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尼可刚才就想问了,“你俩是不是韦斯莱家的啊。”
“哦,我们都已经这么出名了吗。”两个长相几乎一模一样的红发孪生兄弟笑嘻嘻的说。“没想到就连一年级新生都知道我们诶!弗雷德。”
“嗯…如果你俩可以把头发剃光的话——我想我可能还需要问问罗恩他有没有两个光头哥哥。”
“喂喂喂,不要这么拆台好不好。”孪生兄弟们故作难过的说,“让我俩沉浸在新生代巫师中最出名的光环里好好感受一会儿不行吗。”
“请随意,先生们。”尼可竖起两根大拇指给他们,然后向下勾了勾。
“这个一年级小鬼头——”孪生兄弟狐疑地对视了一眼,“——嘿,乔治。”
“诶,弗雷德,我在。”
“你觉得不?”
“什么?”
“这个小鬼。”
“似乎很有潜力的样子。”
可能是捣蛋鬼们天生自带属性光环,这使得他们总可以在汹涌的人潮中互相吸引在一起。就像刚才麦格教授看到刚才尼可坐下的位置之后——眼皮就一直狂跳一样,格兰芬多将迎来史上第二大扣分的学年…了吧。学院杯冠军今年是甭想了。
麦格教授不着痕迹的瞥了鹰钩鼻老师一眼。
“喔!也就是说——甚至就连邓布利多教授都无法知晓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喽!”
“嗯哼,就如你所理解的这样。”孪生兄弟似乎很喜欢带领新人入门。“破解霍格沃茨的所有秘密一直都是我们的最大的目标之一——除此之外就是解决掉那条该死的猫了。”
“它在上个学期里总共打断了我们十二次计划。”也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补充道。
“所以切记,尤其是半夜偷溜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一只——惨白色的猫。不过该死的,它走起路来一点声音都没有。”
“它明明是米黄色的!”
“哦,得了吧,它都开始脱毛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这时站了起来。长长的胡子也遮掩不住他的笑意。他是一个很老的老人了,至少从胡子来看确实是这样。根据胡子越长年龄越大的麻瓜第一定律来说——他几乎已经老到旁人看不出他的岁数了——但这也可能是因为另一个原因,那是几乎能令所有麻瓜医生都感到吃惊的事情,在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身上,似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他那旺盛的精力和生命力似乎不比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人少。
他站起来,温和的眼神从长长的看起来至少断过两次的鼻子后面看向学生们,他张开双臂,似乎没有什么比看到学生们济济一堂使他更高兴的了——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一生似乎都积极地投身在教育事业上了,虽然这在他看来这更像是陪着孩子们一起长大。
“欢迎啊!”他说,带着精神矍铄的笑容,“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在宴会开始前,我想讲几句话。别担心,这一点都不长。”他显然注意到了从某些一年级新生那里传来的抱怨声。
“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
“谢谢大家!”
他重新坐下来。大家鼓掌欢呼。“我说过了——他是霍格沃茨历代以来最棒的校长。”也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搂着尼可的脖子说——这让他感觉怪怪的,所以赶紧挣开了。
“嘿!要来点酒酿小炸鸡吗?本年度最佳新人同学。”
“你别告诉我——这些都是被魔法变出来的吧?”尼可瞠目结舌的看着几乎垒成一座座小山似的美味佳肴。它们似乎是在一瞬间之内忽然出现的。
“我记得我说过,食物是‘甘普基本变形法则’的五大例外之一。”赫敏抽空说了一句。她刚才一直在和韦斯莱家的另一个兄弟聊得火热,那大概就是罗恩说的珀西吧。尼可对所谓的魔药学的十大基本原料实在是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就没加入了。
“你终于有时间敷衍我了。”尼可没好气地说。“你居然抛弃了你的挚友。整整好几十分钟呢!”
孪生兄弟们识趣儿的没打扰本年度最佳新人同学耍小脾气。不过他俩似乎很喜欢凑这个热闹。
“哪有。”赫敏捋了捋凌乱的额发。“我刚才只是把口令搞清楚了。”
“我不理你了。”尼可用力的切着一块儿炸的细碎的小土豆,金属刀叉和金盘子的摩擦声可不是很让人舒心。
“别这么小气嘛。”赫敏往本年度最佳新人同学那边靠了靠,“好了吧。”
“还装。”女巫小姐似乎摸透了最佳新人的心理。她伸手搭在尼可的肩上,轻轻晃了晃,“别这样了嘛。”
“咳咳。”最佳新人同学清了清嗓子。他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虽然他的心里简直快乐开花了。“那这次就原谅你,啊,怎么可以忽略了你的挚友呢。是吧?”
“对对对。”女巫小姐赶紧点了点头。“所以,原谅我了吗?”
“再…考验考验?”尼可探头探脑地说,“你觉得呢?”
“嗯哼。”脖子间传来了一股熟悉的感觉。
“吃吃吃。”尼可赶紧把那只温热的小手拿下去。“原谅了原谅了,再不吃该凉了。”
小女巫这才开开心心的往盘子里装起了食物。
“多吃点这个。”她把一大块儿新鲜水果酿放进了尼可盘子里。
罗恩同情的看了一眼哭丧着脸的尼可。
“可是…赫敏,发胖的又不是我,是哈利呀。”
“你也要注意一下。”
“就算是水果酿也不错呀…”穿轮状皱领的幽灵眼睁睁地看着尼可用勺子舀着水果冻,难过地说。
“你确定不来点儿吗?”尼可其实还挺希望有人可以帮他解决掉这份寡淡无味的水果冻的。
“我已经有五百年没有吃过东西了。”那个幽灵说,“我不需要吃,不过,当然很怀念它们的美味。”他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堆成一座座小山似的食物。
“我想,我还没有做自我介绍吧?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格兰芬多塔楼的常驻幽灵。”那个看起来除了颜色之外和常人无异的幽灵彬彬有礼的说。
“我知道你是谁了!”罗恩突然说,“弗雷德和乔治对我讲起过你。”他指了指对面的两个孪生兄弟,“——你是那个“差点没头的尼克”!”
“哦,不不不,罗恩,小傻瓜,那是在私下里叫的。”两个孪生兄弟无奈的说。
“我想,我比较喜欢你们叫我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幽灵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是把一块儿水果冻捣的稀烂的尼可忽然问。
“差点没头?你怎么会差点没头呢?它不正好好摆在你的脖子上吗?”
尼古拉斯爵士或者说用尼可更喜欢的那个名字——差点儿没头的尼克,显得很生气,看来他不想谈这个话题。
“就像这样。”他急躁地说。他抓住左耳朵往下拽。他的头摇摇晃晃从脖子上滑了下来,掉到肩上,仿佛头是用铰链连接的。看来有人砍他的头,没有砍彻底。差点没头的尼克眼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表情,很开心。他把头轻轻弹回到脖子上,(这简直就像是表演魔术一样!)清了清嗓子,说:“好了,格兰芬多的新同学们!我希望你们能帮助我们赢得本学年的学院杯冠军,好吗?格兰芬多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赢过奖了。斯莱特林来了个六连冠!血人巴罗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了——他是斯莱特林的幽灵。”
“你说的是——那个一看就让人没胃口的幽灵吗?”尼可指了指坐在马尔福旁边的那个满身血污的恐怖幽灵。“我敢说,我的姨妈迪安娜一定会很喜欢她的——哦,她可很想重新回到二十年前的巅峰体重。我的意思是——”在看到大家疑惑的表情后他接着说,“那种皮包骨头的八十五斤…”他惊恐的抖抖眉。
“古怪的麻瓜…”差点儿没头的尼克说。
“说起来。爵士先生。”
差点儿没头的尼克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他矜持的抿着嘴角看着尼可。
“那个血人巴罗,额…他是怎么搞成那个样子的?”一个小小的蛆虫忽然从血人巴罗身体上的创伤部位里慢慢爬出来。“噫…”这让新生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从来没问过。”差点没头的尼克拘谨地说。“不过我想——那应该是在某次英勇的战死之后留下的荣耀吧…他生前是一个很武勇的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儿对于尼可来说都是幸运的。首先是看到马尔福僵硬的坐在血人巴罗的身边一动都不敢动。“很棒的座位安排,不是吗?”哈利他们的心里都觉得乐滋滋的。
然后是在请求之下,赫敏终于肯让他大吃一顿了——虽然这免不了明早要被她拖起来晨跑。不过那也值得了不是吗?
这会儿差点没头的尼克的看起来更悲伤了。本来刚才还有尼可陪着他,但是这会儿看着狼吞虎咽的那一块块肉排塞进嘴里的尼可,差点没头的尼古拉斯爵士只能默默的吞口水了,他竭力不让自己的目光被令人厌恶的食物们所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