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姓宫的,我告诉你,你们的船已经被我们的人包围了,我劝你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船舱外,又是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他的声音听起来,好似被人特意加工过似的,既有那种阴森恐怖的感觉,又让人觉得异常滑稽可笑。
顿了片刻,只听他又冷笑着继续道:“而且不瞒你说,你所谓刀枪不入的这艘船,我已经让人放满了火药,用不了多久就要砰的一声,爆炸了,啊哈哈哈哈~”
大雨迷蒙中,除了雨声,就只剩下这个人怪异的声音了。
“不,也许下一秒,哈哈哈~”那阴沉诡异的嗓音,在这阴沉诡异的天气里,显得格外惊悚。
让人不寒而栗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笑。
宫玉珩伸手抹了把额头上落下的雨水,面色看不出喜怒,且异常的冷静。只有秋婵知道,他这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这群人,只怕要遭殃了。
“可恶。”良平啐了一口,忿忿道,“将军,属下这就过去,将他的人头砍下来当球踢。”
船舱里放满了炸药?怎么可能?他和江北昊二十四小时轮番巡逻,任他什么人都不可能有机会的。
“属下和良平一起去!”江北昊也觉得此人气焰太过于嚣张,不给他点教训,有点说不过去。
于是,两人作势就要杀过去,被宫玉珩止住了,“且慢!”
“将军,咱们还等什么?”江北昊回头,一脸不解。
他手里拿着长剑,雨水混着血水从长剑上流下来,滴在地上,汇聚成一滩血水,最后又流入了江里。暴雨迷潆中,他抹了一把脸,催促道,“将军,别等了,我和良平这就过去,将他们的人一锅端了。”
殊不知,他们两个在说话的同时,对面船上的几个人趁机摸索着从船下面爬了过来。
他们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儿,预备从后面对宫玉珩他们来个偷袭。
“这帮蠢货,你们的死期到了。”
洋溢在他们脸上的笑里,又糅杂了些许蔑视的成分。
“不急,且等等!”宫玉珩好似全然不知,只是对着良平和江北昊,淡声吩咐着。
“吃我一……”
突然,只见他长臂往后一挥,秋婵还未看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情形,就只见一个黑色的利器从他手心里飞了出去。正中身后冲上来那人的眉心。
他捂着胸口挣扎了几下,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其他三人一见出师不利,犹疑地互相看了一眼,遂拔出了手里的剑,冲了上来,“小子,拿命来!”
“主子,小心。”
良平和江北昊见状,二话不说,举起手里的剑便跟对方厮杀在了一起。就连躲在暗处的隐卫,也都纷纷前来支援,不多时,几个人就被良平他们给砍掉了脑袋,丢进了江里去了。
对面船上的人本是极其嚣张跋扈的,这时眼见着形式对他们不利,便又安排起了弓箭手。
“射,给我射!我要把姓宫的尸体给射成个筛子。”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气急败坏道。
“良平,启动一级戒备装置。”这厢,看着朝他们飞射而来的箭雨,宫玉珩压根儿不着慌。
良平得了令,立马跑进驾驶舱,很快整艘船的两侧便升起了两面向铠甲一般的防护装置来。
那些个利箭,落到防护铠甲上,就跟鸡蛋撞到了石头上一般,“咚”的一声,便沉入了海里。
这让秋婵叹为观止!
我的天!这宫玉珩究竟是什么人?难不成和她一样是穿越来的?不然的话,他的脑子怎么会这么灵光?竟然连领先这个朝代几千年的防护措施都想到了。
想到这里,她情不自禁向他投去了爱慕外加小星星的眼神儿,被宫大将军全盘接收。
另一艘船里,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对方一看这边启用了防护装置,登时肺都要气炸了,“火药炮,火药炮!给我炸,炸死他们!”
一旁的人嘴角抽了抽,小声提醒他,“九爷,外面下着雨呢,这天儿用火药炮怕是不行。”
古代的火药炮远没有现代的先进,火药这种东西,若是平时还行,就只是一到下雨天,就不好燃着,故而用火药炮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因为,兴许你还没有点着,你的敌人就有可能将刀架在你的脖子上了。
被身旁人称作是九爷的男人听他这么一分析,老脸一红,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嗯,爷也就是那样说说,这群废物,亏得爷花了那么多银子培养,结果来竟然这么不中用。”
身边人忙陪着笑脸,“爷说的是,爷说的是,他们的确是不中用,连一个小小的宫玉珩都抓不住,简直就是饭桶一个。”
“滚犊子的,一群窝囊废,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滚,滚,都给爷滚出去。”
阴阳怪气的声音发起火来,格外的瘆人。
“爷息怒,爷息怒。”身边人一看这情形,哪里还敢滚,只好继续舔着笑脸,“爷,咱之前不是在宫玉珩的身边安插的有内线吗?现在不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吗?”
这么一通话说下来,差点儿没把脸给笑抽了。
被身边人这么一提醒,被称作“九爷”的人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哼!但愿那个废物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