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蒲和阿镇从西门村出发回到蒲家庄时刚好快到饭点。
老蒲自觉上前将门打开,一股只有自家最好的情感瞬间将两人包围。
“狗蛋!今晚吃啥,我们回来了!”
情难自禁扯了一嗓子,原以为的热烈欢迎并没有出现,老蒲挠了挠头,这么晚了阿镇的小弟回平安堂很正常,但这狗蛋没道理不在蒲家大院呐。
就在两人摸不着头脑之际,老蒲的两个小弟总算出现了,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让老蒲心里没底。
“老板,狗蛋他……”
虽然老蒲不知道这俩小弟的省略号涵盖的是啥意思,但从小弟手中接过剧本仔细研读后却也了解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原来剧情发展到这里附近的村子已经很难给阿镇带来推动剧情的作用,所以只能给狗蛋找几个高端大气上档次一点的仇家。
而这一卷的第一章,讲的就是狗蛋的一个仇家花费了数十万赵钱请来了王朝江湖中凶名赫赫的三大杀手!
狗蛋将剧本看到这里就已经万念俱灭心如死灰。
虽然狗蛋也是王朝名声鹊起的盗圣,但侠盗飞车再牛也只是辅助位,说白了实力大概停留在炼体七层左右的地步,对付对付各种家卫倒也还行,但面对拥有专业技术的杀手,狗蛋那是只有束手就擒的份儿。
“你得罪谁了?”阿镇瞅了瞅狗蛋又看了看老蒲,“怎么会有人花数十万赵钱通缉你一个小偷?”
阿镇心里也没谱,自己如今虽然已经炼体二十层,但说白了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要是那几个杀手玩阴的,那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得住。
“这……我不知道啊,这些年来我南征北战树敌无数,想要我命的数不过来。”
阿镇和老蒲对视一眼,双手抱头欲哭无泪:“我滴个乖乖。”
老蒲稳了稳心神:“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看他们这些所谓的杀手敢不敢!”
这些日子身边有个狗蛋方便不少,饭点到了有人喊,预约小菜直接说,偶尔跑腿轻轻松,还真别说这蒲家大院已经习惯了这个叫狗蛋的侠盗飞车。
“还真有敢的,三大黑道组织,天刀门,农药帮,索尼派,都想拿这笔银子。”
四人回头一看,可不就是狗蛋吗,只是看起来精神面貌不佳。
“狗蛋呀,这一天没见,你咋滴有黑眼圈咧……”
老蒲看着狗蛋那失魂落魄的模样都快心疼死了。
“老板,这不是黑眼圈,昨晚我辗转反侧把房梁上挂的俩预警球给晃下来了,刚好砸到脸。”
阿镇老蒲面面相觑,就这玩意儿是怎么做大做强成为侠盗飞车的……
“诶?等等,狗蛋,昨晚辗转反侧?你到底啥时候听到风声有人要刺杀你的?”
阿镇使出了九年制义务教育中习得的抓住中心问题进行了分析。
狗蛋一敲脑袋哎呦一声道:“糟了!前面你们刚出发去西门村以后这一块的捕快和我说滴?!”
阿镇头顶一阵冷汗,虽然不太清楚这个世界那些高手的水准,但就算是自己全力赶路那也应该快到了。
“狗蛋,没时间解释了!这三大黑道组织到底派了哪几个来取你狗命?!”
未经之际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先获取一些情报再对症下药!
狗蛋神情凝重,声音有丝丝颤抖:“天刀门派出的是绰号天涯明月刀的恐怖刀客,那出神入化的刀功在王都无人能及。农药帮则是由可怕的麻花藤出手,此人极其凶残,每次完成任务都会留下一行血字!”
“什……什么血字?”
“他不是死了,他只是以另一种形式陪伴着你。”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唉呀妈呀,这也太狠毒了吧!
老蒲带着颤音问道:“那,还有一个索尼派呢……他们,出,出手的是哪位?”
“批埃斯四,绝世杀神!据说刚出道那会儿就一举成名,直到目前在王都杀手界那可是火的一塌糊涂。”
老蒲一屁股坐在地板上,狗蛋赶忙扶起道“事到如今,也只有两个办法。”
“第一个办法,与其毫无尊严地被其屠戮,不如我们集体自尽!这样,还可以保留一丝尊严!”
“那我选第二个!”老蒲倚着狗蛋虚弱道。
狗蛋刚要开口就被灌了一口狂风,只见头顶风云汇聚本该沐浴在落日余晖下的蒲家大院顷刻间被黑暗吞噬。
“哈哈哈,哈哈哈哈,依我看来,你们似乎只能选择第一条了!”
狂笑声在这黑暗之中忽高忽低忽远忽近。
阿镇如临大敌不敢有丝毫分神,光是这入场特效就很是不简单!
“我李狗蛋性不改名坐不更姓,你有种就冲我来!”
狗蛋在阿镇的主角光环照耀下身不由己地喊着台词,只有目光中的惶恐不安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阿镇拉着狗蛋就往厨房跑去,老蒲见状当即心领神会,对方的目标是狗蛋,自己还是带着两个小弟远离这里别拖后腿。
“我想我知道这次来的是谁了。”
狗蛋顺着阿镇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插在狗蛋刚才带着的地方。
阿镇沉声道:“天刀门!天涯明月刀!只是……这造型这么如此接地气。”
狗蛋却摇摇头道:“这把恐怕不是天涯明月刀。”
“难道,狗蛋你见过这位天涯明月刀?”
阿镇诧异地看向狗蛋,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场战斗就好打多了。
“我虽然没见过号称天涯明月刀的段山岚,但我却认得这把刀!”
“?!”
“我狗蛋掌管蒲家大院数日,少了把杀猪刀我能不知道?”
……
蒲家大院屋顶,一名身穿粗布麻衣约莫四十有余的男子立于狂风中,那唏嘘的胡渣非但没有给人一种颓唐的感觉甚至还有种一根胡子就是一把刀的错觉。
不时闪烁着的电芒的眼睛紧紧盯着阿镇和狗蛋所躲的屋子。
“这反应倒是不慢,但在我这史诗级的破坏力下终究只是随手摧折的芦苇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