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没事了,有劳药老跑这一趟。”盛洲往一旁躲避着说道。
“不行我不放心,还是把把脉为好,”说完不顾盛洲挣扎一把拉过他的手送至药老面前说,“麻烦了。”
药老扣住盛洲脉门,闭上眼睛仔细探究,好一会儿才皱着眉头将其松开。
“怎么样?”谢橙急切的问。
“他应该是原来有旧伤,加之近日又添新伤才会如此,好在他已服下上好的伤药才不至于卧床不起,但以现在他的身体却是受不得半点伤害了,更不能运功发力,这样静养半月才会彻底好转。”
“好好,我会好好看着他的,绝对不会再让他与人动武的。”
药老笑了笑就离开了。
“你也听到了,这半个月内最好不要与人动武,否则你是知道的,”说完举起拳头一脸威胁的看了看他。
盛洲看着她这个幼稚的举动,无奈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是知道的,最近一直有人在追杀我,若不能动武,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这个你不必担心,今日我便会搬过来与你同住,半个月之内我就是你的贴身保镖,我去哪里,你就去哪里。”
盛洲听此面色微红,一脸捻然的看着谢橙,“这不太好吧,毕竟我们还未行过礼。”
谢橙听了他的话,再加上眼里那掩饰不住的窃喜,哪里还不知道他想些什么,顿时一头黑线,抬手轻拍盛洲的脑门想将他拍醒。
“你整日的脑袋里都想些什么,你给我清醒一点,我睡在榻上,你睡床。”
盛洲发现误会了她的意思,虽有些尴尬,但连忙改口却嘴硬道:“不然你以为呢,我也是这个意思。”
谢橙顿时一阵无言,不在理会盛洲,回去拿私人物品了。
第二日客栈二楼,众人一脸惊奇的看着两人从同一个房间出来。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和他原本就是同窗又是同宿,现如今他被人追杀,我就近保护有什么不对么?”
“三弟,也不是有什么不对,只是你如此认真解释总有点让人不能释怀啊,”说完还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是吧?”
“姜璃,我看你是最近过得太舒坦了,来来来,不给你松松筋骨长长记性都对不起你的这声三弟。”说着就要上手。
姜璃见此非但没有罢手还继续挑衅的看着谢橙,勾了勾手,欠揍的说:“来啊,我会怕你?”
“二弟,三弟今日还有要事,还是早点出发要紧。”姜潮沉声打断两人。
他们见大哥发话顿时僵住停了下来,互不服气的瞪了彼此一眼,就此作罢。
待众人用过饭后,姜潮带着几人来到城主府。
此一行除了姜璃谢橙唐天和程一飞几人外竟还有盛洲,谢橙本想将他留在客栈修养,毕竟那里有药老在还算比较安全,奈何他自己坚持要来,无奈之下只得带他来了。
盛洲自进门之后就有些奇怪,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城主府每一个主人。
谢橙轻轻撞了他一下,低声问道:“你怎么回事?这副表情,是有什么发现么?”
“并未,只是有些好奇。”
对于盛洲的话谢橙是半个字都不信,奈何现在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因为众人已经在侍者的带领下进了灵堂之中,灵堂里前来吊唁之人正井然有序的上前祭拜。
谢橙抬眼一看,正前方一个大大奠字将棺椁挡在后面,左侧应该是一众属官和族中之人,而右侧除了城主夫人和那日出现在宴会上的家眷之外还有一脸生男子立在一旁,他脸色苍白,神色木然,并未如其他人那般悲戚,在一众家眷中甚是显眼,想来就是那深居简出的大公子。
几人一一上前敬香祭奠,随后来到家属面前慰问一番,便被带至宴客厅等待城主府的招待。
姜潮悄悄在谢橙耳边说:“你修为最高,先离席在外等候。”谢橙点点头悄悄离席。
等了片刻姜璃走了出来了,谢橙看了看他身后,发现空无一人。
“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他人不去么?”
姜璃轻拍她脑袋一下说:“就我们两人目标已经够大了,你还想多少人一起,快,我们先去找郡主,让其诱三公子出来。”
谢橙点了点头。
由于蓉蓉是城主夫人母家之人所以不必守在灵堂,于是两人便去了翠微院,找到蓉蓉说明来意,蓉蓉听过原由,二话不说写了个纸条,让身边侍女去送给罗敖。
“姑父去的这样急,没想到罗敖竟然还做下这等恶事,害我夫君性命,我定不会轻饶了他。”
谢橙两人看着蓉蓉一脸凶残的模样,皆是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梁,上前一步劝到:“此事尚未有定论,郡主还需掩藏自身不要暴露,以免之后相见时太过难看。”
但两人见她一脸敷衍便知蓉蓉根本没将此话听进去,只能默默的任他自求多福了。
没过多久,罗敖果然匆匆赶至。谢橙两人蒙面躲在门后,在其进来后趁其不备一把将其擒获,然后用带来的麻绳将他绑在椅子上的。
“你们是何人,竟敢在城主府公然行凶,好大的胆子。”
姜璃见他如今已受制于人还如此色令内荏,二话不说立即从怀中掏出枚药丸,钳住其下颚,直接丢了进去。
谢橙见此连忙阻止,“你干什么,是想毒死他么?”
姜璃轻拍谢橙额头一下,指着罗敖笑着说道:“你看!”
谢橙忙看了过去,只见罗敖不时晃动脑袋,一副恍惚模样,并无性命之危,便放下心来。
姜璃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绳子串起来的铜钱,捏着绳子一端在其眼前缓慢不停的摆动,很快罗敖的目光便被铜钱慢慢吸引,接着犹如失魂一般,神情呆滞一动不动看向前方。
谢橙一脸新奇的凑到近前,将手在其眼前挥了挥,发现他竟毫无反应,不禁对姜璃竖起了大拇指。
“二哥,我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手段,怎么样,我们现在可以问了么?”
“还不行,我得引导他回忆一下,”说着便趴在其耳边用柔的语气缓缓说道:“你现在很困,很困,来闭上眼睛。”
话音刚落,罗敖便像很疲惫似的闭上了眼,“你现在很舒适很放松,见到了你喜欢的姑娘,她是谁?”
罗敖木然的说出了蓉蓉的名字,谢橙顿时撇了撇嘴,轻呸一声,又听道姜璃继续说道:“你很欣喜的走了过去是么?”
他有点了点头,“你看到了什么?”他一脸嫉妒的说出程一航的名字。
“你恨他?”罗敖点了点头。
“所以你和两个同伙一起杀了他?”
罗敖此时有些挣扎,姜璃连忙打了个响指,他又恢复了木然,随后摇了摇头,谢橙见此很是困惑,正要询问,姜璃回头瞪了她一眼,示意她现在不要出声,然后又转了回去。
“你现在很不开心,想离开这里,你来到一座山上,你很放松,告诉我,你在山上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树和云。”
“还有呢,有没有一种特殊的花?它生长在泉眼潭边。”
这次罗敖并未出声只是摇了摇头,但很快他便一脸狰狞好似在与什么做斗争似的,姜璃见此一个手刀将其打晕。
谢橙见终于可以开口了,连忙问道:“二哥怎么样,你问出了什么?”
“很奇怪,他并没有杀害程一航,也没有见过糜荼花,他不是邪教教主。”
听此谢橙思考了片刻,似是相想到了什么,猛的拍了一下手,指着罗敖推测道:“有没有可能你这个催眠失败了,他现在可能是还是清醒的,将计就计打消我们的怀疑?”
姜璃听此顿时怒不可遏。
“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不能质疑我的刑讯之术,这可是我独门绝学,皇帝都玉口金言夸赞过的。”
谢橙没想到这平日看似有些玩世不恭的姜璃竟会反应如此之大,顿时就有些气短立即道了歉,见其面色恢复正常又问:
“这三公子既不是邪教之人也不是杀害程一飞的凶手,难到真凶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