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阙那只脚刚踏进庭院,便有一小厮远远地迎了上来:
“大祭司,您可终于回来了,主君说您不在这几日魔界多地送来的奏折是越积越多.....主君说就等您回来处理一下......”
“灼华呢?既然知道越积越多,他自己怎么不处理?”
“主君说他相信您,况且主君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主君说您忙完这边的事情再去他那里,有要事相商......”
司阙看这小厮谄媚的表情,用头发丝儿都能想出来灼华所谓重要的事是什么,眼前的小厮唠唠叨叨的让司阙很是头痛,小厮提到的这位魔君哥哥让司阙更是头痛。
“......成天主君说主君说,好了,去忙你的吧”
安顿好那株白茉莉后,司阙走到书房,推开门
......
果然
不是一般的令她头痛
奏折满满地堆在案台上,地上还散落着十几本
这种情况司阙不是第一次见,揉了揉看着眼前的情景微微发胀的头,坐在案前一本一本的翻着
“嘶......你们不是看人家是小妖就逗弄还占据人家的领地人家为什么要来骚扰你们?......啧,驯化的水九婴不用来灭火留着观赏吗?......河道要疏浚啊,越堵洪灾可不是越凶嘛......”
有时候司阙翻着翻着就想抓一个魔族人把他的头骨掀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空空如也,如果可以,第一个被她掀开头骨的人必定是灼华。
批阅完奏折已是深夜,司阙忍着怒气走向灼华的寝殿
寝殿里,男子身着墨衣懒散地横卧在寒玉床上,,三千青丝随意地披散着,如玉雕琢的脸上偏生了一对带着暗红色瞳孔的凤眼,眼角一滴血一般的泪痣看起来妖冶异常。男子一只手举着一幅画像正端详着,床边的地上还摊开放着各色妖族女子的画像。
猛地推开门,司阙拔下头上的步摇向床上的男子掷去。
男子倒是眼疾手快,用空着的那只手接住了司阙的步摇。坐起身,向司阙一笑
“姑奶奶,谁又惹着你?和哥哥说,哥哥去揍他!这步摇金贵,摔坏了不是可惜嘛......”
司阙向灼华翻了一个白眼,向酒桌旁走去,斟了一盏酒,一饮而尽
“灼华!你告诉我你有多久没有上朝了?你看看你这一地都是些什么东西?我看父君走后你是越发放肆了!”
“息怒息怒,我看着奏折里的内容你都能应付得了,就劳好妹妹帮哥哥这一次嘛~你看这新鲜的迎春酿都是哥哥从秦宴那里抢来的,知道你要回来早早就给你备好了的,来来来,咱们一边品酒一边帮哥哥挑挑,是这个狐妖好看还是这个雀妖好看啊?”
司阙深知魔尊秦宴嗜酒如命,动他的酒,就如同动了他的亲孩子似的,况且魔界以战力最强者为尊,以灼华能不战便不战的性子......抢酒?他定是耐着性子不知陪秦宴下了多久的棋才要来的罢.....端起酒盏随手拾起一幅画卷坐在床边,画卷上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少女,身着布衣,相貌并不出奇,但十分耐看,一对远山眉尤为温婉。端详片刻又放下。
“我能品出来个什么味道?还不是为了你自己解馋?我看你手里这个就不错......你所谓的要事就是这个?以后如果是这种事就不要找我了”
灼华一时激动忘记了司阙对味道的感知很弱这档子事,看了司阙一眼,发现司阙只是淡淡地看着画,喝白水一样地品着酒,也便舒心了,若是儿时,这祖宗定要闹上许久才会消停。
“当然不只是为了这,奏折上魔界南段与人族接壤处最近有异样之事你如何看待?”
“这张奏折我见过,有异动便平定啊”
“这次不同,当地人与魔族千万年来相处融洽,异样是近几个月才出现的......”
“所以......我明日动身去探一探?”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兄妹连心,明白哥哥的意思,此行需要你收敛魔气,避免打草惊蛇,事成之后嘛......”
“把你种冰莲花的盆子给我”
“小问题小问题,回来便给你,想要什么哥哥都赠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