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沈季不仅要每天给李游仙下山打酒,完了不是劈柴,就是挑水。每日重复一遍又一遍,偏偏不见李游仙教沈季半点武功,反倒是潘管家被李游仙指点一句‘枪锋,不如心坚’,然后潘管家便闭关修炼了。
刚打完酒回来的沈季,直接酒壶扔给倚树而睡的李游仙,老李也不睁眼,伸手就把酒壶接住,仰头便喝,完全不顾形象。
沈季看着舒适饮酒的李游仙,一屁股坐到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游仙见状,大饮一口酒后道:“怎么?不想干了?”
沈季不抬头看李游仙,瘫坐在地上,双手互抠指甲。
李游仙道:“你在怨我不教你武功,只把你当一个跑腿的,干苦力的?”
“那我问你,你现在下上山去几里远的酒肆打酒感觉如何?”
沈季愣了一下,道:“打酒能有什么感觉,不就是累?”
“愚钝!”
李游仙又喝了一口酒,道“你没觉得现在打酒,劈柴,挑水没那么累了吗,这便是一个月来我对你训练。”
“话虽如此,但我是来跟你学武功的,也不能每天都是干这些活啊!”
“那今日便传你武功。”
“当真?老头你没跟我开玩笑?”沈季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满眼期待。
李游仙难得严肃道:“老夫用尽一生,寻过无数地方,看过无数脸谱,一心一意的专研剑法,终于研究出了一套无敌于江湖的剑法,这套剑法老夫便以自己的名字命名,以傲然剑术为著闻,称之为五霄游仙。第一式凶剑式,剑曰:乃知兵者是凶器,圣人不得已而用之。所以世间百态皆可为兵器,凶剑即兵器,以剑御敌,则剑出有名,既有理,便位无敌之境。”
“第二式浮云飞剑式,剑曰: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浮云沉淀玄剑御敌,专破上乘内功高手。”
“第三式寒霜玉剑式,剑曰: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剑如寒玉,满天飞霜降气。”
“第四式一剑当万师,剑曰: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五霄游仙,一式便为一步,一步为一招。”
“第五式即第五步最为繁琐,也是此套剑法的核心一式。剑曰…”
沈季这时道:“师父你还没说第五式的名字呢”
李游仙突然看着高山脆林,怅然道:“第五式,我还没想到一个合适的名字,将来你若是能寻得一个配得上这一式的剑式名,为老夫取上便是了。”
“这第五式的关键是将前四式合一,但更重要的是要将前四式的现实全部忘记,做到剑中无招似有招。介是方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之境。”
沈季好奇道:“这最后一式能有多强?”
李游仙又喝上一口酒,含糊不清的说道:“五霄可游仙,亦可诛仙!”
沈季闭眼静静在心中默过一遍五霄游仙的剑意要诀,仅在心中片刻默念后,已然记住李游仙所言要义。
念毕,沈季睁开眼睛,略致思索后道:“师父,为何这五霄游仙没有修炼内功的法子?”
李游仙反问道:“你觉得龙鸣天武功如何?”
沈季认真回想那一夜龙鸣天几招便大败沈府众人的场景过后,道:“很强!”
“和为师比呢?”
沈季这又想起了,那一夜龙鸣天乘红光落荒而逃的样子,道:“师父更强!”
“你可知为何?”
沈季挠了挠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轻轻摇头。
“这就是为师教你的第二课,当今江湖太过于看中名利贵贱,很多武林人甘心当朝廷的走狗,这是武林中人的耻辱。而当今武林日益看重上乘内功,轻视朴实无华的招式。殊不知,在上一代武功练到登峰造极之境者,或许仅是靠那么一招一式。当然了,无论是内力强厚之辈,或是单纯以外功走上武功巅峰者,最终都输在了老夫的剑下。”
“五霄游仙,不需修炼任何内功,只需一心一意练剑便可学成圆满。此剑法以快著称,剑身露光,人未见出鞘,人必死。习五霄游仙者,无敌于江湖者。”
接下来的四个月,沈季在李游仙的指导下,开始练习五霄游仙剑法,而沈季也不愧是练武奇才,仅用四个月,便是将五霄游仙前两式练的。
就在沈季在旁休息时,闭关已有数个月的潘管家从山顶飞下,多日不见,潘管家竟然消瘦了许多,原来宽大肥肿的衣服,现在穿在身上显得大了一圈,整个人精神抖擞,气质非凡。
潘管家对着李游仙抱拳,感激道:“多谢前辈指点,晚辈已恢复巅峰的实力,甚至还比当年更进一层。”
沈季观潘管家的气息,仍是停留在伪一品境,不知何来突破之说,向李游仙问道:“师父,你做了什么?”
李游仙也不在意,继续喝酒,道:“潘破枪天赋尚可,由于当年一枪,导致内力倒退,这便是如今你看到的伪一品境。如果转变方向,磨炼枪术,虽内力未增,实力却是能突破从前。这便是我教你的,武功强大,不仅是内力深厚,完善不足,也能更上一层楼,这是习武之人该懂的习武之法。”
潘管家笑道:“如今我的实力已经恢复,实在不知该如何报答前辈。”
李游仙靠在大树下摆摆手,突然说道:“不难报答,你跟我的徒弟比试一样即可。”
沈季瞬间头大:“师父你没开玩笑?认真的?”
“非常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