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橙只好将剩下的血珠果快速摘取,然后立即和盛洲两人原路返回。
待三人离开崖壁寻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山洞之后,风夙便急不可待的催促谢橙将自己祖传之物快些取出,更是满脸紧张盯着她,连眼珠都未曾转动。
“你这是干什么,若袋中之物如此重要,你为何不早些取出?”
察觉风夙心急如焚,盛洲立刻心生疑惑。
风夙眼神闪烁立刻整理好情绪平静的解释,“毕竟是吾祖传之物,有些紧张,让橙兄见笑。”
对于他说的话,盛洲是半个字都不信,奈何并无任何证据,只得作罢。
而此时谢橙手掌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玉盒和一个玉片。
风夙立刻将两物取过来,迅速打开玉盒,发现里面是五颗颜色不一闪烁着光晕的神秘宝石,而后又将玉简翻来覆去的仔细研究了片刻,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于是怔怔的看着两物有些出神。
谢橙摸了摸昏胀的额头,松了口气,心道这空间袋虽收取东西十分便利,不过从中取物还真是不易,不过取两个物件便将自己的精神损耗过半,实在恐怖。
其实谢橙不知,以她这种连先天都未到达的修为,若非自身血脉逆天,根本就无法唤出任何东西。
“风兄这是何物啊?”
风夙回过神见谢橙问起,不知如何作答,便含糊其辞糊弄了一番,而后将玉简递给谢橙。
“谢兄看看这一块玉片,能否发现些什么?”
谢橙疑惑的接了过来,不知道为何风夙要将自己祖传之物交于她来查看。
不动声色的将玉片翻来覆去的观察一阵,突然感觉这东西怎么看怎么像修仙小说中的玉简之类的东西,如果真是,那不是需要用神识来开启么?
想到此处她立刻将玉简放在眉心处,闭上眼睛用开启空间袋的方法,去感知玉简,顿时一阵繁杂信息冲击识海,她身子一软便昏了过去。
见此风夙立刻慌张将她扶住,盛洲发觉风夙如此接近谢橙顿时怒不可遏,一掌将其击退,顺势便将谢橙抢了过来。
风夙毫无防备受了盛洲一掌,一连向后滑出一丈之远才堪堪稳住身影,瞬间双目赤红喷出一口鲜血,脸色也霎时灰败下来。
待其终于缓过气来,立刻质问盛洲,“你,吾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三番两次针对于吾?”
“这还用问,你几次三番陷谢橙于险地,我为何不能针对你?”
“不可能,你应该也知道谢橙所经历的一切对她只有好处并无坏处,你究竟是什么人?不对,以你这样的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再加上还有如此阅,难道你是圣门中人?”
“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但是要是让我知道你再算计与她,我定不饶你。”
看着情绪越发激动的风夙,盛洲冷冷的威胁道。
“哈哈哈哈,天大的笑话,你们这群虚伪至极的伪君子,百余年前觊觎吾族之秘,挑起纷争,将吾族灭族,你如今待在她身边难道不是为了利用她么?”
“若你还想得到这里面的东西,”说着将玉片举起,“就保守好秘密,不要让她知晓。”
两人一时之间怒目此次,皆沉默下来。
两个时辰之后,谢橙缓缓苏醒,揉了揉痛胀的眉心,发现自己躺在盛洲怀里,连忙起身不自在的往一边挪了挪。
“你醒了,有没有事?”说完就一脸关切的摸向谢橙的额头。
只见她连忙躲了过,面色有些发红,说道:“并无大碍。”
风夙闻声也走了过来。
谢橙立刻想起自己昏倒之前手中拿着的玉简,连忙四处寻找,盛洲见此拿出玉简交还给她。
谢橙拿着玉简皱着眉头说:“这里面记录了一种文字,还有一副类似法阵一般的图案,我并不知晓是什么意思,不过我可以将其描绘出来。”
风夙听此顿时面露喜色,立刻从怀中掏出一本空白册子和一支炭笔,谢橙接过之后,立即将脑海中的信息全部描绘出来,给了风夙,却没有发现盛洲隐晦看着那本册子势在必得的眼神。
就在这时一群黑衣大汉突然闯了进来,发现洞中还有他人立刻拔刀将三人团团围住,一脸戒备之色。
“你们是何人,为何围住我们?”
为首之人并不答话,从怀中翻出几副画卷与几人比照一番,立刻挥了挥手令手下之人将三人拿下。
谢橙三人看着越发逼近的黑衣人,立刻紧靠彼此,准备奋力一搏,毕竟三人中的两人都身受重创,仅凭谢橙一人要打倒真的多人还是有些难度的。
“咕咕咕咕,”
紧张的氛围顿时被打破,谢橙一脸讶异看向盛洲两人,没想到他们平日里一副贵公子模样居然会有被饿的肚子咕咕叫的一天,顿时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立刻面色微涨,目露凶光瞪了过来,谢橙缩了缩脖子轻咳一声掩饰般的看向了其他地方。
此时有一黑衣人还不知死活的轻笑出声,两人顿时怒不可遏的冲上去抓着那人就是一顿痛揍,不一会儿那人就鼻青脸肿唉唉嚎叫着连滚带爬的逃出洞外。
其他人见两人如此凶残顿时怯弱的退后几步,转身就要逃走。
“站住,风大人吩咐谁敢临阵脱逃,即刻处死。”为首之人面色狠厉大声喝道。
盛洲两人不待他说完便趁其不备一脚将其踹倒在地,按住就是一顿猛锤,在为首之人凄厉惨叫之中,其他人皆四散溃逃了。
“还好这是一群乌合之众,否则我等今日怕是很难安然无恙。”见两人将那人打昏,谢橙有过来说道。
“不过风冥到底想要什么?为何会说你误导他?”
谢橙问完见风夙一脸沉默,并不答话,便知道此事应是又涉及其族机密不可外传,便不再追问了。
两刻钟后,盛洲两人见黑衣人没有再折返回来,便盘膝在地调息修养。
谢橙左思右想,如今拥有空间至宝,实在无法将那些珠宝放在这种地方蒙尘,就借口方便,便趁两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来,跟着自己暗中放下的标记,一路的行至大殿,将所有宝物搜刮的分毫不剩,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到盛洲两人所在的山洞,说来也怪,她这一路好似被上天庇佑一般,出奇的顺利。
“站住,你去哪了?”
看着盛洲和风夙越发危险的目光,谢橙嘿嘿一笑心虚的不敢与之对视。
两人顿时猜到几分,毕竟他们都不是瞎子,对于谢橙偷偷摸摸放标记之事早已察觉,只是没有挑明而已,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这般胆大包天独自前往,可见其财迷本性早已根深蒂固,不禁有些无奈,但又见她毫发无伤,便彼此心照不宣的不再追究她偷偷折返之事,打算即刻离开此地。
半日后,三人终于离开万骷冢毒瘴范围,虽不是一帆风顺,但也并未有什么大的损伤。
正打算回城之时,远远走来一队全副武装之人,及至近前,才发觉竟是姜潮一行。
待交谈之后才知道,他们几人在客栈已经等了十天,实在等不及了,便打算进入万骷冢去找几人。
谢橙不由心中一阵庆幸,幸好出来的及时,不然众人与三人错过进入险地才真叫欲哭无泪呢。
姜氏兄弟将谢橙拉至一旁上下打量一番,发现她并无大碍,眼眶微红欣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了句回来就好,便不再作声。
只是此中情谊顿时令她心头微酸,一阵感动,心道这皇帝别的事儿办的不咋的,给自己挑选这两个便宜兄弟还挺重情义的。
头脑一热一个箭步上前将两人熊抱在一起。
而两人顿时双耳充血楞在那里。
盛洲见此立刻吃味的将其扒了下来。
姜潮皱着眉抚平身上褶皱,轻咳一声道了句胡闹便往回走,姜璃给谢橙做了个鬼脸追了上去。
盛洲却咬牙切齿低声提醒谢橙自重,她对此嗤之以鼻,然后冲姜氏兄弟喊了声等等我,便不再理会盛洲追了过去。
唐天也过来凑热闹,一把搂住谢橙表达自己被冷落的不满,就这样众人一路打打闹闹的往城里赶,只留盛洲一人在后面郁卒不已。
待到了城中,谢橙几人因急于救人便草草与风夙告辞,而后盛洲也在回程途中留书称自己,令几人不要寻找便不告而别了。
谢橙一行只好放弃寻找盛洲,一路风尘仆仆的回了王家村。
王氏见了众人顿时喜极而泣,拉着孩子的手连连给几人磕头。
“夫人不必如此,我等已带回药引,还是尽快施救吧,”姜潮将王氏扶起来说道。
王氏连连点头泣不能声,谢橙有些不明白,这已经有了救治的方法怎么还有这么多眼泪要流,她却不明白王氏不止是高兴自己孩子有救了,更是痛心自己的丈夫为何不能再多活一个月?这样便能等来解药,也不至于死去。
但她却没有意识到若不是王友才之死,至今也无人会来这王家村调查,所以有些事情冥冥中皆已注定,就如同即将发生的事一般。
几人将药老留下为村中之人医治便回了罗云城。
然而归来之后竟得到了程一航去世的消息,顿时如遭雷劈,明明是为了他的安全才将其留下的,谁想到谢橙一行人没事而程一航却丢了性命。
几人马不停蹄的赶到府衙,立即寻到程一航的尸体,希望能有所发现。
程一航此时面色青白,体表面布满了累累伤痕和尸斑,明显就是被虐打致死,而且已死两天之久。
谢橙几人一脸不忍的背过身去,想不明白为何月余前还活生生的人如今已经被人虐打至死,究竟什么人会如此残忍下此毒手?
程一飞犹如失魂般呆呆的盯着程一航的尸体不发一语,不知过了多久,谢橙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一飞,我们都知道你很伤心,但是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找出凶手帮其报仇,而不只是一味的伤心,为了你哥的灵魂能够安息,一飞振作起来吧。”
程一飞犹如大梦初醒般喃喃道:“这是为什么,明明是为了他好才想将其留下,他怎么就这么死了,若是我们能早点回来该有多好,”
他揉了揉通红的双眼继续说道:“你说的对,我还要找到凶手将,我不能就此消沉,我们再检查一下,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一定有线索的,我哥他那么聪明,他一定会留下线索的。”
虽然刚刚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但看程一飞这般笃定,他们还是又检查了一遍。
一查之下果然有所发现,在成一航靠近耳后的头皮处发现竟然有黑色碎渣,盛洲立刻取了过来闻了闻然后一脸惊讶的看向其他人。
“这是升仙丸!”
这时姜潮猛然说道:“二弟,你快去查探下有没有官员毒发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