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这萧清湛的人一个个训练有素,都是不怕死的,虽然他的人也折损了好多,但明显我们的人折损得更多,我们赶紧赶紧撤退吧,这样下来,只会死鱼网破,我们有可能战斗到不剩下一兵一卒。”
裴雄立在最外缘,身上挂了一点彩,被流弹所伤,显然也意识到了当前局势对自己不利。
“shit,实在可恶,没有萧清湛这么难缠,我们先走。”
今日看来没办法击毙萧清湛了。
“撤退!”他手下副官一扬手,那些士兵纷纷后退。
萧清湛微微眯起眼,自己的人也所剩不多了。
裴雄带人一走,他自然没有让人乘胜追击,将黎醉打横抱起,往停靠在岸边的船上走去。
裴雄带着人撤退,见萧清湛的人没有追上来,刚放松警惕,身侧一枚流弹飞过来,正中他身边副官的心脏位置,副官直挺挺倒下了。
裴雄眼中翻涌出惊厉之色,他还没作出反应,就听到一个士兵惊慌地大喊,“不好,警察来了。”
裴雄看过来,身着特警服制,一看服制上面的勋章是五角星,就知道是来自中国的武警部队,他脸色大变,“快撤!”
这下全员都快跑下来,他的手下十分衷心,这种时候了却不是只顾着自己逃跑,而是护着裴雄一点点后退,不断有士兵被特警击中,倒在地上,他厚厚的人肉墙也变得越来越薄,这意味着死去的士兵越来越多。
被人穷追猛赶,防守本来就变得艰难,所以围捕他们的特警没有受什么伤,可他们死伤无数。
裴雄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都是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死得多,他也痛心啊!
虽然为了保护他的安全,那些士兵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留着性命安全护送裴雄到了住宅区。
他率先推开书房的门,沉声道:“快,快进来,这里有个机关密道,我们只要躲进去,那些特警就别想找到我们。”
剩下的十几个士兵跟着他进了书房,他让人关了书房门,然后走到他平时办公的昂贵桌前,大力将桌子搬开,他蹲下身,想用力翘起桌子本来正对着那块地板,可是地板却不如平时那般松动,他用力翘了翘,竟然纹丝不动。
裴雄的脸上有了惊慌之色,又用力翘了翘,仍旧没有反应,他掏出枪,想要打两枪试试下面到底是不是空心的,可转念一想,自己要是开枪了不就惊动了来逮捕他们的那些特警吗?
他想了想,还是将枪给收回去了。
“去,找一根翘头来,还有,夫人呢,夫人去哪了?”他突然想到了花姐。
一个士兵答:“夫人恐怕还不知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裴雄脸色黑沉如墨,暗声道:“你们几个先找翘头把这块地板翘起来,下面有通道,我先去接夫人。”
“将军,外面不安全。”一个士兵企图制止他的行为。
裴雄眼神却很坚决,“没事的,我们的驻扎地很隐秘,那些人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的。”
以前也不是没有发生被围堵过的事,哪怕他身边只剩下几个人,也活下来了,保存了实力,再慢慢壮大,他相信这一次也一样。
他打开书房门走了出去,书房门直通主卧,只需要走50米左右。
他估摸着,差不多来回五分钟就够了,那群来逮捕的特警,没有这么快的。
他到了主卧,打开门,一眼就看到花姐,他顿时觉得自己很幸运,还好她在,自己不用到处去找她。
“将军,您回来了?”看到裴雄,花姐站了起来,也是一脸惊喜。
随后她注意到他身上的血迹还有脏污,她脸上的欢喜变了,担忧道:“发生什么事了?难道绞杀萧君一行不顺利吗?”
“什么绞杀?那小子阴得很,我们的人折损了三分之二,后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国的特警部队也来了,将我们的人杀得七零八落的,现在只剩下十几个了,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我们赶紧走,不然就走不了了。”
他拉起花姐的手就要带她走,他一生有过许多女人,唯独花姐是真正让他放在心上的女人,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跟他这么契合,她要是死了,自己真的舍不得。
“慢些,我要拿点东西。”花姐甩开他的手,慌慌张张朝床铺走去。
“还拿什么?逃命要紧,女人真是事多。”
这种危机关头,裴雄急脾气上来了,忍不住爆粗口。
可花姐很执拗去拿东西了,裴雄似乎听到了外面传来搜捕的动静,看来还没关上的门,他心都凉了,赶紧去关门。
“噗……”是什么尖锐物没入胸膛的声音,裴雄低下头,迟缓地朝自己心脏的位置看去,那里噗嗤噗嗤,有鲜血正源源不断涌出来。
他的眼中涌出震惊和不敢置信,浑身僵硬。
再缓缓转过头,正对着花姐,花姐手里举着一把消音枪,面色冷绝,她的脸上此刻没有了一点平日里的温情和柔和,冷漠的眼神就像索命的阴差一样。
他是那么难以置信,难以置信花姐竟然会对他开枪。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这么做?”花姐的嘴角勾起冷笑,“杀人无数,已经麻木了的你恐怕早就忘记了你曾经杀过一个叫邢伍的中国反恐特警吧!”
裴雄悲痛,愤怒,难以置信的眼瞳涌现些许的疑惑!
哈,他果然不记得,只有自己一个人记得仇恨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呢!
可裴雄哪怕想不起来,还是问道:“他是谁?你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吧,死也要让你死个清楚明白。”
花姐冷哼一声,“五年前,一个叫邢伍的男人奉命来到这里当卧底,企图想到你们违法从事跨国军火交易,犯罪的证据,然而就在他参与你和英国人一次交易的时候,不小心暴露了身份,所以你残忍杀害了他,不仅搁下他的头颅送到他所在队区示威,还把他的尸身抛入大海,让他尸骨无存。”
“我这样说,你有一点印象了吗?”花姐冷冷而笑,话语中何尝不蕴含着悲痛。
裴雄想起来了一点,毕竟这种不人道的事也不是经常做的,那个男人潜伏进来,由于能力卓绝,很快在这里脱颖而出,成为他信赖的左右手,他许多事都交给他去办,可是他竟然是个卧底,在一次交易上,被曾经一个被他逮捕,后来刑满释放出来的交易对方的手下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