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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5.1 蠢动

景色再度变化,不,是不停地变化着——人类的视觉仅仅能捕捉一些森林绿色的残像。数秒后,令人作呕的浑浊深红色在极其接近的地方强行闯入了我的视线。掳走我的东西以极大的步子、近乎飞行地、蹦跳着前行,颠得我什么都看不见也完全不能思考,还快吐了。

“铃——铃——”纷杂清亮的响声从它的背后传来,似乎是背着什么铃杖之类的东西。

一道黑影突然从后方袭来,狠狠地踢在了红怪的背脊上。

它重重地向前摔去,我被抛了出来,而黑影及时阻止了我的头与大树的亲密接触。

“呼……”我惊魂未定地靠在地上,“谢谢……谢谢……

青鴍……怎么回事?”

我望向他的脸,猛然发现他不知何时长大了。先前少年的稚气也荡然无存,他脸色阴沉,似乎在压着些许怒气,冷眼盯着地上那坨痛得还在瑟瑟发抖的红色东西。仔细看看,那玩意儿满身肌肉,但个头不是很大,脸上眼睛和嘴都小得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一只牛一样的鼻子发出“噗嗤噗嗤”的喘声。背上果然斜背着一个杖头,挂着各种奇形怪状的铃铛。它趴在地上的姿势极其奇怪,一只脚蜷在肚子下面,一只直挺挺地贴着地面。

不过总的来说,最恶心的还是那既暗沉又脏兮兮的红皮肤,没人愿意在上面浪费哪怕一秒的目光。

仅仅是看着它,我额头上就淌下一滴冷汗,强烈的异物感涌上心头。我问道:“这是……什么?”

不同于青鴍的愤怒,一个充满仇恨的声音在我的内部响起,低沉而惑心。

“杀了它。”

被看见了……看见了……被看见了……它看见了……看见了……杀了它……被看见了……杀了它……它看见了……看见了……杀了它……杀了它……

被看见了,我内在藏掩的某个东西被看见了。

我用手肘支撑自己缓缓坐起,瞥了一眼地上的那玩意儿,心里已经开始计划怎么把它干掉了。

“等等,先问它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青鴍仿佛又看透了我的心思。

“不应该是问它为什么要拐走我吗?”不管怎样,我也气愤起来。

就在我和青鴍即将开始对峙的时候,那玩意儿停止了恶心的抖动。突然它的一只脚用尽力气踏地,向奇怪的方向反冲出去。

不好,它想溜!

可就在我还没来及站起来追的时候,它就重重地撞在了两棵树中间的空气中,又弹回到原地瑟瑟发抖,想必是青鴍的杰作。

真是不忍直视。我完全无语了,连气都懒得对这样的东西撒了。青鴍脸上也拉下黑线,或许这辈子也没想到还会被这样的东西耍一次吧。

青鴍叹了口气,懒得再理它:“这东西叫虚耗,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鬼。它看上你,大概是因为你的情绪化囤积吸引到它了吧。它以前是偏好人类新鲜分泌的内啡肽,听说现在有了更广泛的兴趣。”

“内啡肽?”

“……”青鴍沉默。但我很快就发现他竟然在用眼神侮辱我的智商。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我受不了一切针对我学识的质疑,“虽然我孤陋寡闻,这点还是知道的。不过,你的意思是说,它能偷取人的愉悦感?……等等,我好像看到过它。”

我继续说道:“书上也记载过,它是偷取快乐和财宝的小鬼……虚耗……说起来是有这样的东西……等等,那东西不是早作死死掉了吗?”

“啥?!爷爷我才没死。”虚耗终于忍不住从地上跳起来,一副可憎而滑稽的样子。铃铛们也哗啦哗啦吵了起来。

“只是被禁止进入它‘死掉’的那个世界而已。”青鴍说,“像这样的东西,只要被记录在案,总会存在于某个世界。”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好像很有默契的样子。

“从刚才开始就什么‘东西’、‘玩意儿’的……爷爷虚耗的名字这么帅可不是取着玩儿的。”虚耗不满地嚷嚷(也看不见是哪里有嘴在动)。

青鴍一眼扫过去,它立即怕了,声音停止(也不知道是长在哪里的眼睛接收到了青鴍的威胁)。

“喂,虚耗,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青鴍问。

“你别这么吓人……我最恨你们这种稍微强一点就摆着一张臭脸的人……你说爷爷我从来就没有动过你们,你们怎么就老针对我。”它缩着脑袋,用力地抓着手臂,“你这家伙也是,之前那个比爷爷我还要红的大鬼也是……我就只能当当衬托你们形象的可怜虫、讨厌鬼,平时看都不要看我……只要我一碰个别人物,你们就激动得不得了的样子……”

青鴍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漂亮的脸上竟露出几分凶相来。

它又恶心地抖了一下,哆哆嗦嗦地开始回答问题:“爷爷我没多久前还走在地府的街上……实在是……闲的无聊,就想着能不能从电线杆和墙之间的缝隙通过,结果一试就被卡住了……刚想转头喊个小鬼帮忙,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什么诡异的理由,这个世界的尊严都被糟蹋了。

“然后爷爷我四处转了一下嘛,突然……闻到了一阵很香很香的味道。结果顺着找过去,就发现了这个妹子……一下子没忍住就……”

“算了,”我厌恶地挥手,真的快吐了,“直接做掉它吧?”

青鴍径直走上前去。他指了下虚耗所在的地方,令人作呕的东西还没反应过来就连渣都不剩了。

无论怎么看,都是相当神奇的能力,能抹消一个生命在一片土地上的存在,让我不禁想象这东西的粒子到底是从怎样的路径离开的呢……

“你把它传送回哪里了吗?”我有些疑惑。

“送回它打娘胎出生前的时候了。”青鴍平静地说,“这次生不生得出来就是未知数了。”

总的来说,也算造福人间。

青鴍回头对我说:“我的闯入已经是个意外了,但连这东西都能够进来,这个世界的漏洞未免也太多了。真没出过什么大乱子吗?”

“我……不知道。”我诚实地回答。

承认这也使我非常难受……不知道外面的知识情有可原,对于这个世界我本该是再熟悉不过了,但事实又并非如此。自浩劫以来,再没有旅人能够写出关于这个世界的文字,我又被村民隔离防备,实在是没办法知道更多了。

“这里到底是哪儿?”我本能地转移了话题,同时也反应过来。方向感告诉我虚耗是把我往东边带的,这里看样子也不是我熟悉的白淤了。我

在哪儿呢?

向右看,是熟悉的景色。那是我们去白淤的路,而现在却隔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我们已站在边界之外。

囚椿啊……我一次都没来过。我发誓不是我求知的欲望不够强烈,我也不会是那么胆小的人。只是这里的气息实在是太过于危险,我走在那一边的时候就几乎能感受到一种压迫感,仿佛无数鬼魅藏身于结界后,无时无刻不窥视着村落,这也是村民们不愿接近边缘的原因。唯有我了解结界的强大力量,才有胆子从这边通过。

所以说……现在问题大条了。

这时,崇时气喘吁吁地从对面跑过来,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两边的树无风而动。

“吓死我了……你没事吧?受伤了吗?”他关切地询问我的状况,焦急中带着真挚,我有些不适应,只是含糊地答应了一声。这个笨蛋虽然神经大条了一点,人还是很善良的,我感动归感动,但总觉得尴尬得要命。

他抬起头,看到青鴍,忽然怔住了。

“你怎么……”他捂住嘴,“你原来有这么……大吗?”

居然给他看出了,真是万分不容易。

趁他惊呆的功夫,我在心里也默默地盘算起来。

“呐,青鴍,你……有没有办法……把我们送到那边。”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不作回应,我想或许是在思考些什么,但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我也看出来了……这里可疑是可疑……但还是不想靠近啊。

“说不定这里能发现点什么。”崇时忽然说道。

“什么?”这么理性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反而有些蹊跷。

“嗯……”他挠了挠头,“不是,那个……之前,我在村庄里听到的传闻……”

“你是说这里有怪物的事情?”

“嗯。”他点点头,偷偷看了旁边的青鴍一眼,“进入这个森林的族人似乎都被某种东西吞噬了……是某种……我们不能说出口的东西。”

我听懂了个大概,但还是很奇怪,他口中的“不能说出口”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还有,我刚刚跑过来的时候,那边有些奇怪……”崇时指了指虚耗曾经尝试逃跑的方向,也是他自己跑过来的方向。

“嗯?我以为那是你……”我愣了一下,有点反应过来了。

“不是我。”崇时说着走到那两棵树的中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在空气中点了一下。

一圈涟漪荡漾开来,树枝震颤而传出了很小的哗啦声。

这莫不是……

我急匆匆地冲过去,一头撞在上面,又弹回去摔到地上。

“你在干什么啊……”崇时别过脸去。

而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和森罗的结界是一样的,跟暮生井上的那道也是一样的……

“喂,你别再笑了。”我喝止崇时,不满地埋怨,“有什么好笑的,

笑到现在……”

他转过脸来,像是死憋着笑一样,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但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划分森林的结界呢?”我自言自语。

“什么?”

我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这时青鴍也走过来了。

“别看了,这些防御系统都是设的单行结界。”他开口说,“进来了就出不去。”

“你真的过不去?”我插嘴道。

“这里虽然与外界连接的断口很薄弱,自身的结界力量却很强大。况且东偏北的地方也有这样的结界。”

崇时说道:“这不就好像是故意把外面的怪物引诱进来的吗?”

嗯?这意思是说……

“这是一个牢槛,一个养殖场……”他的紧张溢于言表,同时也说中了我最坏的猜测,谁知道这里囤着多少像后姜和虚耗一样奇形怪状的东西。

而村中的那些愚昧的百岁,竟然拿自己的族人喂它们!我忍不住咂嘴,咬着牙齿,想想就觉得怪异。

“我说……不觉得,从刚才开始,就凉飕飕的吗?”崇时摸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我也忽然觉得不对劲,自从在地下被狠狠冻了一下,我对气温下降这种事变得尤为敏感。

青鴍平静地说道:“邪物降临时,黑暗、潮湿与冷气紧随其后,跟地下是一个道理。”

我受不了了。

说实话,就算他不说,我也没有好的预感和打算。虽然我没说什么,

但本来精神压力就很大,现在更是几乎要胃穿孔了。

“后姜本来比我们见到的要强大得多。”青鴍说,“它不需要通过进食、释放分身来攻击。而最初刀子进去的时候动了它的气孔,削弱了它最致命的能力。”

“最致命的能力?”

正在我急切地想要得到答案的时候,崇时突然阻止了这场对话。他神色紧张地看着青鴍说道:“现在,似乎不是解说的时候。”

我困惑地盯着他们,不理解崇时的用意,也不知何时他们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然而很快,我就不得不承认,崇时是正确的。

空气凝固了,光影的秩序紊乱了起来。我的眼睛一阵刺痛,世界上一切有形象的轮廓都消失了,只剩花花绿绿的光晕。而真正使我感到恐惧的是——声音,什么声音也没有。仿佛我的听觉和这个世界传声的介质全然失灵了。

青鴍的表情也开始有了明显的变化。

我喊他的名字,我感觉到声带的震动,却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我试探性地睁开眼睛,发现日光已经离我们而去了,但青鴍的轮廓依旧在夜幕下清晰地显现出来。我喊他的名字,他依旧听不见。我看见他也在说着什么,但我只能拼命摇头,完全没有一点别的可探索的迹象。

青鴍的嘴唇静止不动了一会儿,用琢磨不透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他抬起头看天,我也随着看去。

我愣住了。

月亮,两个月亮。

淡黄透白的两个光洞,在天际的两端,微微映出铺满苍穹的血色云雾。

这是什么?

是我渴求已久而恐惧的未知。

我跌坐在地,瞪大了双眼,又情不自禁地微笑起来——昼夜混乱,乾坤倒转,这是我时至今日看见最大的异变。对于我来说,日常之外的事物,

全然都是天堂。走到这样的地步,我很快明白已经没有退路了,紧张感浸透了全身。

而青鴍只是站在另一个沉默的世界里,离我非常遥远。

我镇定心神。时至今日,我为了寻找无数谜团的答案,什么蠢事都做过,又何妨再在这里多放把火呢?

这种地方,纵然被讨伐毁灭,也不会博得任何人的任何怜悯。光是这异常世界的色调就勾起人心中本能的反感与恐惧——我们都知道,当这种情感放大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们就会赋予自我正义的名义,像踩碎虫蚁般踩碎自己的软弱,然后前赴后继地献出昂贵而低廉的灵魂去图一时的安慰。

藏在这森林黑暗背后的是愚人幻想的猛兽,还是确实通过某种途径存

在于此的异形,其实根本毫无关系。一旦内在正当的情感被满足,潜伏着渴望真实的双眼便会果断地被蒙蔽。

我曾无数次妄图变得与众不同,而当真正遇见这种异象之时,心中的排斥与厌恶瞬间烟消云散了。

多么像我啊……

我感受到森林中深切真挚的召唤,夹杂着难以言说的反复呢喃,倾诉着我与它是多么相像:孤立无援,被外部的印象层层包裹着涂上了诡谲的颜色,怀抱着连自己也无法洞悉的黑暗沉睡,度过一夜又一夜……忘记了身后的二人,我着了魔般径直走进了森林。我不停地、不停地向未知的前方行进。

我明白了,我的时间轮轴虽能够破开迷雾,碾过白色的泥土,而迷雾永远会在它身后重新汇聚缠绕,直至土地吮尽雾中的渣滓尘埃,染上那浑浊的颜色——唯有这般在大地上行进,方能看清前方的狭窄通路。

然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失去了庇护的屏障,陌生而危险的地域赤裸地暴露在我的面前。它的每一棵树、每一片树叶、每一道纹理都散发出原始残暴的气息。以往的夜并没有如此蛊惑般的神秘,也没有如此纯粹的黑暗……黑暗吞噬着脚下的光明,黑暗剥夺着我的视觉,黑暗蚕食着内心的希望……黑暗,黑暗,无处不在。

我再度轻笑自嘲,已经多少年了,还未戒掉这自我满足的表达,这之后招致的恐怖,可真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东西。

而尽管机械地向前走着、走着,内在的自我仿佛要破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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