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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拔得头筹

萧湘的突然杀出让长安书院措手不及,其他几家书院倒是无所谓了,反正已经输了两局,第三局就当是刷刷名望。万一胜了,跟其他长安、泾阳两家持平,再加试几轮,说不得还有机会,就算是与第一无缘了,第二第三还是可以争一下的。

几位学子坐定,等待最后一轮的比试。台上为首的老者冲主持之人一招手,说了几句后,那人便退到一旁。

老者站起身,朗声道:“这第三轮,老夫想增加一些难度!常言,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便以此为引,作赋,一炷香的时间。”

此话一出,周围人哄然一千开始窃窃私语,其他四位学子也面露为难之色,迟迟难以下笔。萧湘也觉得若不是他有挂,也很难写出一个合格的作品出来。萧湘心想,辛亏小爷前世喜欢听我桃儿的相声,听过这么一段,查过它的出处,不然还真得抓瞎。

那老者呵呵一笑,道:“诸位寒窗苦读,想来都有过迷茫的时候,远的不说,诗会开始到如今,有九成九的学子被被淘汰。非是他们读书不够刻苦,不够用功。老夫愿意相信他们都在苦读诗书,都是一个书院之中的佼佼者,可在这还是失败了。以后甚至还会有更多的失败在等着诸位,到了那个时候,诸位要怎么做呢?是趋炎附势,徜徉肆恣,还是咬紧牙关,从头再来?此题,就是要诸位写写,自己是如何看待这些不如意,心中是作何思想,又要如何应对!”

那四位学子面露了然之色,略作思索,继而缓缓的落下了笔头去。萧湘也回想了一下要写的内容,开始默写。

一炷香时间很快过去侍女再次将纸张取走送到台上,场下再一次安静下来,等待最后的结果。

台上的几位评判的人,除了为首的老者紧紧拿着一份外,其余几位都在互相交换着看,虽然都觉得差强人意,要不就是没有修辞,就像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奇,不生动,缺乏说服力;要不就是强凑对仗,没有条理。但也都能理解,作赋极其讲究押韵、对仗、铺陈和辞采,需要经年累月的积累来寻求灵感的迸发和严密的逻辑思维等。即使是他们这些老夫子,也需要长久的琢磨和灵感才能勉强写出一篇。这些学子能写成这样,也说得过去。

四个老者过了一遍,发现还少了一份,转过头发现为首的老者还在紧紧捏着一份。一旁的一位老者轻轻推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喊了一声“颜院正!”

颜院正回过神来,平复了一下心情,站起身,看着众人,道:“老夫今日心血来潮,竟能有幸得一篇绝佳之赋,幸甚!老夫当为诸君诵之,请静听!”

“时也,命也,运也!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灵鸡有翼,飞不如鸭。

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人有凌云之志,非运不能腾达。文章盖世,孔子尚困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垂钓于渭水。盗跖年长,不是善良之辈;颜回命短,实非凶恶之徒。尧舜至圣,却生不肖之子;瞽叟顽呆,反生大圣之儿。张良原是布衣,萧何称谓县吏。晏子身无五尺,封为齐国首相;孔明卧居草卢,能作蜀汉军师。韩信无缚鸡之力,封为汉朝大将;冯唐有安邦之志,到老半官无封。李广有射虎之威,终身不第。楚王虽雄,难免乌江自刎;汉王虽弱,却有江山万里。满腹经纶,白发不第。才疏学浅,少年登科。有先富而后贫,有先贫而后富。蛟龙未遇,潜身于鱼虾之间。君子失时,拱手于小人之下。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草木不长。水不得时,风浪不平。人不得时,利运不通。”那院正一顿,因年老而弯曲的脊背昂然挺直,朗声道:“盖,人生在世,富贵不能移,贫贱不可欺;此乃天地循环,终而复始者也!”

全场鸦雀无声,过了好一会儿,不知是谁带头,紧接着全场响起轰烈的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一直过了很长时间,才平息下来。

颜院正看着萧湘五人,道:“此赋名为《时运赋》,是哪位奇少年所写?”

萧湘上前,拱手一拜,道:“先生,是萧湘所写。”

“萧湘?又是他,上一轮,泾阳学院就是靠他才取胜的。”

“是啊,以前从来没说过这号人物啊!”

……

萧湘没有在意那纷纷的议论声,只是淡然地站在那,等待下文。

颜院正说道:“好好!好一个奇少年,此赋之文采、逻辑、见地与心性老夫不能及也!凭此《时运赋》,萧湘你可闻名长安啊!”说着,看向身旁的几位老者,说道:“几位老友,老夫觉得这一局还是萧湘胜,诸位可有不同的看法?”

几位老者可能是震惊于萧湘小小年纪能写出如此惊世绝伦的《时运赋》,也可能是震惊于颜院正对萧湘的评价,良久才反应过来,道:“院正说的是,吾等没意见,萧湘当胜!”

颜院正笑呵呵地对围观的人说道:“诸位了可有意见!”

“没意见!”

颜院正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第三轮萧湘获胜。本次诗会泾阳书院是泾阳学院!”

萧湘拱手道:“多谢几位先生,多谢诸位!”

此时的泾阳学院这边欢呼声一片,有些学子们都激动地抱在了一起。宋达明乐得哈哈大笑,对赵逢春说道:“老夫就说,萧湘这小子绝对能创造奇迹,还是李师的眼光独到,我等还是差太多!”

赵逢春抚须笑道:“我泾阳学院这次算是扬名立万了,吾等也能不负李师的嘱托了。”

那韦师兄面容狰狞地韦府的护卫道:“给我去查,查这个叫萧湘的小子什么来历!”

护卫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您真不知道?”

“废话,我怎么知道!”

“少爷,他是翼国公秦琼的义子、李纲老大人地亲传弟子、蔡国公杜相的救命恩人。前几日,秦府摆宴,少爷不曾去,小的跟老爷去过秦府,连陛下都对这萧湘恩宠有加,不仅已经封了他一个从七品的宣义郎、正八品的武库署丞,还赐给他一座皇家别院,更是让他们兄妹三人一起进弘文馆进学呢!少爷,他可惹不得啊!”

“嘶!”韦师兄吸了一口凉气,道:“幸亏我还没找他的麻烦,不然我就麻烦了!不过,既然如此,本少爷倒是可以跟他交好一番,走,我们去门外等他!”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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