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姐夫,以后还不一定呢。
眼下自己还是先安稳住林安儿,免得她发现自己的意图,对自己加以防备,自己不好下手。
“姐姐息怒,我知道错了,还请姐姐不要吧我送回去。”
林香香并不知道张念念被嫁出去,还以为她被留在镇子上,毕竟林安儿有多反感她,想来顾大哥也清楚。
接下来的一路林香香都没有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也不怎么说话,看样子是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地方做不好,惹怒了自己,被自己赶出去,林安儿心里这么想着,为了图省事,也没给林香香好脸色。
她当时在黎城好好的嫁了人,自己也不至于把她带回来,只可惜她自己想的太多,又认不清现实,眼下把她扔回镇子上,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到秋水镇的时候,林安儿计划着停留了一天,立萧第一时间把自己押送回来的东西送到了收货人那里,林安儿也是抬腿去了自己的鸭货铺子,准备看看情况。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本生意十分不错的怪味鸭铺子,现在真的是门庭冷落,来往的路人都不会往里面多看一眼,站在门口也闻不到之前会传出来的那股香辣味道。
走进去林安儿就看到伙计趴在柜台上睡得香甜,身前的货柜里面只有一些看起来不怎么像样的鸭货,一看就是放了很长时间的。
难怪生意不好呢,自己就不应该信任这人。
秋水镇的伙计是林安儿特意雇来的,说是家境贫困,老实肯干,从来不偷奸耍滑,眼下看来还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敲了敲桌子,林安儿面色不善的盯着伙计。
就看伙计嘟囔了一句脏话,无精打采的抬起头,看到林安儿的时候,脸上的困意一下子消失的一干二净,到好像是见到鬼一样,整个人都呆滞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记得你叫年高是吧?当初我是不愿意雇你在这里看店,想的是买几个下人的,卖身契捏在手里,我也好管理,奈何听说你家里条件不好,想着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看来我这是自作自受,给自己找麻烦。”
林安儿刚走那两天,年高心里还有所顾虑,自然是兢兢业业的打理铺子,眼看着铺子的生意一天比一天的红火,自己天天起五更爬半夜的,就挣那么点死工资,心里总觉得亏的慌。
琢磨着自己从铺子的银子里面拿出来一些,应该主子也不能知道,一次两次也没被发现,后来又听说林安儿去黎城做买卖,八成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更是没有什么顾虑,
很快铺子里的银子就被他花得一干二净,就连进货的银子,还是从前他攒下来的几两碎银子,
钱都被挥霍一空,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晚上出去夜夜笙歌,更加没有功夫打理铺子里的生意。
为了图省事,索性把几天的货一天取回来,一口大锅一并煮了出来,然后放在盘子里卖,第一天的时候,还有人买,第二天卖相就没有那么好,买的人就寥寥无几,到了今日已经是第四天,货柜里的东西已经有些变味儿,只可惜卖货换来的银子也被他挥霍一空,眼下他就想着把货柜里,这鸭子通通卖掉,好能够去进货。
不然铺子也只能关门大吉,自己又要变回当初穷困潦倒的样子,至于主子知道了有什么后果,压根就不在人家的考虑范围。
回主子突然过来了,年高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闯了多大的祸,搅和黄了铺子的生意不说,还把银子都花的一干二净,那可是快二百两银子,就把自己卖了,也换不来一百两银子。
花钱的时候,他压根没想花这么多,奈何翠花楼的姑娘嘴甜活好,连伺候带说好话,反正是把他手里的钱都哄了出来,人家姑娘管这人是什么身份,能拿的出来钱,她们就乐意伺候。
拿着主子铺子里的钱,年高也装了一把大爷,在翠花楼里挥金如土,体验了前扑后拥的感觉,一晚上能点两个姑娘,反正是怎么快活怎么来。
“怎么不说话了?回回神,我记得当初是你舅舅给你找的活,你舅舅可是在对面开糕饼铺子的那个对吧。”
年高的舅舅是个妻管严,想让他在自家铺子里帮忙,家里的母老虎死活不同意,又不忍心自家外甥在外头给人打零工,一个月挣不了几个钱,知道林安儿这里招伙计,就想把自己外甥介绍过来,好话说了一箩筐,加上年高从前表现还算是凑合,周围的邻居也帮着说了两句好话,这才顺顺利利的到林安儿的铺子里干活。
眼下闯了这么大的祸,不仅要追究他的责任,连带着他舅舅,林安儿也不打算饶过他们,当初他们可说了,出了事情他们担着责任,鸭货铺子和糕饼铺子可以说是对门,有他盯着,保证年高不会做出来什么过分的事情。
自己的铺子才开了多长时间?名声就被搞臭了,就算是日后生意还能够挽回,眼下的损失呢?
林安儿倒是没想年高能动自己账上的钱,主要账上的钱不是小数目,他但凡不傻就不能动这个钱,毕竟这个钱要是少了,自己去衙门告他,到时候判个三年五年,可是轻轻松松。
老,老板娘回来了?这,我这前两天家里有事,所以没顾上照料铺子里的生活,又怕把铺子老板娘生气,没想到这个东西根本不能放。”
看着年高心虚的模样,林安儿就知道他一准是在说谎,一把将人从柜台里面拉了出来,拉开抽屉,就看到原本自己放银子的抽屉是空空如也,把柜台里面所有的抽屉都拉开,就发现四个抽屉里面加起来也是一文钱都没有。
这下子林安儿可是变了脸色,自己这次过来就是为的就是把银子取走,毕竟按照自己的计算,这段时间差不多能攒下来一百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