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结束的时候，一群人安排怎么回去，老总们都有司机自然是不用发愁，宋敏也直接跟着老总们的车回去。
赵方进也喝了酒，没法再开车，老总倒是有怜香之心，看着乔莉笑，“上车吧，晚上跟我走吧。”
语气轻佻的太像玩笑了，老总笑，宋敏也笑，赵方进也看着乔莉笑，乔莉也跟着笑，“谢谢刘总，我就不打扰了吧，自己打车就行了。”
老总撇撇嘴，像是细嘲乔莉没见识，宋敏倒是有眼力，先给老总拉开后座门，让老总上去，转身看了一眼乔莉，“不上是吧？”
乔莉点了点头。
宋敏再没说什么，拉开副驾驶门坐了上去。
送走老总们之后，乔莉松了口气，转头想跟赵方进道个别，一边就有出租车，她回家倒是方便。
但没想到一回头，赵方进就在她身后，这距离让乔莉觉得不太安全，她轻退后一步，准备开口告辞，却听赵方进先出声道，“我叫了代驾，一会就到，不用打车。”
乔莉愣了愣，觉得自己还是不想坐他车，她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着赵方进，却意外的看到他的眼神，深沉又诡异地盯着自己。
乔莉感觉情况不太好，她也喝了点酒，这眼神就算她没见过，也该知道不是什么好情绪。
乔莉想说话，赵方进却又开口，他眯了眯眼睛，又抬气一根手指放在自己嘴边，“嘘”了一声，随后闭上眼睛，手指在耳边环绕了一圈，“吵。”
乔莉被他这一系列动作整懵了，这男的平日里看起来挺正常的，怎么今天这么一股浓浓的骚气啊！
想来是没法拒绝了，乔莉倒是冷笑着想这男的还准备干点啥。
代驾来的比想象的快，到了车跟前，赵方进想伸手，乔莉却先他一步拉开后座的门，抬头冲赵方进笑，“赵总监先请。”
赵方进看看她，挑眉弓腰上了车。
乔莉在车外看着他，歪头笑了笑。转头拉开副驾驶的门，轻快利落的闪身坐了上去，转头跟代驾报了住处地址。
赵方进看着那抹身影，倒是意料之内的情形，要是她顺水推舟坐在自己身边，倒还没意思了。
上了车以后，乔莉就没说话，她本来话也不多，今晚更是攒了一肚子气，心想要是赵方进敢再调戏她，她肯定不会再忍气吞声。
但赵方进上了车就没说过话，乔莉也没回头，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赵方进的车还不错，至少乔莉觉得还不错，因为车里安静的只剩下他喝过酒以后的粗重呼吸了。
乔莉一时觉得安静了，又放下了心，觉得安全了些，心里又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
她又觉得自己好笑，前几天还去清吧想撞个偶遇，最后也的确让她遇到了，但今天有人上来撩自己，她又左防又防百般嫌弃。
这是什么心态呢？
乔莉想不明白，但她只知道自己并不喜欢赵方进靠自己太近，尤其是他的手握在自己手上的时候。
可能也是单身的太久，男性的某种靠近对乔莉来说就变成了示好，如果真的是在安全范围内，乔莉会把它当成是办公室调戏。
乔莉不喜欢，所有的女人都不喜欢。但倘若你冷着脸，那群嘴贱的男人一定会冷嘲热讽地说怎么这点玩笑都开不起。
笑着呢，他们又以为你喜欢这种接触，脸红更不行，那简直是授人以柄。
葛艳艳有法子，她总是开口笑骂回去，甚至男同事动手动脚她也敢作势揍回去，一点亏也不吃。
但乔莉不敢，乔莉只能乖，乖的话，男人反而没兴趣，她又不会脸红，也不会反抗，段子对她来说笑一笑就过，不冷不热的样子，时间久了也就没人愿意逗她，她也乐的清静。
但超出了安全范围，就会从调戏变成爱昧，某种接触甚至会脸红，会让人觉得心动，还会让人觉得这种心动很享受，尤其这种似有若无的情绪会笼罩她一整天。
她不喜欢这种似是而非，尤其是当她成了习惯之后，一定会对这种似是而非上瘾。
再之后，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就变成了牵挂，变成了猜忌，甚至到最后变成了哀怨。
所以既然一开始就知道这种心动有毒，乔莉就干脆躲得远远的。
有时候乔莉也笑自己，说不定为了躲开这些爱昧，自己也可能错过不少缘分。
毕竟不知道哪个哲学家说，伟大的爱情始于调戏。
但乔莉不是，她看多了言情小说，总觉得爱情这种东西还是虚无的，能一辈子保持心动才是真实的，而这种心动不是始于调戏，而是始于，对面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很可口。
乔莉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林启言，那个印象里的可口少年现在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会像这群男人这般油腻腻的无法下口么？
这一路就这么随着乔莉的胡思乱想过去了，到公寓附近的时候，乔莉叫了停车，顺便回头朝赵方进道谢。
赵方进倒像是没听见一般闭目养神，冷漠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乔莉松了口气下了车，在路边目送车子离开，才回了房间。
一天的奇妙旅程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乔莉洗了个澡，开了盏暖暖的落地灯，泡了杯牛奶，打开自己的小说和网站，开始享受着这种宁静。
今晚这种经历虽然当时很煎熬，但经历过之后，乔莉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而给她的男女主增添了不少情节。
在她的故事里，刚才站起来被逼着回答有没有听懂这种问题的时候，男主角是忽然出现了，不过——
乔莉在思考他是应该帮忙喝了酒呢，还是应该像霸总一样冷冷睥睨全场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女主抱走呢？
不过刚才到底说了个什么笑话啊？
乔莉忽然想到这个，到底什么笑话，赵方进也没讲清楚，害她白白喝了一杯酒。
油腻老男人的话真是不能当真，乔莉啧啧有声地吐槽着，开始文思如泉涌地痛斥这种调戏，由此引入她理想的十八禁过程。
只是现实中的乔莉从来没想过，如果对面的男人很可口，她应该怎么办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