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瑶彻底走远以后，牧在野才离开门口，向着床走去。
他刚才说的也没错，燕归阁晚上确实不太平。歌舞升平，夜夜欢.好是一方面，暗潮涌动，危机四起是另一方面。
不过经过文瑶这一打岔，他才想起来初夜应该要做些什么，就这样盖着被子过一夜估计不能敷衍了事。
牧在野挑了挑眉，床上的陆清歌被翻了个身，指尖轻轻的在他身上划过，留下不少的印记，看上去暧昧不明。
将就着陆清歌背后有些出血的伤口，牧在野加把劲按了一下，人没醒，他指尖沾了点血，在床单上抹上一点红。
伸了个懒腰，外面的动静还没消停。
周晨睡不着，刚开始躺在床上想着牧在野的初夜，后来又开始想为什么自己会穿越到这里来。
他自认为没有主角命，像是小说里面的什么靠三十六计孙子兵法什么的成为军师，他也背不全乎，他也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整个人就是一个特别普通的小市民，该他会的他会，不该他会的一样都不会。
也不知道牧在野看上自己什么……
周晨摊床上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本来以为会睡不着，结果闭上眼睛没多久就天亮了。
……
燕归阁是青楼，却也不单只是卖身，白天也卖艺，和晚上的恩客不一样，白天来的人大多都是在台子底下听曲儿看舞的。
应该是被老鸨交代过，周晨去哪儿都没人拦着，还有几个穿的清凉的姑娘跑来和他拉扯，他现在也就十六岁左右，瘦条条的，就是放在现代是也才十八岁，刚成年不久，哪里见过这场面？
“各位姐姐可别吓着我家晨晨了。”牧在野推开门，和周晨面前的这些姑娘不一样，他穿的要保守太多，但是脖颈是露出来的，周晨没看见喉结，只看见了点点的红痕，就是传说中的“草莓”。
陆清歌跟在他身后，眉眼间带着点淡淡的温柔，两人之间就像是有什么奇怪的磁场一样。
周晨解脱以后赶紧往牧在野那边走，但是不敢走太近，陆清歌看他的眼神带着恐吓，但是周晨只想问他昨天晚上谁睡谁。
“归尘不再考虑一下本……我刚才说的吗？”陆清歌下了台阶，拉住刚准备往回走的牧在野的衣袖，动作太大，露出了点点红痕，眸光暗了暗，不甘心的再次问出声。
“归尘多谢六皇子厚爱，但是归尘依旧是那个答案，六皇子恕罪。”牧在野嘴角上扬，不着痕迹的把衣袖从陆清歌手里扯出来，带着周晨向着厢房走去。
陆清歌看了一会儿，最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六皇子是不是想给你赎身？”周晨已知的狗血剧都是这么演的。
“还不算笨嘛。”牧在野进了门，做到凳子上，看着周晨一直盯着自己的脖子，不由得挑了挑眉，“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不……”周晨连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乱看。
杉遥从牧在野的袖子里面钻了出来，爬上桌子，白翼灵蝶扇了下翅膀，它一直在房间里面，昨天陆清歌一进门就进了幻境，也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一大早睁开眼睛就一直盯着牧在野发神。
“我们还要在这里呆多久？”周晨本来以为牧在野是打算骗了钱就跑，结果还真的和那六皇子睡了一觉，到现在也没有要走的打算。
“别急。”牧在野伸出左手，掐了掐，在周晨发懵的表情下，一字一句的说道：“时候还没到呢。”
这动作周晨只在街边摆摊子的算命先生那儿见过一次，牧在野这动作太出戏了，那语音语调和那老大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似的。
“怎的？”牧在野笑了，“想学？”
周晨缩了缩脖子，“算命？”
“你想的到美，”牧在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眼睛都眯了起来，“命哪儿有那么好算的？”
那街上的算命先生不都张口就来？有的还挺准的。
“街上的算命先生算的不是命，”牧在野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把扇子，周晨措不及防的被敲了一下，“不过就是根据人的神态动作还有一些细节推算出来的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
周晨捂着额头，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老鸨叫你仙师，你是仙人吗？”
虽然心里知道这大概是修仙的世界，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
“仙人？”牧在野反问了一句，然后笑着摇头，“这世界上没有仙人，以前也许有过。”
但是以后绝对不会再有。
“不过就是一些有机会修炼的人被不能修炼的人吹捧过度的称呼而已。”牧在野半眯着眼睛，声音也模糊，像是随时可以睡过去一样，“我可以教你修炼。”
周晨没太听懂牧在野开头的两句话，但是他听懂了最后的一句话，瞪大了眼睛，心里全是小说里面的点石成金和飞天揽月，“真的吗？我也可以修炼？”
“也许吧。”牧在野泼了周晨一盆冷水，“等回宗门的时候测灵根才知道你能不能。”
周晨有些蔫了，但是也很兴奋，主要是小说里面的那些形容修仙者的话语太过神秘强大。
周晨还想问些什么，却发现牧在野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一样，不敢吵醒他，默默的闭上了嘴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感叹这人真的不给女孩子留后路。太好看了。是那种明知道他是男的，却依旧忍不住心动的好看。
外面突然很吵闹。
周晨站起来想要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牧在野已经睁开了眼睛，“别开门。”
“哦哦。”周晨收回了放在门上的手，他站在门口，听见了几个字，什么杀人了，还是死人了，还有尖叫声。
安静了一会儿，周晨出声问了一句，“公……小姐，外面好像死人了。”
“嗯，我知道。”牧在野的语气很平静，“昨天晚上死的。”
“！！！”周晨的表情有些僵，昨天晚上他就一个人在厢房里面，也不知道杀人的凶手是不是曾经经过他的门口。
“昨天晚上？”周晨的声音有些艰涩。
“你刚才还在和她拉拉扯扯呢。”牧在野似笑非笑的补充了一句，“人长得还挺好看的。”
话音刚落，有一个人突然从厢房的窗户那里跳了进来，要知道，窗户外面是空无一物的。
“奴家自是比不上归尘小姐风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