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娜嫁给了魏晓波之后,过着优越的生活,不久就怀孕了,偷偷的买通了医生,得知是个男孩,全家都高兴的不得了,真就拿她当祖宗养了。考什么公务员?当公务员也不如当老板娘更有名声。在这段时间,她花钱如流水,但心里不知怎么总觉得空落落的。丈夫晓波,正当年轻,也不能天天在家陪她,况且,即使在一起时,也是各玩各的游戏,无法摆脱她的无聊和空虚。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在家待着,做什么全职太太,想闷死谁呀?有什么要求现在就应该提,母凭子贵吗?孩子快要出生时,有天晚上晓波没有应酬回来的早,她就问晓波说,“我这几个月没在店里,收入怎么样?”
魏晓波对经营根本就不懂,老爸为了让他锻炼,结婚以后财务管理就分开了。老魏管贸易公司的货场,饭店由小俩口管,各自经营不发生关系。但是,饭店的门面可是租来的,一时间魏家也买不起这么大的门面。但也有态度,干几年,如果觉得可以,经营的好,就想办法买下来。小俩口也同意了,花钱取了个名子叫《丽水源》,也算他俩的名字都带了,波也是水的意思吗,某种意义上讲也是财的意思。全家都非常满意。丽娜和晓波开始的一腔热血,饭店经营的也算挺好,花高薪雇来的厨师也很努力,客流很多。王丽娜天天穿着有档次、有品味的衣着,戴着有价值的首饰,真有大老板的气度管理的店铺,心里很是舒坦。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可是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魏家还坚决要这个孩子。她一听说是个男孩,饭店和孩子一相比,还是孩子重要,饭店什么时候开都行,更何况铺面还不是自己的呢。王丽娜虽然数学学的不怎么好,高考才得了五十几分,可是,对理财还是蛮有独到之处的。她一算账,还是孩子重要,好好养胎。这样一来,管理上就怠慢了。魏晓波当初和妻子的分工就是管外,搞关系,拉客源,买东西等等,对管理不上心。王丽娜工作一松,经营收入就下降了,紧接着,觉得自己肚子大了,行动不便,就回家待产,这一回家她就开始琢磨事了,整天不是问这个就是问那个。今天提出这个问题,也是老生常谈。
魏晓波说,“还那样,今晚这桌还是我给硬拉来的,你说机关有什么加班的?为了这桌,硬是加了个班。最近,客流明显下降了,是菜不好吗?”
王丽娜说,“不可能。我听说各单位反腐倡廉抓的紧了。在这时候,咱们就少挣点,过过风头再说。挣出来房费和工资,咱们有点剩余就行。”
魏晓波说,“那咱忙火个什么劲?”
王丽娜说,“租来的铺面就这样,都给人东家挣了。要不这样,让你爸给咱买一个铺面,也不用太大,象现在这个这么大就行?那可就挣钱了。你算呀,要是自己的铺面,一年光租金就省下十几万。这样,这十几万是给别人挣得。”
魏晓波说,“这我早就知道。我爸买那个货位的钱刚刚还上。咱们要买铺面,不知道爸妈能不能答应。”
王丽娜说,“讲道理给他听啊。以后咱们可是三口人了,要培养孩子不得攒点钱?等哪天回家吃饭我说。”王丽娜主意是打定了。
五、一节,魏妈妈约了他们小俩口回来过节,也是难得聚聚,。小俩口买了过节的东西回来了,魏妈妈炒了一大桌子菜,很是丰盛。在桌上,魏妈妈说,“这怕是丽娜生产前的最后一次聚餐了。再餐,咱家就多了一口,是五口人了。来,咱们喝一个,丽娜喝饮料。”
魏晓波说,“高兴。喝。”喝完放下杯说,“妈,别光是多一口人,多一个大孙子高兴。可是养大孙子是需要钱的。我们俩经营那个饭店,虽然挺好的,可是挣得钱都交房费了。到我们这,刚刚够现在花销,怎么养孩子?”
魏妈妈笑着说,“怕什么?我给养。”
魏晓波说,“我们的孩子你给养?就算小时候还行,大了怎么办?上学,培养,吃穿,多着呢,你都管了,要我们干什么?”
魏经理听出话来了,就问,“你是什么意思就直说。”
魏晓波看看王丽娜说,“给我们买个铺面,把那个二层小楼买下来,让我们在自己的铺面里经营。这也是你们当初答应的。”
饭桌上好一会没有声音。魏爸爸说,“你也知道,我刚把货位贷款的钱还上,公司每天开门就有费用,买个门市房也不是一个两个钱的事。丽娜生完孩子,要待几年才能出去工作。这事先放一放,不急。”
魏晓波说,“你不急我俩急呀,我们养孩子,不能什么都靠你们吧?”
王丽娜和声和气的说,“爸妈,我是这么想的,我和晓波这辈子可能就要靠自己创业生活了。我们的好时光就这么几年。当初刚刚怀上孩子的时候,我们本不想要,想多创业几年,有了一定的积蓄再要孩子。可是,晓波说,你和我妈都喜欢孩子,我们就决定要了。要是要了,我也不能因为孩子就给羁绊住了,天天在家弄孩子,好时光都浪费了。我打算,生完孩子够三个月我就出去工作。你们不给买铺面也行,现在家里就这么个环境,我也理解。但是,我出去工作就不回‘丽水源’了,我要另外找一份工作。在‘丽水源’干,那么辛苦,都是在给别人挣钱,即是给别人挣钱,就不如找个轻松点的了。”
这番话不软不硬的,真给魏爸爸吓住了。自己的儿子什么样他是知道的,但凡能行一点,也不会让他花了那么多钱,什么也没学到,就从外国回来了吧?“丽水源”,要不是有王丽娜撑着,也早该关门了。儿子要干什么,真就离不开丽娜跟着。
魏爸爸想来想去,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就说,“你也同意买个铺面?”
王丽娜干什么,属于直率的那种,当初和褚平安分手,都不等事情平静一段时间再说,决定了就说了。今天也一样,就说,“同意呀。这是我俩商量的。有了铺面,就是饭店经营不好,以后干别的也行,心里有底。”
魏爸爸心说:你比晓波聪明,也是好事。就说,“这样也好,这也是早晚都要买的事。你要是也这么想,就让晓波多留意房子吧。不能太大,就维持在现在这个房那么大就行。等你生完孩子能出去工作了,还有一段时间,慢慢找吧。”
魏爸爸算同意了,小俩口十分开心,家宴也就有了气氛。郁闷就留给老俩口吧。
五月十二日,王丽娜顺利产下一名八斤二两的大胖小子。魏家高兴的大摆宴席,这才叫阖家欢乐,好久才安静下来。几个月以后,真遇到这么个机会,挨着“丽水源”的那家饭店,因为举家南迁,去海南,儿子在那落下户口了,这座门市房子要卖掉,魏晓波知道了信,第一时间就跟王丽娜说了。王丽娜立刻把自家妈妈找来照看孩子,亲自去找了房主,谈了价钱。还好价格也便宜,毕竟邻居多年,总是要打照面几次的,也算熟人,三百万的价格就答应了。告诉魏爸爸的时候,就等着他拿钱了。
魏爸爸和魏妈妈商量,用自己的公司作担保,从银行贷了二百万的款,又用自家房子作抵押贷了一部分款,又凑了凑,总算把铺面买下了。不久,“丽水源”的招牌就挪了门庭。魏爸爸为了还贷方便,房子的户主写在了自己的名下。王丽娜从此当上了名副其实的老板,开始了她梦想的生活。
常青、陆赛男和袁欣去学车票,十分卖力气,考完文化课,路地练习时,他们就把褚平安的车开到人少的地方,一人练一阵,都很认真,希望一次就能通过。这一个多月里早出晚归,十分吃苦。袁庆望自从褚平安那回来,心情好的不得了,又得知女儿去学开车了,更是高兴,心里还盘算着,能给女儿买上台车。他心情好了,什么都爱干了,袁妈妈就纳闷。有一天在院子里,她就好奇的问,“你出门捡到元宝了?我看你这几天怎么这么高兴?”
老袁忍不住笑说,“你知不知道欣欣这些天干什么去了?天天还那么累的回来?”
袁妈妈说,“不是说在县里有点活吗?去干活了呗,还能干啥?”
袁庆望说,“实话跟你说了吧。那天我上平安那山上看了。”
袁妈妈惊讶的问,“看了?到底种植了多少人参?”
袁庆望说,“别提了,这回咱算是开了眼界了,看见什么叫文化人。那个褚平安真不是个一般人,我说欣欣怎么那么愿意往那跑,”
袁妈妈着急的说,“看见什么了?你快说说。”
袁爸爸说,“你有功夫也去看看,以前咱们看见的那片荒山,被他们几个年轻人给弄得早没有了。靠西面是一片人参,都长一尺多高了,这个时候就是一片绿,就象咱大棚似的。靠东面,种植了好几十亩的药材,今年种植的还没出芽,平平整整的,真稀罕人。这孩子真不是咱以前看见的,骄傲,自负,除了花钱什么也不会干。我算看明白了,干,也得会干,不然也是瞎干。”
袁妈妈说,“欣欣回来说,她去帮忙干什么干什么,你还不相信,这回信了吧?”
袁庆望说,“信了信了。我说常青这孩子怎么也象换了个人似的,春天时帮咱种地,我就觉得他象个成熟的大人了。还老实,不多言语,有点他爹的样子了。”
袁妈妈说,“嘁,是谁当初合着伙上人家去闹?要不是欣欣拦着,都参加抢了。是谁整天看不上人家常青?说那孩子早晚得饿死?”
袁庆望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那是情急之下的举动,不作数。你不想知道欣欣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袁妈妈好奇的眼神,还没等着问,袁庆望就忍不住的说,“学车票去了。”
“什么?学开车?上哪弄车开?”袁妈妈吃惊的问。
袁庆望说,“你看看,大家的反应都是这样的。没有车就不能先学个车票搁手里放着了。平安说的对,这是一门手艺,再不行的时候,还能出去给人打工开车呢。”
袁妈妈站着想了一会说,“老袁,你没觉得,咱姑娘只要去了褚家,回来就是高兴的。你还说是玩来。我就觉得她也变了,说话也不跟咱们急了,话也多了。你记不记得她在宾馆工作时,名好听,是大堂里管事的,可她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回来跟咱说什么?什么都不说。现在可好,咱都没见着那个县里农科站的技术员,可早就认识了,陆赛男,都是她回来说的。咱不就为她活的吗?她高兴,咱就高兴呗。”
袁庆望说,“我看他们在一起,将来一定有发展。褚家欠的那些债用不了几年就还上了。那片荒山开发还早的呢,有他们干的。”
袁妈妈说,“你说这么好,等哪天我也去看看。所以说,褚平安说什么也不转让呢。人家都种上了。”
袁庆望说,“你懂什么?还转让?那是明抢。多亏那个平安也不是好惹的,要是换了别人,早顶不住了。我出去走走,说不准还上山看看,这些日子就平安一个人在山上。”
袁妈妈在他身后说,“还去上瘾了。”笑着进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