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立马转身出去,其他几人又仔细仔细将程一航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遗漏之后便将尸体领了回去。
晚间众人表明出身份将客栈冰窖征用,然后将程一航尸首以特殊之法保存在里面,便回房等待姜璃的消息。
此时长平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谢橙几人皆是一惊,姜潮立即上前一步恭敬的行了一礼。
“公主,您为何还在此处逗留,下官明明已经上书陛下了?”
长平许久不见谢橙思念正浓,一脸欣喜的想要上前倾诉衷肠就被姜潮这句话坏了好心情,没好气的说:“本公主留下自然有留下的理由,何况皇兄已经同意了,还给我留下了暗卫,姜护卫有什么疑问就自己去问吧。”
说完就跑到谢橙身边一脸羞涩的柔声说:“谢郎,多日未见,长平甚是想念,我已令秋月备下酒菜为你接风洗尘,你等会儿一定要过来。”
谢橙听此顿时心肝儿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长平似未察觉一般说完就转身离开,在经过姜潮的时候重重的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
公主走后,众人一脸揶揄的看着她,谢橙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狂躁想要打人,姜潮见其脸色不对,连忙叫除了谢橙之外的其他人收拾过后来自己房间商议,便转身回房了。
谢橙一脸苦逼的洗漱一番来到公主房外,待扣过门不久,秋月开门将其请了进去。
“谢郎,你来了!”
长平一脸惊喜的跑过来扯住谢橙胳膊就要往桌边拉,谢橙反射性的抬手一挥,谁知一不小心将公主挥倒在地。
她心中一突,正要弯腰将公主扶起,这时余光突然瞥见旁边闪过一道冷芒,她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就地一滚躲了过去。
还未起身竟看到一杆枪冲着自己面门直刺而来,她面色一凝纵身一个后翻向枪杆踢了过去,而那人立刻抬高枪头直刺其腹部,谢橙又一个侧翻远离长平单膝落地,抬头终于看清来人真面目。
“是你?”
那人将枪收回身侧一副戒备模样立在长平身前,来人并非他人正是与谢橙有着不小过节的云檀。
“你就是皇帝派来的暗卫?”
此时长平一脸幽怨的爬了起来,说:“谢郎,你为何总是对我这般避之不及,”说着越过云檀揉着手臂走了过来,谢橙连忙单膝下跪,一脸愧疚的说道:“臣不敢,公主可曾受伤?”
“本宫只是擦破了点皮并无大碍,你起来吧不必如此小心翼翼,本宫只是想和你一起好好用饭,不希望你再如此抗拒。”
“多谢公主厚爱。”
说着起身想上前入座,突然一杆枪直直横在她的身前,而云檀面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谢橙。
“你退下。”
谢橙眼睛一转,弯腰对着公主拜了一下,高声说道:“谨遵公主指令。”说完就要推门离去。
“你给我回来,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他。”
谢橙扭过身见公主一脸不满的用手指着云檀,斜了他一眼,心中有些得意,但面上确分毫不显,一脸正色的回到:“是,臣这就回来。”说着撞开云檀走了回来。
待两人入席,云檀直直的杵在谢橙身边,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公主正待发怒,秋月连忙上前拿起酒壶给两人斟满酒杯,然后不动声色的用身体将云檀挤出两米远后垂首站定,长平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谢郎此去如此之久有何要事要办?”
“臣此去乃是为了王家村之人取药,”说着取出一个玉盒推到长平面前打开,“正是此物,此乃是血珠果,就赠与公主当做臣为先前的鲁莽赔罪吧。”
长平一脸好奇的看着玉盒中暗红色胡桃般大小的血珠果问道:“此物有什么用?”
“此物可以救治失血过多之人,至于其他功效,臣并不清楚。”
“原来如此那我就收下了。”然后一脸笑意的盯着谢橙不发一语。
两人都未注意到身后的云檀在看到血珠果时那一瞬的震惊,而后有变得激动的神色。
谢橙用过饭后向公主告辞来到姜潮房间,姜璃几人都在就连唐茹和谢寻也在。
“二哥你打听的怎么样了?”
“你回来了,我查过了,并无官员出事。”
谢橙听此颇为气恼。
“那些官员定然是的到了药丸,看来这些邪教真的未被消灭,定是还潜伏在这附近,我们难道现在只能坐以待毙么?太可恶了。”
“三弟说的有理,我们不能就此坐以待毙,既然一航的死也与邪教有关,那明日二弟三弟可私下查访一番一航近十天之内的行踪,若有可疑之处,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待商议过后再行决定,至于其他人先待在客栈哪里都不要去,以免目标过大引起邪教之人察觉。”姜潮一脸严肃的说道。
其余众人皆应了是,随后回去休息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两人私下拿着程一航的画像找到店小二,据他回忆程一航不管天气好坏都会乘云翔车行的马车出行,前天还心情颇好的给了自己打赏,奇怪的是这位公子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两人听后立刻出发赶往云翔车行,细问之下才知道,程一航包下的那辆马车也不知所踪,车夫已经两日未曾前来当值。
车行之人去他家里寻人,她娘子说他已有两日未曾归家,又赔偿了车行损失这才作罢,只是众人都觉得奇怪,这人平日老实憨厚未曾做过出格之事,谁想突然连人带车都消失不见了。
两人都很吃惊,莫非这车夫知道些什么被灭口了?
虽这样想,但还抱着侥幸心理打听了下车夫的住址,然后找了过去。
两人敲过门不一会儿便有一圆润和善的中年妇人前来开门,那妇人衣衫簇新,并不像是死了丈夫的模样。
谢橙连忙上前行了一礼,“敢问这里了是车夫黄义的家?不知他是否在家,我等有要事找他。”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见是两个陌生的俊俏公子询问自家夫君,顿时一脸戒备,面色有些躲闪的快速回道:“他已两日未曾归家。”说完便要关门。
谢橙连忙挡住,拿出怀中画像,指着画像中人问道:“夫人可听你家夫君提起过最近一段时间包下他车的人?”
那妇人不止不答反而神情慌乱,用力推开谢橙,嘭的一声将门关住,任谢橙两人怎么拍打都不再打开。
两人对视一眼皆觉得这妇人肯定有事隐瞒,相视一眼,从门旁围墙根一跃而上跳进院子。
那妇人听门外没了响动正趴在门缝边向外窥视,突然感觉有人从身后拍自己肩膀,顿时大惊失色,抱头蹲下就是一阵尖叫。
见妇人受惊,这两两人有些无奈,立即出声提醒。
“夫人,不必害怕,在下只想打听一下画像中人之事,还请夫人如实告知。”
那妇人慢慢转过头见是两人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一脸惊魂未定的模样。
“两位公子,不是我不肯说,我们实在是害怕啊,我家夫君因为这事儿到现在都不敢在人前现身,我知道那位公子是个好人,请两位不要再问了。”
姜璃听此立马从怀中掏出令牌,举至妇人面前,说道:“我们乃是官府中人,夫人不必害怕,画像上这位公子也是官府中人,现在我们彻查此事将歹人抓捕归案,两位就今后便不必再如此提心吊胆了。”
那妇人听此立即跪了下来,哭诉道:“谢谢官爷,我俩原以为没人会管此事,害怕被歹人发现才隐瞒,如今有两位官爷在,我这就去把当家的叫出来。”说着抹了把眼泪快步里面走去。
只见那妇人走到厨房,将旁边草垛搬来,露出一块板子,皆是脸讶异,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地窖。
她在木板上轻敲几下,从里面爬出一个忠厚面相的中年男子,一边爬还一边抱怨:“刚刚不是吃过饭了么,怎么又要叫我,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情况。”
“当家的别说了,这里还有官爷在呢。”
男子听此一怔,然后快速爬了让来问道:“两位真是官府中人?”
“如假包换,”说着掏出令牌给他看了一看。
“两位官爷你们可要为程公子做主啊,他死的太惨了。”
两人急忙上前问道:“你可是知道什么?”
这时那妇人连忙说道:“当家的,我们还是请官爷到外面说话吧,这里太污秽了不是说话的地方。”
黄义连忙将两人让到客厅坐下,然后开始回忆有关程一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