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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花朝节会汉宫春

春天的长安城万物复苏,又是花朝节盛典前夕,边疆大捷,新后册封,连曾经的罪臣后人也得了赏赐。很多郡县和封地的官家贵族都趁着节日相约到长安城。皇宫上下也极其重视地上下打点。皇帝下了令,这次大典不仅是皇家的宴会,更邀请了重臣家眷一起庆贺。

节会的前一日,后宫颇为忙碌,而刘询偏得了半日清闲,在御花园邀请西域回朝的右将军——长罗侯常惠对棋品茗。

长罗侯一向不息宫廷繁琐的宴会礼节,又常年驻扎西域,刘询今日的安排让他觉得颇为满意。宫人摆了棋子,备下茶果,便立身在一旁无言随侍。

常惠年岁长于刘询,剑眉星目,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他常驻在西域塞外,皮肤比中原男子略黑,亦因连年的杀伐征战,总是提着一股戒备之气,比同年岁的人多了一份意气和精干。

且刘询近日心情大好,一直拉着他闲聊国事家事,也让他更安了一份心想再提提月前上奏为得结果的事。

刘询执了黑子,正要落棋,复又收回,笑颜看着常惠:“长罗侯今日,势必有话要问朕吧?”

常惠拱手:“臣不敢!果然什么都瞒不过陛下。”见刘询终是落了棋子,才缓缓的说道:“陛下一定有所安排,臣便静候旨意。只是陛下若已有打算,也可以提前知会为臣。和亲出使涉事过多,边疆亦路途坎坷,若臣能提前安排便更为妥当。”

刘询没有正面回答,只问:“乌孙那边现在是何打算,还有没有其他人选?”

常惠道:“先前臣也向乌孙王翁归靡那儿打听过,他的意思,还是希望以大汉朝为重,若能迎回汉家公主,也是他乌孙国的福分。解忧公主告知过臣下,翁归靡和匈奴女子的儿子乌就屠倒是打探过几次。”

刘询回道:“朕也知道,眼下若再不指派和亲公主,恐怕解忧的儿子元贵靡局面不稳。既然乌孙王有这个意识,看来也是有了让元贵靡继任的打算。”

“若是有汉室血统的元贵靡继任乌孙国外,汉室的公主为王后,加上解忧公主以皇太后坐阵,那我朝和乌孙,战事便可消停,匈奴也再不敢如此狂妄。”

常惠立身,又弯腰叩拜请命。他想,若皇帝再不定夺,乌孙国内不稳,边疆将再起一轮新的战事。

刘询也起身,安抚常惠坐下:“长罗侯不必太过焦急,事已至此,朕已有了定夺。”他见常惠面色焦急,便复又答道:“之前朕一直在考虑,汉室现已无适龄的公主,朕的女儿现在还是幼童,若随意册封一个外室,又显得过于失礼,倒是轻慢了乌孙王。所以........”他微笑得看着常惠,没有再说话。

常惠默然思虑,忽而想到什么,声音已经有些按捺不住激动:“所以陛下年前册封的郡主........不就是,不就是解忧公主的侄女。”

刘询缓缓的点头,刚才的微笑渐渐淡然,他想到之前大殿上见到的那双眼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向常惠说:“其实,朕还没有下定决心。”

“微臣明白,相夫郡主........也是苦命之人。陛下的为难,臣万分理解。”常惠道。

“这女子从小以男子教养,不如普通女子娇贵。只是眼下........”刘询有些犹豫,“也罢,明日的花朝节,你先见一下再说吧。”

“臣遵旨,请陛下放下,臣一切遵循陛下旨意,自有分寸,不会让陛下为难。”两人结束了棋局,常惠见刘询有些倦意,便拜谢后退下。

刘询一人独坐,心里矛盾四起。当日常惠上书传达乌孙王翁归靡为儿子元贵靡求和亲,本是因为汉室无合适的公主犹豫不决,很快突然出现的刘相夫打破了这个僵局。然后在他见到刘相夫的那一刻起,却更难下定决心和亲。于是他为了给自己思虑的机会,急忙下旨先将刘相夫留在长安,尔后又恢复相夫女子身份。但是他只是封了郡主,并未册封公主,也是给自己留了最后一丝余地。

他之前一直想着,这样犹豫不决也不是办法,不如让刘相夫在花朝节当众亮相,也让自己能早做决断。于是在前几日向上林苑下了令,让刘相夫盛装出席,让宫眷和朝臣,尤其是常惠都见一见。或许有人能替他出主意,或许,也有人执意反对这个罪臣之女出使乌孙。这样,也许能是破局之道。

他半喜半忧,喜的是明日便能再见到这个有趣的女子出现在花朝盛会,一时间竟觉得春光无限明媚;忧的是明日便要作出决定,要么负了常惠、解忧公主乃至边疆臣民的期望,要么就是负了这个小女子的半生时光。

第二天的盛会如众人所愿,十里繁华,高声笑语不断。宫城主门大开,迎来的全是高马华辇,王孙家眷。宫人侍从夹道相迎,一路候着领往祭祀典礼的会场。

进入宫门不久,裴衡便下了马车。他父亲还在河东郡整治休养,只派了他和几个同辈上京。与族人会和后,几个人便结伴往典礼前行。

路上裴家的兄弟很是引人注目。河东郡裴氏一族源于闻喜县,自周朝以来家族兴盛,是近几年隐隐崛起的名门望族。

裴盖将军父子领兵边疆大捷后,玉质金相、鲜衣怒马的少将裴衡一战成名,早已在长安城乃至各地贵族女子中传开了。

这次花朝节会,许多官家未出阁的少女打听到了裴氏族里的几个青年郎君会参加,都争相找家里请来了参会的名额,想一睹少年英雄的风采。从长安城一路到宫道,裴衡和几个弟兄都得到了不少青睐注目。

典礼设在太液池中高达二十丈的渐台,四周是别致的蓬莱、方丈、瀛洲、壶梁四座仙山。吉时之前,所有臣子家眷都已立足准备。一时间,繁花、春风、斜阳、碧波都萦绕在了众人身边,池鱼游嬉,飞鸟纷纷,天上人间。

汉宣帝引着王皇后庄严登台。百官跪拜,群鸟朝凤,朗逸天明,万物归宗。

帝后在前,太子牵着更为年幼的公主,在嬷嬷内侍的护持下,也稳步前行。

而后,华、卫、张、公孙四婕妤领着其余嫔妃莲步轻摇。

再往后,刘相夫华服盛装,宫花贴面,珠摇碧翠,一部分黑亮长发精致的挽在脑后和耳畔,其余如融于暖阳的春水洋洋洒洒落在身后,而皮肤又如雪晶莹,像极了刚从冰雪里走入人间。

她的双眼因映着正午的高阳,努力不因刺眼的光线闭眼。恰好一道道阳光落下,照耀着明眸,又让桃花似的眼妆和弯弯的睫毛相映成辉。

这一切,伫立在渐台两侧和之上的皇臣贵族们看在眼中。

这就是当年意气轩昂广陵王的外孙女,是楚王府最后一位郡主。念起当日震惊朝野的轰动,有人唏嘘,有人感叹,却都只是在心里,不敢表露出一分,生怕被身旁有心之人瞧在眼里。

常惠着剑站立台下,看着年轻的相夫从身旁经过。他控制住了紧捏剑柄想要颤抖的双手,却没有控制住抖动的内心。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天意。

上天赏赐了一个公主给乌孙国的子民,人们还不满意,还想再迎回一位更有生命力的圣物。也许人们根本不在乎这是否是生命,只要她存在,仅此而已。

常惠知道,她的命运,从来就只在这个利益纷争的轮盘里。如今,这个轮盘握在了自己手中,就像当年亲手送出的另一个,一样鲜活灿烂、风光无限的美好生命。他们如此的相似,一样的悲苦,一样的无助,甚至当年同岁的解忧有着一样的身形和容颜。

而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历史重演,以此换回不知道多少年的休战平安。

祭祀礼成,众人纷纷安座,座上已备好精美的食佐美酒。鼓点落雨般传入渐台中央,宫乐从四周流入宴席,身姿婀娜相貌姣好的舞姬成群,有序地滑入中间的平台,随着音乐活泼起舞,好不欢乐。

刘相夫此次的座位竟上了好几个阶次。几乎快坐到了长公主的旁边,只隔了一桌郡王和妻妾。台阶之上分别是帝后,以及太皇太后上官氏。台阶之下左侧是太子,大司空、丞相以及其余的麒麟阁重臣。常惠、裴衡等也在同列。右侧是嫔妃,公主,郡王以及郡主。

偌大空旷的渐台礼席,也挡不住看到对面席上宾客的模样。相夫正襟危坐,心里一边想着一会儿如何与皇帝攀谈;一边又忍不住偷看对面英气逼人的裴衡。

她没有想到居然又见到了近日时常梦见的恩公。她还忍不住跟李嬷嬷提起过自己梦到裴衡的事情。那时候的李嬷嬷还说,如果你梦见三次,就说明你们缘分已尽,他只是来梦里向你告别。相夫很庆幸李嬷嬷所说并非真实。

裴衡听到邻座常惠叫自己时,已是身边侍从提醒,才恍然从思绪里出来,听到了旁侧的唤声。他在河东郡第一次见到相夫,便猜到了她的女子身份,只是不愿意说破让相夫难堪。然而真的看到了艳丽华服加身,描着宫妆,秀发如幕的相夫,却毫无预兆地彻底失了神。

他收了神,整理了一下衣襟,向常惠拱手叩礼:“卑职失礼,刚才看舞姬的表演入了神,一时没有听到!”

“裴少将勿虑,这渐台空旷,四周又是宫乐,你我座位相隔,确实不易听到我的声音。”常惠宽慰道,又提及:“未见裴大将军,是否已准备动身回西域?”

“家父近年颇为劳累,此番难得半年的休战,匈奴人忙于迁徙喂马,家父也就回乡整顿数月,也能陪伴家母和族里长辈。

圣上怜惜,便同意家父在乡里休养,只招了我和几个兄弟过来庆贺。我也是第一次有幸观礼花朝节。”说着他无心间眼睛又转向对面,似乎没有意识的说了句“甚美!”

常惠看了看,轻声笑道:“宫廷礼乐确实华美非凡,裴少将自年少便随父出征在外,难得一见,如此感叹也是合理。”

裴衡这才终于缓过了神,举了酒杯向常惠道:“长罗侯见笑了!家父与长罗侯一个守护匈奴边疆,一个护卫乌孙边防,同是在西域都护的要将,却也甚难碰面。”

常惠畅怀一笑,复又摆手道:“哈哈,碰不得,碰不得,我就愿在这皇宫家宴里见一见你父子,或是有幸去河东郡找你二人吃酒,就怕我们在西域碰上了!”他举杯回敬道:“若是碰到,便是两军会合之时,那我这几年在乌孙国游说奔走的辛苦可就白费啦!”

常惠放了酒杯,又指了指对面席座道:“对了,更白费了那位新封郡主的姑姑,解忧公主,这么多年苦守乌孙的心力。”

裴衡一听,心下突然一紧,他竟忘了相夫是同为楚王后世的解忧公主亲侄女。复立刻回问常惠:“长罗侯此番回朝,是否乌孙国近日有所动荡?我听军里亲信回禀乌就屠数月几次往返匈奴和乌孙,似是奔走什么要事。”

此时宫廷奏乐热闹宣然,常惠点头,提高的声音说道:“是了!那乌就屠定是有所谋虑。他或许听闻乌孙王托我此番回朝上书的内容,想是要准备谋划一番罢。”

裴衡很想继续追问,但碍着对话内容过于机密,正犹豫着是否问下去。常惠坦然道:“你我同在西域效命,为大汉室卖命,此事不必瞒你,况且于你父子也甚有大益。

那乌孙王想为他与解忧公主之子元贵靡筹划一下婚事,那他能想到天下最好的媳妇,不就是我们汉室的公主嘛?”

裴衡难掩紧张:“可陛下那几位公主,不都在襁褓吗?最年长的,也不过刚牙牙学语而已。你看.........”裴衡顺手指向长公主的座位,想提醒常惠那只是个幼子。

然而顺着他指尖看去,离长公主很近的相夫也正往这边看,她对上了裴衡的眼神和手指,心下窃喜,对着裴衡盈盈一笑,灿然明媚。那一瞬间,裴衡记挂的疑惑,便在心间默默给出了答案。

常惠起身,拍了拍裴衡的双肩,说道:“一切陛下自有安排和定夺,你我二人不必过于操心。我去御前拜见一下,你和兄弟们好好吃酒。”他复又笑道:“你看这些宫娥女眷,早把你抓到眼里不放了。”说罢,常惠便背手离席。

席间,刘询听到内侍上前传话,说常惠求见。刘询见众人皆相互敬酒交谈,自己也已用过用膳完毕,便让王皇后照看着席面,让内侍扶着,邀常惠在四周散步消食。

常惠陪同着,一路走到了西面百步开外的凉亭,春风迷漫,熏着刚下肚的酒气,眼前的景象越发的开朗明阔。刘询停下脚步,提手向不远的席间挥了挥衣袖,缓缓地问:“长罗侯,朕所说的人选,你是否注意到了?”

常惠:“陛下圣明。臣在陛下带郡主行祭祀之礼时已留意到。”

“那你属意如何?”刘询淡淡地问着。

“臣听从陛下圣意。”常惠垂手,微着低头。

“听朕的意思........”刘询扶了凉亭靠栏,又伸手摸了一下栏柱上的石狮雕饰,叹了口气说:“那好,就听朕的意思。这个刘相夫,我就留在长安城,留在宫中了。”

常惠抬头,蹙眉拱手:“陛下,这.......”

刘询道:“长罗侯啊......”复又叹口气说:“常大哥!你要问朕的意思,这就是朕的旨意。留下她,和亲的事情和人选,朕会仔细考虑,另行再议。”

常惠低头不语,两人默然一番,常惠又抬头道:“陛下所思,甚是在理。”

“哦?”刘询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致地问道:“朕是如何想的,你倒是说说看呢?”

常惠言:“臣自不可妄自揣测圣意。然而,今日臣见了这女子,哦,相夫郡主,倒是也觉得若是择选此女,怕是不太合适。”他见刘询没有接话,便继续说道:“论相貌,相夫郡主不在当年解忧公主之下,甚至有些青出于蓝的意思。然而论品性,听闻郡主从小以男子教养,即便近日在上林苑修养,却并未彰显皇室大家之范,席间的举止,甚是有些乡野儿郎的意思........”听到这里,刘询竟没忍住,笑出了声。

常惠见刘询没有责怪的意思,便接着说:“论家世,陛下比臣更清楚。以这广陵王和楚王之后,想必郡主心里并未彻底释然,且从小以男子相待,怕是一般宫眷教引,郡主必是不服。臣看她的眼里,总有一丝当年广陵王的戾气,若处在深宫中,甚是不妥。陛下英明,早早的将她迁到上林苑,眼下一切合情在理。”

刘询释然,道:“长罗侯果然心如明镜。不过,你说的对,这女子不服管教,朕也是有所耳闻。连皇后派去的宫人侍从,也几乎近不了身。朕放她在上林苑,时间越长,朕心里其实也不安,再放回彭城郡,若此女不服气,后面不仅是笑话,也是个隐患。”

常惠道:“以臣下所见,管教郡主并不困难。不必像一般宫廷女子一样以礼数束缚,更不能过于强硬,让她心生反抗之意。”

刘询听到这,心里一喜,赶紧说道:“长罗侯可否为朕出点计谋,这相夫丫头,确实让朕有些棘手?”

常惠说:“臣认为,需得花些时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理是,当年广陵王和楚王谋变叛乱的历史,不可隐瞒,一点点的透露真相,让这郡主从小认定的仇恨,在真实的事理中慢慢化解。而情,是以陛下多年来秉持的怀天下的仁心,假以时日感化郡主。

再以郡主以往欠缺的史、礼、乐辅之,擅长的骑射、武艺、兵法助之。臣想,不出三月,郡主必将脱去反骨,真正的归顺汉室。”

刘询很是满意,连拍了几下石狮,转身说道:“好,好,好!长罗侯不仅用兵如神,连对人心的驯服也是颇为透彻。常惠,你是否能助朕管教驯服彭城郡郡主?

朕命你,留在长安城办差,若三月事成,朕不仅对你有赏,连同楚王遗孤、彭城郡子民,朕便一并大赦大赏!还有和亲一事,朕定不会让你和解忧失望。”

常惠跪下承旨:“臣领旨,陛下长乐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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