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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午夜电影

王梓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也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心情,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新来的邻居何以和冉希那么想象。他明知事有蹊跷,但感性上他希望这只是一个巧合,一个有一点点惊悚的巧合。

一个小时前王梓就发现隔壁的电视机已经没有了声响,妖怪会追电视剧吗?他开始宽慰自己。接着又想到了小倩和阿福,他们离开公司后是住在哪里呢?会做些什么呢?也会追剧,打游戏,看书吧。八戒、谢端、都有各自的营生,鲁班表面上也是在经营一家实验室,小豆具他所说只要接上电源就行看来是最方便的一种。

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王梓很努力的想睡觉,但是无论如何睡不着,在床上辗转反侧直弄得自己腰酸背痛也没有效果。空调吹的风也让他觉得有些凉,无奈之下王梓翻身起床关了房间的空调,来到客厅。尽管白天酷热难耐,但到了凌晨炎热退去不开空调反而更为舒适。王梓从冰箱里取出一罐啤酒,在电视机前,王梓对追剧没有什么兴趣,电视台从一个换到另一个,没有个心意的台。想了想还是从视频网站上选了部电影投屏到电视上。

电影讲述了一个小镇警察在一次酒宴后发现自己配枪丢了的故事,丢了枪的警察只能偷偷地在小镇里寻找,小镇上的每个人都变得可疑起来。这原是一部喜剧片,第一次看的时候里面浓重的方言,和小人物装神弄鬼的狡黠让王梓哈哈大笑。这次不知道是第几次看这部片子,王梓一点都没有笑,情节已经熟悉可以倒背如流,当长发飘逸的小镇女神出场的时候,王梓眼前一花似是又看到了冉希的身影。

王梓扭头望向窗外,冉希的身影赫然就在窗外,她抱着双膝,似是坐在窗外,两眼盯着王梓家的电视,王梓惊得打翻了手边的啤酒罐,他知道窗外并没有平台什么的。王梓没有去捡打翻的啤酒罐,冰凉的啤酒咕嘟咕嘟地往外流淌着。他只觉得热血涌上大脑,忽然不顾一切的三步并作两步跨到窗边,对着冉希大喊,还是没有一丝声响,只有屋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但冉希似乎听到了他的声音转过头来看着王梓。王梓要拉开窗,可是他无论多用力窗都分毫不动。

窗外的冉希不停的在说着什么,热血慢慢平息了下来,王梓直直地看着冉希,果然和郗梓萱一模一样。看着她翕动的嘴型,王梓蓦地觉得他能看懂,他能从冉希的嘴型中看出她在说什么。她在学者电影里的人物台词。

王梓在窗台边的飘窗和冉希并肩坐下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只是看着窗外的冉希,冉希时不时地会重复一些台词,随着剧情的起伏,她的表情时而欢乐时而悲伤,直到电影结束王梓都只是默默地坐在飘窗边。

枪最后被找到了,丢枪的背后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悲伤同样映在了冉希的眼眸里,她站起身。王梓知道她要走了,四目相对时王梓问到:“你是冉希吗?”,这问题是向冉希发问的,但其实是在问自己,他问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冉希不知是看懂了他的口型还是听见了他的声音,点了点头。

这一点头如同丢如滚油的火柴,瞬间有点燃了王梓,王梓大喊到:“你真的是?你还记得我?你别走我有话要和你说。这些年你去哪里了?”王梓越是用力越是发不出声音。无论他多么着急,最后只有深刻的无力感。

冉希转过身慢慢消失在夜幕中,同样的回眸只是这次带着一丝笑意。

王梓忽然觉得一阵冰凉,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电视机前,刚才的电影早已放完,屏幕上是乡村爱情故事的宣传海报。正恍惚间那股冰凉的感觉从大腿边汹涌地冲向大腿根,再杀向王梓的屁股。王梓一下从沙发上弹了起来,骂了句,“我操。”

大半罐啤酒浸润了他的大腿和短裤。王梓拿起啤酒罐,手上一轻,知道啤酒已经撒光了,立马从桌上扯了大量纸巾丢在撒出来的那摊啤酒上,然后一扯沙发罩,揉成一大团。好在沙发没有从沙发罩子上渗下去。看来不得不洗洗这沙发罩了,正好也有大半年没洗过了。

王梓的裤子还在滴水,他看了看时间,已是早上5点,干脆去洗个澡吧。

细密的热水淋在王梓身上,说不出的舒适,在沙发上窝了半天似乎有些凉意。此时王梓开始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确切说可能只有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一切如梦幻泡影,似真似幻,如露如电。

……

再次和侯爷来到小豆的店里,今天是正牌的老板当家,侯爷一样要了杯冰美式,一样一边抱怨一边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侯爷低头嘬了口咖啡,虚眯着左眼的同时右眼的眉毛挑起,一副特务头子审问犯人的样子对王梓说。

何以能做出这样不对称的表情,王梓钦佩不已,他没有开口,到也不是不愿意说,只是没想好怎么起头。

侯爷到是着急起来:“你知道这事可大可小。到时候弄不好要了你的小命。你忘记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几乎要了你的命。你小子别色胆冲昏了头,看人家几分姿色连小命都不要了。要不要回头让小倩显个本相让你看看,让你终身不举到老都是童子身。”

一段机关枪似的发言让王梓目瞪口呆。他第一次看到侯爷真的着急,他心中充满了感激,他知道因为在乎才会着急。侯爷是真的关心他。他也第一次知道原来小倩还有本相,到底是什么样的本相能让看到的人终身不举,王梓既害怕希望自己永远不要知道,又好奇想要什么时候能见一见。如果能又满足好奇又不用付出代价就好了。大概这也是一种贪婪把。

眼见侯爷的“机关枪”又要开炮,王梓连忙举手起双手示意投降:“我说我说。”

侯爷瞟了一眼王梓,狠狠地指了指王梓,显然是指责王梓不知轻重居然有重要的事情瞒着他。

王梓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到:“事情要从你救我那晚的第二天说起。”

夏季午后的申城,热浪催着树上的知了连连叫苦,很有腔调的阿姨打着时髦的遮阳伞挥动手上的毛巾扇风,咖啡店里的空调开足马力喷射着凉风,又把热风排到室外。

侯爷安静地听着,不时地喝一口咖啡。渐渐地连喝咖啡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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