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瑄觉得白墨现在的样子很是可爱,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白墨的头发,比想象中的要柔软,苏铭瑄看着白墨瞪着自己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想着,自己倒是想让她去自己府上做客,不是想她的身份不方便吗,毕竟是女孩子,还不是为了她的清誉着想,没想到竟被这小丫头倒打一耙。
于是苏铭瑄只好妥协道“好啦,那是我的不是,那么,白公子,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去您府上做客呢?”说着还像模像样的行了一礼。
白墨看着苏铭瑄这假正经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学着苏铭瑄的样子回了一礼“墨求之不得,那在下就扫榻恭迎致远兄的到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正午刚过,公治云岫就告诉白墨他已收拾好东西了,可以随时去白府拜访。
于是傍晚时分,一行十来人就已经到达白府了,因为之前白墨让十三回去通知过管家,所以一到白府就看见管家在大门候着。
白怀诚不在家,蒋嫣然身为当家主母为避嫌却是不好去迎接小辈的,尤其是还有已经成年了的苏铭瑄。
公治云岫和苏铭瑄随着白墨去拜见了蒋嫣然,蒋嫣然看着自己的女儿带着两个相貌十分出众的少年来拜见自己,一时之间,只感觉有些五味杂陈。
蒋嫣然和苏铭瑄,公治云岫寒暄几句,就让管家带着他们去他们的住处了,白墨身为东道主自然是跟着去了,因为是蒋嫣然安排的,所以白墨也真是好奇白娘亲都是怎么安排的,可是等走到两人的住处,白墨只觉的有些哭笑不得,虽然白娘亲给两人安排的院落都是顶好的,但是,就是离自己的墨居有些太远了了些。
白墨明白白娘亲的顾虑,虽说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是赞同的,毕竟自己终究是个女子,虽说自己自从重生后,这些看得有些淡了,但是也是应该注意这些的。
白墨看着天色已晚,就准备带着苏铭瑄和公治云岫去膳厅用晚饭。因为家里有外男在,所以蒋嫣然不方便出席,就只有白墨,公治云岫和苏铭瑄一起用晚饭。
苏铭瑄看着这一桌子的山珍海味,直接吵着让白墨上些好酒来,非要与白墨不醉不归,白墨可不想在公治云岫面前暴露自己醉酒后的丑态,好说歹说的才劝的苏铭瑄就此作罢。
平时白墨和苏铭瑄一起吃饭时,总是话语不断,白墨和苏铭瑄因为和公治云岫吃过几次饭,所以也都了解公治云岫用餐时总是将食不言贯彻到底,所以俩人不约而同的都没有说话,毕竟都是世家子弟,礼仪都是很完美的,一顿饭安安静静的,就连碗筷相撞的声音都没有。
苏铭瑄则是很诧异,白墨是京城首富之女,规矩肯定是不会差了,可是毕竟家里就一个孩子难免娇惯,苏铭瑄平时和白墨一起吃饭时,她都吃的很是,嗯,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子风流又夹杂优雅。但是现在却是一举一动都像是优雅到了骨子里似的,规矩的每一口菜都像是量好了一般,那样子就像宫里的那些主子一样,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苏铭瑄有时候真的觉得白墨就像是多面的一样。
白墨处理一些事情时,多半是机敏又果断的。和自己在一起时,白墨多是随性的,从容的,甚至有些懒懒的感觉。和公治云岫在一起时,却是拘谨的,害羞腼腆的,尤其是和公治云岫说话的时候,有时候还是蠢蠢的,呆呆的。今天看见白墨和她娘亲在一起时,又觉得她竟然就像个几岁的小孩子似的,就连说话声都带着淡淡的奶音,让人觉得娇憨不已,欢喜到了心里。
白墨觉得苏铭瑄家世肯定不简单,公治云岫的礼仪很到位,那是因为从小就是官宦之子,再加上白墨经过了这几天和公治云岫的相处,也算了解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公治云岫这个人对自己的要求很高,做事总是要求尽善尽美,且有着很严重的的洁癖,这样的人的礼仪定是极好的。
可是苏铭瑄和这样完美的公治云岫相比,却是丝毫不差的,苏铭瑄平时做什么事都是肆意而悠然的,他也确实是这样的性子,这样的人必不会潜心去学这些礼仪的,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这些繁文缛节什么的最是讨人烦的。那么他竟然能和公治云岫不差分毫,那只能是一个原因了,就是他的家世不允许他在礼仪上有任何的敷衍与纰漏,这样的苏铭瑄必是出自世代簪缨之族。
白墨的礼仪毕竟是宫中出来的教养嬷嬷所教的,因为之前皇上有意透让自己成为太子妃,所以在礼仪方面父亲和母亲都很是看重,自己的所有礼仪都是按着宫中规矩所教的。就等着自己十五岁及笄时入主东宫,成为太子妃。
可是祖父却突然逝世,所以自己要为祖父守孝三年,因此推迟了婚礼,皇上也赞同的,所以萧寒身为太子却是直到二十岁了还是没有太子妃。父亲更是感恩于皇上对臣子之女的偏爱,因此打算在这三年里样让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好对得皇上对丞相府的厚爱。
想起那三年自己除了睡觉,无论走路还是吃饭,都有教养嬷嬷跟着,约束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就是吃的东西都是教养嬷嬷同意后才准许自己吃。白墨回忆着那三年所吃的苦,到现在每每想起来都还是心有余悸啊,所以重生后,自己在礼仪上就很放松自己,只是今天看着那俩人在餐桌上的礼仪,不知不觉的就把上辈子学到的东西用上了。
这一顿饭三人吃的是心思各异,只有公治云岫安安静静的的专心吃饭,只是会偶尔抬头看看白墨,然后继续吃饭。
用过晚饭后,白墨让二人早些休息,明天再带他们逛逛府里,并对公治云岫说,明天夫子正好回来,再带他去拜见夫子。
第二天,白墨吃完早饭就带着公治云岫和苏铭瑄开始熟悉府里的地形,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他们住的更随心些。因为夫子回来了,所以自己这段时间很比较忙,就不会有太多的时间去尽地主之谊了。
白墨觉得有些对不起公治云岫和苏铭瑄,所以带领他们参观完白府后,就亲自去厨房,打算为公治云岫做栗子糕去了,公治云岫听到白墨要为自己做栗子糕,很是开心,强烈要求自己也要和白墨一起去厨房,看着白墨做栗子糕。
苏铭瑄很是不开心,自己竟然是被顺带的,竟然是借了公治云岫的颜面才有机会吃到小白亲手做的糕点。想起小白烤鱼和做叫花鸡的手艺,苏铭瑄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自己嫉妒了。可是就算是再不开心,自己也不能留给他俩单独相处的机会,毕竟小白是那么单纯,而且不得不承认公治云岫那厮长得确实是好。
于是一行三人直奔厨房,白墨首先把栗子蒸熟,然后开始把栗子破壳,因为也要给白娘亲送去一些,所以弄得有些多,白墨看了看苏铭瑄,示意他上手帮忙,苏铭瑄无奈,只得净了手,帮白墨一起弄。
苏铭瑄想着,虽说是特意为公治云岫做的,不过小白只叫自己帮忙,而没有叫公治云岫,显然是把他当外人的,想到这里苏铭瑄又觉得心情好了起来。看着白墨认真的表情,只觉得小丫头真是太贤惠了,以后谁娶了她那真是积了八辈子的德啊。
不过一想到以后小白会专门为那个人洗手羹汤,甚至那个人想吃烤鱼,想吃叫花鸡小丫头随时都会为他做,苏铭瑄只觉得心口闷得有些呼吸不过来了。苏铭瑄又看了眼认真把栗子破壳的白墨,就觉得那些混小子没谁能配上他的小丫头,嗯,对,毕竟小丫头想要的一般人都给不起。
白墨没有叫公治云岫帮忙,主要是因为公治云岫有洁癖,肯定是不想做这些的,所以也就没叫公治云岫帮忙。
公治云岫看着白墨和苏铭瑄两人都在认真的替栗子破壳,觉得自己在一旁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栗子糕还是阿墨特意为自己的,于是轻声问道:“阿墨,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我也想为你分担一些。”
白墨看着已经快要破完壳的栗子,又看了看公治云岫认真的表情,就让公治云岫把破好壳的栗子捣烂。然后一点一点的示范给公治云岫看,公治云岫只看了一遍,就像模像样的做了起来,白墨再次感慨了一下公治云岫的聪明。
因为有了公治云岫和苏铭瑄的加入,所以栗子糕很快就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