这卖国贼的狼心狗肺。我真想知道,一个人把本来的心和肺卖给了外国人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否!”审判者饶有兴致的说,“铁男,你可以说我是坏人,但是你不能说我是卖国贼。我同样憎恨他们,我也没有把东西白白给他们,可是他们用一大笔钱来换就是另一回事情了,这个世界就是…”
审判者的话被一阵刹车声打断,猎豹带着手下急冲冲地跑过来,他们犹如一只只犯了错误的狗蜷缩在审判者面前等待着主人的发落。
“审…审判者,幸好你在我们的后面。”猎豹唯唯诺诺地说,“不…不然他又跑了…”
“我就知道,你这个笨蛋一定会把铁男跟丢的。你和他比差远了!”审判者果真像训斥狗一样的斥责猎豹。
猎豹不敢顶撞审判者,他能做的就是恶狠狠地看着铁男,好像要生吃了这个无数次戏虐过自己的家伙。
“铁男,说真的,我还真是喜欢你啊!”审判者说又走到了铁男的身边,“你的智慧和胆识让我赞叹,我还真想把你留在身边为我做事情。”审判者说着叹了一口气,似乎想表示对铁男这个英雄的怜惜。
“哦,是吗?”铁男表情轻松而诙谐,这种表情显然是对审判者的讽刺。
“虎父无犬子,你同你爸爸一样,机智勇敢。”
“哦,那我想您的儿子也一定是一个奸诈卑鄙的小人!”
审判者有些羞恼,不过这跟老油条还是压住了怒火,与铁男继续着对话,“这样吧,只要你能摒弃前嫌,为我做事,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一切!”审判者并没有在意铁男的无理而是试探地说了问了一下他。
“是这样啊。”铁男思索了一会,“倒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那我还真有两个条件,如果你能满足我便会为你当牛做马。”
“哦,说来听听!”这个回答令审判者十分惊奇。
“一个条件是让我爸爸复活!”
“这…你这是在开玩笑,人死不能复生,说说下一个条件,或许我可以满足!”
“下一个条件是你去死!”说这话的时候铁男脸上的轻蔑和诙谐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憎恨。
“你们讲话都是那么令人讨厌,看来我们没有合作的机会了。”
审判者仍然保持着平静,他踱着步在铁男面前走来走去。但是他没有产生立刻杀了铁男的冲动,而是选择了继续谈话。听惯了阿谀奉承的他好像很喜欢铁男的这种说话方式。
“好了好了,铁男,我知道你对我恨之入骨,不过我有什么办法。你父亲想我死,我不想死,所以只有他。而今天又偏偏是他的儿子站在我面前要向我索命,我有什么办法?”
“那你想过所有被你杀的人也同样不想死吗,你这混蛋!”
“混蛋也好,无赖也好,我只知道我的利益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审判者说着转身走到了椅子前坐下了,他的表情变得冷漠,刚刚提起的往事让他兴致全无,“好了铁男,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结束了,我们的恩怨也应该了解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找我报仇,之所以一直没有杀你就是为了你身上的东西,现在请你把他交给我。”
审判者说着朝猎豹看看,猎豹心领神会。他站直身子,正了正衣领,得意洋洋地走到了铁男的面前,笑眯眯的眼中露着凶光。“铁男啊铁男,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啊,我真是被你愚弄的好惨啊!”猎豹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句话。
“哦,我并没有戏耍你,只不过你是个笨蛋!”铁男同猎豹对峙,没有一丝妥协。
“对,我承认,我承认你是一只雄鹰,不过那是刚才,现在你已经没了翅膀。”
“我是失去了翅膀,可你狗一样的奴性还完整无缺的保存在你的身体中。”
“妈的!”猎豹已经再也忍受不了铁男对自己的歧视与侮辱,他将这段日子内心所有的怒火集中在拳头上,重重地击打在铁男的脸上。
铁男用腿支撑住了倾斜的身体,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回应,他抡起了粗壮的手臂,至下而上,一记凶狠的下勾拳击向猎豹的下巴。顿时,猎豹飞了出去,口中的鲜血飞溅出来。
铁男顺势冲了出去,高高的抬起了右脚,瞄准猎豹的头,准备一击下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