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尤其是男人,都有个皇帝梦。至于当皇帝的感觉吗,都以为会很爽。可冯丑仁当了两次君王之后,关于当帝王有什么感受的时候,他的想法变了。
冯丑仁:大梦一场,我很幸运!
德胜公:你的回答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都以为你会抱怨。
冯丑仁:抱怨?或许于我而言这并不是一个游戏,反而我是有真实的意义。
德胜公:什么意义?能谈谈吗?
冯丑仁:那我先问您一个问题,我能在梦境中待多久?
德胜公:理论上,你可以一直待一天,一月,一年,十年,甚至是那位君王的一生。
冯丑仁:和我想的一样,类似于黄粱一梦。
德胜公:可以这么理解,不过那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性。看来你想了很多,既然说到这里了,那我就给你讲讲这个所谓“游戏”的设定吧。用你们的能够理解的话来说,这个游戏是有剧情的,不过不同的剧情难易程度不同。你前两次的经历,算是让你初步感受一下而已,连最简单的任务都算不上,你知道为什么吗?
冯丑仁:保命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基本技能,何况一国之君。
魏武帝.曹操:咦,这小子还不呆傻啊。
德胜公:我在发言期间,请不要插话。小鬼,你说的没错,可惜你完成的并不好。
冯丑仁:知道,您继续。
德胜公:剧情是由简单到难进展的,剧情越复杂,你在梦境中拥有的时间就会越多,能做的事也会越多。如何评判你是否有资格进入到更复杂的剧情,是由你在梦境中的表现决定的,没有统一的标准。你每完成一项任务,群内这些君王会进行投票和讨论,当然,你也可以参加讨论,只要你的理由能够说服大多数人,我们也可以采纳你的意见。
冯丑仁:说服你们,很难啊,不过您说的我懂了。
德胜公:当然,如果你完成的好,会给你奖励,具体是什么奖励,也没有统一的标准,你想要什么,只要大多数人觉得合适,都可以满足你,不过,只能在你梦中实现。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来!
冯丑仁:我有三个问题,能如实告知吗?
德胜公:可以,任何问题都可以。
冯丑仁:第一:游戏什么时候中止?应该不是以我在梦境中的死亡为唯一评判标准吧?
德胜公:自然不是!首先,每段剧情,都有一个核心任务,当你完成的时候梦境就会中止。其次,还有一个标准,敞开去谈很复杂,你只需要记住一条便可,那就是“君不像君”的时候,梦境也会中止,当你准备杀人的时候,要好好想想这一条。哦,对了,如果你违背了“君不像君”这一标准,会有惩罚的,怎么惩罚,不是由你决定。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冯丑仁:嗯!第二个问题,实不相瞒,那两次我受女人女色的影响并不小,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我不敢保证能控制得住自己,这个问题怎么说。
德胜公:君王能做的事,你自然也能做,不过这毕竟是“游戏”,所以也有特殊性。每个君王身边,都有无数个都想要他命的女人。如果你与那些不是真心对你的女子在一起,那你就会像晋孝武帝那样,死于非命,记住,你经历的并不是真正的历史,剧情是可以更改的。再多一句,就当探讨,人们总爱说人心不古,似乎古人的品行是高洁的,其实不然,那不过是统治者对自我的美化。@魏武帝.曹操,你不是想发言吗,你给小鬼讲讲你杀孔融时给安的罪名吧!
冯丑仁:孔融?是那个四岁让梨仁孝的孔融吗?
魏武帝.曹操:仁孝?小子,看人不要只看一眼,尤其是当你对某个人崇拜敬仰的时候,更要全面地去了解他。汉末管秋阳和弟弟在躲避战乱的时候,因为饥饿,弟兄俩合伙杀了同伴充饥。孔融知道此事之后,你知道他怎么评价吗?
冯丑仁:听您这意思,应该不是批判!
魏武帝.曹操:他说管秋阳为了爱惜自己身体,食人解饿没有过错,不仅如此,还说管秋阳是聪俊者,而被他杀死的那位是愚笨者,这就是他臭名昭著的“吃人论”。还有所谓的“父母无恩论”,说父于子是情欲,母于子是寄瓶。当然,以言定他死罪,不合理,但孤就要拿此罪斩他,用你们的话说,他的死就是因为他仁孝的人设崩塌,死有余辜。
冯丑仁:。。。。。。人设。。。。。丞相,您很潮啊!
魏武帝.曹操:当然,成大事者,必须要保持自己的思想永远超前。
德胜公:小鬼,明白了吗,古人并不比今人高洁,尤其是在男女之爱情上,缘分成爱,日久成情,比古人的观念要伟大。所以,即便你做了封建王朝的君主,也不要忘了时代印刻在你身上崇高的品格。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冯丑仁:通过这个所谓的游戏,你们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德胜公:你为什么这么问?
冯丑仁:直觉告诉我,你们也有所求。
德胜公:是,不过这个问题,现在没法回答你,等你做到一定程度,自然就知道了。好了,你问了那么多,我也问你一个问题,很重要,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问这么多问题,肯定是经过了慎重的思考,这也侧面说明你希望去当君主,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希望去当君主,是因为那天大的权利吗?
冯丑仁:很多因素吧,不过最吸引我的是,时间。
德胜公:时间?什么意思?
冯丑仁:寻短见之后,我忽然很喜欢一句话,说最华丽的死亡,是慢慢枯萎。这句话,就是我的答案!
德胜公:哈哈,那好吧,今天就到这儿吧,祝你好运。
手机再次黑屏,冯丑仁坐在椅子上,想了很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太师啊,官家刚刚被那些台谏官扰的心情不佳,正在歇息,您要不先请回吧!”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在冯丑仁耳边响起。
“本相知道,官家气得早膳都没用好,吩咐府里的人做了些包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正与那公鸭嗓在门外对话,冯丑仁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只金丝楠木的长塌上,屋很大,焚着幽香,外面的阳光洒进来,很是惬意。塌边随意扔着一叠奏折,有几本竟被撕碎躺在地上。门口低头站着人,打扮和电视剧里演的太监差不多,看着像是宋朝的装束。刚才的说话声,是从门外传进来的,并没有看到是什么人。
冯丑仁并没有去理会外面的人,而是吸取经验,先确定自己在哪一朝,是哪位皇帝。看到身边的奏折,马上有了主意。但凡奏折,都会写明日期。打开一看,果然有,不过看到“宣和六年”这四个字,似乎觉得很熟悉,但一时间想不起来具体是哪一朝。又打开几本,恰好找到一个有批注的奏折,不过当看到奏折后面批注的“准奏”两个字时,当时就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