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的心情很复杂,并没有回复他好,因为这座别墅的主人实为傅安予,她只不过是借住在这座房子里,她既不是主人,也更不会奢求自己会是女主人了。
所以傅安予的那句开门倒是让云歌有点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可实话说这又是谁摆不清自己的位置呢?
是云歌,还是傅安予,这倒是分不清楚,说不明白的事了。
夜幕里的傅安予与窗边的云歌在无声地对峙着,窗边的云歌还可以在黑夜里看见傅安予手指边上那支燃烧着的香烟正在跳跃的猩红。
云歌说:“你是主人,有钥匙开门”她说这话的时候是用陈述语气,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窗边,挂了电话,转身想要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衣物去洗漱。可又觉得傅安予的突然闯入让她觉得不安。
云歌下楼便看见一楼大厅里亮着橙黄色的灯,隐隐地让人感觉家的温暖,可云歌厌恶及了这种错觉。
云歌看见傅安予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在“吞云吐雾”他的脸庞隐在烟雾后,让人看不清摸不着,既危险又神秘。本来男子翘着二郎腿会让人觉得流里流气,可由傅安予做来倒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可云歌欣赏不来,也不想欣赏。
云歌在距离客厅的十米距离左右停下了脚步,无声地蹙起眉头,不过也是一瞬间的便恢复了那副清冷的模样。
傅安予抽完手中的烟,将烟头往烟灰缸里一掐灭,抬头对云歌说:“昨天为什么不接电话?”
“睡了,没听到。”云歌答道。
云歌话语还未落下,便听见那位“呵”的一声说:“云歌,夫妻之间要讲究忠诚,小时候,你不是很听我的话吗?怎么长大了反而懂得欺瞒我了呢?这是为什么呢,朝歌?”
一句“朝歌”彻底打乱云歌的呼吸。
急言道:“我不是林朝歌,如果傅先生想找人回忆过往,怕是找错人了。”
傅安予勾唇,不语。
空气里仿佛暂停了几秒,他又抽出新的一支烟,点上,又一次再云歌面前吞云吐雾。
云歌不想与他过多地纠缠,抬脚迈步在铺满楼梯的毛毯上,还未走到一半,便听到身后的人说:“你昨晚不是又失眠了吗?”
云歌停住脚步,语气中带着质疑的语气说:“你监视我?”
云歌说这话时仍然是陈述语气,好像这就是既定的事实。
那边的傅安予像是被什么笑到了回话:“我监视你?我们是夫妻,我问一下你的行踪,关心一下你还是我的错了?”
这番带着解释又裹挟着关心的回答并没有打动云歌。
她冷冷地回复了傅先生:“我们之间的关系不用你提醒。”
说完抬脚往楼上走去。
傅安予独自一人留在客厅里呢喃道:“没有良心的家伙”
......
除了傅安予自己知道,昨天的他担心独自一人的云歌,怕她在这万家团圆的日子里感受到孤独,放下国内的工作奔赴巴黎只为一个云歌,昨晚他一下飞机就守在别墅门口直到夜晚里那卧室的灯亮起,他知道她又做噩梦了,知道她睡不着,才给她打了个电话,怕她难过。
可谁想到这丫头不领情,还倒打一耙。
傅安予摇摇头,不想再深想下去,再想下去,也是伤了自己的心。因为他心里牵挂的那位心里并没有他的位置,再见关心也不就是一场狼狈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