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官俊齐冷冷地出声,在安静的车库响起一阵回音,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但见他眉色一冷,顿时启动还没来得及抽车匙的车子:“我马上回来。”
黑豹,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夜色如水。
严小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从床头滚到床尾,又冲床尾滚到床头,凄凄惨惨戚戚,愣是勾搭不了周公的儿子。
耳朵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声响,那货又不知哪鬼混去了,半点声也没有。侧过身子,身边偌大的床铺显得很是空旷,想及昨晚两人才同床共枕了,这还没到24小时,就变了个天了!
男人真不是个东西!
严小可唾弃的咒骂一声,狠狠捶了一下旁边的枕头,腾地翻身坐起。黑白分明的眼睛转了转,跳下床走到书台前抽了一支笔和一支a4纸,坐在书台跟前唰唰几笔。片刻间,一张让人哭笑不得的图纸就成型了。
定睛一看,赫然就是一只画工粗糙的猪头,猪头的头顶还写着三个醒目的大字:官俊齐。
你说,你画成猪头就算了,好歹也画个像样的吧!那猪头画的猪不像猪,狼不像狼,整一个四不像,偏生她还贼满意的点点头。
但见她从笔筒上拿了透明胶和剪刀,右手灵活的翻动,不用一分钟,那猪头便被剪了出来贴上了透明胶。屁颠屁颠的爬上床,把那猪头齐往枕头上一贴,嘿嘿,成了!
盘腿坐在床上,把猪头齐放在自己跟前,清了清嗓子,正儿八经的开始数落起来。
“猪头齐,坏蛋,见一个爱一个的花心大萝卜!说什么喜欢我,要我留在身边,我呸!全是狗屁。臭鸡蛋,生病了的鸡蛋,敢耍弄我纯洁的小心灵,理应拉去浸猪笼,凌迟处死!看你丫还敢不敢到处沾花惹草了!”严小可每说一句,就往那猪头枕伤打一拳,口中念念有词,像极了那在街头打小人的阿婶一般。
“你说你这面瘫,就不会多问一句,多哄我几下啊?那样我就会全盘托出,你也好顺着台阶下给我招供,哪来的狐狸精啊!”严小可笃着猪头齐的鼻子,一脸的郁卒幽怨。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严小可倒在床上,拿过猪头齐举在眼前哀怨的说道:“你这个姓猪的大坏蛋!就爱耍我!不然的话,你怎么就红杏出墙了呢?唉!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帅哥更是没本心。哼!”
夜色撩人,谁主浮沉。
官俊齐一路把车飙到了200码,10分钟之后,便来到魅吧。
姚威早就等候在魅吧的门外,眼见他的车子到来,还没停下便快步走到车门跟前拉开车门恭敬的喊道:“老大。”
“他在哪?”官俊齐一跨出车门,泊车小弟便机灵的把车开走。
姚威跟在他身后,沉声说道:“212包厢里。”
212包厢内,站了七八个蛊惑仔打扮的小混混,但见他们手里俱捏着一根香烟,粗言秽语的骂骂咧咧。一旁,魅吧经理站在门口处,陪着笑脸,然而,若仔细看,他眼里绝无半分笑意,仅有的是杀意和怒火,还有满满的嘲弄。
包厢里烟雾弥漫,在众人皆站的时候,其中一人独坐在中央沙发上。从氤氲的烟雾里看去,只看到他剃着一个光头,光着的膀子爬满了纹身。粗犷的脸上横着一条蜈蚣疤,配着他阴险的脸容,显得尤其狰狞。
男人双脚搭在茶几上,手里拿着一支香烟吞吐着。在玻璃茶几上,一个侍应装扮的年轻男孩半跪在地上,头部满是鲜血,被其中一个混混紧紧的压在茶几上,动弹不得。从灯光处看去,小侍应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的流着泪。
“老大,时间到了。”苦瓜微微低下身子在黑豹耳边说道。
黑豹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残酷嗜血的笑:“来人啊!把他的手指给我一只一只砍下来。今时今日这样的服务怎么行?既然官少不会调教,我黑豹好歹和他相识一场,越俎代庖这事我今日就做一下,帮他好好调教一下这服务生。”
“老大,好文采。”不知哪个混混高声叫道,狗腿又谄媚。
“不,不要。求求你,不要砍我的手指。京哥,京哥,快救我。”那男孩惊声尖叫,被压制住的身子一个哆嗦,下身处突然一片湿热传来,尿了。
“我靠!这小子也太不经用了,吓得撒尿了!妈的,老子的新鞋子都被你糟蹋了,给老子舔干净。”按着男孩的那个混混听的水声,感觉脚底有点不对,这才发现这小子竟然吓得濑尿了瞟了一眼座上的老大,又高声嘲讽道:“怎么,官少的人都是这样的孬种,莫非真是过气老大,连带着小弟都这么怂”
其它人一听,相当配合的哄笑起来,那男孩不爱笑声中呜咽,羞愧的闭上了眼。而宋京则双拳紧握,眼里迸发出一股子杀意,频临着爆发。
黑豹见此,冷冷地勾了勾唇,吐了个漂亮的烟圈,嚣张地道:“还等什么?砍了,少在这丢人现眼的。”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的场地撒野?什么时候,我的场由黑豹你做主了?”门口处传来一声冷喝,宛如冰雪般冰寒刺骨,众人不禁浑身一震,转头看去。
但见官俊齐一身黑衣,双手插袋,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门口,一双鹰般锐利的眸子冷若冰霜,漠然冷酷的扫视着包厢,那神态,那气势,宛如天神一般威震天下。
这就是名震黑白两道的煞神,难怪让人闻风丧胆,单单是那一身王者的霸气,足以让人胆寒。更不说他那骇人听闻的铁血手段,他那过人的身手和头脑。