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脉象,那不是意味着没有脉搏吗,那和死人有区别吗。
皇甫镇瞧着眼前的花甲老人,脸色不禁愠怒了起来。
“叶老,还请慎言。”
“二王子,老夫行医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
“好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
最终,皇甫镇在叶天士写完药方以后,意味深长地开口说道。
而后者饱经世故,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以及其中的牵扯甚广。
“老朽年岁大了,今日回去之后便辞官回乡,安享晚年了。”
“叶老...”
叶天士背起药箱就朝门口走去,对于皇甫镇的轻唤,他只是摆摆手便大步出了门。
后者望着这道离去的身影,心中更加确定了一件事,那便是苏诺定然是无脉之人。
且先不论叶天士行医数十载,经验丰富,医术高超。
光是从他提出辞官归隐这一点,就可以瞧出他的自信和果断。
“你先好好休息,杀手的事情我会彻查。”
说着,他就朝门口走去,脚步刚刚跨出几步又走了回来。
“我让他们去抓药,至于刚才叶老说的事情你不必当真,他年纪大了,难免老眼昏花的,这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人怎么可能会无脉呢,你的脉络可能只是比别人稀薄一些罢了,所以连叶老也看走眼了。”
苏诺看着床前的人,忽然有点想笑,她很想告诉他,你这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真的好有趣。
皇甫镇见她没有特别的情绪,也不敢说太多,唯恐惹起对方的不快,当即就出了门。
“如果我真的没有脉搏呢?”空荡荡的房间苏诺轻声地开口,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眼角还滑落下了一颗“珍珠”。
而另一边,皇甫镇出门以后将药方交给一位士兵,自己则回了住所。
一回到府邸,他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
他仔细地回想着第一次遇到苏诺的场景,那是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
“莫非,那天晚上真的发生了什么,只是并非如她所言的遇到劫匪。”
皇甫镇右手托着下巴,下一刻出门,找到一名侍从交代了几句,而后便起身去找自己的父亲皇甫卓群。
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可怕,此人敢于刺杀苏诺,也等同于是在辱漠北的面子,在挑战王室的威严。
他一路走的很快,这个杀手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他想想就来气,恨不得早点将他绳之以法,千刀万剐。
“咚咚咚...”
他越过层层护卫的士兵,这才敲响了这扇厚重的大门。
只是良久过去,并未听到任何动静,他环视了一圈四周就准备转身离去。
“咔...”
就在他转身的时候,房间内却响起了一阵咔嚓的声音。
一股不详的预感瞬间萦绕心头,当下他就推门走了进去。
“父王,父王...”
任凭他如何呼唤再三,始终不见人出现,而刚才的声音这一刻也彻底消失了。
他见没人,就打算去看一下苏诺,然后返回府邸。
“呼哗...”
不知是阴风作祟,还是冥冥之中早有注定,一股风从外吹进来,将一张纸吹到了皇甫镇的脸上。
后者不悦地将纸拿下,待见到纸上的画像,当即心中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