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岳领着班主任，一边寒暄一边下了楼。
林雨墨和同学们站在灯光暗淡的老旧房间里，沉默蔓延了一会儿。
梓馨怜惜似地说道：“今后，雨墨你就要一个人住在这栋楼里了，会寂寞的吧。”
“也许吧，感觉去了学校会好些的。”
梓馨用力点了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比起在家果然还是更喜欢去学校呢。”
男孩听着，多少有些惊讶，梓馨的家应该比这栋老楼好上一万倍吧。
“这么说，你还是会去致平高中读书的吧？我看你父亲来了，还以为你会离开。。。”徐曼妮接过了话题。
“应该会留下来的，父亲定居在外省，虽然我住过去他也没意见。但毕竟我成年了，不想再去给父亲添麻烦，所以还是想留下来。”
“虽然感觉问这些不太好。”宋西昊说：“你一个人生活，经济方面没问题？”
“嗯。。。母亲社保账号里的资金继承给我了，足够生活一阵子。父亲那边多少也会帮忙的，加上街区委员会分发的救助金，维持生活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有什么我们能帮忙的尽管说。”
“对了！”梓馨突然说：“我要去那个阁楼看看，行吗？”
“可以，只是上去的时候要小心脚下。”
连续几天的阴雨，金属板制成的楼梯上还积有薄薄的水层，梓馨扶着旧钢管搭建起来的栏杆慢慢往上走到阁楼前的小平台。
“哇，有种开阔的感觉。”
徐曼妮早就好奇这座“腐城”是怎样的全貌，也小心着上去了。宋西昊看着曼妮，自然站不住，跟在她后面缓步而上，只是平台上站两人已经显得有些拥挤，班长姑且就站在楼梯中段看向远处。
要说的话，真是一片荒凉的开阔感。多少和入夜前阴沉的天气有关，越发灰暗的天空下，是被沉闷而又发黄的灯光点缀起来的大片老楼。
“和文章里写的一样呢。。。”梓馨感叹道：“楼群看着真像是一直延续到地平线那头的。”
“是这样。”站在楼梯下的林雨墨低声回应。
徐曼妮看向雨墨，男孩的眼神里带着些空洞的光。无疑，他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在这样的地方，他好像还在追寻着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