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暴露得太多了,你在我房门外站了很久,但是等我点亮了灯火才问候。你的居心何在呢?不就是为了叙说那个故事,好让我们通过‘密室’,顺利找到你。”
“你怎么会知道,我明明已经隐匿了气息!”
“略略略,你当谢云眠是吃软饭的吗?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存在。”柳映月朝她做了个鬼脸。
[“映月,方才那个老板娘一直站在你门外呢。”谢云眠自然地坐在了柳映月床边。
“???我们不是不在同一层吗,你怎么知道?”柳映月抱住被子,好奇地问他。
“你当我谢云眠是吃软饭的吗?”]
柳映月稍微回忆了一会,单手握拳凑在嘴边,咳了两声。
“再者,你方才唤我柳姑娘,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分明就是下了套在等我们!”
老板娘怒极反笑,“那又如何?只要进了这座客栈,就已经踏入血阵了,你们今日都要死在这里!为我儿的新生当祭品!”
“哈哈哈,你是在讲笑话吗?你是没听说过谢云眠的存在么?”柳映月得意地叉腰,像炫耀自家狗子有多强大一般,还拍了拍谢云眠的肩膀。
“呵呵呵...”老板娘笑了,笑得格外瘆人。
柳映月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劲,只当她是临死前的挣扎。
“我亲眼看见了,谢云眠将那把银色匕首刺进自己胸上,哈哈哈,他的体质要愈合起码要一个月!现在的他,连当初的半个谢云眠都算不上!”
柳映月脸色一僵,她看向谢云眠,那人还是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她有点想问出口。
你真的好了吗?
他朝她一笑,她就觉得不必问了,他这一笑,抵得上温暖的被窝给她的安全感。
谢云眠的利刃斩断了老板娘的头发,却偏离她的头,老板娘本来微弱的气势又起来了,她确定了,谢云眠完全是在强撑。
她的头发重新长了出来,然后张着毒牙,吐着信子,袭向谢云眠。利刃回转,砍向老板娘的脖子,却在接触到脖子时发出了“砰”的相击声,利刃被弹开。谢云眠皱眉,袭向他的蛇被他周身的火焰烧成灰烬。
他的眼睛开始变成紫色,只是颜色比以往要淡上许多。
“呵呵呵,即使失去了一半的力量,还是这么强吗?看来,我更加不能让你走了!”老板娘的眼中闪过狠厉的凌光,头发上的蛇越长越多,然后一齐攻向谢云眠。谢云眠刚开始还是面无表情,逐渐地,他皱起了眉。柳映月站在一旁十分担心,但是她的法术对于这样的妖物来说无非是挠痒痒,指不定还给谢云眠添麻烦。
谢云眠有些吃力地应付着源源不断的毒蛇,此时,老板娘抓准了时机,挥手操控着那四颗巨大的钉子,尽数刺向谢云眠。
柳映月见他还在应付着毒蛇,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了上去,挡在了谢云眠前面。
这是第二次,不假思索地替他挡刀。巨钉与屏障僵持了几分钟后,还是击碎了屏障,谢云眠抱住柳映月滚向另一边。
谢云眠的嘴角开始渗血,柳映月欲哭无泪,用手给他擦了擦。
“哈哈哈,谢云眠的血可是名贵得很啊,千金难求。看来我得先把你活捉了放血,再让你痛苦地死去吧!”老板娘操纵起巨钉,再次向两人砸去,谢云眠直起身子,手中凝聚力量,将其中三个巨钉生生击碎,他的胸上的伤口也开始渗血,染红了衣袍。还有一个巨钉离他们仅有几寸的距离,地面裂开了巨大的缝隙。
“哈哈哈,你已是强弩之末了,谢云眠。”老板娘肆意大笑,击碎的巨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合,即将发起下一波攻势。
谢云眠靠在柳映月的肩上,一时竟昏了过去,嘴角的血迹,让他看起来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