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回到泾阳学院的座位上,众位学子纷纷过来见礼,萧湘为泾阳学院立名,他们也都与有荣焉。宋达明笑呵呵地拍了拍萧湘的肩膀,笑道:“好小子!没给李师和咱们泾阳学院丢脸。”
泾阳学院已经取胜,刚才惨淡紧张的氛围消散,学子中,一个十二三岁少年走到萧湘面前拱手一拜,道:“见过萧师兄,姐姐让小弟代她向萧师兄和萧师兄的姐姐妹妹问好呢!”
萧湘回礼,一时没反应过来,道:“不知师弟是?”
“小弟徐贤齐!”
“师弟的姐姐可是徐慧姑娘?”
徐贤齐回答道:“是的,萧师兄!姐姐经常念叨你,这次来长安,姐姐吩咐见到萧师兄一定要代她问好,省得萧师兄忘记,下次见面,再凶她一顿。”
萧湘嘴角一咧,不由得有点尴尬,没想到这徐慧这小丫头还挺记仇。萧湘赶紧转移话题,道:“不会!不会!我们也经常念叨徐慧姑娘,以后徐师弟和徐姑娘有机会来长安,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萧湘必略尽绵力。”
其他学子一脸羡慕地看着徐贤齐,恨不得也有个姐姐与萧湘相识。
萧湘看向赵逢春、宋达明说道:“两位山长,诸位师兄师弟,今日乃是泾阳学院喜事,不如一同去萧湘府上如何?也好让萧湘尽一下地主之谊。”
“不好吧!萧湘你是泾阳学院的大功臣,怎好再去府上打扰你。”赵逢春拒绝道。
宋达明说道:“是啊,萧湘,我们已经租住在客栈,就不去打扰你了!”
萧湘笑道:“两位山长,真的无妨!学生这段时间有些际遇,已经在长安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有些家业。故人到来,怎可不请到府上一坐?等一会,我也去把师父请到府上。”
“这……好吧!”
“那两位山长和各位师兄师弟,就先收拾收拾,我去找几辆马车,我们在门口汇合。”说着,萧湘就带着吴战离开去门口找马车。
快到门口的时候,几个人拦住了萧湘的去路,“萧兄,请留步!”
“这位兄台是?”萧湘认出这是第三轮跟自己同台比试之人,却不知他为何要拦住自己。
“在下京兆韦家,韦待价!”韦待价颇为傲气地说道。也怪不得韦待价自傲,京兆韦氏也是唐朝有名的世家大族,族中能人辈出,民间有云:城南韦杜,去天尺五。韦,便是韦家。
“见过韦公子!不知韦公子叫住在下何事?”萧湘礼貌而平静地回礼道,他可不想跟这些世家豪族有过多的来往。书籍、盐、铁这些在这个时代最为重要的东西几乎都被世家把控着,就连整个大唐的官员,世家子弟也占很大部分,这不是一个帝王愿意看到的,世家的问题不能用“能做朋友,何必成敌”的理念对待。从李二陛下给萧湘封官那一刻起,就意味着萧湘是绑在了李世民这条船上,就目前而言,李二陛下对自己也还不错,若是自己跟这些世家走得太近,还不得让李老二把自己挂到城墙上晾干了!
韦待价见萧湘一脸平淡,没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由得一愣,还是说道:“萧兄文采过人,我有意请萧兄到我韦家一叙,如何?”韦待价一脸吃定萧湘的表情,等着他迫不及待的答应,毕竟是个聪明人就知道韦家所代表的是什么。
呵呵!还真来!萧湘心中冷笑,道:“韦公子,实在不好意思,在下已经邀请了泾阳学院的故人到府上做客,今日不便,请韦公子见谅!”
嗯?他竟然拒绝了?韦待价微怒道:“萧兄不在考虑一下?真的宁愿为了陪几个乡野村夫,而不去我韦家?”
看着盛气凌人,一口一个韦家的的韦待价,萧湘忍着怒气,道:“韦公子此言差矣,在下出自泾阳学院,所谓饮水思源,当以故人为先。而且,在下也是乡野村夫,等不得韦家大门。告辞!”
韦待价彻底忍不住了,你个乡巴佬有什么可狂的,一伸手,拦住了正要走的萧湘,怒道:“萧湘,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一旁的吴战一闪身,抓住了韦待价的胳膊,往后一推,韦待价蹬蹬地退了好几步,韦家的侍卫刚想动手,萧湘说话了。
“韦公子还请自重!我这护卫是义父他老人家亲自挑选的好手,上过战场,杀过人,若是动手,就不好了!而且我与韦公子萍水相逢,你韦家如何,与我并无关系!韦家的门槛高,我这个乡野村夫就不去破坏你韦家那高雅之地了!”
萧湘说完,头也不回地带着吴战走开了。身后,韦待价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萧湘,你给我记住!”
萧湘找好马车,带着泾阳学院一干人回到萧府。一行人一下车,就被奢华庞大的府邸惊呆了,宋达明看向身旁的吴战,问道:“这位兄弟,这是萧湘家?”
“是的,夫子,这是当今陛下赐给老爷的皇家别院,陛下亲自赐匾萧府,如今这座府邸属于老爷。”
众人再次惊呆,看向萧湘,才来不到一个月,就见到了皇帝,皇帝还赐给你这么大一座府邸,你这哪是有些际遇,你这是天大的际遇啊!
萧湘被众人看得有些不自在,道:“都是陛下宽厚!两位山长,师兄师弟们,快请进府吧!”又吩咐吴战,道:“吴战,去李府请师父他老人家来府上,就说我要招待两位山长和诸位同窗,不能亲自去请,还请他老人家不要介意!”
“是,老爷!”
“不用去请了,老夫来了!”李纲的声音传来。
“见过师父(李师、老山长)!”众人齐齐向李纲见礼。
“不用多礼!老夫听说二郎,在诗会上拔德头筹,一首《时运赋》震惊众人,心中高兴,便不清晰来了!”
萧湘笑道:“师父说的哪里话,快请进!两位山长,诸位,请进!”
接下来自然就是摆宴畅饮,觥筹交错,不必多言。
秦府中,秦琼哈哈大笑,道:“好!好!二郎了不起!”
“老爷,二郎怎么了(父亲,二哥怎么了)?”
“哈哈哈!我儿一首《时运赋》折服众人,争得本次诗会第一名!”秦琼笑道。
“啊!二哥好了不起!三哥,你跟人家二哥学学,文武双全,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舞刀弄枪!”秦雨昭、秦雨涵两个萧湘的粉丝不停地挖苦秦勇道。
而皇宫中,李世民看着手中的纸张,道:“……富贵不能移,贫贱不可欺。……朕还是小看了这小子的文采,这《时运赋》看得通透,着实不像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写出来的!不过……这小子对时局倒是看得明白,哈哈哈!”显然李二陛下心情很不错,萧湘的作品只是很小的一方面,最重要的是萧湘对待韦家韦待价的这件事。
李二陛下明白,这是萧湘在表态度,表立场呢!“不过,这小子还是年轻了一点,这样可就真是得罪了韦家啊!”李二陛下看似在怪萧湘不该太过直接,可嘴角遮不住的笑意却出卖了他。说不得,要是萧湘真去了,李老二还真有可能找机会把萧湘挂在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