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天言几日没喝酒,却是觉得心痒难耐,心里也动了念头,心里想想,在这里和在别的地方等着那股力量来袭都是一样的,倒不如去弄点酒喝。
反正整个大陆也都在监控范围之内,去哪不是一样的,倒不如去逛逛领略各处的风俗人情。
“今天被这些熊孩子气的不轻,真的该好好的犒劳犒劳自己,反正几日后,至尊因果皆断,到那时他们也都不算是我的徒儿了。”
“也正该借酒消愁,调教他们这帮不知世事的小崽子也实在太过劳心了点。”
想到这里尊天言也是馋虫被勾起,迫不及待要去最近的一家城池去搞酒喝。
别管什么酒,是酒就行啊!
真正的爱酒之人绝对不在意自己喝的究竟是什么酒,那些扣扣搜搜的非好酒不喝的,绝对不算是酒徒!
心念一动,尊天言乾坤挪移之术发动,不过瞬间,便已到了墨羽城外。
尊天言打量了两眼,这墨羽城自然入不了他的眼,不过却也颇有奇特之处。
只见这墨羽城城墙高入云端,用大荒特产墨石为城墙,城墙厂更是不知道有多宽广,只是一眼到头城墙也还是微微有些弯曲。
往来之人,都在城门处鱼贯进出,当然,也有身着制式兵甲服装的官兵在这里挨个盘查。
不过,尊天言有点疑惑的则是,不仅是进城需要盘查,就连出城也需要盘查,这倒是咄咄怪事,不过见往来的人都是习以为常,自然当做了这是当地独特的风俗。
尊天言溜溜达达,不多时就从城外溜达到城门口,习惯性的无视了那俩官兵抬腿要进城,却被官兵驱赶,那官兵态度也不太好。
一官兵提起手中长矛将尊天言挡住,若非另一个官兵顺势抬起长矛,恐怕这长矛就不仅仅是拦路,而是杀人了!
这长矛本来是对着心脏去的!
“滚!你个老东西,区区元涅也想大摇大摆的进我们高大人管辖的墨羽城?你是不想活了是吗?”
尊天言被这人推推搡搡,还没来得及发怒,另一个官兵却拉开了尊天言,给他使了个眼色。
“滚,后边排队去!”
这官兵虽然口中不饶人,却和上一个官兵不同,全然没有恶意。
那眼色尊天言这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东西自然也是明明白白,虽也被第二个官兵辱骂,心里也没有一丝怪罪的意思,不过,那个起手就想杀人的官兵倒是让尊天言有点生气。
尊天言强忍怒意,却也没有和这两个官兵闹腾。
笑话,若是一代至尊和两个只有元涅境界的大头兵闹腾,岂不是自降了身位?
但转念一想,自从成了至尊以后,倒是不知多久没被人骂过了,倒是有点怀念当初在人间界摸爬滚打的日子了。
人老了啊,就是有点念旧了。
尊天言想着,自己自贬身格,愿做二十年凡人,如此,便也按照凡人的方法来,老老实实去排队!
这口至尊气,忍了!
这出城只有两人审查,进城也只有两人审查,排队的人却不知何几,直到夕阳西下,才终于轮到尊天言入城。
“来说说,你是什么跟脚?”
尊天言挠头,“跟脚?”
这人不耐烦,扬手作势要打,另一人却拦住了这人,讨好似的笑。
“周哥,这老人家也不容易,这么大年纪了也才是元涅境界,我看也没多少油水可捞,不如你去盘问下一个,这个交给我来。”
那被称为周哥的人放下手,白了尊天言一眼向一边走去,嘴里还唠叨着“老东西,算你运气好,也就今天小李子跟我一起,要是遇上老黄那个混蛋,打死你都有可能……”
尊天言青筋暴起,但还是强压着一口气,既然不想以至尊身份生活,想体验凡人生活,这点气也还是可以忍忍的嘛。
“老人家,跟脚就是说你是来自哪个村子,是什么身份,是准备进城干嘛的,说了名字登记在册,交了入城费就可以进去了。”
尊天言恍然大悟,这位面与位面之间的方言,哪怕是至尊,若不懂当地的风土人情,也断然是不懂的。
“哦,这样的,老夫是靠山村的族老尊天言,进城办点小事,买点酒喝。”
那人却眉头皱起,“靠山村,这可不好办啊……”
尊天言也纳闷,“哦?怎么个不好办?”
“老人家,你有所不知,我们的城主和天北城刚刚上任的刘大人是顶好的交情,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天北城刘大人给我们高大人通过气,靠山村不受庇护,没有资格进城。”
这官兵一脸的为难,却是没有办法,若是私放这些不被认可的村子里的人进去,恐怕会被“赏”一顿毒打。
虽然心善,但也不能这样冒险,一顿毒打事小,丢了这份差事事大啊。
正在这当口,远远的传来一声叫骂。
“城门口的那群愚民,滚开!那两个二狗子也给老子滚,不想活了是吗,敢挡老子的道!”
一行人都是向着道路两边散去,生怕跑得慢了,会有大祸临头。
尊天言却像个杆子一样杵着不动,只是回头看看哪个王八羔子敢在他这个至尊面前称老子。
那人远远骑一龙驹而来,带起一地飞尘,扬长而去,这等速度,骑的还是宝马良驹,别说普通民众,就连那些官兵也是不敢拦。
不过,尊天言灵识何等强大,那人虽快捷如风,但在尊天言眼里,和乌龟爬没什么两样。
那人一身锦衣华服,骑一大雪龙驹,经过尊天言身边时还因为尊天言挡了道嘟囔了一句。
“什么狗东西,白龙,绕着他点儿,别脏了你的蹄子,我今天刚刚回家,心情好,就饶他一条狗命,更何况,我可不想还没进城就见红。”
那原本准备撞死尊天言的大雪龙驹也是听了这话才改道,不然非要撞到尊天言,若尊天言真是个元涅境界的人,毫无防备被撞上,高低也是个重伤的下场。
这大雪龙驹,原本应当温顺无比,可跟了这么个主人,却如此凶性,可见那锦衣华服之人不是一般的恶毒之辈!
尊天言拉住还没回神的官兵,问了句话,“这人是谁,为何进城不用受盘查?”
那官兵拉着尊田严的手,笑了笑道:“你今天可是走了大运了,这是我们高大人的独子高道之,出去历练了三个月,今天这是刚回来,可能是因为他心情好,刚才没有撞你。”
“一般敢挡他的路的人非死即残!这城主的儿子我们哪里敢盘查?上一次一个新来的不懂规矩要盘查他,被他打断四肢带到了大荒深处当饵食打猎。”
“回来的时候老惨了,一身的凶兽牙印,脸色乌青,像是中了毒,肠子都流出来,被刚刚那匹大雪龙驹拖在地上,几乎不成人形,却还吊着一口气没有死去。据说高道之给他吃疗伤的丹药吊着他的命要狠狠的折磨他,还说活着的饵食才能打猎到更优质的猎物。”
“我们头也因为这件事挨了顿毒打,让我们把罩子放亮点,现在谁敢盘查他?”
尊天言一听来了气,凭啥这玩意就不用受盘…呸…这玩意儿还算个人?!
“卧槽!”
能逼的一代至尊爆粗口,高道之死而无憾矣。
“是可忍,孰不可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