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们在材叔家过了夜。
但,第二天就被送回了家。
下车后,立马跑去敲曾经妈妈睡觉的房门。
“妈妈!我们回来了!”
连喊了好几声。咦?怎么没有回应?人呢?在屋子后面的小菜园吗?五间老屋子没有什么大变化,就是院子里的草长的比以往更茂盛;妈妈在,肯定会定期拔掉。屋子外面的水缸也没有水了;妈妈在,肯定会接满水。板凳上积了一层灰;妈妈在,肯定会抹干净。
从走廊绕出厨房顺着路小跑去找寻记忆中熟悉的身影;小菜园?不在!房顶上?不在!茅房?不在!
内心焦急万分,跑去拉着姐姐的袖子,大声喊:“姐姐!妈妈不在家里,我找遍了每个角落!妈妈呢?”
姐姐很烦躁的甩开了我的手。“不知道!别烦我!”
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又怎么了?
“姐......”
“嗯。抓子?”
“妈妈呢?”
“不知道!”
送我们回来的人,把一串挂着红色毛线的钥匙交到姐姐手里后,便匆匆离去。甚至连我们挥手示意送别都没有回应。
打开房门,一股厚重呛人的霉灰味扑面而来。蜘蛛在窗角门边活的很嚣张,把这儿当作了他们的地盘,肆意结网。
“姐姐,好多的‘该周子’啊!”我顺手拿小木棍将门后边角落的蜘蛛网缴了下来。
姐姐去打了一盆水,带着我将屋子的家具里里外外擦了个干净。
隔壁邻居同我们讲,等过段时间既可以报名上学了。但是,明显我是抗拒的。
因为妈妈还没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