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出神地看着手中的“结婚协议书”
想着,她大好未婚女青年才刚刚满21岁,怎么就在20岁的美好年华将自己嫁了出去呢?
云歌无奈地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抬手扶额,刚想要将手中的“烫手山芋“放回原处,好像没有看见这张纸,她就还是单身的云歌。
虽然按照她清冷的性子,单身与已婚都会是同个状态,可是单身就代表还有被世间大好青年追求的机会。
可已婚,这,如果再和男生走得近,这难免会让云歌觉得自己在“出轨“,所以云歌觉得手上的东西是烫手山芋,这个认知倒也是没错。
云歌刚想俯身将东西放回原处,办公桌上的欧式电话突然在深夜里响起,打破了这深夜里的宁静,也打乱了云歌想将协议书放回原处的动作。
她蹙着秀气的眉毛看着桌面上的电话,想,谁又会在这个深夜里打通这个电话呢,这个座机的号码只有那个人知道,那个远在云城的傅安予。
她心想:“这个人这么晚给这里打什么电话,难道不知道他们相隔的地方有着时区差这一说法吗!难道就不担心会打扰他人入睡的美梦吗?”
云歌思此,用力地抓着纸张的边缘,像是将自己深夜里被噩梦惊醒的怒气都撒在了远在云城的那位爷身上。
将傅安予称作为爷,倒也是将他喊老了。可是他对于云歌而言,何尝不是一位难以伺候的爷呢?本来两人就相差将近八岁的年龄。
所以,深夜生气的云歌并没有理会正在叫嚣的座机,将自己原本想要完成的任务做好,瞥了一眼座机就带着她要学习的医学资料转身回房去复习她的功课去了。
而专心复习的她也没有理会书房里的座机在深夜里响过多少次,因为她要尽快完成她手上的学术论文,争取早日回云城完成与傅安予的协议,得到她想要的东西,此后再也不回云城。
一天的轮回也只不过是朝出夕归的事情,在云歌喝完第三杯咖啡,夜幕再一次降落在巴黎的上空,而她也想起了要和傅安予回复电话的事情。
她将手机点亮,巴黎时间晚上七点,而云城早已经进入了午夜,这个时间打电话势必会扰人清梦,云歌干不来那么缺德的事。
她刚想放下手机,起身洗漱,可手中的手机又在安静的夜幕里响起。
云歌盯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傅先生“三个字,无奈地想:“这人是每天晚上都不用睡觉的吗?”
傅先生,这是21岁的云歌对傅安予的备注,而在15岁之前,她喊他“哥哥”思及,她叹了一口气湮入寂静的夜晚。
滑动手指接听起那通电话,但并未作声,等待手机电流的那端发出声音,可是奈何对方更加有耐心,彼此在手机两端沉默几分钟后,终是道行浅的云歌偃旗息鼓。
她说:“傅先生”便没了下文。
对方像是在把玩着打火机,齿轮擦动的声音夹杂着一些虫鸣通过电流抵达云歌的耳蜗,他说:“朝歌,开门。”
他喊的不是云歌,而是朝歌,这让夜晚里的云歌周身发寒,让她忽略了傅安予后面的那个词“开门”
......
云歌冷着声音说:“傅先生,请喊我云歌。”
以名字的喊法将过往的痕迹掩盖,怎么不是孩子心性。
那端的人似是轻笑般呵了一声道:“知道了,给我开门”
开门?
云歌那双清冷的眸子浮起诧异,什么开门,难道傅安予在巴黎,就在她的楼下。
云歌想到这种可能性,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站在三楼的窗户往下看,在夜晚巴黎左岸的灯光照耀下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身影藏在黑暗里,像是午夜的黑白无常。
云歌还未细看,瞧仔细是不是就是傅安予。傅安予那充满磁性而又有点沙哑的声音响起说:“安歌,给我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