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伯鸾奕靠近自己,手捧着钟耹的两颊,为她取暖时。钟耹心中欣喜又慌张。红晕蔓布,热烈滚烫。
之前红肿的双颊,冰敷后还未消肿,此时又更加红肿了。
伯鸾奕皱了皱眉,“怎么还严重了?”
说罢,松开双手站了起来,对钟耹说:“走,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自己什么原因自己能不知道嘛?!钟耹内心呐喊:还是不是你奕总裁,一直盯着我看!
慌乱之下,钟耹也猛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看了眼左手腕上并不存在的手表,
“啊,午休结束了,我要去上班了。”说完赶忙往办公室门口走去。
“钟耹。”伯鸾奕一把拉住钟耹的胳膊,眼神里细碎的星星,每一颗都有担心,但他又能以什么身份干涉钟耹呢,他顿了顿,说:“你......等一下。”
伯鸾奕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找出一管药膏。这药膏是伯鸾奕找名医专门调制的、自己私用的滋养祛疤膏药。
自己背后的伤痕,每当自己情绪激动时,便会剧痛。这药膏便是缓解疼痛的。
“女孩子脸上留疤不好看。”伯鸾奕递给钟耹,“虽然你脸上的划痕不严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天一次,按时涂抹。还有,你下午回家休息吧。”
“谢谢奕总。”钟耹低着头接过药膏,对伯鸾奕鞠了一躬表示感谢后,赶忙转身离开了6601办公室。
再不离开,钟耹的心脏就要爆炸了。
钟耹靠墙缓释心情,突然手机短信响起,“好好休息,你的事情我来处理。”
陌生的手机号,之前还发过一条信息,邀她来集团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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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沐的情况怎么样?”
窗外的天色漆黑一片,雾气重重,不见星光。
此时,伯鸾奕和胡伟坐在6601办公室的吧台处,小酌着。
五十多岁的男人,面色憔悴,宝贝女儿人生第一次受伤,还是被人在他面前打伤的,作为父亲的胡伟,内心自责自疚,却又充满愤恨。
“手术了,取出假体,找出碎骨,重新缝合。”胡伟回想女儿做完手术,肿胀的面中包裹着层层纱布,他心疼不已。
“明天我安排董东栋代表集团去医院慰问下......”
“不必了。”伯鸾奕还未说完,就被胡伟打断,“奕总不用操心小女,我会照顾好她。”
当胡伟得知,钟耹还在峰奕集团,没有被开除,而且还是伯鸾奕将钟耹保下来的,他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是嘛,”伯鸾奕阴沉着脸,喝了口波本,明白与其兜圈子,不如单刀直入,“说吧,你想要集团做什么。”
对于集团老员工,伯鸾奕还是相当客气的。
“做什么?我就想要集团把那个钟耹开除,想要她承受法律制裁!想要她背负牢狱之灾!”胡伟怒火心中起,“那个钟耹,为什么没有被开除!还有,我当时就报警了,为什么你让人将金叉挡在门外,还说集团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说罢,胡伟将手中的酒杯猛然砸在台面上。
伯鸾奕面色冷峻,眉头都没皱一下,抬眼,紧盯着胡伟。薄削的嘴角勾了勾,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寒意凛冽,
“你,还不打算给我说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