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体老师在演出前的一个多星期就反复说:“12月30号演出那天,你们要盘头、化妆。不盘头化妆上了舞台没法看。”我一直暗想;化妆还行,我从来没有盘过头,我总感觉那高高盘起来的头发会影响睡眠,心里一直很抵触。
12月27号最后一节课,形体老师着重强调:“美女们把头都盘起来,如果不盘头演出那天人家都盘头好看,你们不盘头会后悔的,一定要提前一天把头盘起来。”形体老师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盯着我,因为我不打扮、不化妆,平时衣着简朴,素面朝天,没有光泽略显毛槽的头发,用根塑料绳一扎,把发梢握进去,这就是我平时的头型。
我回家告诉女儿;演出哪天形体老师要求把头发盘起来。女儿说:“你盘吧。”我睡眠不好,经常失眠,我担心盘了头晚上睡不着觉,心里有压力。
29号下午三四点钟我洗完澡,头发上抹上护发素,我想30号演出那天,自己把头发用卡子别上就行了,不想去理发店盘头。吃完晚饭女儿劝我说:“你还是去理发店把头盘起来吧。”
我从来没有盘过头,也想试一试,如果盘头好看,女儿结婚的时候我就把头发盘起来。因此,吃完晚饭,我和女儿去家附近一个小理发店盘头。
理发师先把我头顶上的头发卷了三个卷,每个卷儿用小卡子固定住。在三个卷后边后面又抓了一把头发扎起来,把它翻到头顶,然后以它为中心,把四面八方的头发一缕一缕抓起来,先用小梳子上下拉扯几下,让头发毛糙,然后喷发胶,再用卡子固定住,整个过程用了半个多小时。
我顶着高耸硬棒的盘头回家了,回家第一件事我先在床上枕着枕头躺躺,试试防不防碍、影不影响睡觉,感觉还行,不是想象的那么硬、硌人,睡不着觉,也松散不了。因为后脑勺上的头发都翻倒透顶上,用了18根小卡子和一根绳固定住头顶上了,后脑是平的,不影响睡觉,因为我放下了心中的负担,当天夜里没有失眠。其实压力是来自心里。
12月30号当晚演出完毕,应该把头发松散开来,但我没有。好不容易盘了一次头,我想让女儿再给我拍几张照片儿留着。我家住房窄小,家里又乱,没法拍,我只好又忍受了一个晚上。第二天我与女儿去东部逛大商场时;在试衣间我穿红色连衣裙,戴着演出时夸张的耳环,让女儿给我拍了几张照片。高耸硬棒的盘头;终于完成了它的使命。回到家我首先把盘上的头发送散开又洗了洗头,感觉好轻松呀,像是卸掉了头盔。不体验不知道,盘了头才知道还是可以忍受的,不是想象的难以入眠。再说我盘头、化妆后我有很大的改变。
12月30号早晨六点多起来,女儿给我化好妆到演出的地点,九点半左右,演出在海大信息交流中心的三楼,我们班在舞台上排练了二遍,为了演出的更好。一排七个人走的更齐,动作更一致,我们又跑到二楼的走廊上排练,因为三楼演播大厅人满为患。我们在排练的时候,形体老师从二楼经过,我们就与她打招呼。形体老师一边与我们打着招呼上楼,一边茫然地看着我。我们班在二楼走廊上排练了两遍都感觉差不多了,就去了三楼的演出大厅,形体老师正拿着无线话筒排练其他的班级的节目,我们14个人上去就拍集体照,老师一边排练,一边看着我们说:“有的同学盘头化妆真漂亮。刚才在二楼我都没认出来,我一边上楼一边还想;这是谁来着?”可能我平时不打扮、不化妆,突然盘头、化妆又穿上时尚的紫色镂空绣花麻布风衣与以前的我盼若两人,她当然认不出来我了。
盘头虽然好看,但每根头发都拉得很紧,用卡子、发胶固定在头顶,整个头又紧又硬又沉,而且头皮还被拉的疼。如果不是演出,老师强烈要求盘头,我还是不会轻易盘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